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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公子-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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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清只得抱着他到王婶家求助。
  王婶抱着快一岁的小女儿哄她午睡,四岁的小儿子和六岁的二儿子在院里玩耍,看到临清和沈絮来了,齐齐扑过来,“夫子,哥哥!”
  王婶在屋里听到声音,把小女儿放到摇篮里,走出来道:“夫子和小公子来了——小公子你怀里抱着什么?”
  临清将小猫崽一样的婴孩露出来,“王婶,这孩子饿了,我不知道该喂什么……”
  王婶吃惊道:“呀,这还不到一个月吧,怎么还发热呐,夫子你们从哪里捡来的孩子?”
  沈絮:“呃……”
  临清:“……”
  “给我吧。”王婶把婴儿接过来,拿手指碰他的嘴唇,小婴儿立刻做出吮吸的动作,显然的饿坏了。
  王婶于是把孩子抱进屋喂奶。
  临清与沈絮站在外头面面相觑。
  临清别开视线,稍稍背过身子。沈絮眼眸微动,终是无言以对。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王婶哦哦哄着小婴儿走出来,小婴儿趴在她胸口,餍足地打了一个嗝。
  “好了。”王婶把他横抱过来,小婴儿生得粉粉嫩嫩,眯着眼睛嘴里发出哦哦的声音,十分惹人喜爱。
  “谢谢你,王婶。”沈絮道。
  “乡里乡亲的,夫子别说客气话。”王婶道,“这孩子是夫子哪里捡的?”
  “家门外捡的……”
  “啊呀呀,真是个狠心的娘,这样小的孩子都忍心丢掉,也不怕孩子被狼叼了去。”王婶愤愤道,愈发觉得怀里的孩子可怜,“总有这样可恶的男子,做了孽又不负责,才让女子受这种弃子之罪。”
  沈絮:“……”
  我还是不要坦白好了……
  王婶道:“有点发热呢,看过大夫了么?”
  “看过了,好些了已经。”临清道
  王婶担忧道:“你们打算如何,两个男子怎么养啊?”
  这孩子是沈絮的骨肉,沈絮自然不可能扔掉不管,然而对于养育婴孩一事,他半点经验也没有,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我打算养的,不会的……便慢慢学吧……”
  王婶道:“嗯,有个孩子也好,先前还跟小公子说,膝下无人难免晚年凄凉。”
  沈絮看一眼临清,临清低垂着头,脸上看不出情绪。
  王婶见二人都不说话,以为还在为孩子的事担心,便道:“夫子放宽心,不会的就来问我,我家小女儿吃得少,奶水足得很。”
  临清:“……”
  沈絮:“……”
  有时候王婶的奔放程度真让人招架不住。
  王家小儿子跑过来,好奇地问:“这是夫子的宝宝?长得好漂亮啊。”
  说着,伸手要抱。
  王婶把婴儿放到他手上,“小心点,别摔着,怎么抱妹妹就怎么抱弟弟,知道吗?”
  小儿子点头,仔细打量怀里的小婴儿,“夫子,弟弟叫什么名字?”
  沈絮愣了一下,他还没有想过孩子的名字。
  临清弯下腰,望着眯着眼睛打哈欠的小婴儿,轻声道:“叫小宝。”
  “小宝。”王家小儿子在小宝脸上亲了一下,小宝窝着嘴,发出舒服的唔唔声。
  王婶欣慰道:“先前看小公子住在镇里不回来,还以为你们吵架了,现在总算松了口气。”她拍拍临清的肩膀,语气慈祥,“乡下人家,喜欢嚼舌根子,其实没有恶意的,小公子别往心里去。”
  临清垂下眼眸,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有些事,只一次,便叫人心里生了芥蒂。
  有些话,只说一遍,便叫人从悸动里醒过来。
  有些心意,失望了一次,便很难再给第二次机会。
  他留下,只是因为给出去的心没办法一下子收回来,他需要时日去冲刷这份错恋,或许渐渐的,一点一点的,溜走的心便会慢慢回来了。
  隔日,临清去县衙请辞。
  周勉听过他的话,望了他半晌,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
  “既是你自己的决定,我无从干涉,若哪日后悔,这里随时为了留有一扇门。”周勉道。
  临清心中感激,他想问周勉为什么要对自己这样好,但又觉得问了反而显得矫情,只能点点头,“谢谢你,周大哥。”
  周勉看他的眼神充满了纠结,手举起来,半晌,只拍了拍他的肩膀。
  刘婉婉不肯他走,“先生你还没有教完呢,不准走。”
  临清道:“我只是不在这住了,曲子还没教完,我不会中途撒手的。不过我家中有事,只能隔三天过来一次,我没来的日子,你自己要勤加练习。”
  刘婉婉好不容易得了个能说知心话的朋友,哪里愿意他走。周勉扯了又扯,才勉强让她松了手。
  日子似乎回到了从前,但又不像从前。
  农忙过去,学堂复课。
  沈絮白日去教课,临清在家里带着小宝,中午过去送饭,学生都围着小婴儿新奇不已,临清也笑,只是眉梢间少了对沈絮的柔情。
  夜里小宝哭闹,临清抱着他满屋子哄,沈絮去厨房热米糊糊,一个抱着,一个喂着,哄着同一个孩子,心却相隔甚远。
  沈絮有些后悔,他想要的不是这样的日子,他想与临清说话,像从前一样无所顾忌、快活自在,可临清却冷了颜色,客气而疏离,叫他好生煎熬。
  琴晚给小宝做了几件小衫,拿过来送给临清。
  两个人在院里给小宝洗澡,小小的木盆里,小宝坐在里头,呆呆望着临清,嘴边开始流口水。
  琴晚皱眉道:“沈呆子的孩子怎么看起来比他还呆。”
  临清的表情变得有些忧愁,轻声道:“嗯,大夫说,脑子可能烧坏了……”
  “啊?”琴晚捏捏小宝的脸,小宝转过脑袋望他,嘴边的口水流得更欢了。
  临清叹气。
  起初两个人还以为这孩子只是病没好所以恹恹的,然而等烧退了,依然还是呆呆傻傻的模样,抱去给大夫看,说是高烧过度,没及时退烧,所以变成傻子了。
  沈絮为此伤心了许久,临清心里也不好过,虽然是沈絮的风流债,但到底是一条小生命,这样小就傻了,以后长大了该怎么办。
  两人皆是愁云惨淡,本来就少说话了,如今愈发沉默寡言。
  琴晚往小宝拨水,给他擦身子,小宝慢慢低下小脑袋,似乎终于意识到自己坐在水里,“啊”了一声,轻轻拍了拍水面。
  “你还没被那呆子拖够么?一个大呆子就够叫你伤心了,现在又来个小呆子,临清啊,你到底怎么想的?”
  临清把小宝抱起来,放到膝盖上给他擦身子。小宝“啊啊啊”叫着,眼睛还望着木盆,口水又流出来了。
  临清给他擦口水,轻叹道:“我不知道,我是要走的,可要走了,又舍不得了。”
  琴晚给小宝穿衣服,小宝捏着拳头,转过头又冲他流口水。
  “把嘴巴闭起来,不许流口水。”琴晚道,“可你这样拖着,小呆子长成大呆子,你更加走不了了。”
  临清摇头,“你别问我了,我自己都想不明白。有些事,你心里知道该怎样做,但你偏偏就是劝服不了自己那样做。我想得累了,不想再去琢磨了。”
  琴晚张张嘴,欲言又止。
  小宝穿上了新衣服,对身上这层布料很好奇,小手捏着自己的衣襟,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身上的衣服。
  琴晚把他抱过来,“不许流口水,弄脏衣服,我以后不给你做了。”
  小宝:“啊——”
  一串口水从下巴流到衣服上,拖了长长一串。
  琴晚:“……”
  “啊啊,我不要喜欢他了,我好心做的衣服啊!”琴晚抓狂道,把小宝丢回给临清。
  临清笑笑,“他又听不懂你说什么。”说着,拿过围兜给小宝系上。
  小宝很不喜欢脖子上围个东西,伸手去扯。
  临清握了他的小手,温声道:“小宝乖。”
  小宝黑亮的眼睛盯着临清,呆呆傻傻,那充满了信任与依赖的眼神却让人心里软和一片。
  他若是不要小宝了,小宝该多可怜。
  临清小时候就渴盼有个家,有娘疼,有爹宠,可爹娘的面容如今只剩下个模糊的影像,他甚至记不得他们的声音,记不得自己有没有被他们抱在怀里哄过亲过。
  看到被亲娘丢掉的小宝,临清就不自觉想起小时候的自己。
  忍不住想要疼他爱他,庇护他照顾他。
  从前只有兔子为伴的日子,他不愿小宝再经历。
  临清忍不住把小宝抱进自己怀里,闻着他身上的奶香,心里一片苦涩。
  琴晚坐了一会儿便回去做晚饭了。
  临清把小宝放到堂屋里拿废木料围成的小窝里,里头垫了冬天盖的厚褥子,临清做事的时候,把小宝放到小窝里,方便照看。他又捉了兔子放到里头,免得小宝没东西玩要吵。
  沈絮回来的时候,临清在厨房做饭。
  他走到小窝前,看自己的傻儿子。
  小宝揪着兔子的一条腿,兔子显然被他虐待成习惯了,懒洋洋卧在旁边,连挣扎都懒得挣扎了。
  小宝面无表情看着沈絮:“……”
  沈絮面无表情看着小宝:“……”
  口水顺着小宝的嘴角流出来了。
  沈絮:“……”
  沈絮的心情复杂到了极点,无奈地抱起儿子,小宝的手还揪着兔子,于是兔子呈倒吊着的姿势也被拎起来了。
  “小宝乖,松手。”沈絮好言相劝。
  小宝无动于衷:“……”
  沈絮:“乖,别抓兔子了。”
  小宝:“啊……”
  口水滴到沈絮衣服上了。
  沈絮:“!!!”
  欲哭无泪!
  好不容易解救完兔子,兔子一蹬腿跑得没影了,小宝手里一空,转手抓了沈絮的一缕头发。
  沈絮:“……”
  “小宝乖,松手。”
  “……”
  “啊啊啊!别扯别扯!要断了!”
  “……”
  临清从厨房端菜出来,看到的就是沈絮和小宝的拉力赛。
  他淡淡瞟一眼,视若无睹地放下菜,转身又往厨房去。
  “哎,临清,过来帮忙啊!”
  这场拉锯的最终胜者是小宝,吃饭的时候,沈絮不得不一手抱着他,因为小宝手里还拽着他的头发。
  沈絮哭笑不得,无奈地同他大眼瞪小眼。
  单手吃完饭,小宝还是不肯松手,吧嗒吧嗒吃着沈絮给他喂的米糊糊,继续面无表情。
  临清走过来,轻轻拍拍小宝的手,小宝慢慢松开了,沈絮怀里一空,小宝被临清抱了过去。
  沈絮:“!!!”
  “怎么你叫他松开他就听话?”
  临清淡淡道:“你拽他,他只会更用力,拍他手,他就知道你是要他放开。”
  沈絮:“……”
  你为什么不早点帮我咧……
  夜里,沈絮凝眸望着睡着了的小宝,脸上忧色可见。
  这样一个孩子,长大后必定道路崎岖,沈絮为他担忧,亦为自己能否庇佑他一生而陷入沉思。
  小宝的到来,让他从风流浪子倏然成为肩负重任的人父,若说捡到孩子的时候是兴奋与激动,现在则更多是一份责任与担当。
  他以前从未想过以后会如何,而如今,却不得不开始考虑,小宝该怎么办,自己该怎么办,和临清之间——又该怎么办。
  临清已经睡熟了,小宝睡在他和沈絮中间,沈絮侧卧着身子,目光移到临清脸上。
  七月流火,夏日进入尾声,沈絮心头随着晚来的凉风,漾起阵阵涟漪。
  那涟漪的中间,水痕映出一个人的名字,每一圈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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