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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平凡的清穿日子-第156章

小说: 平凡的清穿日子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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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那抽水烟的老头子,敲烟竿的姿势都象极了老伍头。

    她说:“原来是幅百拼图,怪不得有些不对的地方呢。”她指着画,笑道:“木棉花与玉兰怎会同时开放?小贩卖的却是粽子,篮中的花居然是素馨与菊花,那洋人女子头上带的象是冬天的帽子;还有,看那圆月与小孩的灯笼,莫非是在中秋?但船上宴客用的明明是夏日的时令水果荔枝。这画简直就是把一年四季的广州都一网打尽了。”

    桐英听得脸上发红,轻咳一声道:“给点面子嘛,我好歹是花了心思的。”淑宁吟吟笑道:“难道我说了真话,桐英哥会生气?”桐英想了想,摸了摸头:“不会。你是在指正我的错处。”淑宁满意地点点头:“那么,我就把最大的错处告诉你吧。这画名字就不对,珠江是在城外的,而你笔下的景致,分明是在城内啊。”

    桐英瞪大了眼:“不会吧…”淑宁笑咪咪:“会。这景更象是玉带濠,珠江边上可不是这个模样的。”桐英大叹:“我早该想到的,没亲眼看过的东西,果然画不好啊。”淑宁道:“其实桐英哥倒不必妄自菲薄,若是不讲究细节。这画原是画得极好的,倒让我想起读过地一首诗来。”

    她拿过一张白纸,桐英忙帮着磨了墨。她提笔写道:

    广南富庶天下闻,四时风气长如春。长城百雉白云里。城下一带春江水。…少年行乐随处佳,城南濠畔更繁华。…闽姬越女颜如花,蛮歌野曲声咿哑。阿峨大舶映云日,贾客千家万家室。…游冶留连望所归,千门灯火烂相辉。游人过处锦成阵。公子醉时花满堤。…丹荔枇杷火齐山,素馨茉莉天香国。别来风气不堪论,寥落秋花对酒樽。回首旧游歌舞地,西风斜日淡黄昏。

    写完了,桐英拿去一读,觉得与自己笔下的画竟有大半对上了,便问是谁的诗。淑宁笑道:“这是孙地《广州歌》,讲的就是玉带濠。这位孙先生是元末明初地人物,是南园诗社五先生之首。我与真珍姐都喜欢这南园诗社的诗。那年我与哥哥在广州时,便常与真珍姐他们一同出外游玩,光是南园就去过几回。后来在码头临别时,真珍姐还特地用一首南园诗烧了个炕屏送给哥哥。这南园二字便是我们四个的暗号。一见这两个字。我们便知道是彼此了。”

    “四个?”桐英心中一动,“莫非还有崇礼?”

    淑宁点点头:“本来只是我与真珍姐出门。但哥哥们不放心,便跟着来了。”

    桐英笑笑,道:“这诗不错,不如就题在画上如何?淑妹妹亲自写吧?”淑宁有些犹豫,桐英道:“这有什么?横竖是送了你的,别人也不会知道。”淑宁想想也是,便提了笔,酝酿片刻,将诗题上了。

    她本来的笔迹,其实是偏清秀地,但如今写来,却在转折处略圆润了些,给人一种富贵悠然的感觉,竟与画面极搭。桐英夸赞几句,淑宁却道:“其实也没什么,我几乎天天都练字,有时练得烦了,便将字体略作些变化,写起来也有趣些。”

    桐英沉默了一阵,才微微笑道:“不错,人总不能只满足于一种风格,偶尔也该试些别的东西。”他转头对淑宁道:“淑妹妹,我跟一位焦大人学画近一年了,他月前忽然要我重学花鸟山水,还说我若只专心于人物,是不能有所成就的。我本来不太明白,但现在似乎有些懂了。”

    淑宁略猜到了些,便道:“我相信桐英哥一定能学得很好的,以你现在的年纪,已经把人物画得那么好了,只有多用心,其他的也一定不在话下。”桐英笑了:“多谢,承你吉言。”

    淑宁笑笑,柔声道:“我也要多谢桐英哥的礼物,这幅画我很喜欢,看着就象是回到从前在广州的日子似地。”桐英顿了顿,问:“你很想念那些日子?”淑宁点点头:“那时候我爱出门就出门,爱做什么就做什么,虽然现在这里也很自在,但总不如那时轻松快活。”桐英笑道:“你也是倒霉的,头一次回京遇上国丧,第二次回来就要守孝,还没真正在京里玩过吧?再过半个月,你就能自由自在地逛北京城了,到时候我带你去玩如何?”淑宁笑着道好。

    她收起画,望望窗外的天色,惊道:“原来已经快到傍晚了,怎么哥哥还没回来?”她这时才看到窗前地条桌上放了一瓶茉莉,瞧着似乎是自家种的,但这种花一向很少拿来插瓶,这里怎么会有?

    桐英见她看那花,忙道:“这是我先前进园子时,看到花开得好,才叫天阳折几枝来插瓶地,请不要见怪。”

    淑宁忙摇头道:“这也没什么,我们家种地茉莉也多,我只是觉得这花衬着天青色的小瓶,虽然好看,却略素了些。而且这里有荷香,这茉莉地香气夹杂在里头,反而不显了。”

    桐英笑道:“莲花虽然香,闻久了也会腻的,我倒更喜欢这茉莉的气味,馨香淡雅,要离得近了才能知道它的好处。我正打算晚上睡觉时放到卧房…”他怔住了,突然住了口。

    淑宁正闻那花,听到他忽然住了嘴,便转头看是怎么回事,只见他怔怔地望向自己,眼神有些复杂,便问:“桐英哥,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桐英低了头,收拾着桌上的文房四宝,有些慌乱,“对了,天阳那小子怎么洗了这么久?莫不是在偷懒吧?啊,老端真是的,我来了,他也不早点回来。”

    淑宁有些奇怪,瞄了他几眼,见他似乎在想什么,便道:“时间不早了,我去看看晚饭准备得怎么样。桐英哥今晚是在这里用饭,还是与我们一起吃?”

    桐英头也不抬地道:“在这里好了,你叫人把饭送到临渊阁就好,我会让天阳去拿的。”他把左边的纸笔放到右边,又把右边的砚台放到左边,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淑宁古怪地望了他几眼,见他似乎不太想继续谈话,而时间也很晚了,便告辞离去,临走时,还特地把那瓶茉莉拿到避光的地方,使它不再受阳光曝晒,虽然现在的只是夕阳。

    走出一段距离后,她回头望望,还看到桐英不停地拍着自己的脑袋,心里想他是不是忽然发了神经。

    这一晚平安度过。第二天,桐英出现在前宅,表现很自然,淑宁便没起什么疑心。

    经桐英本人同意后,佟氏向他他拉氏透露了这位小公爷在后园小住的事,但也明说对方不喜欢他人打搅。他他拉氏会意地应了。

    但当桐英派人请她女儿去闲聊时,她却很热情地替女儿打扮了一番,嘱咐了许多话。可惜她没料到对絮絮来说,对桐英的仰慕早已是昨日黄花了,现在就当他是个了不起的朋友而已。絮絮也略微猜到母亲的用意,很不好意思,口里虽应了她,但面对桐英时,只是开始有些局促,然后便恢复了原样。他他拉氏的算盘算是白打了。

    桐英此番来,却仅仅是要换个心情而已,因此住了两天就走了。他他拉氏觉得无趣,也带着女儿回自家府第去了。虽说屋子闲置有段日子了,她这次留京的日子也不长,但宝贝女儿非常不愿意回伯爵府去,她只好回家。

    她这一走,张保全家都松了口气,连小宝都在高兴不会再被“姑妈”翻白眼了。佟氏让全家人“抓紧时间”轻松几日。到了九月初三,全家便坐了马车,回到京城的伯爵府。

    (其实我挺喜欢那诗,不过,为了不被人说是凑字数,我删掉了大约三分之一…)

一五九、全生

    这时离出服的日子只剩下七八天了,各房早已商量好那天要大摆宴席招待亲友,算是伯爵府重归京城社交圈的声明。虽说这两年多里私底下来往送礼的事也不少,但毕竟没法参与明面上的活动,晋保容保甚至连同僚间的应酬都很少参加,这种状况对于维持与外界的交往非常不利。

    佟氏一回到府里,就被大嫂委以重任,参与到管家事务中去了,毕竟偌大一个府第,事情本就不少,还要准备大宴,那拉氏一个人也忙不过来,沈氏又不如佟氏能干。事情一多,一时顾不上尴尬,等闲下来有空想起先前的事时,太太们都很有默契地忽略了不愉快的过往,仍旧亲热得就象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佟氏还很真诚地关心了二侄媳妇的大肚子,并传授了几点孕妇心得,一屋子太太、奶奶们有说有笑,相处得极融洽。

    佟氏赶路赶了半日,回府后又忙了半日,到了晚上,已经累倒了,幸好自家院里的大小事情有女儿帮着料理,她得以早早睡下休息。到了第二天,又忙了一通,好不容易歇口气,却听得丫头来报,说是姑太太来了,在槐院正房里等着呢。

    佟氏心里嘀咕大姑有事怎么不到外头来找她,匆匆交待管事的几句,便回院去了。

    他他拉氏此番来,却是有事相求的。这事却要重头说起。

    当年那日德即将离开江南任上时,时任江南总督陈良本为了追讨盐税的事与当地大小官员以及各大盐商正斗得激烈。其中有一个姓顾的县令,本来只是个随波逐流的小贪官,却不走运地被陈良本盯上了,想拿他当线头。揪几个大头出来,没想到其他官员索性把他推出来当了替死鬼。因为“罪证”确凿,顾县令又很快畏罪自尽。案子便草草结了。陈良本明知他不是罪魁祸首,却又奈何不了其他人。只好另寻办法。

    这顾县令罪名做实,人虽死了,罪名仍在,全家都被没入官中。一妻一妾很快就上吊死了,只剩了一个不到二十岁的独生儿子。虽说不少人知道他家有些冤枉。没怎么虐待他,但身为官奴,日子能好过到哪里去?幸好那日德年轻时曾与那顾县令共过事,倒也有些许交情,瞧着他儿子可怜,便将他买下,回京时一起带走了。

    这顾家后生本是个埋头读书地秀才,满心想着要去考举人,一夜之间。功名被革,落入奴籍,父母皆亡。平日的好友全成了路人,全家奴仆。只剩了一个小厮在身边。还是拼死才得以留下来的。他哪里受得住这些打击?回京路上便病倒了。那日德进京后将他安置在昌平地自家农庄上,养了将近半年才好起来。

    他倒也是个感恩的人。一回转来便向那日德夫妻致谢,并表示愿意为他家出力。他学问不错,也有些才干,加上本是山东人,那日德去山东赴任时,便带他同去,在书房当差。没想到这一去,倒惹出麻烦来。

    他他拉氏叹了声气,道:“这孩子样样都好,只是模样长得俊俏了些。弟妹也知道,如今就有那样地人,就好那一口,见了这孩子,总爱招惹他。偏偏这孩子又老实,怕给我们夫妻惹麻烦,竟然一声不吭,若不是有一回实在忍不了,闹将出来,那日德跟我还蒙在鼓里呢。他好歹是故人之子,我们怎么能让他受这个罪?”

    佟氏笑笑,并不答话。那拉氏也不介意,喝了口茶,继续道:“我们夫妻商量过了,继续让那孩子留在山东,保不齐什么时候就被人欺负了去,索性便带回京来吧。可是我过几天还要带女儿回山东去的,让他呆在家里,谁知那些管事的会不会欺负他?所以,还是找家可靠的亲戚收留他才好。”

    佟氏笑容一顿,然后继续笑道:“姐姐姐夫为了这故人之子,真是费心,叫人好生佩服。”他他拉氏笑道:“如果不是他家里出了事,本也是子侄辈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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