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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千军破之堇年-第7章

小说: 千军破之堇年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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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冲几次派人来催,仍在鲁家临时居住的庭院呆到傍晚,这才护着她回丞相府,一路上只觉得奇怪,鲁家竟然放心将这孩子交给丞相,且冷眼看过去,除步儿外,鲁家其余众人穿着均朴素无华,与他们的为人一般令许褚喜欢。

    “步姐,”站在相府门外的曹冲显得有些忧心忡忡,直到步儿跳到地上,他才满面笑容的跳了过来,“我等你许久了,寻思着若你再不回来,我便去找你。”

    跟随在他们身后,许褚闷得几乎要睡了过去,好容易他们回了庭院,这才拖着沉重的身体回到宿处,还未进屋,便看见程昱施施然的迎上前来,“许将军,丞相有令,这几日都由你保护小公子和步儿姑娘。”

    跟随在步儿身边,许褚只委屈得想哭,却又不敢对人言,这几日几乎所有的人都避开他,害怕只要和他接触,倒霉的任务就会转手给自己,偏偏步儿不识趣,“许褚,你去见丞相,问他明日是否能见我?”

    也不问她要见丞相所为何事?只是闷头到了前厅,荀彧好奇的盯着数日之间沮丧得就像打了败仗的许褚,“许将军,今日怎会到此?在下听闻丞相命你去保护步儿姑娘了。”

    “是啊!”听到荀彧说话,许褚低声回应,“荀先生,丞相明日是否有空,步儿姑娘想求见丞相?”

    “哦?”荀彧满面惊讶,“她要见丞相,所为何事?”

    “不知,”许褚冷着脸,瓮声瓮气道:“在下可不敢问,荀先生不知,那女孩子特别爱哭,只要稍有不慎,便会痛哭,在下可不敢承担欺负她的罪责。”

    直到步儿站在曹操面前,荀彧这才明白为何许褚那般的紧张,因为丞相面上的神情也如许褚一般,想必也是怕她放声痛哭。

    看她抱着一卷竹简爬上椅子坐好,手中持着一根细细的树枝,命人砚好了墨,这才抬首凝视丞相,“好了,你说说吧!”

    一众人疑惑不已,曹操轻咳一声,“说什么?”

    “怎么才能当好你的儿媳妇儿,”步儿一边说,一边将树枝伸进砚台中沾了沾墨汁,“说吧!爹爹说要婆婆和公公喜欢才算是好的儿媳妇儿,我要努力。”

    堂下站满了人,却无人敢笑,更没有人敢露惊讶的神情,这小小的孩儿,也不知道害羞,竟然当众这般说,仿佛一切都天经地义的一般。

    “这个……,”曹操也是满面为难,侧首想了想,“要做好儿媳妇儿,首先要精通厨艺。”

    “家里没有厨子吗?”步儿有些不满,眨了眨眼睛,“为什么非得要儿媳妇儿做菜呢?”

    这可奇了,这天底下怎会有儿媳妇儿这般说话的,更何况是质问未来的公公,且不说迷未来的公公是曹丞相,就是一般人家,也极为无礼,虽说她年纪幼小,众人也隐约觉得她的想法有些惊世骇俗。

    “因为你得照顾好夫君,”曹操万分无奈,他万想不到,在自己的议事大堂上,竟然会讨论这般无聊的话题,又不能拒绝,“除了厨艺,你还得精通女红。”

    这一次步儿没有疑义,只是认真的在书简上涂画,“好了,还得做什么?”

    “嗯,你还得通琴棋书画,”曹操点了点头,“尤其是琴,冲儿尤喜古琴和箫,你得好好儿修习。”

    “嗯,我记下了,”步儿看了看书简上谁都看不懂的天书,“没有了吗?”

    脑中灵光闪动,曹操忙道:“不,不,还有,不能随便就哭,女孩子必须善忍,就是受了委屈,也不能随意哭。”

    听曹操这般说,许褚在心里大大的赞扬了一番,的确如此,这孩子只要稍不顺心,小嘴一扁,眼泪就要决堤,她是无所谓,转眼就云开雾散,旁人却吓得三魂不见了七魄,还是丞相英明,这样一来,这孩子就不能轻易哭泣了。

    正欣喜间,却见步儿放下树枝,小心翼翼的将竹简卷了起来,“我明白了,我会好好儿努力的。”

    “那个……,”曹操有些尴尬,“最后一条你记了吗?”

    “不用了,”步儿轻盈的跃下地,笑容满面,“我会告诉冲弟不能让我受委屈,只要我不受委屈,便不会哭,这一条得让冲弟记。”

    看她摇摇晃晃的走出大堂,众人面面相觑,均不敢转头去看曹操,许褚暗自懊恼不已。

卷一:去年今日此门中 第二章 第七节 人间四月芳菲尽(七)

    转瞬到了夏浓之时,天气炎热难当,虽住在湖中,但白日里水汽蒸腾,也着实难耐,好容易下了一日的雨,这日傍晚,曹冲和步儿坐在廊下乘凉,庭院中的花木被雨水冲洗一新,地上汪着水上浮着点点落花,月亮升起后,满院的清辉。

    摇着手中的纱扇,曹冲听步儿断断续续的讲述在居巢的生活,听上去异样的新奇,不知不觉间便睡了过去,隐约间,似乎听见有人对自己说话,“女士们、先生们,飞机遇到气流,请回到座位,并系好安全带。”

    一阵剧烈的震荡,步儿从梦中惊醒,她疑惑的左顾右盼,记忆里隐约觉得自己在一个雪白的房间中,那房子在飞中飞翔,窗外是朵朵的白云和耀眼的阳光,那是一种极奇异的感受,并未乘风,却在飞翔。

    “步姐,你怎么了?”曹冲也从梦中清醒,甜笑的凝视着一脸惊惶的步儿,“恶梦吗?”

    “我刚才做了一个梦,”步儿伸袖抹着额上的汗,果真是梦吗?那般的清晰,似乎自己还依偎在旁人怀里,甚至能够感到那个人的温暖,“我在一个屋子里,那个屋子,在天上飞。”

    飞吗?曹冲微笑着从庭院中摘了一把蒲公英,挑了一朵开得最盛的交到步儿手中,“是个梦,只是个梦,不过步姐,我一定会想办法让你真的在天上飞。”

    只是不信,却不拒绝,微笑着将蒲公英放在唇边,用力一吹,蒲公英飞旋着散开,目光随着蒲公英的小伞飞上夜空,繁星点点,看得高兴,忍不住伸出手,“冲弟,你看,那便是银河,在银河旁边有两颗星,一颗名为牛郎,一颗名为织女。”

    “银河?”曹冲疑惑的皱着眉,“什么是银河?”

    “就是那些星星组成的河,”步儿一边说,一边觉得疑惑,自己怎会知道?“你看像不像条河?”

    “嗯,”曹冲凝神看了半晌,眯眼而笑,“的确像一条河,步姐,你说的那两颗星是什么?”

    “就是一个传说,”步儿躺了下来,曹冲坐在她身旁,轻摇着纱扇,听她细声道:“织女是天上皇帝的女儿,牛郎是……。”

    时日如飞,不知不觉间,已在丞相府住了三月,这三月时间,与曹冲一同修习,气跑了不知多少个先生,每位先生走时,总是在丞相面前涕泪交加,只换得一声叹息。

    这日到了十五,一早儿便被唤醒,要进宫去向皇后请安,换了新做的衣裙,睡眼朦胧的坐在车中,曹冲已经完全清醒了,他伸手轻轻扶着摇摇晃晃的步儿,防她跌到。

    车进了宫,正是上朝之时,从车窗内向外张望,只觉得灰沉沉的一片,满是宽袍大袖的朝臣,却不见曹操,步儿眨着眼眸,“冲弟,为何不见丞相?”

    “父相要待众朝臣在殿中站定之后才会进殿,”曹冲伸手帮步儿捋平衣裙上的纹,“步姐,一会儿见了姐姐,别乱说话,陛下因忌惮父亲,待姐姐尊重多过于关爱,若说错了话,她会伤心的。”

    “嗯,”抱着点心点了点头,“我不说话。”

    请完安,屏息听皇后与曹冲闲话家常,曹冲说话很谨慎,凡是与朝政相关的,均缄口不语,只说些家长里短,府中的趣事儿,听得无趣,趁他们说得高兴,慢慢走到门边,向外张望。

    虽是皇宫,但院落也修筑得极精致,与丞相府相较,别无二致,只台阶比丞相府高了十数级,庭院中也是花木扶苏,只比暖玉轩的庭院多了一块奇石。

    远处钟声悠扬,隐约听到丝竹的声响,步儿站在廊下的柱子旁,屏息听着那恍若天籁的乐音,连日的阴雨,此刻阳光从阴云中透出,树木翠浓欲滴,不知怎的,小小的心里只觉异样的忧郁。

    “步儿,”听到这温和的声音,便知道是皇帝下朝归来,步儿微笑着转过身,果然是他,他皱着眉,似乎被沉重的冠冕压痛了头,即使此刻满面笑意,也显得抑郁,“你站在这儿做什么?”

    “听远处的乐音,”每次看到这位皇帝,总是觉得他的眼眸中凝满了悲哀,“陛下,你也喜欢听吗?”

    与献帝坐在廊下,献帝自己伸手脱了冠冕放在一旁,静心聆听,“时时听到这乐音,却从未认真听过,今日听来,恍若天籁。”

    “陛下平日里做什么呢?”步儿眨着眼眸,澄澈的眼眸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点点的碎金,“陛下在宫里一定很苦闷吧!”

    忍不住垂首看着这个只有三岁的孩儿,她多小啊!小得还不及椅高,精致而美丽,没有经受尘世的渲染,纯净得如同初开的花朵,紧缩的心突然绽开,柔声道:“是啊!宫中的岁月的确难挨。”

    “陛下是心里觉得抑郁吧!”步儿伸出幼幼的手,轻轻拍了拍献帝冰冷的手,“爹爹说过,只要过了自己这一关,这世间便再无难过之事,陛下是有什么难过之事吗?”

    听她说得如同大人一般,献帝不由笑了,纯粹的、没有一丝的伪装,反正她不知前因,无关于后果,彻底的外人,也许心里的话儿,整个许昌只有对她言,才是最安全的吧!

    “的确很难过,”献帝伸手摘下伸进廊下的红朵,小心翼翼的插进步儿的发髻中,如一个老人般眯着眼睛打量良久,才满意的移开目光,凝视着乌云散尽的碧空,“朕是皇帝,却不得不受制于人,自幼时起,便游离于各类贼人之手,即使到了现在……。”

    侧首看着他面上的苦痛,步儿完全不能了解,看他眼中盛满的痛苦,微微一笑,“陛下,爹爹说过,汉祚已数百年,许是天数已尽,人力岂可胜天,陛下不如随波逐流,这样也过得快意一些。”

    “可是祖宗怎么办?”献帝忘了自己正与年仅三岁的孩儿聊天,只是倾诉着郁结在心头的苦楚,“祖宗的基业传到朕的手中化为乌有,来日朕有何面目去见列祖列宗?”

    “陛下为什么不为自己活呢?”步儿疑惑的眨着眼眸,“陛下是为祖宗在活吗?”

    为祖宗在活?献宗不由呆住了,的确,自己活了这些年,总是在想如何保住祖宗的基业,从未想过自己如何?难道这就是自己的悲哀所在吗?为自己活?为自己活!是啊!这世间太多、太多美好的事物,就说这如同天籁一般的乐音,从前便未曾留心,再说这庭院,充盈着勃勃的生机,似乎生平首次才看到碧空如洗、阳光明媚、花木扶苏之美,禁不住呆住了。

    “步儿,那你为什么而活呢?”看着鸟儿振翅飞过,不由展颜微笑,“你会为什么活呢?”

    “为我的心,”步儿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陛下,当然是为我的心而活。”

    为心活?献帝第一次听见有人这般说,不由又笑了,“若有一日,你发现不能为自己的心活了,你当如何?”

    “为何不能为心活?”步儿摇了摇头,发上的缨络纷乱的晃动,“我只会为自己的心活,爹爹和冲弟一定能让我为自己的心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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