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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贺兰风云图-第2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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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均吓了一跳,纷纷向后退开去。霄凰庵一弟子本正呆呆望着拜月贡,忽见一狮头扑来,惊叫一声摔在了雪地中。

众人正自惊疑,又见十八个戴红抹额,穿着画衣,执红拂子的怪物进到东校场来。“铛,铛”两声大钹巨响钻入耳鼓,振聋发聩,大钹余音未净,小锣、大锣、腰鼓、高胡、唢呐、管子齐声奏起,寂静的通天府霎时间变得喧腾热闹。

邱一丈大叫道:“我日你祖宗,这是啥子名堂?”

郑守尉道:“各位休要惊慌,他们是老夫请来的舞狮队,按照惯例,拜月贡每年都要燃放炮仗,请舞狮队入城驱邪避鬼。”

寻常舞狮队不过披狮头,衣金衣,著毛鞋,只因王参领另有嘱咐,此舞狮队身着奇装异服,面上也画得花花绿绿,有的咬着长长的舌头,有的手持滴血长矛,还有一个矮胖的汉子,穿着一身青色的褂子,面上挂着两只纸糊的,涂得血红的眼睛,他往前一站,活像一只青蛙。那狮子也是张牙舞爪,身上七色丝带随风乱舞。

邱一丈望着舞狮队道:“这他妈的一个个装神弄鬼,哪像狮灯【注:舞狮在四川一些地区被称为狮灯】?”

郑守尉拱手道:“惊扰了各位,还请见谅。”

邱一丈还想说什么,欧阳艳绝道:“既是通天府旧俗,我们遵从就是,时候不早了,装贡上车罢。”

郑守尉一扬手,李副将捧出七本册子,郑守尉将册子递给欧阳艳绝,说道:“这是方圆七个县呈递上来的贡品造册,请教主一一核验。”

欧阳艳绝将账册递给柳少颖,说道:“少颖,天德,你二人去验贡。”

郑守尉道:“把贡箱推过来。”

士卒两人一队,将贡箱一个紧挨着一个从校场入口推将过来。“好!”最前两名士卒将贡箱推至洞口上方,又左右晃了一晃,确认并无差失,才打开箱盖,起身站好。

柳少颖开始对着贡品册一一核验物品:“孝义县,赤金三百二十三斤,黄金七十二斤,球玉九十三斤,蓝玉四百二十斤……”三名士卒来到一座宝山前,先将赤金装入一筐中,两人将碗口大的扁担穿入称扣,对面而站,一声“起!”颤颤巍巍站了起来,另一士卒忙拨动称坨称量,对吴天德道:“两百三十斤,请大人过目”。待吴天德确认后,才道:“装箱!”上来四名士兵,抬起箩筐,将赤金一件一件小心翼翼装入镖箱之中。

这边厢,十二名乐手蜂拥过来,围着贡箱敲锣打鼓,两头雄狮走、跑、跳、滚,辗转腾挪,似乎这会到了驱鬼的紧要时刻。

一炷香时分,第一个镖箱已装满,一士兵大吼一声:“封盖!”舞狮人都一齐静了下来,以便让密道中人听得清楚。

这时候,走上来一名手提大锤的精壮大汉。古钺聪、欧阳艳绝、郑守尉三人忍不住互望一眼,均想:“成败就在此一举了。”古钺聪想到皇上九五之尊,竟要倚靠几个舞狮人和一个地洞才能江山万古,只觉又是可笑,又是可叹。

两名兵卒缓缓将贡箱盖子盖好,只待密道中人取走拜月贡,替以乱石了。震天锣鼓声中,十余舞狮人一起怪叫,过了良久,狮头一个起跃,同时安静下来。那手提大锤的大汉猛一跺脚,将钢钉按在箱盖上,举起大锤,口中喊道:“一,二,三,敲了!”挥下大锤。

与此同时,锣鼓乍鸣,雄狮突起,狮头时而跃出数步,时而原地打转,在群豪之中左冲右突,穿梭来去。

第二十七回玉清水色1

酉时,英雄盟辞别通天府,驾着贡车浩浩荡荡出城。

群豪均非镖局中人,于押贡毫无经验,通天府东路本就陡峭难行,又因山道上积雪未化,狭道上看似一马平川,打马过去,方知坎坷之极。千来斤的贡车出城不远,就深陷积雪之中,好容易走出几步,也是左颠右晃,有两只贡箱从车上翻了下来,险些跌入悬崖。群豪无奈,只得将御寒的枯草搓成麻绳,将贡箱绑在车上缓缓行进。

太阳下山良久,拜月贡才走出不到七里,群豪又饥又累,仰望来路,但见天梯从足下蔓延开去,高耸霄汉,俯瞰谷底,却又如临深渊,唯见云霭升腾:

天梯矗耸入霄汉,兀鹫急掠愁攀援。

畏途巉岩高万仞,峭崖绝壑落千悬。

浩浩深涧重霭雾,絮絮飞霜激流岚。

空山幽谷少鸟迹,长蛇猛虎避此间。

古猿悲啼收落日,远嶂越渺灭烽烟。

间有枭鸣遏云岫,偶闻鬼哭惊丘峦。

地裂天崩壮士死,风摧雪劲人不还。

十步九折坐长叹,惟愿快遇舞刑天。

又走不久,两辆大车陷在雪地之中,如何也抬不起来。周通天道:“教主,此处仍是通天府底盘,高进伦不敢前来,不如就在此歇一晚。”欧阳艳绝只得下令生火,将羊肉架在火上烤热了,分给大家食用。

群豪吃了饭,便围着火堆早早歇下了。欧阳艳绝命吴天德唤来巴图图、周通天和裘仁智,说道:“请三位再拣六十名好手轮流看守拜月贡。”巴图图亲眼见拜月贡装上车,自是巴不得派人日夜严守,当即欣然受命。周通天和裘仁智亦领命退下。

夜色如墨,山风阵来,阵阵大风吹在山巅积雪之上,哔剥作响,好像巨大的铁锤撞击在雪山之巅一般,但愈是如此,愈显暗夜深沉。古钺聪缩在裘皮之中,也不知睡了多久,被风声惊醒了,他睁开眼,压了压挡在下巴的裘皮,看着寒风中的贡车和东倒西歪的群豪,似乎有一种分不清是梦是醒的感觉。自京城出来,他一颗心始终悬而未下,此时夜深人静,望着沉沉睡去的英雄盟,心中巨石总算落下。一想到少林势必连夜下山,或已先英雄盟一步将拜月贡运往狮子林,更是长长舒了口气。他睁眼望了望苍穹,看到满天繁星闪动,不由想起了龙儿。虽然陆行云来信说龙儿一切安好,并未吃苦,可一想到她困在云梦神谷,心中不免既惦念,又担心,又自责。他翻了个身,望着山谷之中广袤无垠的雪地,暗道:“龙儿,这会儿你睡了不曾?”

就在这时候,耳中忽然传来几声嘎吱嘎吱声响,这声音微弱之极,若非古钺聪侧身睡着,耳朵几乎贴在雪地,绝然听不到。古钺聪初时以为不过是风声,也没留意,但那声响虽轻柔,却持续未断。“是脚步声!”古钺聪遽然坐起,眼望群豪,大伙要么三五成团,要么围在贡车四围,均已睡熟,而且那声音是从极远处发出,绝非来自英雄盟。古钺聪又将耳朵附在雪地,仍闻咯吱咯吱声,心道:“三更半夜,谁会在雪地里走动?”想了一想,又忖:“若是夜行的猎户便也罢了,若是武林盟的人,此来必有阴谋。”想到此,悄悄爬起身来,捧起几堆积雪放入裘皮之中,踏着悬崖边凸起的石块,几个起跃已在十丈之外。看守拜月贡的各派弟子虽然未睡,但意在贡车之上,都没发觉。

行不多久,身体渐渐和暖起来,一会儿功夫便到了谷底。因怕留下脚印,只施展轻功在一排排杨树上飞跃而去。在谷底四下打探了一圈,别说人影,野兽的足迹也没有,心想:“莫不是我听错了?”两个起跃,翻上一个山坳,他这两跃未施展全力,但双足到处,如燕落枝头,毫无声息。古钺聪暗道:“这一年也未曾如何苦练,内力比出谷时倒是强了不少。”正待再跃,猛见雪地中三串足印明晃晃地映照在星月之下,一直向前延伸。古钺聪微微一看,见这三双脚印均甚娇小,绝非男人的脚,心忖:“三更半夜怎会有三个女子同时出没于此?”跟着脚印向前追出,刚过两棵树,就听得女人嬉笑声自左前方传来,这声音妖媚柔腻,古钺聪一听之下,不由大惊:“是风月观弟子!”

悄声近前,眼前出现一座破陋的茅草屋,借着月色,只见草屋旁种着一株大杏树,树下一条石凳,一把破茶壶,皆翻倒在地。古钺聪见到此情景,胸间陡然感到一阵暖意,此屋与儿时所居之地竟十分相似。犹记得自己四岁时,父亲总是将他举在肩上,让他自己摘取屋旁的杏子,那时候自己贪吃,每次都忍不住先往嘴里塞两个,再一面儿大吃一面儿摘下来给父亲。自那场大火之后,那棵杏树也被烧死了,自己再没吃过如此皮黄肉饱,酸甜多汁的杏子。想到此,心中感慨:“杀害父母的仇人至今没有下落,待拜月贡之事了结,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古钺聪望着翻倒的石凳和摔碎的茶壶,忖道:“一定是风月观的人杀了屋中主人,强占了此屋。”他本就对此屋甚有好感,一想到此,潜行至草屋后墙,借着墙间罅隙向内窥探。

屋内炉火融融,烧得正旺,三名女子立在木屋东侧,左首一个窈窈窕窕,身着粉红裙子,当中一个体态丰腴,披着件鹅黄貂绒衫,颈中扣子有意无意松开一颗,露出红润白腻的项颈,隐约可见一条红缎子抹胸上缘,右面一名女子着了一件薄如蝉翼的纱衫。三人各有风姿,却都是浓脂艳粉,果然是风月观弟子。

朔风劲吹,陋室内融融春暖。

古钺聪一看之下,也不由得耳根发热,见三人都笑盈盈冲着对面,斜身一看,更是一怔,三个男子被绑在对面椅子之上,一个看起来像个秀才,一个高壮魁梧,满脸络腮胡子,一看就是屠夫,一个是不过十四五岁的少年。

第二十七回玉清水色2

古钺聪正自惊诧,只见那粉红裙子的女子笑盈盈坐在一旁木凳上,双膝相叠,有意无意提起裙摆,露出白胜膏脂的小腿。古钺聪忙将目光移向对面。只听她道:“玉珠儿,紫罗,你们各挑一个罢。”

黄貂绒衫女子忙道:“玉珠儿要那个杀猪的。”

身穿薄纱的女子笑道:“紫罗知蓉儿姐喜欢刚长成的雏儿,”指着俊秀男子道:“那我就要了那个酸秀才罢。”说着笑盈盈走上前。

那秀才使劲向墙壁倚靠,颤声道:“子夏传曰,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以顺为本者,妾妇之道也,三位姑娘如此打扮,是有违妇容,言语轻浮,是有违妇言,妇德更是……更是无从说起。”

那叫紫罗的女子哈哈大笑,说道:“你这个死酸秀才,我问你,你一点儿也不想在老娘身上快活么?”她衣衫薄如蝉翼,玲珑浮凸身形暴露无遗,此时右手更轻轻一划,将香肩粉颈露了出来。

那秀才和她狐媚双目微微一触,扭过头道:“姑娘请自重。”紫罗走到他面前,缓缓坐在他大腿之上,扭动蜂腰在他双腿上来回摩娑,口中娇声道:“死秀才,你来抱我。”那秀才虽被绑着,但头拼命扭向一侧,紧闭着眼不说话。紫罗喊了两次,突然啪啪两声在他面颊上各扇了两耳光,吼道:“老娘让你摸我!”抓起他手按在自己胸脯上。那秀才仿若触电,猛然睁大眼,忽又闭了去,大声道:“你放开我!”紫罗双指凝力捏住他手腕,说道:“你是石头么,老娘这里不好摸么?”秀才疼得咧嘴大叫,说道:“儒者可杀而不可辱也,你想逼良为……为……想也休想。”紫罗道:“杀了你,老娘今晚岂不是要孤零零、冷清清看大姐二姐快活。”秀才睁大眼道:“这等事,岂能给人看到。”紫罗道:“我们三姊妹做什么都爱在一起,怎样,是不是很好玩?”秀才大声道:“尔等如此淫邪,委实……委实禽兽不如。”紫罗显已急不可耐,俯下身,舌尖在他干裂的唇瓣舔过,依然娇声道:“喜欢么?”秀才连连唾口水,下意识伸手向她推去,紫罗大怒:“操你妈,给你脸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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