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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青囊尸衣3:残眼-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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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关你什么事儿?”郭有财不满意的反问。
    “哼,”薛道禅冷冷说道,“你被他点了昏睡穴,是我刚刚才把你救醒的。”
    郭有财愕然的张开嘴巴,傻傻的嘀咕道:“他干嘛要点穴?又没得罪他,问我重案组开会的情况,都告诉他了呀。”
    “重案组?开什么会?”薛道禅竖起了耳朵。
    “还不就是因为那只女鬼么……”郭有财的脑筋显然是受回马疯的影响而迟钝了,没等对方开口,自己便源源不断的叙述了一遍。
    薛道禅听罢半晌没有吱声,末了说道:“佘教授说没说他要去哪儿?”
    “没有。”郭有财晃了晃脑袋。
    “你方才提到你弟弟有富,是一只胳膊的那个么?”
    “对呀,那是在中越自卫反击战时打残的。”
    “这么说,你也认得有良了。”
    “有良,风陵寺的小和尚么?”郭有财诧异的说道。
    “嗯,你跟我来一下。”薛道禅不容分说,让他套上衣服拽着来到了自己的房间。
    “真的是有良啊,你把郭妮子拐到哪儿去了?”郭有财瞪大了眼睛。
    “郭镇长你回家去吧,不然如花要发怒了。”薛道禅将其推出门去。
    “是啊,得赶快,不然来不及了。”郭有财恍然大悟,走廊里“咚咚咚”的脚步声远去了。
    “有良,不想跟我说实话么?”薛道禅淡淡道。
    此刻,再想隐瞒也不行了,于是只得真真假假的说道:“俺原来是风陵寺的小和尚,法名了去,前不久在潼关佛崖寺见到一个名叫柳士散的老瞎子给人治病,他收俺为徒给了本《顺治鬼门十三针》,就是被你毁掉的那个小册子。”
    “嗯,说下去。”
    “后来师父同我一起开始寻找药王墓……”
    “且慢,”薛道禅打断了他的话,“你们知道药王墓的下落?”
    “被师父治好花痴病的小姑娘叫二丫,他是孙思邈的后人,所以便同她一起来到了巫山神女峰石洞,在‘鼍鼓十巫图’风水迷局中找到了‘噬嗑针’。”
    薛道禅眼中一亮,忙道:“噬嗑针现在哪儿?”
    “被孙遗风和佘教授抢跑了,我被困在迷局中,后来见到一个名叫曾静的人的尸首,依照他的遗言将其焚化带骨灰葬回曾家庄祖坟,就是在那儿遇见老刺猬的。”有良心中暗道那只老刺猬肯定告诉过薛先生,自己是受曾静所托到溪洞来的,所以也没必要隐瞒了。
    “佘教授怎么抢夺的噬嗑针?”薛道禅继续盘问。
    有良只得大致叙述了一遍,但有关“噬嗑阴针”事儿只字未提。
    “哦,药王孙思邈果然智谋过人,竟然将‘噬嗑针’藏于壁画之中,那你又是如何从‘鼍鼓十巫图’中脱困的?”
    “唉,俺是自杀才出来的。”有良讲了自己跳崖的事儿。
    “好,现实和幻象,尘世与虚空,竟然如此转换,设计的太奇绝了,想我薛某自诩聪慧过人,也是万万想不到啊。”薛道禅禁不住的赞叹不已。
    
    ☆、第四十九章  古尸
    
    次日清晨,有富来到了招待所,见到薛道禅抱歉的说道:“薛先生,国家宗教局文司长已经确认了你的身份,昨晚唐突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作为一名公安人员,理应随时保持警惕性,做得很对,我有件事儿要告诉你,”薛道禅说,“昨晚我去找佘教授,结果有个人被点了穴道昏睡在他房间床上,而其教授本人则不见了。”
    “哦,那床上的人是谁?”有富惊讶道。
    “就是你的哥哥,郭有财镇长。”
    有富一听疑惑的瞥了薛道禅一眼,匆匆来到前台给有财家里打了电话,是如花接的,告诉他有财还在睡觉。
    “嫂子,快叫他来接电话,有急事儿。”有富赶紧催促道。
    “喂,有富啊,大清早的……”听筒里传来有财懒洋洋的声音。
    “你昨晚被人点了穴道?”
    “是啊,还是薛先生救醒的呢,要不都没法跟你嫂子交待。”
    “是佘教授干的么?”
    “屋里就是我们两个人,不是他还能有谁?”
    “你们都聊了什么?”
    “有富啊,”有财的情绪一下子高涨起来,“你昨天没参加在县委召开的重案组会议,岳父终于承认有鬼啦。”
    “你说详细点。”
    有财在电话那头兴致勃勃的讲述了秦书记的发言。
    “你是说秦书记把郭二喜的死因全部都说出来了?”
    “就是嘛,反正是首长他们干的不关岳父的事儿,不过刑侦局的领导还是要求大家要严格保密。”
    “那你可是对佘教授说了?”
    “哎呀……哥忘了。”有财一拍脑门叫道。
    “那么现在佘教授的人呢?”
    “我睡过去什么都不知道了。”
    有富放下电话,这个佘教授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套取重案组的会议情况?里面牵扯到首长,那可是上层人物,他隐约感觉事态严重了。
    有富匆匆赶去秦书记家中,他正在吃早饭,听了有富的汇报大吃一惊。
    “这个佘教授人呢?”他皱起了眉头。
    “半夜就离开了招待所不知去向。”有富谨慎的回答说。
    “此事不宜声张,眼下以静制动,明哲保身才是。”秦书记叮嘱他。
    “你为什么骗我说你父亲是佘教授,‘鬼门十三针’是你家祖传的?”招待所内,薛道禅觉得还有些疑问需要搞清楚,然后才能开始自己的计划,于是他继续盘问有良。
    “唉,不是怕你要杀俺么,再者,你要是找到了佘教授,俺兴许还能救出二丫呢。”有良装作胆怯的样子。
    “你喜欢那个丫头?”
    有良点点头。
    “那好,我们俩合作,找到了佘教授以后,我得噬嗑针,二丫归你,如何?”薛道禅直接挑明了说。
    “俺当然愿意。”有良赶紧回答,心想总算是又渡过一劫。
    “薛先生,有个问题俺不明白,药王孙思邈的‘噬嗑针’倒底有什么用途,值得历朝历代这么多人寻找。”
    薛道禅思忖了下,开口道:“这么说吧,尘世间除了人之外,还生活着其他生物,其中修炼得道的动物谓之‘妖’,人死后仍逗留在阳世的魂魄叫做‘鬼’或是‘尸变’。由于意识形态方面的束缚,政府表面上尽管不承认,但作为个体的官员中,还是有许多人相信的,而且在他们中间就有妖和尸。”
    “你是说有些妖或者尸是当官的?”
    “当然,他们得道后化为人形成家立业,由于有特异功能,所以工作起来更为得心应手,因此升迁的也比普通官员要快很多。家人亲属都不了解其真实身份而蒙在鼓里,不过也还是有迹象可循的。”
    “什么迹象?”
    “就是他们难免还会保留一些原身的癖好,诸如妖,出于动物本能,所以喜欢梳理毛发或是与异性滥交,而且交配时大都采用‘老汉推车’的方式。”
    “‘老汉推车’是什么?”有良不解。
    薛道禅瞪了他一眼:“你还小,现在没有必要知道。”
    “哦,”有良想起来死去的李林,于是说道,“有些妖还会保留原先的体味儿吧。”
    “当然,这也是识别的方法之一,还有就是他们比较漠视人的生命,从不在乎百姓的生死,因为分属于不同的物种。”
    “那么战争呢,一打仗可就是成千上万的死人,那些将军里会不会有不少的妖和尸变呢?”有良突然想到。
    “当然,像外国的拿破仑、希特勒和东条英机就是,中国历朝历代也都有,近代最有名的要算是农民起义军首领张献忠了,屠川便是例证。明末蜀地共四百万人口,被他屠杀了三百万人,所以才有清初‘湖广填四川’的大规模移民。他极喜食人肉,谓女人的缠足小脚味道远甚猪蹄。”
    “他是什么妖?”有良感到好奇。
    “张献忠长身虎颔,面色金黄,故人称‘黄虎’,最后为清将豪格手下用箭射杀。”
    “原来是虎妖,如此的残暴绝对是个大魔头。”
    “何止魔头,他是一只‘魇’。”薛道禅说道。
    “魇?”有良听师父柳十三说过“九魔一魇”的典故,看来这东西一旦出现,百姓可就要遭殃了。
    “可惜啊,当年药王若是不把‘噬嗑针’藏匿起来,就可以及早的清除掉这些魇了。”薛道禅叹息道。
    有良心中一动,忙问:“噬嗑针为什么能杀魇?”
    薛道禅望了他一眼,叉开话题说道:“我们现在要先查清佘教授去了什么地方。”
    早饭后不久,有富又来到了招待所,询问薛先生的打算安排。
    “有佘教授的消息吗?”薛道禅问。
    “没有,估计是已经去京城了,国家文物局马上要对石棺中的古尸进行科学鉴定,而他则是这方面的权威专家。”
    “我们马上要返回运城,还有很多调研工作尚未完成,这次十分感激有富同志的热心安排,咱们后会有期。”薛道禅告辞后,带着有良离开了招待所,直接奔汽车站而去。
    望着他俩的背影,有富尽管心中还有许多的疑问,但秦书记已经交代过,暂时还是不要节外生枝了。
    京城最近比较乱,很多学生在天安门广场上安营扎寨,向政府抗议示威,要求惩治“官倒”等经济腐败问题,事情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国家文物局的专家们集中在局里,正在用碳十四对风陵渡古尸进行测定。
    碳十四是碳的一种具放射性的同位素,根据死亡生物体的体内残余碳十四成份来推断它的存在年龄。生物活的时候需要呼吸,其体内的碳十四含量大致不变,一旦死去停止呼吸,便开始逐年减少,这种测量计算的方法称作为“碳定年法”,能够较为准确的判定生物体的死亡时间。
    最后得出的结果令所有的科学家都目瞪口呆,风陵渡月光石棺中的疑似“风后”古尸死亡时间距今还只有短短的一个多月,就是说,他是刚刚去世的。
    经过反复测定,数值始终一样,结论是,这具“古尸”绝不是五千多年前风后的遗骸。那他又会是什么人呢?专家们对其进行了解剖,惊讶的发现尸体内部构造与人类多少有些不同,尤其在颈部区别最大,而且还验出了死亡的小寄生虫幼体,数量之多令人咂舌。
    佘教授始终没有出现,他似乎真的失踪了。
    薛道禅和有良打听到佘教授并没有在国家文物局露面,遂感到事情有些蹊跷。
    “他一定是与孙遗风二丫他们在什么地方碰面,可是会在哪儿呢?”薛道禅自言自语道。
    两人站在朝阳门北大街上,望着国家文物局大楼,推测着佘教授他们的去向。
    “薛先生……”有良口中牙齿咯咯作响,随即颤抖着萎顿在人行道上,“噬嗑阴针”再次发作了。
    有良身子蜷缩成一团,眉毛和头发上结了一层白霜,路上的行人围拢上来,惊讶的看着他。
    “这就是传说中的‘渐冻人症’吧?”有人推测道。
    薛道禅见状大吃一惊,连忙俯身探视,发现他身寒如冰已经冻僵了,匆忙之下赶紧手掌紧贴有良的后心,往里输入内力以便护住其心脉。
    哪知无论催动多少真气,都如同泥牛入海一般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不由得心中骇然,急忙撤掌。
    “大家让一让,我是医生。”一个中年男人拨开众人来到跟前,他翻开有良的眼皮看了看他瞳孔的光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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