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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折锦春-第1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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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也是跟着赵氏那一年多习得的么?

    秦素若有所思地端起茶盏,浅啜了一口茶,方放轻了语声问道:“既是你不知我庶母的来处,那么,我庶母究竟生得是何等模样,还要请你细细说来。比如她眉生得如何、眼又如何、体态如何等等。再有,我庶母的身上有哪些与众不同之处,也请你一一道来。”

    阿妥此前的描述还是过于简单了,秦素想知道的却在于细处。

    一些不引人注意的细处,说不得便可透露出赵氏的出身。尤其是如果赵氏出身大士族,那么她的举手投足便必定会显现出端倪来。

    听了秦素的话,阿妥的面上便又浮起了一丝回忆的神色,语声恭谨地道:“回女郎的话,这些我倒还记得的。我记得,赵夫人的肤色极白,双眉弯弯,一双凤眼又大又亮,鼻子小巧,嘴唇红润,是个很婉约的美人。她的体态是窈窕细弱的那一种,走起路来像是风摆柳条,极是好看。”

    她说到这里停了下来,面上带着回忆的浅笑,过得一刻方又续道:“我还记得,我刚去夫人身边时,夫人的两只手还有脸颊的两边,再有手腕部位的皮肤,皆有些粗糙。夫人后来还跟我抱怨过,说是这几处常年露在外头,倒不如衣裳下头的皮肤细嫩。后来夫人自己调了面脂手膏,好生养了几个月才好。”

    “哦?”秦素搁下了茶盏,眉心微蹙。

    这倒是一处值得斟酌的地方。

    想了想,秦素便问:“我庶母可说了为何会如此么?”

    不知何故,赵氏的这番作派,让她心中有些起疑。

    士族女郎对自己的肌肤可是极爱惜的,尤其是露在外头的部位,那可是要见人的,必须精心地养着。即便是秦家这样没落的小族,亦对小娘子的容颜极为上心,平素是从不允许小娘子们经风冒雨的。

    而从此前所知推测,赵氏的出身比秦家只高不低,那么,她对皮肤的保养也应远远好于秦家才是,可她为何又会肌肤粗糙?个中原因,颇令人好奇。

    听得秦素的问话,阿妥明显地愣住了,过得一刻方道:“这个……我倒是从来没听赵夫人提过。她只是跟我抱怨过几回,现在想想,这其中的缘由,夫人一个字都没提过。”

    秦素的眉心蹙得越发紧。

    她的庶母倒真是神秘得很。

    莫非赵氏其实并非士族女郎,而是女郎身边的使女不成?

    想一想,倒也未必便没有这种可能。

    颦眉思忖了片刻,秦素便也按下了件事,转过了另一个话题,问道:“在平城的时候,我庶母都与哪些人往来,你可知晓?”

    阿妥摇了摇头,神态有些落寞:“回女郎的话,夫人在平城的时候,从没有与人往来过,一直都只在院子里呆着。”

    “一次都没出过门么?”秦素问道,一面便将茶盏搁回了案上。

    阿妥躬身回道:“是的,女郎,赵夫人从没出过门。”

    秦素忍不住张大了双眸。

    这也太循规蹈矩了罢。

    依阿妥此前的描述,秦素满以为赵氏是个爱娇之人,平素讲究吃穿打扮,性子略有些浮华。这样脾性的女郎,自然也不会那么老实地呆在宅子里,总要寻机出去逛逛才是。

    可是,赵氏的行径,却呈现出了两种极端。

    一方面爱娇精致,另一方面却又恪守妇德。

    简直就像是两个人似的。

    难道说,赵氏是因为身体不适,所以才不得不总在宅子里呆着么?

    此前秦素还担心听到赵氏的艳闻,如今看来,赵氏委实堪称妇德典范,她是白担心了。

    “这倒真是奇了。”秦素一手支颐,凝眸看向阿妥说道,并未掩饰自己语气中的好奇,“我庶母又爱打扮、又喜好玩乐,却为何从不出门?她没与你说过原因么?”

    阿妥摇头,神情间带了几许歉然:“回女郎的话,这个我是真不知晓了。赵夫人虽然很爱同我讲话,可是讲的都是些习字啊、打扮啊、玩乐啊什么的,有时候也跟我抱怨些小事,像什么面脂不够好、蒸饼不够软之类的,再不就是躺在榻上歇息。如今想想,夫人好像从没向我讲起过她自己的事,我……也不敢多问。”

    秦素“唔”了一声,神情未动,心底里的疑惑简直如翻江倒海。

    这是很明显地在防着别人。

    越是如此,越叫人起疑。

    “我庶母身边只你一个使女,她有没有同你讲过她之前的使女?或是以前家中的仆役什么的?”秦素不死心地又问了一句。

    然而,她是注定要失望了。

    回答她的,仍旧是阿妥的那一句:“夫人不曾说过。”

    秦素几乎有些气馁起来。

    她是真没想到,赵氏竟是一点口风都不露。

    她的庶母是在防着谁?为什么对自己的贴身使女也从不多说半个字?

    秦素的眉心越拢越紧,心底生出了一丝烦躁。

    纵然赵氏是她的生母,可观其行事,却是如此地藏头露尾,总予人一种不大光明的感觉。(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341章 朱砂痣

    僵坐了片刻,一个念头蓦地蹿上了秦素的脑海,让她眼前一亮。

    “我庶母这性子,倒也难猜。”她说道,摆出了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来,问:“阿妥,你可曾服侍过我庶母沐浴?”

    阿妥闻言,一下子呆住了。

    她再不曾想到,秦素竟问起了这个,一时间极为讶然。

    她抬起头来看了秦素一眼,却见秦素神色从容,一派平静,仍旧保持着方才支颐的姿势,看似小女儿家情态,然而那双清冽的眸子里,却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冷肃。

    一触及她的眼神,阿妥已是不由自主地垂下了头,低微的语声亦随之响起:“夫人沐浴时,皆是我服侍的。”

    “如此。”秦素直起身子,缓缓地拂了一下衣袖,淡然的语声似若平湖,“既是由你服侍沐浴,则我庶母的身上,可有什么胎记之类的记号?”

    她的语气十分平淡,就像在和人说起天气一般。

    阿妥震惊地抬起头来,直直地望向秦素,半晌说不出话来。

    秦素这话已经问得极为无礼了,试问有哪家士族的小娘子,会去打听自己的生母身上的记号?再退一步说,这般私隐的问题,就算要问,也不该问一介仆役。

    见阿妥一脸的讶然,秦素自知唐突,却也只得暗自苦笑。

    她也是无法了,这才出此下策。

    听阿妥说了这半日的话,赵氏的情况却还是没打听出多少来,说不心急是不可能的。

    她的庶母显然藏着不少秘密,且还藏得极好,至少从阿妥的叙述中,秦素并不能找出更多的破绽来,于是她便只得剑走偏锋了。

    况且,这世上除了阿妥,也再无第三人能够回答秦素的问题。

    她只能直言相询。

    房间里,有了一种说不出的寂静。

    西风飒沓而来,肃杀且清冷,秋阳在青砖地上落下明烈的光影,风声来去,犹带金戈之声。

    阿妥的面上还维持着方才震惊的神情,唯眸底蕴着一丝淡淡的哀伤。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的语声才又响起,声音微颤,似被西风拂乱:“女郎……如何问起这些?”

    她是个循规蹈矩之人,这种触及前主人隐秘之事的话题,于她而言,委实是有些难以接受了。

    这情形并未出秦素所料,她浅浅一笑,神态如常:“我问,你答,如此而已。至于缘由,我只能告诉你:此事关乎人命。”

    阿妥的身子震了震。

    “人命”二字,此刻听来,颇有些刺耳。

    没来由地,她想起了秦素当初将他夫妻二人送来上京的事。

    当时她只顾着忧心一路北上的艰难,却从不曾想过,秦素以一身之力,要将他们离去后的所有痕迹尽皆抹清,还给了他们全新的身份,这种种艰难,比起他夫妻二人所受的苦,实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而再想一想秦素在上京诸般筹谋,垣楼的开张,微之曰的张贴,白云观之行,这桩桩件件,无一件不是需得耗费极大的心神才能完成的。

    这般想着,阿妥的眼眶便再一次红了起来。

    她早就隐约地察觉到,在秦素淡然安静的外表下,隐藏着的,或许便是迫在眉睫的危急与困厄。

    她的小主人,迫切地想要知道某件事,竟至于不惜放下士族女郎应有的体面,跑来向她这个下仆打听消息。

    此念一起,阿妥陡觉心酸不已。

    秦素处境之艰,由此可见一斑。

    能够帮助女郎的人实是少之又少,而她身为这世上可能是唯一一个了解赵氏的人,又有什么理由不去为小主人解惑?

    想到此处,阿妥已是满心的愧悔,面上也涌了一层惭色,垂首道:“我明白了,女郎。方才是我想得太多了,请女郎恕罪。”

    见她终是回转心意,秦素心中稍安,便摆了摆手,含笑语道:“无妨的,我的庶母到底也曾是你的主人,你敬爱于她,此乃人之常情。若非情急,我也不会问到你这里来。”

    只要阿妥能回答便好,至于她是怎么想的,秦素其实并不关心。

    见秦素一派怡然,阿妥的神情便放松了些,恭声道:“女郎不怪我便好。”

    秦素笑而不语,端起一旁的茶盏,垂眸打量着盏中淡青色的茶水,语声清和:“罢了,这些先不去说,只说我方才的那一问,你可能答?”

    “能的,女郎。”阿妥此番再无犹豫,躬身说道,语气十分平静:“我记得,赵夫人的脖颈之后,在嵴骨的第二节骨头那一处,有一粒朱砂痣。还有,夫人左手臂弯的位置上,有一个黄豆大小的淡青色的胎记。”

    秦素“嗯”了一声,满意地搁下了茶盏,向阿妥笑了笑。

    除去百岁枫之外,这是秦素今日听到的最有价值的消息了。

    赵氏身上这两处很鲜明的记号,或许能够帮助秦素找到母族的来处。自然,这希望并不大,但有消息总比没消息好。

    秦素暗自摩挲着青布袖畔的纹路,一点点梳理着关于赵氏的点滴:

    容颜美丽;大都口音的官话;此前的生活颇优渥;去过玄都观的百枫林;身体不好却不肯请医;深居简出,从不出门;对自己的来处闭口不谈;身上有两处胎记;初见阿妥时,脸和手的肌肤有些粗糙。

    目今看来,暂且只有这些了,应该并无遗漏。

    秦素细细忖度着,蓦地心头一动。

    且慢,她好像忘了一个人。

    秦世章。

    她一直只顾着去追问赵氏的情况,却忘了她的父亲秦世章。

    秦世章对赵氏的态度,还有他偶尔的言行,皆有可能给秦素留下线索。

    这般想着,秦素便又抬眸去看阿妥,尽量将语声放柔,轻声地问道:“我一时却是忘了问,我父亲待我庶母如何?平素父亲多久去一次平城?去的时候会不会赠钱或物?还有,父亲在平城的宅子里会住几日?”

    若非顾及着自己的身份,她委实很想问问秦世章与赵氏的床第之事的,却终是忍住了。

    罢了,这种事情打听来了也没意思,且赵氏做事滴水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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