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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2章

逆袭水浒传-第3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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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便是一心只想自己去南面,他心里怎么想的,大家还不知么?无非就是为了帝位而已,想不到他为了帝位,将我等都拱手交给金人,不必再提他了。”顿了顿朱皇后又流下泪来,缓缓说道:“二帝身死,尸骨还要找回,我们一应物件都被金人搜掠而去,若是寻不回尸骨,便是想要立个衣冠冢都不可能了,此事还请陛下留心。”也是垂泪应了。

    其实也不必下旨,卢俊义与宿元景、黄裳商议了,三个便亲自前去金营那里,寻得二帝焦尸,虽然已不可辨认,但根据金人俘虏口供,便是将二帝遗骸埋在那里,当下取了遗骸,用黄袍包裹便即扶灵而回。

    随后便在东昏县,按照赵宋皇帝丧仪办理,上谥号、发丧仪、昭告天下、祭奠礼仪等一一按规制办理。二帝谥号也是与历史上相同,女帝、朱皇后等便在朝臣指引下,按礼仪治丧不提。

    这天又得山东路留守朱武奏报,直说康王赵构并部将汪伯彦领勤王军马七万余南下东平府,意图过境山东南下,朱武遵照二帝旨意,晓示诸军,阻其南下,大部分军马皆遵旨脱离康王,惟独康王与汪伯彦拒不奉召,依旧要南下,于是两军交战。一天一夜之内,山东路宋军击败叛军,康王与汪伯彦单独遁走,于半道上被淮西王庆旧部李助所杀。

第进三章不忠不孝当此报 所向所趋定国事

    听得这个消息之后,东昏诸臣皆是嗟叹,看来赵宋男丁嗣脉断矣。满朝文武并无人说什么,反而许多人松了口气,只因他们现在站队都是站在女帝这边,若是这康王真的南下,得人拥立继位,他始终是赵宋男嗣正朔,这东昏女帝只怕是争不过他的,将来便是一场皇位之争,他们这些站在女帝这边的人将来或许不会有好下场。现在好了,康王身死,女帝最后的威胁也没了,是以无人替康王叫屈,反而许多人都暗自欢喜。

    宫中诸女中,除了康王生母韦氏哭泣不止之外,其余人等都没哭泣。朱皇后闻讯后,只是淡淡说道:“不忠不孝,当有此报。”那韦氏见无人同情,只能来求见,也是心软,便答应她派人前往山东传命,将康王在山东就地厚葬不提。

    这天晚间便是宿元景与黄裳守二帝灵位,说起康王之事来,黄裳叹口气道:“想不到一场靖康变祸,赵宋皇裔自此断绝。”宿元景面色如常,缓缓说道:“黄学士此言差矣,不是还有女帝嗣位了么?”

    黄裳叹道:“此间只有你我二人,说句大不敬的话,女子当政,终非国家之福。”宿元景却道:“也不一定,前朝武后临朝,不也一样国泰民安?”两人在金营苦捱多时,相扶相持,早已经是无话不谈,是以私下交谈之间也无避忌。

    黄裳微微有些诧异,看着宿元景,宿元景毫不避忌黄裳目光,只说道:“天下有德者居者,若是这有德者能平定天下,安养百姓,四海升平,即便是个女子又有何妨?赵宋当国近两百年,换了多少皇帝,去岁钦宗继位时,我还道可以重振大宋声威,但一年来,这钦宗所行,也毫无起色,反倒是将自己与一干宗室陷于死地。若当时钦宗皇帝能听你我二人之言,不要去金营,下定决心,召山东路军马勤王,哪里有如今之变祸?现在想来,或许真是赵宋气数已尽了啊。”

    黄裳吃了一惊,叹口气道:“想不到你比我更敢说真话。”顿了顿黄裳低声道:“宿太尉,我总觉得二帝那血诏传位帝姬,便是有蹊跷。传位之后,女帝柔弱,而扈太师势强,便是汉末时候的局面啊。”

    宿元景扔了一把纸钱入面前火盆,看着纸钱烧起,缓缓说道:“有蹊跷又如何?如今之势,那扈太师不论从民望、法理、兵势来说,都占上风,人心所向,皆是以她为擎国重臣,只要她能抗击外敌,复我汉人威势,便是她要挟天子以令诸侯,又有何不可?今外族入侵,若无她定国,难道要我等屈身侍胡不成?”

    黄裳闻言听得呆了,宿元景又丢一把纸钱,那火烧得极旺,映得他满面通红,口中叹道:“天下大乱,白莲降世,那白莲教早已经在民间造起声势来。说不定待得扈太师击败金人之后,我等便要上表劝进了。”

    黄裳皱眉道:“这岂是我等臣子该说之话?”宿元景苦笑道:“该说之话,作为臣子,我先前与两位先帝都说过了,可惜二帝并不听我等之语。黄学士,你也是饱学之人,当年赵宋有黄袍加身,陈桥之变,方才得国,这皇位得来本就不正,如今气数已尽,也该改朝换代了,难道你以为这当今女帝是能够掌控江山之人么?”

    黄裳张大嘴说不出话来,但心头想起赵来,这位帝姬,现在的女帝是自己的学生,她性子如何黄裳是知道的,治国权谋全无,心机浅薄,没有学得任何的治国本事,但倒是黄裳那一套道家的无为而治,避世无争学了个通透。若是太平盛世,她继位倒也无妨,但如今却是外敌入侵的关键时候,或许正如宿元景所说的,也只有那扈太师能够定国了。

    宿元景也不理会黄裳惊讶的表情,缓缓续道:“还有,二帝之死其实也有蹊跷,你想过没有?杀了二帝并那许多宗室,对金人有何好处?”

    黄裳更是吃了一惊,目瞪口呆的吃吃说道:“你的意思,此事乃是扈太师的干系?”宿元景续道:“我也只是猜测,但毫无凭据,咱们这位扈太师做事,滴水不漏,手下一干人等又是对她死忠之人,无人佐证,二帝之死也只有算在金人头上了。”

    黄裳失魂落魄的道:“难道真是扈太师的干系,那她这是为了什么?”宿元景淡淡一笑,意味深长的道:“赵宋女帝继位,而后再禅位扈太师这位定国女杰,何其顺理成章?即便天下再有反对之人,只怕到时候也无话可说了。”

    黄裳还才揣摩这句话的意思时,宿元景又道:“还有康王之死,从二帝血诏,到传位柔福帝姬,再到康王南下作乱,这一切好像皆是安排好了一般。”

    黄裳皱眉道:“康王乃是自己猪油蒙心,宗泽老将军在他身侧劝谏多时,他也不听啊。”宿元景微微笑道:“康王不论如何,都是非死不可的,只是他自己选了一条最坏的路去走,结果身死之后,还背上了不忠不孝之名。”

    黄裳呆得说不出话来,宿元景叹口气道:“今夜与你推心置腹,乃是与你剖析明白,如今民心所向,大势所趋,皆在扈太师那里。待得扈太师击败金人,凯旋班师之时,你我要共同进退,联手劝进,早日将改朝换代之事定下来才是。”

    黄裳惊道:“那大宋怎么办?”宿元景摇摇头苦笑道:“现在大宋还有值得你我效忠的君王么?”黄裳说不出话来,确如宿元景所说,当今赵宋已无可效忠的君王,要天下臣民效忠那女帝么?黄裳很清楚,不论是才智、人望还是权势都不是那扈太师的对手,若要臣民非要效忠一位女帝,众臣民还不如选择效忠扈太师这位巾帼女杰,而不会选的。如今的也只是个扯线木偶,也只是过渡之用的傀儡罢了。

    宿元景又道:“那女帝先前乃是黄学士的学生,黄学士在宫中与徽宗陛下论道时,多教她才学,想必女帝是信赖黄学士的。这些时日,黄学士便该提点女帝陛下,待得扈太师凯旋之后,便主动提出禅位,那赵宋剩下的那些女眷们,今后也才有安稳日子过,就连女帝陛下禅位后,也才能安享余生。切不可像汉末献帝那般,最后退无可退,方才禅位。”

    黄裳这才明白过来,今夜宿元景与自己说了这么多,原来最后是在劝自己看清时势,教他去劝说女帝认清形势,好为将来击败金人,改朝换代,女帝主动禅位做好准备啊。

    黄裳心头仍有不甘,指着宿元景怒道:“在二帝灵前,你居然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来!”宿元景摇头道:“二帝在生之时,我已经做到一个臣子该做之事。如今二帝归天,我也是在为二帝留下的这些女眷做打算。若是赵宋这些女人看不清形势,将来退无可退,自绝其路,那才是对二帝不忠!我问心无愧!”

    黄裳无力的垂下手来,喃喃道:“难道我等就不能尽心辅佐女帝,或许她能像前朝武后那样,让大宋重振……”说到这里黄裳自己也说不下去了。

    宿元景叹口气道:“几次面圣,女帝如何,你也见到了。一个年方二八,冲龄女子,让她承担如此军国重事,你这样不是在帮她,而是在害她。她这般的性子,就不该做皇帝,田园诗赋、相夫教子,才是她最好的归宿啊。她勉强留在那位子上,不但害了自己,更害了赵宋女眷,更加害了天下百姓。孰轻孰重,黄学士才智之士,不会看不清吧。”

    黄裳知道宿元景说的都是实情,回想每次面圣,女帝战战兢兢的样子,生怕自己说错什么,每事都是只听臣子的意见,一些嗓门大的臣子说话稍微大声些,女帝在帘后好像就要哭了一般。又想起好几次单独见时,她都拉着自己的手说道:“师傅,我不想做皇帝,自从做了皇帝,就没一天能安睡的。”

    的确做皇帝对于这个弱女子来说,真是一种煎熬,她能依靠的人就没几个,她有什么勇气和那位强势的扈太师争呢?还真不如像宿元景所说的,早些提出禅位,也好博得个后半生的锦衣玉食,安享余生。

    宿元景又道:“赵宋断嗣,或许还有些当年获罪王爷散落在民间的遗孤,但那些人早已经出了五服,都非正统。天下间如今能改朝换代的也只有扈太师一个了。况且扈太师所做的都是为天下百姓着想,若是有什么乱臣贼子,强要另立皇帝,便是我等之敌,当共击之才是,黄学士你说是么?”

    黄裳摇头不语,二人守灵一夜,后半夜宿元景自去偏殿安歇,待得清早起来看时,黄裳一夜之间,须发尽白,原本杂白的须发尽然再也找不到一根黑发。

    黄裳见得宿元景后,良久才起身一礼道:“思虑一夜尽白头,方才明白宿太尉良苦用心,太尉所提之事,当真是对,对百姓,对天下万民都有好处,我知道该如何行事了。”宿元景颔首道:“这般便好了,说不定女帝还会对你感激涕零的。”

第进四章还都开封真幻像 攻取虎牢假用兵

    让宿元景与黄裳颇为惊讶的是次日清晨,卢俊义上奏,请女帝下旨,彻查二帝被害一案。宿元景和黄裳都有些意外,只因二帝遇害之事已经明了,便是金兵所害,而这背后宿、黄二人猜测有女藩主的推手,若是要彻查,难道不怕牵连出什么吗?

    女帝却是懵懂无知,但还是问道:“前番不是已经查问明白,二帝遇害乃是金人所为,为何还要彻查?”卢俊义奏道:“近日朝野之间,多有流言,只道二帝遇害,得益者乃是陛下与扈太师,此等恶意中伤,实乃居心叵测。臣也暗中查访过,有此等流言,乃是因金人害二帝动机不明之故,因此臣请彻查此案,将金人害二帝之事来龙去脉查清,以正视听!”

    女帝闻言垂泣道:“不想朝野还有这等流言,要是能让父兄生还,便是要我去死都行,也不知那些坏人为什么要这般无端揣测?卢爱卿,此事交给你全权彻查,定要查个水落石出,还朕和扈太师一个清白。”

    群臣面面相觑,也不知道卢俊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宿元景与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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