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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傅家金龙传奇之少年游-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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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太狂才发现这个已经有二十年没注意过的孩子已经步入了而立之年。“这么丑的孩子,生下来的孩子能好看到哪里去。”慕容太狂只看了慕容春缺一眼,就扭了头:“丑他一个行了,慕容家的后代不能再出丑八怪了。”
  “嗯,让他做个管事吧。”慕容太狂吩咐已经当家主事的慕容春天:“怎么也是你的弟弟,总比外人强吧。”婚事不提。慕容太狂不提,谁还会去多事。
  慕容春缺就做了慕容家的管事。兢兢业业,任劳任怨,没有什么功劳,也没有什么差错。
  慕容太狂还是很少看到他。今天在这里看到他,很出慕容太狂的意外,但是隐约还有一丝欣喜。
  但是,当看到慕容春缺那张丑陋的脸因为哭泣而变得更加惨不忍睹时,慕容太狂忍不住在心中狂骂:“……(前面的话,太粗鲁,作者直接屏蔽。)你老子我还没死呢。”
  慕容春缺哭了一阵,将慕容太狂抱了起来。慕容太狂看到路边上果真停着一辆宽阔的马车。
  “那两个小子哪去了?”慕容太狂被马车颠簸得头晕,但是依旧念念不忘那两个俊逸少年。想想在外边驾马车的那个自己的儿子,再想想那两个玉树临风的少年。慕容太狂感概:苍天啊,现实咋这么残酷呢。
  当慕容太狂被慕容春缺抱着走近这间破落的庙宇时,慕容太狂仍在扼腕叹息中。
  直到慕容春缺将他摆在了一张残破的桌子上。然后慕容春缺提过了一罐金粉,然后拿了一把刷子和一柄剪子,哭得涕泪横流地再次站到了慕容太狂跟前。
  慕容太狂看着慕容春缺那哀痛的如丧考妣的尊容,忽然有一丝不祥的预感。
  

  ☆、春梦无痕(中)

  慕容春缺脸上的泪珠落个不停;勉强压抑的哭声分外令人心碎。但是手上的速度却一点不慢。
  他小心地剔掉了慕容太狂的满头乱发,和辛苦一辈子留下的胡子。半黑半白;让慕容太狂引以为傲、与众不同的胡子。慕容太狂在胡子离开下巴那一刻;眼泪几乎掉下来。
  然后慕容春缺拿着刷子蘸着金漆,开始从慕容太狂的光头开始,认真而又不厌其烦地一点一点地涂抹。
  “你想把老子变成金佛?等老子能动了抽了你的筋;扒了你的皮。”慕容太狂原本是怒的;但是心底却透着一丝说不出的哀伤:自己中的这个毒;就是传说中的“木雕”吧。
  听名字;也知道中毒的人会是何种情形。但是木雕之毒;很少人会使用。这种毒毒性太慢了。最少要连续服用一月以上时间;才会毒发。
  这一个月来;想来是别有用心之人;天天在老子的饭菜里下了此毒,然后巴巴地等着老子毒发。只是想不到这个下毒之人竟然会是慕容春缺。
  老子嫌你丑;不待见你;不给你娶媳妇;你就要置老子于死地?你大可一剑杀了老子,如此费尽心机,不怕辛劳地给老子下这种半死不活的毒,你恨老子入骨?
  那你哭得如此伤心给谁看?哎呀,你可别哭了,看你那副丑模样,还用给老子下毒啊?看你那张脸就能把老子活活怄死了。真是丑人多作怪。
  慕容太狂虽然不能动,不能说,想必此时眼睛里已经流露出了厌恶的神情。
  慕容春缺手里的刷子正好刷过慕容太狂的脸,所以当然看到了慕容太狂眼中那根本不加掩饰的厌恶。
  “你,你……”慕容春缺踉跄后退几步:“我给你下毒,如今又将你弄成这般田地,你居然还只是厌恶我,居然连恨我也不肯吗?”
  慕容太狂眼神中流露出分外的不屑。
  慕容春缺眼睛中流着泪,用力蘸着漆,一口气地给慕容太狂浑身涂满。头脸和手部涂得极厚,细致抹上三遍后,不细看,竟真如一尊刚塑好的金佛般。
  慕容春缺叹了口气,走到庙宇侧室内,不一会功夫,捧着一应物品过来。香炉,黄布,袈裟,香烛,绢花,甚至还有一篮新鲜的水果。
  重新鼓动忙碌一阵后,慕容春缺虔诚地燃香,插入香炉,跪拜,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慕容太狂心里狂骂,真正哭笑不得。
  人活了太久什么事情都会遇到。慕容太狂感慨,自己这辈子并不曾入庙拜过佛像,如今却被摆在这里成了一尊佛像,也不知会否太过滑稽。
  如此看来,这慕容春缺果真是我慕容太狂的种啊,这种有创意的主意怎么想得出来啊。
  木雕之毒,从毒发,到僵肺入心,要等三个时辰,你可以慢慢地体会等待死亡的痛苦。但是慕容太狂郁闷得不是将要僵硬而死,他郁闷的是眼前两个燃着的香烛。
  暗咳,呛死了。自己没气死,没等僵死,竟被火烛活活呛死,老子的一世英名啊。
  时间飞逝。慕容太狂度时如年。
  月亮出来了,香烛终于熄灭。两根粗大的火烛依旧将这间小小的只带一间正殿的庙宇映照得温馨。
  慕容太狂并没有被香烛呛死,所以当他看见两个俊美的少年飘进殿内时,差点因欣喜若狂而亡。
  白衣少年和蓝衣少年。对了,一个叫玉翎,一个叫燕杰。看人家这孩子,起的名字也如此好听。
  慕容太狂想起小时,自己也曾狂喜地从接生婆手中接过“二少爷”,结果,若不是自己久经风浪,几乎忍不住将那个丑陋的小东西,直接摔出去,然后就起了一个让那孩子越长越名副其实的名字:慕容春缺。
  如果当初给那孩子起名慕容玉翎该多好,也许男大十八变,如今也能放到外面而不担心会妨碍景观。
  燕杰仔细看面前的这尊金漆佛像,眼中全是笑意,最后脸上也终于绷不住,顾不得慕容太狂眼中威胁、愤怒的神色,笑得一个灿烂。
  “你不是要饿死了吗,还笑得这么用力。”玉翎依旧冷冷地。
  “又没有别人,小翎不用摆那么冷酷的造型吧。”燕杰笑,走到条桌前,拿起一个苹果,又拿了个梨子,对着上面的佛像合十一礼:“前辈不介意我和小翎吃点水果吧。”
  慕容太狂:“……(粗言秽语,作者直接屏蔽)”
  “前辈不要着急,也不要生气。”燕杰啃着苹果:“您中的这毒,我和小翎解不得。相信给您下毒的人就快来了,您再委屈会。”
  玉翎接过燕杰扔过来的梨子,却没吃,走近慕容太狂,用手中的剑鞘轻轻拍了拍,发出“当当”地声音。
  玉翎终于展颜一笑:“木雕之毒,果真奇特。”
  慕容太狂看着玉翎笑容,纵是定力深厚,仍是一阵目眩。
  “无论如何,也要想个法子让这小子为我慕容家留个种。”慕容太狂极其恶俗地琢磨。
  燕杰当然也好奇,过来曲指轻叩慕容太狂的脑袋,“当当”声响:“小翎,你说少林的十八铜人会不会其实是服用木雕之毒,然后长期服用解药,如此反复,炼就金刚不坏之身。”
  玉翎道:“这个也有可能。”
  “不会是少林寺的人要对慕容前辈不利吧。”燕杰又拿了个苹果。
  “这个也有可能。”玉翎笑。
  玉翎和燕杰不由相视一笑,两人都是一般心思:“若是能去少林寺闯关想必是很有意思的事情。”
  “人来了。”燕杰和玉翎一起跃起,轻飘飘不带半丝灰尘地落于殿内屋脊的横梁上。
  随着叮当声响,一个绿衣少女走了进来。她的双手小巧秀气白嫩,袖子很短,露出白白的一截胳膊。未穿长裙,身下碧绿的裤子也很短,露出白白的小腿,脚上穿着绿草鞋,露出白白的脚趾。
  她站在殿门口往里看了一眼,轻笑一声,径直走到慕容太狂化身的佛像前,仔细看去,再次笑了起来,声音清脆。
  随即又恐让人听了去,用手轻捂了口,眼珠还灵活地四处去瞧,样子调皮而又天真可爱。
  荒山古庙,夜半佳人。
  少女放下手来,却从腰间拿出一柄寒光闪闪的蛇形匕首来,轻盈地跃上供桌,站到慕容太狂跟前。
  慕容太狂此时连眼珠都动不了。
  少女拿着匕首在慕容太狂的脖子处比了比,笑了一下,又用匕首尖对着慕容太狂的耳朵上比了比,慕容太狂觉得自己的心不仅未僵,反倒似乎跳得更活跃了。
  少女似乎下了决心,猛地将匕首照着慕容太狂的胸口用力刺下去。
  即将破胸而入的一剑,终于及时停了下来,匕首尖堪堪扎破慕容太狂的袈裟而已。
  少女再次掩口而笑。拿着匕首“当当”地敲敲慕容太狂的脑袋,似乎觉得很好玩,又敲了敲,边敲边笑。
  燕杰忍不住看玉翎,两人苦笑。
  慕容太狂心中想必对这少女还未如何记恨,只怕将自己两人骂个半死了。
  “十三,你玩够了没有。”一个长发披肩的绿衣少女走了进来。头发上只带了一个珍珠发饰,是一条灵动的带着双翼的蛇。眉间点有朱砂,嘴唇微翘,娇俏动人,低胸的春衫,几乎笼不住无边春色。
  “阿九,原来木雕之毒就是这个样子啊,他涂了金漆后,完全可以当佛像了。”十三笑着走到阿九旁边。
  阿九摸摸十三的头发,“这个人是慕容太狂,听说武功很高。武功越高的人,中了木雕之毒后,僵硬得也越厉害,他毒发到现在已经快二个时辰了,咱们快些将他送去谷主那里,不然他就真成了佛像了。”
  “听两位妹妹的口气,似乎你们谷主解得了木雕之毒了。”一个白衣少女,缓缓走了进来。
  阿九和十三忙退后一步站立。
  “怎么,看到姐姐没死,妹妹们吓到了。”白衣少女轻笑道:“放心,你们下的那点毒,怎么毒得死我唐宝宝。”
  “看唐姐姐说的,小妹们那点微末之技,当然不在姐姐眼里,那也不过是和姐姐开个玩笑。”
  燕杰看到地上似乎有一条白线从唐宝宝脚下往阿九姐妹脚下蜿蜒。
  阿九忽然带着十三又退后一步,退到了供桌旁。
  “两位妹妹别动。”唐宝宝笑的得意:“姐姐若是连你们的尸心毒都不怕了,你们两个的武功就差得更远了。所以,这趟买卖还是让给姐姐好。”
  阿九和十三脸色都有些白,十三的一只手几乎已经要放到供桌上,却还是悬在了半空。
  “唐宝宝,唐宝宝,”门外传来喊声。
  唐宝宝眉心一皱,他怎么来了。
  “萧灼,我在这里。”唐宝宝的目光盯着阿九和十三,回应门外的喊声。
  一个少年应声跃入门内:“宝宝,你在这里啊,害我担心。”少年十七八岁,年少英俊。
  阿九脸色大变:“宇文萧灼!”
  宇文萧灼这才把目光看向对面,脸上神色也很吃惊,随即笑道:“这么巧,佘姑娘,你也在这里。”
  

  ☆、春梦无痕(下)

  “你认识这两个丫头?”唐宝宝的脸色刷地变了。
  阿九也紧盯着宇文箫酌;不自觉地咬着嘴唇。
  宇文箫酌在两个女人的目光凝视下,有些不舒服;还是笑道:“这两位佘姑娘是百毒谷方谷主的高徒;百毒谷与伯父伯母交情深厚,我自然也是认识的。”
  “你和唐宝宝又是什么关系?”十三指着唐宝宝喝问宇文箫酌。
  “我是宇文家未过门的少奶奶,怎样?”唐宝宝一杨头;挑衅似的道;宇文箫酌有几分尴尬;却只是笑了一笑。
  阿九的脸色却变得铁青;又惊又怒地看着宇文箫酌。心里不由大为怀疑。
  “嗖”地一声;阿九忽然起手对宇文箫酌扔过去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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