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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逆袭水浒传-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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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相交,从他那里听得娘子少华山行事后,如今我弟兄两个都改了业,我便只在这浔阳江里做些私商,只收些厘金渡客。兄弟张顺,他却如今自在江州做卖鱼牙子。如今娘子去时,小弟寄一封书去,将入伙之事一并说了,劝他一同入伙;只是不识字,写不得。”

    李俊道:“我们去村里央个门馆先生来写。”三娘却笑道:“我写来便是了,只是无笔墨纸砚。”李俊道:“便请酒家借笔墨纸砚来。”当下借了酒店里的笔墨,张横口述,三娘便书了一封信来,张横便请三娘带书去。

    当下三娘收了书信,与四个又吃了一回酒后,方才起身辞别,四个送出几里地,方才转回,三娘自往江州而去。

    只半日功夫,便在黄昏城门关前,三娘到了江州城,入得城来,先寻一家客店投宿了,安歇一晚。

    第二日起身来,三娘稍作梳洗,只想今日先不出摊行医,便先取些银两,信步上街游玩一番。这江州城便在大江岸边,上下江里咽喉去处,往来商船、货船络绎不绝,商贾繁荣,也是个广有钱粮的地方。

    三娘在街上闲逛了一遭,不知觉间出了城来,却在城外一处街角见得一家赌坊在那里,却见出来几个人,当先一个黑凛凛大汉,内里一个闲汉对那黑大汉道:“李大哥,你闲常最赌的直,今日手气不好,可要借些银子再去博来?”

    那黑大汉却道:“你这几个,借你一文便要还三文!”那闲汉笑道:“李大哥在我这里也有三五两的欠债,也不争这一回,不若借了再去搏一回,指不定便将钱都赢回来了。”

    三娘见了暗暗好笑,心道:“原来是劝人借债赌博的。”只看那大汉生得威猛,不禁心念一动,暗想道:“难道便是那人不成?且上去问问。”

    三娘正待上前时,却见那黑大汉吃不住几个言语,大喝一声道:“好,便再借二两来,我再去博来看!”当下借了闲汉二两银子,转身又进了那赌坊。

    三娘笑了笑,走上前去,待要掀开门帘进去,门口几个闲汉见,一个伸手拦住道:“娘子何去?”三娘道:“自然是要进去。”另一个见三娘貌美,摸着下巴邪笑道:“小娘子,你可知内里是什么地方?”

    三娘道:“不就是赌钱的地方么?我进不得么?”那闲汉笑道:“内里都是一屋男子,你一个女子进去,只怕触了大家霉头。”三娘呸了一声,手中取出一锭五十两大银来道:“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我这里有钱,你不让我进去么?”

    几个闲汉见了,都惊得瞪大了眼睛,都道:“娘子要试试手气,自可进去。”当下两个闲汉打了帘子,恭恭敬敬的引了三娘进去。

    进到内里,只见这里一片漆黑,只点起些烛火照亮,却是一片乌烟瘴气,都是一大股汗臭味冲鼻而来,又有吆五喝六的噪杂之声在那里叫喊,正是个财气之地。

    三娘只见这处赌坊里,到有好几种赌摊,玩法各不相同,那引路闲汉笑道:“娘子可知玩法?”三娘见那黑大汉却在一处钱摊子前面博,指着那钱摊子笑道:“我便去那里玩一回来。”闲汉道:“娘子懂得?”

    三娘笑道:“那钱摊子玩法不外两种。一为摊钱,又称意钱,便是随手取钱币若干,放入器皿中摇动,开时数钱币,以四为盈数,其余数为零,一、二、三,押得者获胜。另一种为捻钱,又称掷钱。便是掷钱为博者,戏以钱文面背分胜负,曰字、曰幕。字、幕即正面反面。我自然知晓。”

    那闲汉惊了一回道:“想不到娘子倒是个惯会博的。”当下引了三娘过去那钱摊子,分开众人,请三娘坐了一张杌子。

    见得那闲汉引个女子到来,一众赌客见了都惊得呆了,那黑大汉皱眉喝道:“孙三,俺这里正是手气当旺,你却引个娘们在这里,却不是触我霉头?”

    那闲汉孙三赔笑道:“李大哥饶一遭,只因这位小娘子将出一锭五十两大银来,只顾要来搏一回,便引她来。”那黑大汉听了道:“一个女子会赌个甚么?你这厮定是看人是个羊枯,只顾引来输与你几个!”

    那孙三笑道:“李大哥说笑了,这里博来,都只拼运气,这位娘子也不一定便会输的。”三娘便将那锭大银拍在桌上,口中道:“闲话休说,且博来看!”那黑大汉看了倒是喝一声好,赞道:“这小娘子倒是豪气,我们一同博来看!”

第十三章 字幕两面猜输赢 琵琶四亭相结交

    便在那赌坊钱摊子前,三娘听了那黑大汉的话后,笑着说道:“一同博这摊主的也不好玩,这位黑大哥,可敢与我做个对博来?”那黑大汉大声喝道:“如何不敢?”当下将才借的二两银子撇在桌上,叫道:“小张乙把个掷钱的来与我两个博。”那小张乙得也是好事的,便道:“大哥与娘子对博一手看来,各位少歇一趟。”

    那小张乙说罢,看着三娘与那黑大汉道:“两位便请猜来。”三娘看着黑大汉笑道:“我是客不犯主,这位黑大哥先猜便了。”那黑大汉撸撸袖子,也不客气道:“好个爽快的小娘子,我便猜个幕来。”三娘笑道:“既然是对赌,我便猜个字来。”

    小张乙道:“好,着定离手,看博来!”当下将那枚头钱一共便是六枚,一齐掷下,便在桌上滴溜溜的转个不停,少时六枚头钱都定下来,众人看时,却是四枚字面,两枚幕面。这掷钱的法儿,便是博者将六枚钱掷下,看字面和幕面的多少,决定胜负,此刻看来便是那黑大汉输了。

    小张乙笑道:“却是这位小娘子赢了这一搏。”当下便将黑大汉那二两银子取到三娘面前。那黑大汉见了,瞪圆眼睛喝叫道:“我这是二两银子,适才只博个一两!”小张乙皱眉道:“李大哥,你闲常最赌的直,今日如何恁么没出豁?”

    那黑大汉涨红了脸来,三娘却笑道:“不妨事,适才也未言明博个多少,便饶这位黑大哥一遭,我俩个再来搏一回看,若我输了,便还他二两银子。”闻言那黑大汉竖起大拇指赞道:“还是小娘子爽快!”

    当下那小张乙又要拢了头钱来掷,那黑大汉却一把抢过来,口中道:“这把我自掷来。”小张乙瞪眼道:“李大哥,无这等规矩!”黑大汉怒道:“我自与这位小娘子博来,要你管?!”三娘抿嘴笑道:“小张乙哥,不妨事,便让这位黑大哥掷来看便了,好教他输个心服口服。”

    小张乙见说了,方才罢手,黑大汉又赞道:“真个是爽快小娘子,娘子这回让你先猜来。”三娘道:“我也不改,还是猜字面。”黑大汉道:“好,我还是猜幕面,看我掷来!”当下便将那头钱六枚又掷在桌上,一般的滴溜溜转一回后,各自定住来,众人一看时,却是五枚字面,一枚幕面,这遭又是黑大汉输了。

    小张乙笑呵呵的将黑大汉那二两银子推到三娘面前道:“却是娘子胜了。”那黑大汉黑了脸孔道:“却是晦气古怪,不博了,俺自去也!”

    三娘却笑道:“这位大哥,赢了你两把来,我这里手气正好,不若邀你与我一同来博,本钱算我的,赢了咱俩平分如何?”黑大汉本要起身离去,听得这话时,登时大喜,又坐下身来,口中笑着大声道:“小张乙,快些博来看,我与这位小娘子一同来博。”小张乙笑道:“李大哥今日有了桃花运,却得这等容貌小娘子垂青,还肯与你一同来博。”那黑大汉怒道:“嘴里干净点,只是与娘子凑伙搏一回耍乐来!休得多话,快快掷来。”

    当下三娘便将出那二两银子做本,却道:“适才赢的二两银子在这里,黑大哥你说猜个什么来?”黑大汉道:“小娘子,只做这一博看么?”三娘却笑道:“我还有五十两大银一锭在此,不妨事!”黑大汉道:“也好,这趟我还是猜个幕面来,却不信它不来!”当下小张乙便道:“好。”当下便掷了来。

    少时头钱定住,却是四个幕面,两个字面,黑大汉一见之下大喜道:“便是赢了!”小张乙垂头丧气,只得将出二两银子赔了两个。随后三娘又将四两银子去博,小张乙瞪大眼道:“娘子却不博小些?”三娘眨眨眼笑道:“小张乙哥,若我输了,你便连本带利赢了回去啊。”小张乙道:“也是。”又问道:“这回猜个什么?”黑大汉搓搓手道:“还是博个幕面来看!”

    当下又掷来,竟然还是个幕面来,小张乙面如土色,只得赔了四两出来,三娘随手又一推,一并下注八两来。小张乙额头出汗,颤声道:“这回博个什么?”黑大汉道:“还是博个幕面来!”

    说也奇怪,那黑大汉接连博了五把来,都是猜的幕面,竟然连开五把幕面,那厢里三娘下注都是一并下去,五把后竟然赢了六十四两银子来,两个面前散碎银子堆了一堆在那里,那黑大汉笑得合不拢嘴来。

    三娘看着面如死灰的小张乙笑道:“小张乙哥,可还要与我两个来博?若是要博,我便这里六十四两一并压下!”小张乙慌忙道:“今日手风不顺,明日再来博。”那黑大汉却拍桌子喝道:“老爷我这里手风正顺,你这厮却要走了?”

    三娘拉了拉黑大汉衣角道:“黑大哥,须知赢钱七分便好,不可赶尽杀绝。”黑大汉也心满意足了,当下笑呵呵的捧了银子起身,三娘却道:“黑大哥何不先将欠债还了?”那黑大汉道:“也是,只是若还了钱,我便无钱请小娘子吃杯酒了。”三娘笑道:“不妨事,我这里自请大哥喝一杯。”

    那黑大汉大喜,当下便连本带利及以前旧债一共还了二十两,还了钱后,两个出了赌坊来,三娘道:“黑大哥,我初到贵地,却不知那里酒店有好酒,你且引我去好了。”黑大汉喜道:“也好,我这里引小娘子去一个好去处。”

    当下黑大汉引了三娘来到江边,只见那里靠江有个琵琶亭酒馆,到了近前,三娘道:“却是唐朝白乐天古迹的酒店,这里江景也好。”到得亭子上看时,一边靠着浔阳江,一边是店主人家房屋。

    琵琶亭上有十数付座头,那黑大汉撞将进去,便拣一付干净座头,让三娘坐了,自坐在对席。两个坐定后,三娘便叫酒保铺下菜蔬、果品、海鲜、按酒之类,酒保取过两樽玉壶春酒,此是江州有名的上色好酒,开了泥头。三娘纵目观看那江时,端的是景致非常。但见:云外遥山墨水翠,江边远水浪翻银。沙汀随风飞鸥鹭;小蒲破浪撑渔舟。翻翻雪浪拍长空,拂拂凉风吹水面。紫霄峰上接穹苍,琵琶亭半临江岸。栏干影浸玻璃,窗外光浮玉璧。昔日乐天声价重,当年司马泪痕多。

    当时两个人坐下,三娘笑着说道:“还未请教大哥姓名。”那黑大汉尚未说时,却见酒店一阁内转出一个人来,上前揪住那黑大汉喝道:“好你个铁牛,教我好找,没想到你这里还有花花肠子,倒是与一个女子在此吃酒!”

    那黑大汉回头看了眼一眼,急忙起身唱个喏道:“哥哥休说笑,只是在赌坊里遇上,一同博了赢得些钱财在这里,因此请这位小娘子来吃一回酒。”那人不依不饶,直扯着那黑大汉,对三娘道:“这位娘子莫慌,可是铁牛这厮逼迫于你至此?但有我在此做主,你可直说来。我便是此间里两院节级,你但说来,他若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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