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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贺兰风云图-第1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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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龙儿目光四下一扫,只见何胡来正倚在屏风后给她递眼色,她立时明白,这些人一定是何胡来花钱雇来的,他方才一定看到了这一幕,故而让这些村人来演这么一出。欧阳龙儿拍了拍脑袋,说道:“是了,你这么一说,我倒依稀想起来了,两年前我确是路过一个叫牛栏村的地方,你还告诉我,你相公叫乌……乌……乌什么来着?”那老妇道:“叫乌大牛。”欧阳龙儿道:“没错。”乌老大听到这里,忍不住道:“和我们是本家。”

这时候,方才那店小二端了一大盘红烧肉上楼,他先将肉放在一旁,寻了一张没损毁的桌子,放在空当扶正了,笑道:“掌柜的说了,为酬谢各位英雄赶走恶贼,这顿饭小店请客,各位请慢用。”

第二十三回生死茫茫8

众人均饿了,纷纷坐了过来,店小二将红烧肉端过来,许是被切掉手指正痛,盘子一斜,不少汁水倒在了桌上,欧阳龙儿道:“你这手盘子也拿不稳,让掌柜换个人伺候罢。”那小二一听这话,大声道:“姑娘怪小的这只手没用么?小的砍掉就是。”果然从腰后摸出一把明晃晃的菜刀来,递给欧阳龙儿。欧阳龙儿吓了一跳,转念又想:“这磕头不过弯弯腰,手砍下来就长不出来了,莫不,他也是胡来大哥雇来的?”迟疑道:“这……不用了罢?”那小二道:“姑娘不屑动手,小的自己来就是。”握起刀把,挥刀就向左手胳膊重重砍下去,他蓬松的衣衫上登时鲜血直冒,小二面目狰狞去抽刀,谁知那刀子好像卡在了骨头上,一用力,还咯吱咯吱发响,他费了好大劲才拔下来,又用力砍了下去。众人见他自断手臂,无不扭过头去,欧阳龙儿看得害怕,忙道:“好了,砍两刀就行了,你下去罢。”

那店小二胆量甚小,玄颠自是知道的,此时见他挥刀砍自己手臂,竟然毫不手软,不由得他不心服口服,见小二要走,忍不住问道:“喂,你干么怕她?”

店小二睁大眼道:“怕什么怕,我心甘情愿,心服口服,你这和尚,什么也不懂。”右手捂着一晃一荡的左手,兴冲冲的下楼去了。

小二一走,玄颠站身起来,走到欧阳龙儿面前,扑通一声跪下去,咚咚咚磕了八个响头,恭恭敬敬道:“师娘在上,请受徒儿一拜。”欧阳龙儿大喜,起身扶起他道:“乖徒儿,以后叫师娘就行了,也不必非得每次都磕头。”玄颠起身,欧阳龙儿又道:“你放心,只要那姓史的还活着,我让他一辈子心甘情愿给你做果子狸。”玄颠道:“多谢师娘。”欧阳龙儿道:“要不要我也说服玄悲,让他自断手脚,刺聋双耳,挖掉双目?”玄颠一怔,他一辈子与玄悲做对,但要他全身残废,却绝不忍心,说道:“不用不用,下次武林大会我们气他一气就成了。”说罢,忙又道:“气一气就行,可不要把他气死了。”

跪在地上的农夫农妇见也差不多了,那老者道:“恩娘,要是没什么事,我们就走了。”欧阳龙儿道:“都去了罢。”众人纷纷下楼,一妇人边走边道:“老天开眼,以前俺只能对着恩娘的神像一天磕三回头,这回让俺见着真人了,我乌九牛就是粉身碎骨,那也无愧乌家列祖列宗。”他欢喜过甚,手舞足蹈,一个不稳,竟从楼上摔了下去。

众人吃了饭,已是酉牌时分,大伙从客店出来,何胡来道:“古兄弟,我打探过了,从此北去两百里之内都是荒山大漠,没有村落,也没客栈。大家不如就在中卫暂歇一宿,喂饱马匹,养足精神,明儿一早再走,这样我们只需在途中歇宿一夜。”古钺聪道:“好,这几日大家也辛苦了,我们寻家客栈投宿罢。”

何胡来说完,欧阳龙儿将他拉至一侧,悄悄问道:“那些农夫,是你雇来的?”何胡来笑着点头,欧阳龙儿问道:“那店小二是怎么回事?”何胡来道:“自然是假扮的,我赏了他三两银子,让他换身宽大的袍子,把一根猪前腿绑在胳膊上,在猪腿上挂上一袋新鲜猪血,只需一刀下去,猪血就会喷涌出来。”欧阳龙儿一拍他肩膀,说道:“真有你的。”何胡来笑道:“那小二还说,他怕猪血凉了不够逼真,下手有些仓促,不然更能以假乱真。”欧阳龙儿望着在古钺聪身后喋喋不休的玄颠,说道:“这个和尚傻里傻气,他哪辨得出真假。”

大漠如雪,弯月似勾。极目处,一弯新月已到中天,夕阳还迟迟没落下,耳中隐隐传来远处商队清越的驼铃声。何胡来招呼众人当先去了,欧阳龙儿和古钺聪携着手慢慢走着,一路赏览西北美景。望着红彤彤的落日,欧阳龙儿问道:“相公,你说那姓何的姑娘是不是玲珑妹子?”古钺聪道:“陆兄知她是我们的朋友,一定不会丢下她不管,我看多半是了。”顿了一顿,接道:“你还记得么,玲珑姑娘在英武殿时,也称自己姓何。”欧阳龙儿舒了一口气,道:“不错,你这样一说,我就放心了。”古钺聪道:“当初是你非要不辞而别撮合他们,这会儿又放不下心,你这是何苦?”欧阳龙儿道:“女儿家的事,你什么也不懂,玲珑妹子这次跟着咱们到这西北之地,当面儿有说有笑,可心里却一点儿也不快活,我有好几次见到她一个人偷偷在哭。”古钺聪道:“有这样的事?”欧阳龙儿不答他话,只接道:“她娘和弟弟没了,又不能陪在爹爹身边,一个人孤孤单单来到这个陌生之地,自然开心不起来。陆行云是不成气候,但他受到如此磨难,居然还能改邪归正,也算是条汉子,她们两个在一起,也是一桩不错的姻缘。”古钺聪微笑道:“你道世上两个人随便一凑,就能恩爱到老?”欧阳龙儿道:“别人不行,我自有办法,水月和朱天豪不也是我凑成的?”古钺聪闻此,心想到朱天豪风流成性,水月却是端雅娴淑,老实温顺,若非亲眼所见,确是难以相信两人能走到一起。想及两人,自然而然想到朱家遭遇,继而想到京城形势,此行险阻,心中生出感慨,没有答话。欧阳龙儿见他神色,柔声道:“相公,朱家的事,并非你我之力能及,你无需自责。”古钺聪点点头,说道:“只是我想到此行凶险万分,一旦稍有差池,自己性命不保是小,就怕江山易主,百姓也要跟着受苦。”想说“那也就救不了你爹爹了”,终于没说出口。欧阳龙儿在古钺聪身前站定,柔声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相公,就算谁也救不了,我也知道你尽力了,我一点儿也不怪你,我只要你好好的。”古钺聪听得心神俱醉,轻轻揽她入怀,欧阳龙儿道:“相公,你答应我,这一生……还有来生,我们都不要分开。”古钺聪道:“绝不分开。”

一抹斜照洒满整个大漠,金黄的沙海从足下蔓延至天际,好似海波一般光洁柔亮。眼前,一道翠嶂突兀而起,将大漠与小镇一分为二,一面是茫茫沙海,一面是牛羊归栏,正是:

夜来朔气落天涯,冷峭横绝飞胡沙。

万里浮云蔽孤月,千峰寒雪伴归鸦。

未若青丝封刀剑,却顾嫋娜倾流霞。

人生百年非易事,当须酣畅纵玉花。

第二十三回生死茫茫9

两人谁也不想回客栈,携手从一巷弄拐出小镇,在一棵老杨槐树下相偎坐下,两手相握,赏看落日美景。欧阳龙儿指着远处两只归鸟身影,说道:“相公,你看。”古钺聪跟着看过去,直至两只鸟儿比翼而飞,转瞬就消失在黑暗之中。他转过头来,缓缓将目光转到欧阳龙儿面颊之上。斜阳之下,欧阳龙儿双颊娇艳,但双袖、衣领中却沾了不少黄沙,一头青丝也满是仆仆风尘。古钺聪眺望远方,说道:“龙儿,你跟我来到这苦寒之地,有没有觉着委屈?”欧阳龙儿望着他道:“和你在一起,只要不做叫花,怎么也不委屈。”古钺聪奇道:“难道我做了叫花,你就不乐意了?”欧阳龙儿握着他手道:“我才不要我们的孩子做小叫花。”欧阳龙儿信口胡说惯了,古钺聪也多不以为意,此时听在耳中,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情柔。两人静静坐着,放眼远眺,大漠、落日、归鸟、农舍,此时此景,引发心中温情无限,都盼永远留在此刻,什么江湖纷争,朝廷变乱,百姓苦乐,都与自己无关才好。

西北之地,太阳一落,天就全暗了。古钺聪道:“走罢,他们该等急了。”欧阳龙儿仰身躺在他腿上,伸手搂住他脖颈,说道:“我不要走。”古钺聪也就静静坐着,突然,欧阳龙儿探起头,在古钺聪唇上一吻,又将头埋在古钺聪脖颈中,说道:“相公,我有个好主意,你要不要听?”古钺聪道:“什么主意?”欧阳龙儿凑近他耳旁,低声道:“水月和朱天豪早做了夫妻啦,不如,今晚,我们也做回夫妻。”古钺聪听得这话,心中砰砰乱跳,身子却一动不敢动,半晌才探出手摸了摸她额头,说道:“你没生病罢?”欧阳龙儿双颊红晕,说道:“你答不答应呀?”古钺聪道:“这……你平时胡闹也就是了,这个……不行。”欧阳龙儿道:“怎么就不行?”古钺聪急道:“你说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能……不行就是不行。”欧阳龙儿嘟嘴道:“那你一个男子汉怎么也这样?”古钺聪道:“我怎么了?”欧阳龙儿道:“人家都开口了,你还将人家拒之门外。”古钺聪欲言又止。欧阳龙儿道:“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啦。”古钺聪只觉她身子也在微微发颤,双手扶着她肩膀坐好,说道:“龙儿,你听我说,我们尚有重任在身,此时万万不可分了心。”欧阳龙儿不依道:“你只告诉我,你想是不想?”其时月光如水,面前女子温润柔软,气息若兰,双眸中更热辣辣地引逗自己,说不心动,那是自己骗自己,他喉头一动,说道:“想……不过……”欧阳龙儿打断道:“想就是了,你不敢,我敢,你等着,今晚我就到你房中来,脱光了和你睡。”站身起来走了。

两人重又回到镇上与何胡来等人相会,何胡来早将客房打点好,古钺聪和欧阳龙儿是北首两间,紧紧相邻。一路回来,两人话忽而都少了,此时在欧阳龙儿房间门口站了片刻,古钺聪道:“回去睡罢。”径往自己房间去了,欧阳龙儿拉住他,诡笑道:“我们一起进去罢。”古钺聪不敢看她,说道:“我走了,你……你也别来。”欧阳龙儿冲他做了个鬼脸,说道:“我回房沐浴更衣,洗得干干净净,晚上就过来。”古钺聪道:“你过来我也睡了。”

古钺聪躺在榻上,闭着眼想睡觉,可脑中龙儿身影挥之不去,他越是不去想,欧阳龙儿越是在脑中出现,他只盼不要有敲门声,可又忍不住凝神留意房门动静,久不闻声响,心中又隐隐失落。如此翻来覆去半个时辰,心绪也开始焦躁起来,他一骨碌坐起来,心道:“她睡了么,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刚要下床穿鞋,忽又坐了回去,自言自语道:“古钺聪啊古钺聪,你要干什么?”又想:“是了,我只需离开此屋藏起来,她见不到我,就不会有事。”想到此,起身穿好鞋,正要推门,猛听“咚咚”敲门声,门外一人道:“相公,我来了。”正是欧阳龙儿声音。古钺聪这一惊当真非同小可,忙缩回手,也不敢答话,倒退躺回榻上,紧紧闭了眼去,又翻了个身,将脸朝向墙壁。

“我知道你还没睡,我进来了。”“咯吱”一响,紧接便是插门栓的声音,脚步声由远而近,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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