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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贺兰风云图-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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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钺聪道:“我叫古钺聪,长老叫我聪儿就是。”

周通天点了点头,说道:“聪儿,你在洞中许久,为何不见有人寻你,你爹娘呢?”

古钺聪低下头,说道:“这件事说来话长,我本来是和静仇师太路过此地,谁知山下遇到高进伦、陆行风、陆行云三个坏蛋,高进伦使暗器打伤静仇师太,后来长老和太乙北斗弟子都来了,我和师太就走散了。”周通天听闻之前已有人和太乙北斗交过手,忙问端的,古钺聪一一如实回答。

周通天重伤在身,出不得洞,古钺聪拟天亮再出去寻些吃食,直至长老伤愈。两人闲坐洞中,一言一语,一会儿言及古钺聪身世,一会儿说到青冥山趣事,还提到霄凰庵面馆吃素面的事。两人身困黑洞,讲到这些,只觉畅快无比,忍不住哈哈大笑。古钺聪深觉周长老像爷爷一般慈爱,心里十分踏实,周通天闻古钺聪短短数日之间竟有如此离奇遭遇,不禁纳罕,两人说了许久,都无睡意,不觉洞口大亮,周通天精神亦大为好转,问道:“聪儿,出去以后,你去哪里?”

古钺聪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周通天道:“你和我一齐回青冥,如何?”古钺聪咬着嘴唇,却不说话,周通天问道:“怎么,你不愿意?”

古钺聪道:“聪儿无家可归,长老肯收留我,我求之不得,只是我曾答应留在静仇师太身边,等白伯伯从京城回来,虽然是她们不要我在先,但那也是事出有因,我不能言而无信。”

周通天点点头,说道:“不错,答应别人的事,一定要做到。”顿了一顿,又道:“不过,你不知师太一众人去了何处,她们也不知你在这里,重逢却难。”话音方落,突然听到地面传来几声马蹄声,周通天、古钺聪均是大惊,两人对望一眼,不约而同向洞壁贴紧。霎时之间,有人下了马,打草声由远而近响起。

周通天又怒又恨,沉声道:“我就说过,这畜生一日不除,我青冥一日不得安宁!”话音方落,一清脆的声音自洞口传来:“师父,这里没人!”

又一人怒气冲冲道:“让你们看个人也看不住,聪儿若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如何向白大侠交代!”

古钺聪听得声音,大喜道:“长老,不是高进伦,是师太!”大声道:“师太,我在这里!”

静仇师太师徒众人闻得古钺聪声音,都是又惊又喜,四下张望,却不见人影。古钺聪道:“长老,请等我一等,我让师太救你。”

朝霞披野,遍山红妆,枯草丛中渐渐伸出一个头来,静仇师太认了好久,才认出是古钺聪,原来他在月下摸爬一夜,全身泥污,面目全非,全然没了人样。

古钺聪爬出洞来,说道:“师太,下面有一个我的朋友,请你也救他一救。”静仇师太惊问:“还有人,是谁?”

洞中周通天朗声道:“在下青冥派周通天,请师太救上一救,感激不尽。”静仇师太一听周通天,忙叫弟子用绳子救人。

第四回内外纷争16

周通天爬出洞来,拱手道:“多谢师太相救。”

静仇师太还礼道:“久仰周长老丰标,今日得见,有幸之至,昨日若非周长老率弟子赶至,我霄凰庵恐尽陷于敌手,当贫尼谢过长老才是。”见周通天面色如纸,也是重伤在身,不无赧色道:“实不相瞒,昨日长老与太乙北斗苦战之时,贫尼在半里之外看听得见,看得清,只因敝庵人寡力弱,又有伤在身,眼望贵派弟子惨遭不幸,却无力相援,实是惭愧之至。”

周通天一听到“贵派弟子惨遭不幸”,胸口一塞,立又咳嗽起来,古钺聪忙扶住他,说道:“长老快坐下。”

静仇师太知自己说错了话,一时间甚是尴尬。周通天坐了片刻,说道:“此事与师太无关,师太不必歉疚。”

静仇师太道:“贫尼有一事不明,还请长老指教。”

周通天道:“师太请讲。”

静仇师太道:“素闻太乙北斗乃百年名门,自创派以来,侠义之事数之不尽,江湖中无不称颂,昨日一见,为何远非如此?”

周通天从古钺聪口中得知霄凰庵初出江湖,缓缓道:“太乙北斗数百年前乃是武当分支,由陆绝坤创立。百年来,太乙北斗在江湖十八大派中愈发壮大,渐渐成为与少林、朱雀宫齐名并驾的门派,自来便有‘北少林,南朱雀,西太乙,东天书’之说,”他伤势极重,说不几句,已是满头大汗,良久才接道:“十三年前,陆守义接任太乙北斗十三代掌门之位,也还兢兢业业,江湖名声甚佳,只是他两个儿子和……高进伦……”说及此,又上气不接下气。

静仇师太忙道:“长老有伤在身,且先歇着罢,此事以后再讨教不迟。”

周通天轻闭双目运气疗伤,片刻后从怀中掏出一枚青冥刺,对古钺聪道:“聪儿,此青冥刺是我随身之物,现在送你。”

古钺聪见那青冥刺与高进伦手中一般无二,恭恭敬敬接过打量一番,见柄头刻着一个周字,甚是好看,说道:“多谢长老。”

周通天想起古钺聪说的和众尼吃素面的事,从怀中掏出两锭银子,递给古钺聪,向他递了个眼色,古钺聪会意,接过称谢。

周通天已知静仇师太和白苗凤约定的事,待元气稍复,站起身来,拍了拍古钺聪脑袋,对静仇师太道:“师太,老朽已无大碍,今日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静仇师太本来颇担心周通天要将古钺聪带回青冥,不料他提也不提,大舒一口气,说道:“阿弥陀佛,后会有期。”

众人辞别,古钺聪仍随静仇师太一行人赶路回庵,众尼身无分文,一路上古钺聪慷慨解囊,食宿全包,虽只两锭银子,但在众尼眼中,已着实豪阔之极。众尼食宿无忧,不免对古钺聪格外关切。

次日早晨,众人从贺兰山西麓登山,近晌午时分到了霄凰庵。

霄凰庵深隐贺兰山西北部群山之中,今虽衰颓,但庵中幢幡飘舞,宝盖飞辉,一眼望见庵前三个焚炉,东西两座金身,焚炉和佛祖金身足有三丈之高,可想见霄凰庵昔日乃是香火极盛的庄严宝刹。

古钺聪看得心旷神怡,感叹贺兰奇景,变幻莫测,与自己和父母隐居之地迥然不同,匠人鬼斧神工,竟能建造出如此恢弘气派的禅庵。不知不觉中,便跟着众尼入到庵内。

霄凰庵素无外人,亦无客房,好在房屋极多,静仇师太将古钺聪安置在西边房内,吩咐那年纪最小的弟子每日三餐送斋端水,照料古钺聪,便出门去了。

古钺聪自离家来,片刻未停,此时住在如此静谧的所在,倒也自得其乐,当日吃了夜饭,便早早睡下了。因庵中清净,又无人叨扰,这一觉睡到次日将近晌午。这一日,他在庵中东游西荡,也曾见到庵中后山禁地——霄凰庵开宗师祖闭关葬身所在。正是在这里,静仇师太的师妹盗走脸谱,戮尽庵中师姐妹。

时光倏忽,转眼即是十日。古钺聪既非庵中弟子,又是男儿身,除了一日三餐,与众尼无话可说,早已百无聊赖。这一日午后,他正将母亲仅存之物——珠钗捧在手中,回忆贺兰山中往事,忽想起白苗凤的‘天猫七剑法’,心忖:“这些日也见了不少武林高手,他们武功多不如白伯伯,顶多也是不相上下,要为爹爹报仇,打探娘的下落,自不能没有武功,何不趁还没忘得一干二净练一练?”想到此,便拾起一截树枝,回想当日白苗凤所使招式,一遍一遍练起来。天猫七剑法乃是白苗凤摹狸猫之扑、抓、撕、擒等动作自创而来,招式繁复多变,极讲技法,若巧劲不到,不但无法伤及敌人,反而于己不利。古钺聪记性极佳,苦于几无武学根基,也无半分内力,那日只是在镖箱洞孔中觑看,有时明明须跃前,他却纵后,有时虽记得要左转,但因跃得不够高,却重重摔在地上,有时则将“虎踪猫迹”中的招式杂糅到“猫鼠同穴”之中,每一招歪歪斜斜,谬误百出,极不得要领。一遍下来,他额头、手臂、大腿被抽起了条条红红的血痕。虽然他全无内力,并不曾伤及脏腑,但树枝打在肌肤上,着实火辣辣地生疼。古钺聪扔掉树枝坐在石阶上,气呼呼道:“如此练下去,到老也报不了仇。”方坐一会,又忖:“我真是没用,练武也贪生怕死,还怎么为爹娘报仇!”咬了咬牙,强忍疼痛站起来,提棍又练,如此三五次,竟然不再打着自己,他也不知自己功夫长进如何,是否练成天猫七剑法,只觉又困又累,不一会,倒在台阶上打瞌睡,迷迷糊糊中似寤似寐,脑中只想着为父母报仇,来来去去不是跨步、前跃,便是探手、侧头,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沉睡过去。

第四回内外纷争17

待睡饱醒来,已是日下西山,月上柳梢,古钺聪腹中饥饿,正欲去寻些饭食,这一起身,才觉出浑身酸痛,怎么也爬不起来。他自言自语道:“父母之仇未报,不用心练功,却在尼姑庵混吃混喝,真没出息。”当下忍住饥饿疼痛,拾了根棍子又练。

他对“虎踪猫迹”记忆最深,因此这一式也练得最多。这一招练完,正欲练下一招,忽听得一个粗狂的声音自高处传来:“你这般练法,便如庄稼人种地,纵是练得壮了,又如何克敌制胜,报杀父大仇?”

古钺聪听这声音十分熟悉,微微一怔,又惊又喜道:“林叔叔,是你吗?”

黑影鹘落,林中槐自一佛像后飞身而下,说道:“这霄凰庵果真与世隔绝,林某整整搜山七天七夜才找到这里。”古钺聪见他眼眶深陷,满面风尘,疲惫之下,身子似乎也低了一截,说道:“林叔叔,你找我有事么?”林中槐笑道:“我找你玩儿不好么?”古钺聪道:“当然好,不过,我知你一定有事。”林中槐看了看霄凰庵景致,说道:“我来此,实是有一事相求。”古钺聪在庵中早已百无聊赖,见到他十分高兴,闻此却白他一眼,说道:“我就知道,你才不会来找我玩儿。”林中槐哈哈一笑,说道:“当初静仇师太要把你还给白苗凤,我是怎么说的?”古钺聪微微一想,说道:“你说拜月贡一路还会遇到危险,还说我跟了白伯伯,天下人会说他言而无信,要我留在师太身边。”林中槐道:“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这样说了罢?”古钺聪圆溜溜的眼睛一转,说道:“你早想好了来接我?”林中槐道:“你若到了京城,我再要找你,可就没这么容易了。”古钺聪点点头,又看了他一眼,说道:“你是不敢空着手回教交差罢?”林中槐正色道:“我来此,是想请你救一个人。”古钺聪奇道:“我?救人?”林中槐斩钉截铁道:“正是。”古钺聪道:“可我不会武功,也没银子。”林中槐道:“此人你非救不可,也只有你能救。”古钺聪更是好奇,说道:“救谁?”林中槐道:“神教二护法柳少颖。”古钺聪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说道:“二护法,你要我救二护法?”

林中槐道:“事不宜迟,我们边走边说。”

古钺聪道:“我已答应师太在庵中等白伯伯,不能失信于她。”

林中槐道:“凡事总有个轻重缓急,如今权宜之计,当先救人才是。”

古钺聪点了点头,说道:“那我去向师太告辞。”

林中槐拉住他,说道:“师太脾性你不是不知,与她告辞,难免又要盘问再三,说不定,我们就迟了这一步。”

古钺聪道:“那也要留一封信给师太。”林中槐点点头,说道:“走,我写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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