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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贺兰风云图-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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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位娘子既不是你妻子,你我又都有爱美之心,不如,你我到客栈外一较高下如何?”

李凌风哪曾受过如此奇耻大辱,想也不想,说道:“出去决一死战!”

凤仙儿柔声道:“有仙儿在,公子不必和这厮动手动脚,免得弄脏了衣裳。”

李凌风道:“老子有银子。”

凤仙儿道:“谁稀罕你的银子。”

那男子道:“娘子放心,在下自有区处。”向她微微一笑,凤仙儿心花怒放,无不言听计从。

那男子走在最前,凤仙儿怕他遭李凌风暗算,手握着匕首走在当中,李凌风走在最后。凤仙儿跟着那男子,望着他倾长的背影,愈发痴呆,也不走知到了何处,只听男子温润的声音:“就在这里比划罢。”双足一点,跃出丈余。凤仙儿眼前一晃,一件物什自书生袖口滑落,定睛一看,是一封书信,信封正面赫然书着“嗜血教二护法柳少颖谨奉”几个大字。

凤仙儿遽然一惊,暗道:“柳少颖?二护法?他怎会给这人写信?”当下住了脚步,俯身将书信拾了起来。

第四回内外纷争3

李凌风问道:“是什么?”凤仙儿将书信背面在李凌风面前一晃,揣入怀中,恨恨道:“信还热热的,被老娘查出是哪个骚货写的,非割掉她鼻子,再往脸上划几条蛇,看这位公子喜欢不喜欢。”

李凌风一听是情信,登时毫无兴致,见凤仙儿面上妒火甚烈,暗怒道:“待我割下这小白脸鼻子,看你怎么对他发痴。”

三人走到一席开阔之地,李凌风心中有气,不待那男子转身,双足一纵,倏忽越过凤仙儿,吼道:“小子,拿脸来!”抬手就砍。那男子不料李凌风说动手就动手,仓促之间脚下一个踉跄,堪堪避开大刀,左掌疾忙回转相格,手中铁折扇斩他手腕。李凌风武功平平,盛怒之下却也刚猛,一面施展轻功,一面使单刀猛攻。白衣男子招架数回,只觉手心发麻,说道:“先说好了,若在下侥幸获胜,这位娘子就是我的,兄台可不要食言而肥。”李凌风骂道:“去你妈的,你当我老婆是买卖么!”长身而起,横劈竖砍,刀刀直逼男子要害。

凤仙儿在一旁,闻男子口气冰冰冷冷,李凌风虽是粗鲁,情浓之意显于言辞,想到自己一如花女子,追随于己的皆如牛粪,而自己心仪之男子,却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心下不禁一阵阵难过。

转眼之间,两人斗过三十余招,兀自不分高下。但李凌风刀愈发重,力愈发沉,男子每接一招,都觉手臂发痛。突然,李凌风大喝一声,大刀向男子胸口直掼而出,男子忙使铁折扇格挡,谁知李凌风这一挺乃是虚招,他足下定立,身形斜划,驰近男子,右手一探,抓住那男子后领,喝道:“老子今日诸事不顺,你还惹得老子毛躁,活该倒霉。”反手抄刀,向他脖子抹去。

“住手!”凤仙儿见男子性命只在旦夕,递出匕首上前相救。李凌风又惊又怒,却不肯和她动手,只得避开,怒道:“这小子徒有其表,不过是个沐猴而冠的小丑,他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话音刚落,男子趁机从凤仙儿胁下钻出,衣袖一抖,一枚银针似的暗器激射而出,打向李凌风。

但凤仙儿为了救他,此时正好挡在暗器和李凌风之间!

李凌风大呼:“当心!”手上运力,身子疾转,和凤仙儿身子对调,“嗤”一声,暗器刺入李凌风右肩。

所幸那男子内力平平,这一镖虽深入肌骨,却并无性命之忧。李凌风拔掉暗器一看,原来是一枚青冥刺,说道:“我道是谁,原来是青冥派的狗!”挥刀又砍。男子慌忙后退,袖口乘势挟风,又有数枚青冥刺疾扑而出。李凌风有了防备,这一次施展轻功,双足左一点,右一点,将青冥刺尽数躲过,倏忽奔近那男子。

那男子眼见不敌,说道:“告辞!”双袖齐出,两枚青冥刺飞出,这一回却不是打向李凌风,而是打向凤仙儿。李凌风大惊,忙又施展轻功去格挡。男子拔腿就跑。

千钧一发之际,李凌风将凤仙儿推开,凤仙儿不料那男子会暗算自己,眼中又是失望,又是惊异。李凌风道:“你且在此等我,今日不将那小白脸剁成肉酱为你报仇,我鬼面煞李凌风日后也别在江湖立足了。”拔足向那男子追了出去。

凤仙儿心中虽然失落,仍盼李凌风将那男子追回来,再看他几眼,当下也不阻拦,只在一棵大树旁坐下,眼见李凌风怒气冲冲而去,心想:“我凤仙儿虽不比杨玉环,嫁给一代帝王,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也不比貂蝉,一生依傍英雄无数,好在总有男人肯为我拼命。”想了一阵,见李凌风久久不回,右手下意识去摸胸口金票,金票还在,却又摸着一件硬物。凤仙儿掏将出来,原是那男子不慎落下的书信。那信封并非封死,轻而易举便可抽出信笺,只见信上写道:

通天兄:

武林盟主大选之日,即吾二人里应外合之时,愚弟取教主之宝座而代之,通天兄自得盟主之位,你我一统江湖之日,或未为远也。临颖不尽,晤谈。落款为柳少颖。

凤仙儿不看则已,一看只觉呼吸不畅,面色大变,失声道:“姓柳的与青冥长老密谋反叛!”她做梦也没想到此函关乎嗜血教,一时也无暇分辨凶吉,只呆坐树下。

冷风吹来,一片树叶打着旋落在凤仙儿肩上,凤仙儿一个激灵,伸手拂开枯叶,又将这封信看了数遍,心绪方才稍宁,忙又将信笺小心翼翼叠好,原封原样放入信封,揣在怀里。坐等李凌风归来

不多久,李凌风吐着粗气,独自从小道上悻悻而回,手中握着两枚青冥刺,走到凤仙儿身旁,脸色铁青,一句话也不说。

凤仙儿见他满头大汗,冷冷道:“没用的东西,你自诩轻功天下第二,原还不及一青冥宵小之辈,老娘真不知看上你什么。”

李凌风勾着腰,哈着大气道:“那厮知我要追,早早躲了起来,下次遇着他,看我不扒了他皮……”

凤仙儿不耐烦道:“好了好了,怎么说你也是为我受伤,心意我已知晓了,过来我看看你背上伤口。”

李凌风见她挂记自己伤处,恨意登时去了大半,说道:“区区一青冥刺,无足大碍。”

凤仙儿看了看他伤口,也不说给他缝合,连血迹也懒得擦拭,仍旧胡乱盖上,说道:“你教主那边,我有法子救你了。”

李凌风一愣,说道:“你有法子……救我?”

凤仙儿道:“只要你肯带我回嗜血教,我保证教主不会因你办事不利怪罪于你。”

李凌风眼中大是向往,却连连摇头道:“神教严令,非神教中人不得教主应允,任何人也不得擅入,带你回教,虽是好极,好极,但却不行。”

凤仙儿嘟嘴道:“你口口声声说疼我,在意我,现在人家要跟你走,你又不要人家……”说到此,声音兀自哽咽了。

第四回内外纷争4

李凌风道:“乖老婆,要是能领你入教,时时和你在一起,我死也愿意,可是,一旦给教主他老人家知道我私带了女子入谷,只怕比死还难过一百倍。”

凤仙儿在树下来回走了两圈,忽道:“有了,我女扮男装,你先入教禀报,若教主应允,你自可以名正言顺带我入教,若不应允,我再走也不迟。”

李凌风满心向往。可却不敢当即应承,一来怕教主发现凤仙儿是女子,二来凤仙儿对他忽冷忽热,忽而千娇百媚,忽而蛮横泼辣,着实吃不准她究竟有何意图。他想了半晌,不由看向她,谁知一见之下,舌头便不听使唤,说道:“如此,倒是可以从长计议。”

凤仙儿从怀中掏出那封书信,仍只给李凌风看正面,说道:“这书信是从那男子身上落下来的,可是我二人亲眼所见。”

李凌风皱眉道:“你果真知我心意,就快扔掉这小白脸的物什,莫要让我见了心烦。”

凤仙儿道:“你道我果真对那厮一见倾心?那厮使得一手青冥刺,显是青冥派门下弟子,这封信不定有甚青冥派秘密也未可知,我们若把他交给教主,兴许能将功补过。”

李凌风道:“你救我的法子,就是这个?区区一封青冥派的信函,纵然是绝密,恐也难以将功赎罪。”

凤仙儿道:“自然不是。”说到此,娥眉一皱,接道:“人家一心想着救你,你却好,把好心当成驴肝肺,人家什么都依着你,可你不过当我是个见异思迁的荡妇。”伸手捂了捂鼻子,哭了起来。

李凌风听她这样说,心中猛地一震,也不去想她见白衣男子在前,白衣男子使青冥刺在后。一把拉过她手,说道:“大美人,是我错怪了你,你爱怎么处罚都行,你快罚我罢。”又去搂她。这一回,凤仙儿半推半就依从,从他手中拿过那两枚青冥刺,说道:“这也是证据,我先收着。”李凌风自全由她。

凤仙儿又道:“一忽儿见到教主,问起个中过节,我们可要一口咬定是白苗凤掳走那孩儿,别把你卖孩儿,我抢孩儿的事说漏嘴了。”

李凌风道:“事到如今,也只好如此了。”顿了一顿,又道:“对了,你师从何门?抢那孩儿作甚?”

凤仙儿道:“我没有门派,我师父早也死了,我听说大漠狂刀家有一把宝刀,欲抢了来一睹为快。”

昨晚抢古钺聪不得,她便想杀了他,这话自不能自圆其说。李凌风美人在侧,又想着如何向教主交代,也没起疑。

凤仙儿又道:“我们赶紧走罢,已经耽搁不少时间啦。”李凌风忙去牵马,两人回到客栈,凤仙儿易了妆容,付账牵马,赶回神教。

一路快马加鞭,未时方过,两人已到嗜血谷入口。李凌风道:“你且在此等着,我去禀报教主。”

一炷香功夫,李凌风眉飞色舞出谷,说道:“李公子,教主答允你入谷了。”凤仙儿道:“教主没多问什么?”李凌风道:“我也觉着奇怪,自我和六弟入谷一来,从未见教主这样干脆就答应了。”凤仙儿还想问什么,李凌风拉着她道:“走罢。”两人三五个回转,便转入深谷之中。

光阴轮回,嗜血谷十余年来,岩崖依旧,苍松古木仍葱茏如昔,那道巨瀑日夜不息,自高处倾玉喷珠。一湾碧湖两岸,不知何时植上了两排翠竹,不时三五只水鸟掠水疾飞而过,瞬息便闪入竹林之中。湖水之上,横跨一木桥,上小篆书“洞篁溪”三个字。过了木桥,不知为何,两人心下均是一紧,不由放慢马速。两人循着曲径斗折蛇行,穿过奇门八卦阵,又走了约莫一炷香时分,“寒玉宫”已在眼前。

李凌风道:“奇怪了。”

凤仙儿道:“怎么?”

李凌风道:“神教往日虽不喧嚣,但无论寒暑,总能遇着几个花匠园丁或仆人护卫,为何今日这般清净?”

又行一阵,大道陡转,眼前出现一座宫殿,日光之下,正门檐额上,镶了“颐鹤殿”三个蘸金大字。但见那殿:门额金字暖,铁壁飞檐寒,横梁斗拱高峻宇,碧树红灯映轩窗。镂錾金丝透,镶雕砥柱皱,幽深甬径潇木叶,寂寞门庭入花香。

直到此时,方才见到大殿左右分立了五个侍卫。

李凌风立于殿外,不由双腿发软,竟不敢再近半步,对凤仙儿喃喃道:“你怕不怕?”

凤仙儿道:“是教主允我入谷的,有什么好怕的。”

李凌风道:“你口齿伶俐,一会教主责问,你来答话,我自在一旁竭力应承你。”

凤仙儿白他一眼,说声:“没出息的东西,你走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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