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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1章

折锦春-第5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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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纵然是如冰语声,然他面上的神情却像是多了些什么。

    秦素连忙用力摇头:“没有,长兄一点不凶,长兄是个极好极好的人,全天下的女郎都喜欢长兄。”

    “偏殿下却对微臣不喜。”桓子澄似是有些无奈,摇了摇头:“殿下但放宽心便是,臣不是那等心胸偏狭之人,薛二郎自然会好好地活着,臣对他亦有很大的期待。”

    他确实对薛二颇为期待。

    人生在世,若无敌手,岂非太过无趣?

    薛氏,无疑是配得上称之为敌手的。

    桓子澄负手而立,冰雪般的面容上,骤然有了一个笑。

    往后的日子,想来应该会很有趣。

    如今大陈隐隐已有桓、薛二姓鼎立之势,而凭太子的聪明,他也一定会把薛家给扶起来。

    秦素此时所忧,委实毫无必要。

    有太子相助,再加上个不听话的杜四郎,薛氏往后只会越发强势。桓子澄觉得,相较于薛允衡,他可能才是前途比较艰难的那一个,可这位公主殿下却像是天然地觉得,他就该能战胜这一切。

    这让桓子澄莫名有了种既失落、又欢喜的感觉。

第1048章 又秘径

    见桓子澄到底应下了自己的要求,秦素终是放下了心底一块大石,遂笑道:“都督大人应下本宫这无理的要求,本宫在此谢过。”说着便端端正正行了一礼。

    桓子澄侧身避了,再度无奈地摇了摇头。

    总归他这个兄长最吃亏就是了。

    “说来,我一直有点奇怪,为何祖父不曾将遗诏之事告诉于长兄呢?”秦素此时便又问道。

    这是久已横亘于胸的不解之谜。

    桓复诚既然知道遗诏一事,为何不将之告诉桓子澄?

    为何任由桓子澄独自摸索?

    难道桓复诚也有什么苦衷么?

    “在没有绝对的把握前,此事当密。”桓子澄说道,迈步往回走去,语声冰冷:“不过,祖父与吕氏走得很近,这似乎又从另一个侧面表明,祖父对此,实则是有数的。”

    秦素颦眉细思,心底渐渐明晰。

    桓氏对太子殿下的鼎力支持,正是对先帝与中元帝的隐形威胁。

    “那是否表明,吕氏实为墨氏之事,祖父亦是知道的?”秦素不由又开始发问,总觉得这其中还有些事情说不通。

    桓子澄转身往回走,脚步暂缓,语声亦是迟迟:“祖父到底知晓多少,我无法推断,他老人家是在我九岁那年离逝的,而在祖父临终前那几日,父亲……将我与母亲皆遣去庙中,为祖父祈福。”

    秦素讶然地抬起了头。

    居然还有这样的事?

    桓道非对桓子澄之忌,竟到了如此程度,连桓复诚与嫡长孙的最后一面,竟也被他拦下了。

    “我猜,祖父应是有心相告,却告之不及罢。”桓子澄说道,语声淡淡。

    桓道非对遗诏之事半点不知,可见老桓公到死也没把这事儿告诉他,就如先帝瞒下了郭士张,以及秦宗亮到死也没把遗诏之事告诉秦世宏并秦世章一样。

    有些事情,不说比说好。正如靖王所言,这世上最大的保护,莫过于“不知”。

    如此思忖着,秦素心头微动,便又问:“吕时行现下如何了?”

    “跑了。”桓子澄停下脚步,回头看向秦素,目中隐有深意:“自交出遗诏并吕时敏、杨大监被我们带走后,他就一直呆在家中,足不出户,我派了几名鬼将暗中盯着,谁想数日后,他人忽然就不见了。”

    秦素震惊地看向了桓子澄:“怎么好端端地,人会忽然不见?”

    “起初,臣也与殿下一样震惊。”桓子澄说道,面上难得地带着些感慨:“后来墨三先生去吕氏宅子里看了看,却是找出了一条隐蔽的秘径。”

    秘径?!

    怎么又来了一条秘径?

    秦素蹙起了眉,脑海中蓦地闪电般记起一事。

    前世上京地动!

    秦素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起来。

    前世吕时行逃往赵国,是在上京地动之后,吕时敏就死在了那次地动之中。

    而这一世,他也是在吕时敏被桓子澄带走后,再度逃亡。

    秦素略略平定下心神,方才轻声语道:“那条秘径,莫非竟是吕时行或者说是墨氏族人,暗自开挖的?就是为了防着有一天陛下或先帝反手相杀?”

    越往下说,她越是觉得事情已然清晰,心底一片明了:“从前上京地动,吕时敏亦身死其中,秘径很可能也被堵住了。这两者相加,吕时行绝望之下,于是叛出了大陈。”

    “殿下说到了点子上。”桓子澄点头说道,目中有着隐约的赞许:“今世上京地动,吕氏房舍虽塌,然吕时敏却是活了下来,那吕时行自然就没跑。墨三先生说,那秘径开挖的痕迹很新,应该是近一两年间重新修整过的。我又找来吕氏老仆问话,方知这宅子是吕时行亲手购置并修葺的,时间就在墨少津死后没多久。想来,从那时候起,他就一直在挖这条秘径。”

    秦素闻言,一时间又是感慨,又有点啼笑皆非:“这吕时行,还真是一派墨氏之风。”停了片刻,忽又肃下了神色:“吕时敏与杨大监,知道这秘径么?”

    “他们不知。”桓子澄说道,语声恢复了往昔的冰冷:“就算是吕时行的儿女,亦不知这秘径的存在。”

    秦素了然地点了点头。

    吕时行半生都活在恐惧之中,这条秘径,大约便是他最后的恃仗了。

    纵然这恃仗看来有些可笑,可是,这一世,他却终是用上了这条秘径,成功脱逃。

    “可能他还是去了赵国罢。”秦素感叹地说道。

    命运真是个奇怪的物事,吕时行其人,似是永远摆脱不掉叛将之名。

    “由得他去罢。”桓子澄不以为意地说道,拂了拂衣袖。

    秦素亦点头笑语:“都督大人说得是。”

    这个人若是留在大陈,肯定是不得活命的。如今他自己寻了出路逃出去,也不算坏事。

    秦素长出了一口气。

    罢了,这些前尘旧事,就在此处终结吧,多想亦是无益。

    踩着厚厚的积雪,她与桓子澄回到了长亭之外,却见李玄度正候在车边,见他们来了,他便迎了过来,泠泠语声犹若弦音:“吉时到了,该启程了。”

    秦素走上前去,他便自然而然地携起了她的手,深邃的眸中漾着疼惜与柔情,如温暖的春风,尽拂秦素身上。

    “殿下路上多保重。”桓子澄的视线扫过他们相携的手,眉峰动了动,面上却仍旧无甚表情,看向李玄度的眼神更是没半点温度:“九殿下也好生保重。”

    这两句话并无太大区别,可秦素却分明觉得,桓子澄口中的两个保重,意思很不一样。

    前者是情真意切,而后者,听着有些冷硬。

    不过,很快地,她便抛开了这个念头,兴致勃勃地看着眼前的两个男子。

    名传大陈的两位郎君,一个俊美如谪仙、一个清冷如冰雪,无论哪一个单独现身,也能叫那些小娘子们尖叫起来。

    可如今,他们却皆在她秦素的身边。

    一个是她夫君,另一个,是她兄长。

    这世上还有比这更美的事儿么?

    秦素的嘴差点没咧到耳根儿。

    真是怎么看怎么美,怎么想怎么美。

第1049章 别乱碰

    呆呆地看了一会两男美色,秦素复又转眸望向远处,却不妨一道清幽视线转来,与她碰了个正着。

    是薛允衡。

    见秦素看了过来,他的面色似有瞬间的黯然。

    不过,再下一刻,他便又拂了拂雪白的衣袖,向秦素遥遥揖手。

    却也只有这一揖手。

    无片语问好,更无吉言相赠。

    即便他离得她并不远,可那一刻,秦素却清晰地感觉到,他看她时,是隔着迢遥的一程山水的。

    她心下微有不解,然这念头也只轻轻一转,便飞向了一旁。

    她的视线扫过前方,不出意外地瞧见了薛允衍与杜四郎并肩而立。

    秦素便向他们笑了笑,尽量让自己的眼神中流露出了恳求之意。

    求求你们,千万别把皇夫与皇公的事情说出去。

    本宫的脸面还是很要紧的。

    这是秦素的未尽之言,她希望薛允衍与杜光武这两个聪明人,能够明白。

    除却这件小小的烦心事外,她的心情还是极好的,尤其是放眼四周,美男环绕,这让她的嘴角再度咧到了耳朵根儿。

    直到马车驶动之时,她的整张脸也还都在发着光。

    重活一世,真好。

    有美相伴,更好。

    只是,当秦素转头看见眼前那张充满期待的脸时,她的笑便又垮了下去。

    有美相伴确实是好,只可惜,那美人儿被旌宏给撵走了。

    就在临别之前,桓子澄交给了秦素一个几乎过膝的大檀木箱,只说是他的“区区薄礼”。

    而自打看到这箱子起,旌宏的眼睛就没离开过,方才也是硬把李玄度给挤出了车外,一个劲儿地催促秦素“快把这箱子打开瞧瞧,这可是宁致远亲手做的”。

    秦素想了一会儿才听懂,她说的宁致远,想来就是那位神秘的、一双巧手能做天下一切事物的宁宗。

    此刻,看着眼前的檀木箱,以及旌宏那张兴致盎然的脸,秦素忽然就觉得,这位宗师先生,很像个小孩子。

    “殿下,快一点儿,钥匙就在这儿呢,快打开瞧瞧吧。”旌宏一把就将钥匙塞进了秦素手中,那副抓耳挠腮的模样,哪还有当初在寿成殿手执开山斧的气势。

    秦素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拿起钥匙,插进了锁孔。

    左转七下、右转九下,再往上一提。

    繁复的开锁手法,引出的,亦绝非“咔”地一声单响,而是“咔啦啦”一连串的响动,就像是那锁孔里正有着无数齿轮转动开合。

    只听这响动,秦素的眼睛也亮了。

    这是机关启动的声音,就算是最精通机关术的墨氏,怕也只能达到这个程度了。

    “喀”,最后一声脆响,齿轮转动的声音终是结束,那合扇的玄漆木门,亦启开了一条细缝。

    旌宏再也坐不住了,伸手就要往那门上拨。

    谁想,她这厢手才伸出,蓦地那门边儿上竟“嘭”地展出了一面小旗。

    那旗帜约有两指宽,此前应该是卷在某一处的,随着门扇开启,那小旗便也平展了开来,上头写着墨汁淋漓的六个大字:

    “程旌宏,别乱碰”。

    旌宏怔住了。

    秦素也怔住了。

    短暂的寂静过后,秦素便将巾子掩了口,吃吃笑了起来。

    这位宁宗倒是个妙人儿,一早就算准了旌宏会在旁边,这时候是以旗示警来了。

    旌宏的面上有了几许可疑的红色,伸出去的手老老实实地收了回来,嘟囔了一句:“我又没动。”

    秦素再也忍不住,直是笑出了声来,一面笑一面道:“宁宗对程宗真是很了解啊。”

    “这人就这点不好,忒小气。”旌宏嗤了一声,像是很不屑似地。

    然再过数息,她自己已然转了过来,重又是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两眼放光地看着那开启的朱漆门,不住地催促秦素:“快点,殿下快打开瞧瞧,里头准定有好多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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