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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公子-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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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往里,马车便走不了了,临清和王子骞从车里下来,被一众小孩好奇地盯着望。二人归家心切,顾不得车里的东西,快步先往家里赶去,一群小孩跟在他们身后叫着笑着,声音传了一路。
  临清实在等不及想要见一见沈絮,他心里攒了许多话想与他说,恨不得生一双翅膀,直接飞到家中。
  他牵着王子骞,沿着田间小径一路小跑,正是暮归十分,扛着锄头悠悠往家走的村人诧异地望着一阵风似的奔过去的人影,半晌才喃喃道:“小公子回来了……”
  临清兴奋地跑进院子,大声唤着沈絮的名字:“沈絮,沈絮。”
  沈絮茫然从屋里出来,“谁——临清?”
  那人出现在视线里的瞬间,临清眼眶一热,差点又涌上泪水。他急急奔过去,颤声道:“我回来了。”
  沈絮又惊又喜,上前抓住临清的手臂,“你怎么才回来,我还以为你们出事了。”
  “子骞生病了,多住了两日。”临清对着沈絮脸上毫不掩饰的欢欣,心里泛起阵阵感动,他想,回来是对的,这呆子心里终究还是有自己的。
  沈絮牵过二人的手里,朝屋内唤道:“王姑娘,子骞回来了。”
  临清登时愣住了。
  王潸然手里还捧着一把蔬菜,闻言手一松,蔬菜掉到地上,人已经飞奔了出去。
  “姐姐!”王子骞看到她,立时扑进他怀里,眼泪一下就出来了。
  王潸然亦眼眶通红,“你总算回来了……担心死我了……”
  “姐姐……”
  临清呆呆看着这姐弟重逢的感人景象,脑子里一片空白。
  沈絮笑道:“先进来说话。”
  临清垂下眼眸,慢慢把手从他手里抽出来,轻声道:“张少爷遣来相送的车夫还在外头。”
  “张澜?”沈絮诧异道:“你去找他了?”
  临清点点头,“车里还有许多东西,都是张少爷带给你的,我去接车夫。”说罢,转身往院外去了。
  走了两步,眼泪却是再忍不住,扑簌簌往下落个不停。
  临清咬牙拔腿跑起来,跑到脸上的泪水被晚风吹走,才慢慢停下来。
  他深吸一口气,用力擦了擦眼睛,告诉自己不许哭了,好不容易回来的,怎么可以再哭呢。
  可是,可是……
  临清的心像是被一只手揪起来,狠狠揉搓,痛得喘不过气来。
  身后有人唤着他的名字跑近,临清回头,看到沈絮的身影。
  他拿袖子擦脸,声音带着厚重的鼻音,“做什么?”
  “我怕你一个人拿不动,过来帮你。”沈絮看到他红红的眼睛,显然是哭过的痕迹,“怎么哭了?”
  临清别过头去,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往前走。
  沈絮不知道他怎么前一刻还欢欣鼓舞地奔回家,后一刻却意兴阑珊地走开,这其中不过眨眼功夫,沈絮脑中一团迷雾。
  “临清?”沈絮试着叫了一声。
  临清没有回头,依旧走着自己的路。
  分别数日,脸还没有看熟,沈絮不知自己哪里又得罪了他,他暗自猜测,莫非在苏州遇到了什么事,让临清这样忧愁不欢。
  马车就停在路口,看到临清回来了,车夫松了一口气,还以为这小公子丢下自己跑了,这一车的物什该如何是好。
  临清略点头,默默钻进马车,搬起几个盒子,默不吭声领着车夫往家去。
  沈絮被晾在一旁,怔怔愣了片刻,随即抱起剩下的东西急忙跟上去。
  临清不同车夫介绍他,车夫是新来的,自然不知道他便是沈家少爷,还以为是乡里邻人过来帮忙的。
  沈絮不敢问临清,便跟在车夫身后小声问他:“临清在张府,受了什么委屈不曾?”
  车夫一听这话便皱起了眉头,不高兴地道:“你这是什么话,我家少爷素来仗义,知道小公子是故交之托,不但好吃好喝待着,还为他疏通考场,打听消息,如此义气,你这一介草民休得妄言。”
  沈絮被一身正气的车夫震得退了一退。
  他倒是知道张澜的为人,此人素无心机,结交朋友从不攀附权贵,待人也是十分真心,除了无所顾忌了一点,倒算得上一枚挚友。
  临清又是从张府出来的,张澜不可能委屈了他,至于为什么临清郁郁不乐,沈絮又委实想不到缘由。
  到了家里,几人把东西放了,沈絮略略打量一番,除了一些吃的用的,便是笔墨纸砚。心道张澜果然懂他,不托钱财辱人颜面,而是送来必需物品,解他生活之苦。
  车夫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向临清道:“沈公子何在,少爷托了一封书信给他。”
  沈絮:“我便是。”
  车夫:“……”
  “策马扬州过,满楼红袖招”的传说还是让它永远成为传说吧……
  沈絮从车夫手里接过信,展开细细看过,末了喟叹一声,道:“替我谢谢你家少爷,这种时候还能不避嫌施以援手,墨怀感怀于心。”
  车夫道:“小的记下了,少爷还有一句话让小的传给沈公子,傲骨终归黄土,哪日放下了便给他去个信吧。”
  沈絮沉吟良久,叹息道:“我收下了。”
  车夫便要告辞,沈絮见天色已晚,留他住一晚再走,车夫得了张澜命令,万不得叨扰沈絮,坚持要走。
  沈絮留不得,只得让他连夜回去复命了。
  回到屋里,临清没精打采地清理着张澜送的东西,沈絮想问他,但又不知如何开口,末了道:“明日再弄吧,舟车劳顿,肚子该饿了。”
  临清放下手里的砚纸,往厨房走,“我去做饭。”
  一旁正心疼王子骞面色差了的王潸然也站起来,笑道:“我来做吧,小公子累了这样久,这顿饭算潸然的一些心意,小公子坐着歇息吧。”
  沈絮道:“这几日够麻烦你了,怎还好意思——”
  “潸然应该的,夫子一家的恩情,潸然无以为报,唯有做几顿饭菜,聊表心意。”
  临清望着她进了厨房,熟门熟路地生火、递柴、放油,下菜,烟火缭缭,熏得临清的眼睛酸了。
  他慢慢转身,只觉疲倦难当,晃进卧房,一头扎在床上,竟已是半分力气都没有了。
  眼泪渗进被褥里,上面是沈絮的味道,临清闻着,觉得自己就要失去他了。
  沈絮轻手轻脚走进来,才刚走到桌旁,就看到临清满脸泪水地伏在床上,身子微微抖动,一头青丝散在背上,好不凄楚。
  “临清!”沈絮快步过去,将人抱起来,“你怎么了,为什么要哭?”
  临清摇摇头,推开他的怀抱,重新将自己埋进染有沈絮气味的被褥里,闷声道:“我没有事,我只是太累了,心里不舒服。”
  沈絮伸手探他额头,没有发烫。
  他犹豫地看着临清的背影,小心翼翼问:“你这趟出去,可是遇着了不好的事情?”
  临清只是摇头,青丝随着摆动,像是他心中盘根错节的情意。
  他没有遇着不好的事情,他只是看到了原本就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终于找到了另一个归属。
  “没有,我只是累了……你不要管我,我只要睡一觉就好了……”
  沈絮目光沉重地看着他,半晌叹了一口气,“那你先休息吧,饭菜我替你留着,你起来再吃。”
  临清躲在被子里,听到外头的声音。
  王潸然问他怎么了,沈絮告诉她自己不舒服要睡觉,王潸然便另拿了一个碗,捡了些菜留给他。
  几人在堂屋小声说着话。
  原本该由自己告诉沈絮的见闻,此刻全从王子骞口中说出,沈絮一会儿欣喜一会儿唏嘘,又问他考题如何,发挥可还如常。
  期间间或夹杂着王潸然的话语,话不多,却句句都与沈絮意见相合,但是讨论试题,二人便已是莫逆于心。
  临清用手堵住耳朵,不愿听到那刺耳的声音。
  那样高兴地奔回家,却看到家里站了另一个人,说着原本该他和沈絮说的话,坐着他本在家做的活。
  仿佛鸠占鹊巢,这个家、这个人已经被别人抢走了。
  临清把脑袋埋进枕头下面,咬着嘴唇不愿发出声音。
  外头的声音不知什么时候渐渐淡去,有人端了一盆清水进来。
  沈絮拧干手巾,坐到床边,将临清从被子里抱出来。
  临清睡得昏沉,脸上尽是泪痕,这样热的天气,他哭的一身都是汗,小脸绯红,双眼肿着,几缕头发贴在脸上,格外可怜。
  沈絮叹了一口气,轻轻替他擦脸。
  临清的眼泪,在沈絮心里画下一个又一个的疑惑,禁不住去猜,这眼泪背后到底是为了哪般。
  原先快乐的小公子不见了,换成了忧郁的可怜的小人儿。
  到底是什么夺走了他的快乐,又是什么让他变得这样忧郁。
  沈絮轻叹一声,心里涌上纷杂的情绪,如一团缠绕不清的丝线,不知缘所起,不知缘所终。
  那个隐藏其中的答案呼之欲出,却又始终拖着朦胧的轻纱,叫人看不真切。
  “在哭什么,不能告诉我么?”
  “你不在这几日,我很寂寞,平素怕了你的凶悍,你走了却还不习惯了。”
  “也不来信报个平安,我还以为你被坏人捉走了。”
  “子骞说你见到了师傅,你想家了么?”
  “你去之前也哭,回来还是哭,到底怎么了,同我说说好么……”
  沈絮以拇指轻柔地抚摸临清肿起来的眼皮,眼里漫出温柔。
  我不知道这算什么,我只知道,你不在这几日——
  我很想你。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当了一天的司机,开车开蠢了……我一点也不羡慕会开车的人了嘤嘤嘤……
  回来昏昏欲睡爬坑~
  谢谢妹纸的催更,本来想偷懒一天的……心虚溜走……
  

  ☆、第五十二章

  
  农忙时节,学堂放了假,田里热火朝天,小孩们也跟在大人后边帮忙,捡稻穗、剥稻谷,休息时凑在一起聊些闲话,话题总离不开王家姐弟。
  有人问,苏州城好看么,听说那里丝绸遍地,都要贱价卖的。
  有人问,小娃娃去赶考,考得上考不上,及时放榜,中举了不要忘记我们哟。
  有人压低声音,指着王家姑娘浆衣的背影,道倒也舍得,为了幼弟的前程,连自己都搭进去作陪了。
  有人附和道,是啊是啊,日日替夫子做饭洗衣,小公子不在的日子,就差住到家里去了。
  有人摇头道。我看不尽然,王姑娘从来就跟我们这帮下乡人不一样,跟夫子才是一路人,才女配才子,也算门当户对了。
  王婶道,那小公子怎么办,换作我,管她是什么才女,敢进我家门,我第一个拿菜刀把她哄出去。
  又有人插嘴,唉,我就说过男子同男子都是一时兴致,从来都是龙配凤,雌配雄,两个男人怎么可以在一起过日子。
  那柳公子偏生和琴晚过得和睦,你又怎么说?
  早晚问题,你便看着吧。
  凡此种种,全一字不差落进临清的耳朵里。
  他垂下眼眸,不去听村人的议论,拿一根杆子拨着水,看那池鱼苗长得如何。
  琴晚道:“你别听他们胡说,乡下人就是这样,闲下来最爱乱嚼舌根。”
  “说不说都一样,我有眼睛,自己看得到。”
  琴晚挽了他的手,“临清,他要真敢负你,我便替你砍了他。”
  临清摇摇头,“他对我没有负与不负,他们这样的少爷,做什么都是对的。”
  琴晚着急地掰过他的脸,“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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