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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贺兰风云图-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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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进伦见状,方道:“万万不可,高某就算战死,也绝不步魔教后尘,取人内力以为己用,圆通大师,此话提也休提。”

圆通白眼一翻,冷冷道:“小僧只是提议,大家要如何,大可自便。”

忽听苍霞派巴图图道:“在下愿传高兄弟两年内力。”

此言一出,身旁王易武睁大眼道:“巴兄,你……”

巴图图沉声道:“如今只有高进伦一个人立于擂台,以圆通脾性,定会举他为盟主。小弟传他两年内力,不止能让群豪免于涂炭,让苍霞躲过一劫,他对我也必心存感激,如此,岂不比区区一车奇珍管用得多?”不等王易武回话,对高进伦道:“在下现在就传内力给高大侠,还望高大侠千万莫弃。”

高进伦一瘸一拐,缓缓走到巴图图跟前,深一躬身,说道:“高某何德何能,敢受此大恩,巴掌门万万不可如此。”

陆行云见果然有人愿将内力拱手送出,心知但要有人开此头,后继者必然络绎不断,太乙北斗已是众矢之的,爹爹神智不清,功力似乎也大减,寺中群豪只需一人传他一年内力,爹爹也绝不是他对手,忙道:“爹,您愣着干什么,快杀了这恶贼。”

陆守义回头见到陆行云,突然转悲为喜,大步奔上前去将他扶起来,抚着头道:“风儿,你又到哪里去撒野了,可让为父好找。”

陆行云指着哥哥尸首道:“爹,我是云儿,哥已经被奸贼害死了。”陆守义见到尸体,与陆行云抱头痛哭。陆行云强自镇定道:“爹,再不动手,孩儿和你都得命丧少林,哥哥的仇无人能报,太乙北斗从此也没了。”陆守义拂起衣袖,将儿子双颊泪痕轻轻揩拭干净,说道:“乖孩子,别哭,告诉爹,是谁欺负你,爹这就为你出气。”陆行云知爹爹神志不清,指着高、巴二人,说道:“就是他们,是他们欺负哥哥,杀了哥哥。”陆守义吼道:“狗东西,还我儿来。”一个闪身冲到两人跟前,抬手就是两掌。高进伦已受重伤,巴图图身中剧毒,只能坐以待毙,两人硬生生受了一拳,双双飞了出去,砰一声撞在擂台之下,石屑纷飞,都昏死过去。

苍霞弟子与太乙北斗怨大仇深,眼见师父一动不动,也不知是死是活,登时乱了阵脚,一弟子嘶吼道:“姓陆的,有种给我解毒,趁人之危算什么本事!”又一弟子破口大骂:“狗杂种,你歹事做尽,就算做了武林盟主,也注定断子绝孙,哈哈哈。”陆守义听到“断子绝孙”四个字,勃然大怒,双手一抓一封,两人身体相撞,如稻草人一般,眼眶爆裂,四肢碎折而亡。

群雄见两人惨状,无不战栗,陆守义道:“你们想让我陆家断子绝孙,我先将你们碎尸万段。”大吼一声冲进人群,拳击掌劈,肘撞足踢,寺中豪杰如俎上鱼肉,瞬时又被击毙五人,陆守义却丝毫没有稍停之意。

此时此刻,寺中仅高进伦、圆通、古钺聪三人未曾中毒,高进伦重伤昏死,圆通法师不肯出手,只剩下古钺聪一人。但他年不过十三岁,昨晚刚学易筋经心法,今晨方刚受了玄颠内力,如何能与武功高绝的陆守义对敌?

霎时之间,又有六人暴毙于陆守义掌下。古钺聪顾不上自己是不是陆守义对手,迈步走了出去。

欧阳艳绝道:“聪儿,你去哪里?”

古钺聪道:“我去救人。”

欧阳艳绝道:“他杀累了自会住手,你何必多管闲事。”

古钺聪心想:“陆守义身强体壮,内力深厚,等他打累,寺中恐怕早已血流成河。”想到此,回过头来,双膝一曲,跪在欧阳艳绝面前道:“请教主应允让聪儿应战。”

欧阳艳绝远眺嵩山,似乎没听见他的话。

林中槐知古钺聪此去无疑是白白送死,他只盼陆守义打累之前,不要打到神教来,说道:“聪儿,你去了也毫无用处,还是听教主的话罢。”

眼见陆守义身周已倒下一片,古钺聪看了一眼林中槐,又开了一眼教主,站起身来,转身就走。欧阳艳绝怒道:“你没听到吗,本宫不许你去。”

古钺聪道:“寺中只有聪儿一人没中毒,聪儿不能见死不救。”

欧阳艳绝道:“你若踏出一步去,别说绝不能活着回来,就算侥幸不死,也别再回神教见我!”

古钺聪沉吟片刻,毅然转身大步上前奔向擂台,大声道:“陆守义,你给我住手!”陆守义见有人叫他,果然住了手,转过身来问道:“谁叫我?”

群豪绝处逢生,当真有如久旱逢甘霖,又惊又喜,举目一看,却见是方才为救欧阳艳绝,被陆守义随手拧起来的孩童,登时又大为失望。玄悲道:“小兄弟,不要徒然送了性命,快下来。”

人群中只听一人道:“谁说他会徒然送命?”

大家性命危在旦夕,谁也没留意是谁说话。但玄悲方丈一听这声音,不由双目泛光,面有喜色,脱口道:“师弟?可是玄颠师弟在说话?”

那人道:“自然是我。”

古钺聪听玄悲叫玄颠师弟,大惊失色:“我徒弟……玄颠是少林方丈主持的师弟?”微微一想,恍然大悟:“我真是蠢笨之极,我早该想到,玄悲、玄颠、玄难、玄智、玄痛均是少林玄字辈高僧,他们原是师兄弟。”

第七回少年英侠13

玄悲方丈何等持重,听到玄颠答话,仍难掩欣喜之色,说道:“师弟,你……你果然还健在,好,好……三十,三十一年了,你我整整三十一年未见,三十一年前你……师弟,这些年你在哪里,可还……好么?”情势危急已极,但此时见到二十年未见的师弟,玄悲声音竟忍不住哽咽了。

玄颠道:“好,好得很。当年你向师父告状,说我私自下山喝酒吃肉,偷鸡入寺,收俗家弟子,师父一怒之下将我逐出师门,若非今日我有要事前来,便用八抬大轿请我,我也永远不会来少林,哼……”一声轻哼故意拉得老长。

古钺聪心忖:“原来他是被逐出少林的,难怪这些年来他一直藏于少林却不肯露面。”一想到此,立时明白为何玄颠言谈举止之间对玄悲充满敌意,又想:“他藏了三十一年,却从未离开过少林,还说什么用八抬大轿请他也绝不回寺,当真可爱好笑。”

玄悲道:“师弟,那时师兄少不更事,犯下不少糊涂事,”沉吟半晌,又缓缓道:“这些年,师兄年事愈高,愈发悔不当初,师弟,这些年了,你还对这些陈年往事耿耿于怀么?”

玄颠冷冷道:“也没什么耿不耿的,师父不要我,我重新找个师父便是,师父说我向外人私授少林功夫,我偏要将少林功夫传给外人,还要倾囊而授。”说到此,向古钺聪遥遥招手,叫道:“师父,师父,过来认过弟子的师兄,你的徒叔,少林寺的方丈,这个老和尚。”

玄悲见他直呼擂台上的孩童师父,面上微微一惊,半晌才明白他口中的“徒叔”是从“师叔”演变而来,师父的兄弟叫师叔,徒弟的兄弟自叫“徒叔”,他却不知该叫“徒侄”。

玄颠见玄悲发憷,忍不住哈哈大笑,十分高兴,大声道:“师父,师父,你来呀,快来”。古钺聪此时方才隐隐明白,玄颠拜他为师,授他武功,是为要报复三十一年前玄悲当年告状一事,他所以要自己夺取武林盟主,原也只是在大会上气一气玄悲。听到玄颠口口声声叫他师父,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不,十分尴尬。

“师父救我!”忽闻一声惨叫,一青冥弟子被抛向半空,陆守义突然凌空暴起,后来居上,拦腰劈向那青冥弟子,口中道:“欧阳老怪,你下毒杀害我大师兄,陆某今日要血洗嗜血魔教。”

玄颠见陆守义疯性又发,叫道:“师父,快出手罢。”

玄悲忙道:“时隔三十一年,师弟还这么爱开玩笑,这位少侠不过十二三岁,如何敌得过太乙北斗掌门?”

陆守义手起掌落,又杀两人,古钺聪顾不得许多,朗声道:“陆守义,我们上擂台打。”

也不知是陆守义疯病更重,还是杀兴大起,这一回全然没听见,蓦地里青光一闪,陆守义随手操起一柄长剑,如风驰电掣般刷刷两剑,前方、左右登有三人惨死,三人受伤,陆守义口中喃喃自语,谁也听不明白他说什么,他脚步却兀自不停,霎时间横向奔出两丈,刀光过处,但见残肢断臂乱飞,青冥、苍霞、英豪帮硬生生被他杀出一条血路。

古钺聪见状,口念心诀,双足全力一纵,倏忽从擂台上弹出两丈,直向陆守义奔去。众人不料这孩童年纪不大,轻功竟是如此了得,忍不住大叫:“好!”。谁知话音方落,古钺聪身子突如中矢之鸟,直栽向地,砰地一声,摔了个恶狗吃屎,满口泥沙,狼狈已极。

寺中一片哑然,古钺聪方才一掌逼开陆守义救得欧阳艳绝,一纵两丈有余,大家亲眼所见,绝不会假,然陆守义随手将他拧起来,他自顾自摔个狗吃屎,也是大家有目共睹,一时间群豪面面相觑,谁也不明白这孩子功夫为何如此怪异。

古钺聪翻身爬起,正要开口招呼陆守义,人群中一人道:“小兄弟,对付这种人用不着讲江湖义气,背后送他一掌。”古钺聪也知自己这一掌若不能杀掉对方,自己性命立时不保,悄声走到陆守义背后,气起丹田,双掌全力推出。

“波波”两声,陆守义后心结结实实挨了两掌,巨大的身子向前飞出丈余,重重摔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

群雄见状,立时大声喧嚷起来,有的赞赏古钺聪仗义出手,功夫了得,有人叱骂陆守义浪得虚名,豚犬不如。

“这位小兄弟使的是敝派易筋经。”玄悲这话似是相问,又是自言自语。

玄颠面上得意之极,指着古钺聪道:“正是,正是,这两掌正是如假包换的少林绝学易筋经,这位是我如假包换的师父,我是他徒弟,我是玄悲的师弟,大家看到了罢,我师父并非少林弟子,他是俗家师父,哈哈哈……”

玄颠大笑未止,只见陆守义大叫一声,翻身爬了起来。他满脸鲜血淋漓,原来方才一摔,额头、鼻梁撞在地上,将鼻血给撞出来了。他拍了拍被磨烂的胸襟,大喝道:“谁暗算我?”转身过来,见古钺聪站在面前,四围都是尸群残肢,微微一楞,登时目露凶光,伸手就向他抓去,口中道:“你是谁,为何要杀他们?”

古钺聪见一掌非但没能杀了陆守义,甚至未能将他打晕,已是十分惊惧,见他来抓自己,知自己纵然闪避亦是徒然,忙抱拳道:“陆掌门,今日乃是武林大会,你我还是到擂台上见分晓的好。”

陆守义拳头将到古钺聪鼻梁,手腕微微一抖,从他耳下掠了过去,说道:“不错,台下赢了也不光彩。”一伸手道:“请。”

一阵风从耳际掠过,古钺聪吓出一身冷汗。他定了定神,迈步向擂台走去,心想:“他似乎已将儿子的死忘了,可千万别再想起来,那奇香酥筋软骨散药性八个时辰,现在还不到两个时辰,拖延一计是行不通了,却该如何是好?”又想:“那陆行云多嘴多舌,就怕他引得他爹疯病复发。”

古钺聪和陆守义立于擂台之上。两人都是满脸血污,蓬头跣足,但一个身高九尺,虎背熊腰,手背、脖颈也是肌肉遒结,一个方及他胸口,身量更较之不止小了一圈。两人就这么往擂台上一站,一个高可蔽云,一个如风中小草。

古钺聪仰望着陆守义,这才觉着后怕,心下暗道:“自打和林叔叔从贺兰山下来,虽然数历险境,总算都绝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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