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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赵氏为王-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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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人人奋力向前,唯恐落后。

    赵信则紧紧的跟着廉颇身后,手中的渊虹舞成一团银光,低声吼叫着不断向前猛冲。

    他的身上已经沾满了敌人的鲜血,死在渊虹下的楼烦人不下二十个。第一个死在他剑下的是一个半大的楼烦少年,最多比赵信大不了几岁,被赵信轻易的砍断了弯刀,脑袋被直接劈成了两半,血液瞬间喷在了赵信脸上。

    这是赵信第一次杀人,那楼烦少年临死前睁大着的眼睛中所透露出来的恐惧让赵信印象深刻,鲜血迸发的那一瞬间,扑面而来的血腥味让赵信整个胃部一阵抽动,几乎忍不住想要呕吐出来。可是瞬息万变的战场却没有给他多余思考的机会,很快另一个楼烦骑士手中的弯刀就已经劈到赵信面前,他几乎是出于本能的挥剑格挡,随手反刺出去,只见那骑士惨叫着落马,随即被落下的马蹄踏成了肉泥。

第三十四章 北狩(四)

    两军交叉而过,落在地上的大半是楼烦骑兵,而赵军的死伤不足一成。楼烦骑兵手慌脚乱的调转马头,想要继续追击赵军。而廉颇却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一马当先,身后二千赵军紧随其后,在楼烦阵前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狠狠的扎进如了楼烦后军中。

    廉颇的眼光何等老辣,他远远就看出了此处是楼烦防守最为薄弱之处,大多都是老弱辎重所在。伴随着一阵仓促射出的箭雨,赵国铁骑随即杀到。赵军密集的方阵犹如一把尖锐的楔子一般狠狠的扎进了楼烦军中最软弱的下腹,如同狂风骤雨般的猛烈攻击让眼前的楼烦人瞬间崩溃。楼烦骑兵们纷纷调转马头,拼命的抽打着马鞭,只想离这些凶神恶煞的赵人尽可能的远一些,为了抢路而逃甚至不惜对同袍挥刀相向。

    偌大的楼烦军阵,就如同沸腾的油锅滴进了一滴冷水,瞬间炸开。前排的士兵放弃了抵抗调马就逃,后排的士兵则一个个踌躇不前不敢上前迎战。恐惧像瘟疫一般迅速的传遍了楼烦全军,全本齐整的队列顿时大乱。

    在赵军身后,气急败坏的握衍眴鞮抽打着马鞭,亲自带着二万骑兵在后狂追。此刻他心中已经恨得在滴血,埋怨自己不该轻视赵军的强悍,才刚刚交手就吃了如此大亏。

    廉颇却浑然不顾身后抽鞭狂追的楼烦王,只是拼命的向前猛冲,不做片刻停留,驱赶着楼烦的溃兵向东溃退。很快,被赵军驱赶的近万楼烦溃军就迎头撞上了严正以待的林胡大军。

    “停下,停下。”阵前的林胡军官挥舞着马刀,竭力嘶吼,楼烦溃军们却毫不理睬,仍是拼命的向后逃窜,首当其冲的就是林胡的军阵。

    林胡军中射出了稀稀疏疏的一轮箭雨,警告楼烦人不要靠近自己营地,却没想到不但没有止住逃兵潮,溃兵们反而更加积极的往林胡营地涌来,想借着林胡人挡住这疯狂的赵军。

    面对着盟友的冲击,所有的林胡士兵都不禁生出了犹豫,手中的弓箭和刀剑始终没有举起。就在他们犹豫的时候,赵国铁骑已经裹挟着近万的楼烦溃军冲入了林胡军中,犹如饿虎下山般猛扑向前,势不可挡。

    很快,林胡骑兵们也调头加入了溃败的行列,惊慌失措的骑兵抽鞭四处逃散。廉颇所部轻易的凿穿了林胡军阵,搅乱其后迅速的脱离了林胡大军,飞驰着奔向赵军大营。

    廉颇不是傻子,他心知肚明自己之所以能够势如破竹,无非就是打了楼烦人一个措手不及,然后裹挟着楼烦的老弱去不断冲击他们自己的阵脚,这才能够取得如此硕果。若是一旦被身后紧紧追赶的楼烦精锐追上,那必然会被死死咬住直至全军覆没。

    能搅乱楼烦和林胡二军,廉颇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所以果断的撤军回营。身后的握衍眴鞮和铁伐连却暴跳如雷,暴怒之下竟想带着亲军直接扑上高地,却被严阵以待的赵军主力一阵箭雨射回。

    回到营中后,廉颇还来不及解下浸满鲜血的头盔,就大步的赶到主父面前,气急败坏的吼道;“为何主力不按照商定发起进攻,那可是多么难得的机会呀!”

    一旁的韩胜脸色一变,拔剑上前一步厉喝道;“大胆,你是什么身份,竟敢对主父呼喝。”

    廉颇这才意识到自己失言,一时愣在那里,心中却是满是不甘。

    赵雍却并没有生气,只是笑眯眯的伸手止住了韩胜,看向廉颇轻笑道;“你打的很好,我说过,我不会吝啬对有才之人的封赏,我从不食言。”

    “至于你想知道为什么我没有下令大军冲下,答案很简答,因为我改变主意了。”

    “什么?”廉颇一愣,张口问道。一旁赶到的赵信也生出了不解。

    赵雍却没有马上回答,只是背手望向高地上密密麻麻的胡人骑兵,目光中透出了一丝炽热。

    “我在想,若是能将这些楼烦和林胡的骑兵融入我大赵的血脉之中,那将会世世代代的为我大赵提供源源不断的骑兵兵源,这远远比打一场胜仗更为重要。”

    廉颇和赵信闻言不禁对视一番,皆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不可思议。

    被七倍于自己的大军包围着,赵雍想的不是如何打败对手,竟然想的是如何才能将这些兵马纳于自己麾下。

    如果此人不是赫赫有名的赵主父,那廉颇和赵信一定会认为他是个疯子。

    可他偏偏就是那个雄才伟略的主父赵雍。

    赵雍扬起马鞭,遥指楼烦和和林胡的营地,道;“你看,林胡已经将兵力回缩,正在缓缓向南移动,想来是怕了我们赵国,想要后退。而楼烦现在是进退两难,即已胆寒,又担心我赵国日后的报复。既然他们都无心再战,那不如我去试试运气。”

    “主父,此事万万不可。”韩胜已经听出了赵雍的意思,满脸焦虑的上前劝说道;“主父您身份尊崇,若是有什么闪失我赵国绝对会元气大伤。况且久闻楼烦王生性狡诈,难保他不会做出背信弃义的事情。”

    赵雍确实坚持说道;“我意已决,无须再多说。”

    又笑着看向正在擦拭脸上血污的赵信,道;“赵信,你可敢陪我下山劝说。”

    赵信仍沉浸在刚刚的征战杀伐中,满腔热血尚未平息,闻言毫不犹豫的接口道;“有何不敢,你堂堂主父尚且不惧,我区区一个无名小卒哪会舍不得性命。”

    赵雍哈哈一笑,“好胆,果然像极了寡人,我们现在就动身。”

    高地下的草原,楼烦和林胡营中却是一片黯然,混乱的两族营地也恢复了最初的秩序,唯一变化的就是如今两军士气低落,军卒皆惧怕赵军,不敢应战。

    廉颇的一轮冲锋凿穿其实对联军并未造成多大的伤害,死伤不过万余人,而且大多都是死于互相践踏,真正死在赵军刀下的只有不足五千人。但这次惨败无疑对本就军心涣散的楼烦和林胡是一场致命的打击,不高的士气瞬间跌落到了底谷。

    正如赵雍所猜的那样,林胡王铁伐连已经生出了退意,他本就对这次袭击不报太多的狂热,只是被握衍眴鞮重利所诱,所以才置身其中。而握衍眴鞮则不同,一方面他不甘心就此失败,另一方面仍然抱有幻想,毕竟联军的主力未损,满打满算仍有十五万大军,仍然远远多于赵军,未尝没有一战的机会。

    就在握衍眴鞮举棋不定的时候,高地上的赵军却又发生变化。见赵军的防线又让开了一处豁口,刚刚吃过大亏的楼烦人顿时吓了一跳,以为赵军又要下山奔袭,连忙紧急备战。

    却让所有人意外不到的,从高地上赴约而来的只有数骑。

    握衍眴鞮满脸狐疑的看着缓缓驰来的六骑,心中着实猜不透赵军这是何意,只好下令全军戒备,时刻准备作战,他自己则亲自上阵前观看,想看看赵军究竟搞什么。

    迎着十几万人不解的目光,赵雍和赵信、稽胡楚等人催马缓缓走到离楼烦大军二箭外之地,便停了下来。这里离赵营并不是太远,即便联军使诈,他们也完全有机会调马逃回。

    赵雍提住马缰,微微扬起头颅,忽然中气十足的高声喝道;“赵雍在此,特邀楼烦王、林胡王一叙。”

    偌大的战场,瞬间变得安静无比,只有赵雍响亮的声音在草原上空徘徊,久久不散。所有人的目光,都齐齐投向那战场中央那傲然挺立的身躯。

第三十五章 北狩(五)

    PS:昨天家里电脑坏了,写好的章节在里面发布出来,抱歉抱歉啊,抱歉至极!

    偌大的战场上,瞬间安静的可怕。楼烦和林胡的武士们瞪大着眼睛,紧紧的盯着这个传说中的赵雍,那个令他们又畏惧又尊敬的传奇勇士,都不禁屏住了呼吸,紧紧的勒住马缰,生怕胯下的战马胡乱鸣叫扰乱了这分宁静。

    高地上的赵军则厉兵秣马,赵希、韩胜、牛翦、石虎各领一军,皆凝神全力戒备,若见对方有任何异动,则四路大军将悉数攻去相救主父。

    面对着静悄悄的十几万胡人大军,赵信紧握住马缰的手已经满是汗水。他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如果楼烦、林胡不以大军围攻,而是派出箭术高超的草原射雕人突然冲击,那势必对主父的安危造成极大的威胁。

    自己身死是小,可如果主父一旦出事,赵国必然会出现动荡混乱。新即位的赵王何毕竟年幼,纵使有肥义公子成的支持也只能稳住朝堂,能否掌控住这些只会效命于主父的骄兵悍将还是个问题。即使成功掌控,赵国也必然因为内耗而元气大伤,接下来至少很长一段时间内再无力扩张,白白错失了如今称霸诸侯的大好良机。

    一旁的稽胡楚和三名武艺高超的骑士则勒疆全力戒备,紧紧握住鞍上的佩刀,瞪大着眼睛警惕的看着对面的敌军,横马挡在了主父马前,为他挡住了任何角度可能射来的飞箭。

    反观赵雍,却是一脸的轻松,高昂着的脸上仍是信心十足的笑容,目光从赵信满是汗水和血污的脸上掠过,微微一笑道;“你很紧张?”

    赵信也不否认,只是点了点头如实道:“确实有些紧张。”

    “刚刚见你跟着廉颇冲锋陷阵时倒是一脸的兴奋,怎么到这里反而害怕了起来。”

    “那不一样。”赵信摇了摇头,“在战场上我只是紧紧的跟着廉大哥,要做的事情就是一件,将眼前挡在路上的所有敌军砍下马去,老实说我也很害怕,不过那时候却没有时间害怕。”

    “已经不错了。”赵雍哈哈一笑,扬了扬马鞭道;“你可知道我第一次上战场时,第一次杀人后,我可是着实吐了一场,整整一天都吃不下去任何东西。你到比我强上不少,可见你是块当兵的好料子。”

    赵信见赵雍语气平常,丝毫不见任何担心的样子,又看了眼对面至今毫无回应的楼烦、林胡二部,忍不住开口问道;“主父,你难道一点不担心吗?”

    “我为什么要担心?”

    赵雍笑了笑,脸色露出了无比自信的笑容,道;”恐怕你是不了解胡人,胡人信奉武力,敬重勇士,身为楼烦王和林胡王,若是如此都不敢与我一见,那在部中必然威信大跌。草原上的规则不同于我华夏冠礼,崇尚狼群的民族从来不会相信什么先王之道、周公之礼,他们有自己的游戏规则,实力是他们在部落中立足的唯一依仗,若失去了部众的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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