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拳天行-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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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你干嘛？你又没打我。”张孝恒毫不犹豫地说出了这句大实话：“反而是我打了你一顿，我干嘛恨你？咱就算扯平了行不？”
“……”长风哥皱眉背上了爆炸头：“你不想知道是谁让我干的了？”
张孝恒摇摇头：“当然想。”说着，他背起第七天白：“但是说不说是你的事，之前我没把他打出来，现在能吗？总不能在营地里打你吧。”
长风哥淡淡地回头，皱皱眉：“你确定还能赢我？上次可是因为我体力不如你，上了你的当，正面战斗，你不是我的对手。”
“那，要不咱们打个赌吧。”
“赌什么？”长风哥下意识地皱眉，纵使思想已经有些成熟了，但毕竟年少，年少哪有不轻狂？他自然不会认为自己真的不如张孝恒，即使有过战斗失败的经历，他也不会真的觉得自己不如这个同龄人。
张孝恒正是抓住了长风哥这种心理，果断提出赌约：“赌队伍。”
“队伍？”长风哥一阵紧张：“你想打我队员的主意？不可能！”
说起来，长风哥也是真不简单，小小年纪，竟能在极险恶的环境下，如此迅地拉出一支队伍来，而且他还真的领导有方，队伍从第一次试炼到现在，竟然一直呈增长之势，所以，队伍对于长风哥而言，绝对是逆鳞，绝不能碰。
张孝恒哈哈一笑：“当然不是赌队伍归谁，咱们是同一个训练营的人，低头不见抬头见，试炼都在一起，你有没有想过，以后两支队伍遇上了，还需要同心协力，或者遇上紧急事件了，谁做主导？”
“我赌的就是这个，其他时候，你还带你的人，我不会管你，但是到了危机关头，或者需要同心协力的关头，听我的就是。如果共同获利，我负责分配。其他时候各管各，如何？”
长风哥皱了皱眉：“如果，你的队伍只有你一人呢？难道也由你负责？”长风哥此问十分聪明，队伍只有一人，你还管得了我吗？凭什么你来了能拿大头？
张孝恒说道：“一样依照赌约行事，这是你我二人的赌约，至于你那边也一样，如果你赢了，你那边只剩你一人，你来了，一样听你的。”
长风哥皱眉想了好一阵：“其他人，会答应吗？”
张孝恒呵呵一笑：“那就看你我的能力了，同样的，你的队伍里有人反对，我也视为你的能力不足，那你就得扔掉他们，单独出来听我的，因为，这是我们两人的赌约。”
总的说来，这其实算是一个同盟赌约，无论谁赢了，结果都能让两人所在的队伍成为同盟队，两人需要争的，不过是指挥权和分配权罢了。
听到这里，长风哥也明白了，仔细思索一番之后，他说道：“好像我也没有理由拒绝，但是之前，我可是打算对你不利的，你不怕我再咬你一口？”
张孝恒哈哈一笑：“我怕什么？到时候我再跑就可以了。”
“……”一听到这个“跑”字，长风哥俊脸就是一阵抽搐，他连忙深吸了一口气：“那好，什么时候比？”
张孝恒有意再考验一番长风哥，于是说道：“先吃饭，之后，你定时间，但是最迟下次试炼之前，我厚道吧。”
事实上，合适的时机只有三个，第一是现在，但是张孝恒是第一天回营的人，沈长风刚刚跑回来，肯定打不过以逸待劳的张孝恒，但是现在人少，输赢都能保住面子。第二是试炼结束后，休息了一天，人也都回来了，正好当着大家的面开打。
第三，就是下次试炼之前了，那样的话，两人都能养精蓄锐，打个开心，还给了所有人一个认知缓冲时间，输了更容易接受同盟协议。
长风哥也不是普通的小孩子，他心想：如果着急比，我现在体力不济，他的人也不见得能接受，后比，所有人都无话可说。
当下，长风哥说道：“那就下次试炼之前，让大家也做个见证，比过再走。”
赵心怡在旁边听得直皱眉，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上去捅了捅张孝恒：“嚣张哥啊，你真要和长风哥合并？”
张孝恒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不是合并啊？哦，我明白了，你说纤纤的事，等会与你细说。”
“哦……”赵心怡心中有些失落。
夜渐渐深沉，第七天白和爆炸头的打斗结束了，但是吵嘴一直没有结束，虽然吃了饭有点生气了，但还是不具备再打一架的条件，于是各自被拉回房间。让人无语的是，眉黄竟然不负责任地准了两人明日再战的要求……
虽然因为这个承诺，两只斗鸡总算分开，但是……好吧，眉黄导师这也算是一个办法吧，也许吧。
……
张孝恒和赵心怡坐在演武场旁的露台上，赵心怡皱眉道：“嚣张哥……恒哥，你明明知道我和纤纤的事，为何要与长风哥提出那种赌约？如果你赢了……我也还好，要是他赢了……”
张孝恒一挑眉毛：“说实话，你更看好谁一些？是长风哥吗？”
赵心怡沉默了一回，想了半天才下定决心：“我当然更看好你……嗯嗯。”
……张孝恒一阵无语，这话说的，你自己都不信对吧？
无语地拍拍自己的前额：“那就是不看好我，对吧。既然如此，我把我的全部想法，一五一十告诉你吧。”
第107章 提前的选择
张孝恒说道：“我就把我的全部想法，一五一十告诉你吧。”
“先，我们身处血杀之战里，这不是过家家，而是动辄生死的战斗，你应该看得出，我和长风哥此赌约不论输赢，皆是双赢，第一次试炼过后，营地剩下六十多人，加上被挡在外面的，一共也就七十余人，我们几个朋友若是组成队伍，加上你我，目前九人。”
“长风哥那边目前人数足有二十五，虽然陈家兄弟跟了我们，也没影响他们人数增加，可以说，我们两队，就占了全营半数以上的人，若是结成同盟，对于大家试炼的帮助太大，至少可以互相帮助，而不是互相滋扰拆台，此事意义重大。”
说到这里，张孝恒长长吸了一口气：“我至今还清楚地记得，第一次试炼中，几乎人人疯癫，自相残杀的情景，血灵诀没有将他们变成血奴，他们自己却先疯了。”
“所以，我们要活下去，必须要组成大队，或是结成同盟，制订规则。”
“这是我的第一目的，而第二。”张孝恒瞧了瞧抱住双腿，将整个身体埋于其中，就像第二个愁绿的赵心怡：“则是因为你。”
“因为我？”赵心怡噘着嘴，把小脑袋从双腿中抬起。
张孝恒点点头，看着赵心怡：“如果我把纤纤绑到你面前来，让你杀她，你能下得了手，吸得了她的血吗？”
“我……”赵心怡皱着眉，呼吸越来越急促，嘴越长越大，使尽了力气，却只说了三个字：“不知道……”三个字说完，仿佛用尽了她所有力量，再次将头埋进双腿，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张孝恒点点头：“这就是你，虽然你恨她，却还是下不了手。我知道，对你来说，要放下这件事，残酷了点，但是大家都在同一个训练营，如果这个结不解开，日后突然相遇，除了分生死，你们怕是别无选择。到了那个时候，如果你还是下不了决心，可就没命了。”
“我下得了决心！如果真的到了那个时候，我知道该怎么做！”赵心怡高声抗议。
张孝恒点点头：“所以，我也需要你提前下定决心，明白吗。”
“可是……”赵心怡已经不难过了，小姑娘抬起头，嘟起嘴：“人家不想看到她嘛，那个女人很恶心！而且，如果有你在，她不敢来打我。”
“哈！”张孝恒摇摇头：“如果我不在呢？”
“那我就赖着你。”赵心怡挥舞着小拳头，竟然轻轻地给了他一拳。
张孝恒诧异地看着赵心怡，他明白，一个小姑娘把话说到这个地步，就跟表白差不了多少了，虽然上辈子，他一直打着光棍，但在三姑六婆十多兄弟姐妹的张罗下，他被动参与了一万次相亲！
当然，一万次是夸张的说法，实际情况是，他自己也不记得究竟多少次了，有这些经验，再加上叶倾城禁忌的心意，就算再傻的直男，多少也该懂点事了，但是张孝恒实在没想到，这个小姑娘居然对自己有好感。
张孝恒摇头一笑：“其实不光是你，陈大牛、二牛和长风哥，还有我和长风哥的情况，也跟你和纤纤的事情是差不多的，可是大牛二牛说了听我的，就从没再说过什么，而我，则选择了跟他和解，要知道，之前他可是带着二十多个人追杀我呢。”
“噗嗤……”赵心怡噗嗤一笑：“最后他被你打了一顿。”
张孝恒哈哈一笑，点点头：“我们都是有过节的人，如果这个结不解开，日后我带着你们与他们骤然相遇，我们两队人，除了分生死，还能怎么办？”
“哼……”赵心怡冷哼了一声：“所以说，你们男生，就是这么的……好面子。”本想说好斗，忽然意识到自己似乎更加严重一些，实在没有立场说这话，于是临时改成了好面子，然后在心中暗想：反正我们女孩子本来就好面子，哼。
张孝恒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小心思，心中暗暗好笑，嘴上却说：“平常遇上，其实都不算什么，但如果我们两个队伍目标相同，任务相同，再带着如此大的过节，在某个危险的地方骤然相遇，会生什么情况呢？”
赵心怡低头想了想，忽然倒吸了一口冷气，抬起头：“如果在危险的地方，那么……”
张孝恒淡淡地补完了后半句：“也许都会死，同归于尽，而且，别无选择。所以现在，我，先做出了选择。”
……
夜，又深沉了几分，星空降下之时，训练营的学子们各自归宿，导师、执事弟子们也各自休息了。
夜静谧，照无眠，又有人儿执织线，低愁容，凄苦面，心有千千结，孤夜自难眠。
张孝恒雷打不动地完成淬极体、念星空、万拳晚课，沉沉睡去，心宽无梦，失眠的人不是他。
清晨，张孝恒难得地没有主动起床，而是被清晨的一抹阳光叫醒，当他睁开眼时，仿佛梦回地球，十多年前，父亲和爷爷为了冲击先天境界，双双殒命；又仿佛梦回平湖，数月之前刚刚穿越，秀娘将自己抱入怀中，轻声安慰，柔声软语，如慈母织线。
这一睁眼，不知多少悲欢离合，欢喜无奈悄悄划过，就这样自然而然的，眼窍大开，空气之中无数微粒般的、粘稠的，形态各异的灵力呈现眼前，如精灵般跃动，以往不得一见的存在，如今就在眼前被看得一清二楚，就如全无秘密一般。
想不到，父亲的淬极体经过了简单改动，竟然改变了通窍期的层次，给自己带来了如此能力，仅仅眼窍大开就让自己的世界生了如此巨大的改变，若是以淬极体完成了通窍期的整个过程，又会如何？
要知道，即使进入了后天境界，武者也做不到如此入微的视觉。武者，达到先天之后，感知力会因为神魂增加而凝练一个叫做“识”的东西，也有些流派将其称为“圆”。其实在后天阶段，一些顶尖的传承流派就能开辟阉割版的“圆”，作为张家拳的传人，张零蛋自然练成了“圆”，所以他知道，那种“识”只是一种范围感知，却并不是看见了，只是成为了一个有触觉的瞎子而已。
现在，只是通窍期的第二个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