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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贺兰风云图-第1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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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弟弟道:“我们……我们是来游玩的。”

欧阳龙儿道:“很好,古大哥。”古钺聪会意,右手闪电般在两人风门、肺俞两处划过,两人只觉古钺聪似乎微微动了一动,下半身已不能动弹,两人忙在这两处穴道上拍去,谁无论如何使力,仍解不开穴道。两人此时才知,古钺聪武功竟也是奇高。

古钺聪向她递了个眼色,示意恫吓两人一番即可。

欧阳龙儿深深点了点头,拉过红衣弟弟右手放在桌上,说道:“差不多有一刻钟了罢,说好切一根手指头。”提起大刀就砍下去,“咔嚓咔擦”两声,红衣男子小拇指、无名指齐根断落。欧阳龙儿见失手多砍了一个指头,说道:“多砍了一根,算是两刻钟,怎样,还不说么?”

红衣弟弟见手指滚落在泥地,先觉失意,再觉疼痛,登时鬼哭狼嚎起来。

黄衣哥哥见状,萝卜也来不及吞吐,含糊其辞道:“我说,我们是奉命来觐见刘雷傲的。”

红衣弟弟又惊又怒,说道:“哥哥,你怎么讲出来了?”

哥哥吐出满嘴萝卜残渣,冷笑一声,说道:“再不讲出来,我正好中了你的奸计。”

弟弟不解道:“我……什么奸计?”

哥哥哈哈一笑,说道:“我要先讲个故事。”

弟弟急道:“哥哥,你不想法子给我包扎止血,还有闲致说故事?”

哥哥不理他,说道:“两兄弟上山砍柴,不幸路遇猛虎,两人拔腿便跑,跑了一会,弟弟突然从背兜里取下一双新布鞋换上,哥哥大骂:‘你疯了么,命在旦夕,你还换什么新鞋,你能跑过老虎么?’你猜弟弟怎么说?”

弟弟面色惨白,手指鲜血仍汩汩流出,说道:“哥哥,我手好痛。”

哥哥道:“弟弟说‘只要我跑得比你快就行了。’”说罢满脸得色。

弟弟有气无力道:“这和我们有什么干系,哥哥,你快帮我包扎。”

哥哥毫不理睬他,说道:“大有干系,我就是那哥哥,你就是弟弟,你在想,今天真他妈倒霉,竟遇着两位绝世高手,逃是万万不能了,眼下只有磕头认错,谁更有真心实意,谁便可以活命,回去一人得主人宠幸,夜夜陪主人睡觉,委实美哉,实是幸甚。”

弟弟大声道:“我哪有这样想。”

哥哥不屑道:“你命在旦夕,休再狡辩,这位祖宗知我二人在说谎,这才砍下你两个手指头,若是我不说,他们便要砍下我脑袋,让你一人活着回去,哼哼,我又岂会上你的当。”

第十八回如此持家6

至此,古钺聪才知黄衣哥哥抢着吃萝卜,抢着说出真相,原是要让孪生兄弟做替死鬼。一想到红衣弟弟方才本可以溜之大吉,他所以没走,实是真心救哥哥。黄衣人这番话,亦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这一点想明白,更对黄衣男子为人鄙夷之极,忍不住道:“我问你,你们来见刘雷傲做什么?”

黄衣哥哥抢道:“我们是来送信的。”

红衣弟弟道:“这下我们死定了。”

黄衣哥哥狰狞一笑,说道:“若是你死了,凭我三寸不烂之舌,境况便可大不一样。”

红衣弟弟不料自己亲兄弟竟要将自己置于死地,大声哭了起来,也不知是心痛还是手痛。

欧阳龙儿道:“把信交出来。”

黄衣哥哥不能动弹,仍怕弟弟抢了先,从怀中取出密函,说道:“大侠请过目。”

欧阳龙儿取出书信,三两下拆开,大声道:

臣高进伦今有一本起奏:

臣前奉诏驻军贺兰以候圣贡。今探闻魔教欧阳等辈,乌合诸逆,欲助黄头小儿成事。以臣愚意,圣贡一出通天府,即刻取之。诚待圣音垂示。另请圣上尽早俯就,以图大计。臣复乞皇上上合天心,下安社稷,早日称帝,一统天下。

微臣高进伦草上。

古钺聪一字不落听完,心下又惊又喜,惊的是高进伦意欲一出通天府就劫持拜月贡,那自己该从何处换贡?喜的是教主非但肯相助自己,且已枕戈待旦。

古钺聪又问道:“高进伦现在在何处,他手下有多少人?”

黄衣哥哥说道:“启禀大侠,高进伦驻军贺兰山下,统共有三万人,对了,小的还听主人常常说起,高进伦正在想法子和鞑子联络,要他们助兵劫贡。”

古钺聪一听高进伦勾结鞑子,大是吃惊,随即看了一眼黄衣人,问道:“高进伦和媚乙道长闹翻了么?你为何肯将这等绝密告诉我?”

黄衣哥哥哼一声,说道:“闹翻倒好了,这厮天天与主人鬼混,害小的常常被冷落一旁,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古钺聪闻此,才知他不仅在吃弟弟的干醋,原来也在吃高进伦的醋,想到此人为得宠,全无人性,更是鄙夷,说道:“你泄露如此绝密,就算我不杀你,你以为你还能活命?”

黄衣哥哥道:“只要大侠留小的一条命,小的自有妙计。”

古钺聪道:“什么妙计?”

黄衣哥哥显已成竹在胸,说道:“事到如今,大侠只需放我回去,我自会向高进伦禀说刘雷傲传下口谕,说通天府辎重兵马极盛,若一出通天府就动手,敌人必然出兵阻挠,不允他在通天府外动手。”他不知古钺聪和欧阳龙儿是什么人,但见两人对高进伦甚有敌意,只挑对高进伦不利的话说。

欧阳龙儿道:“你以为如此,我就会信你么?”

古钺聪道:“这样一来,你也能让高进伦背负违抗刘雷傲之罪。”

黄衣男子道:“大侠英明,小的这叫借刀杀人,姓高的一死,主人自会对我一心一意,到时候我们只需找个清净所在,日日厮守,夜夜笙歌,快快活活过一辈子。”

古钺聪心忖:“纵然将这两人杀了,高进伦不闻回报,再书一封密函也是大害,不如索性留他一命,让他回去传话也好。”在他身上一拍,替他解了穴道,正要去解他弟弟的穴道,黄衣哥哥道:“大侠请慢。”从地上拾起大刀,猛地向弟弟胸口刺入。

众人见此人会亲手杀掉自己弟弟,均是大骇。黄衣哥哥冷眼看着疼得面目狰狞的弟弟,冷笑道:“好弟弟,你我二人虽同榻侍奉在主人左右,但我们皆心知肚明,主人喜欢你远胜于我,她总爱侧身搂着你,却将冷冰冰的后背对着我。每每看着主人后背,我便常常想,何时能让冰凉的刀子刺透你的身子,让你也感受一次心冷如雪的滋味。哼哼,你我是亲兄弟,我本不至如此恨你,你要怪就怪咱爹妈,将你我生得一模一样。”说到最后,猛地拔出大刀,烈日下红斑点点,红衣弟弟哼唧一声,倒地身亡。

黄衣男子赔笑道:“大侠,此人骨头甚硬,若不杀了他,他定然会向高进伦如实禀报,小的除去此患,可保大事无虞。”

欧阳龙儿道:“你小子初时想借我之手杀你弟弟,现在又欲借刘雷傲杀高进伦,处处皆是借刀杀人之计,竟连自己的亲弟弟也下得去手,好,很对老子的脾胃,老子今日心情好,就放你一马,滚罢,若我二人发现你没照今日所说的做,便是天涯海角,你也逃不过本祖宗手中的大萝卜。”

黄衣哥哥道:“弟弟一死,遂了我愿,眼下便只有高进伦那厮是我大敌,两位大侠放心,杀弟弟和高进伦是我自己的事,我一定办好。”也不看弟弟最后一眼,兴冲冲跑了。

古钺聪望着他身影远去,又看了看倒在血泊中的红衣弟弟,叹口气道:“此人冷血至此,我真不知该不该让他活着回去。”

欧阳龙儿道:“这两人甘为媚乙道长面首,都是死有余辜,待救了爹爹再杀他不迟。”

古钺聪点点头,起身道:“此人虽然可恶,却并非罪大恶极,我们埋了他罢。”

就在这时,只见在一旁看热闹的宝马主人站了起来,说道:“不必两位大侠亲自动手,此事交给我办就成。”说罢走近前来,恭恭敬敬道:“两位大侠武功高强,义薄云天,不知肯否青目到寒舍盘桓几日,让我郑雄略尽地主之仪,报答两位救命之恩。”

古钺聪道:“你爹爹可是文华殿大学士郑伯?”

郑雄微微一惊,说道:“大侠和家父相识?”

欧阳龙儿见他头发贴面,头顶残茶如巢,满脸青肿,狼狈已极,却还中气十足,强忍住笑道:“我二人行走江湖数十载,还从未见向郑公子这般胆大的人,佩服佩服!不过我们尚有要事在身,他日相逢,必当登门。”

第十九回虽死义也1

两人方踏进英武殿,即见何胡来和其余四名侍卫迎了出来,何胡来道:“哥哥,你可回来了,我们几个特来请哥哥至醉仙居喝上两杯,”说着递个眼色,放低声量道:“聂贵妃让你带上殿上的贵客。”

古钺聪不料四人会回京,还敢大摇大摆在此处传话,心忖:“贵客?他指的是龙儿还是玲珑姑娘?”说道:“到屋里说话。”众人来到大厅,将门关了。古钺聪问道:“何老弟,你们怎么回来了?天豪兄呢?”何胡来道:“郡王爷仍在都尉府,是刘雷傲下令说不再追究那日追捕天豪兄无功的人,我们看到告示,才敢重新回来当差。”古钺聪一怔,忖道:“四位不过宫中侍卫,刘雷傲何以会亲下此令?”想到此,遽然大惊:“莫非刘雷傲此举是欲利用四位查出天豪兄下落?”问道:“你们一路可有被人跟踪?”何胡来道:“放心好了,我们昨夜亥时从都尉府溜出来,趁天黑赶到了树林北面,今天天亮时,我们才大摇大摆从北面回来,刘雷傲的人纵然追查,也绝然查不出天豪兄匿身之地。”古钺聪皱着眉,仍是不放心,何胡来又道:“我们一回来,才知那日追讨郡王爷无功的不止我们几个,赵二也果然让我等官复原职,并不追究。我们刚在宫门站了一会,娘娘就派人来,吩咐我等请古钺聪带上殿上的一位贵客,到醉仙居聚一聚。”古钺聪问道:“娘娘可说了贵客是谁?”何胡来道:“娘娘没说。”欧阳龙儿得意道:“自然是哈姑娘。”古钺聪一怔,问道:“你都告诉她了?”欧阳龙儿道:“我想你拿着手镯去见哈将军,难免引人猜忌,不如请她出主意,她只说一定想法子让父女俩尽快相见,没想到这么快。”古钺聪知她和聂贵妃多少还有芥蒂,不料她城府之深,竟不计较。想了一想,说道:“好,你让玲珑姑娘装扮一下,我们这就去醉仙居。”欧阳龙儿欢欢喜喜去了,何胡来睁大着眼,问道:“玲珑郡主还活着?”古钺聪心绪大佳,笑道:“何老弟,到底怎么回事,是好事还是坏事,就看今天了。”

不一时,欧阳龙儿领着另一位满脸髭须的汉子缓缓走了出来,众人将两人看了又看,何胡来道:“古兄弟这两位朋友不怒自威,货真价实,果真了不起。”

众人哈哈大笑,一路出宫,过了地安门,来到钟鼓楼,又向北走了约莫一刻钟,何胡来忽道:“古兄弟,一路走过来,我总觉有人盯着我们。”古钺聪一面向前走,一面低声道:“方才有两个太监一路尾随我们,这会儿不见了。”顿了一顿,接道:“左边那个买箩筐的汉子不是农夫,是太监,前面那个挑豆腐的村妇,是宫女扮的。”何胡来瞥眼买箩筐的汉子,只见他身形肥大,满脸胡须,说起话来也甚是粗豪,全然没有一丝太监模样,又看那村妇,见她挑着两筐豆腐,只顾低着头走路,他看了半晌,丝毫瞧不出端倪,奇道:“你怎知道?”古钺聪道:“街上的人都盯着西边儿那耍戏法的女子看,唯有这个大汉丝毫不为所动,岂不怪哉?还有,他并无喉结,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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