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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公子-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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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几个字,临清几乎是涨红着脸说的。
  换做平时,这样的话他一定说不出口,可如今,前头无人为他遮风挡雨,背后还有一个王子骞要靠他照拂,临清不得不咬牙低头,努力做个大人样子。
  他们盘缠实在有限,能省则省,如果张澜愿意收留,最好不过。且张府与官府结交甚好,能借机为王子骞选个老师投入门下,对王子骞来说,无异于得了日后平步青云的凭依。
  所以临清尽管觉得难堪,还是咬牙把话说出口了。
  张澜立刻道:“自然是要你们来这里住的,若不是墨怀入不了城,我恨不得现在就去把他也接来。莫说住一两天,便是要长住,我也愿意得很。”
  临清感激道:“谢谢张少爷……”
  张澜道:“说来惭愧,你叫我一声少爷,我对你却是一点主仆情分都未尽到。从前你在府里,我都没见过你,不是临沅带你过来,我定会以为这是来讹钱的骗子。”
  临清:“……”
  张澜的优点是直爽,缺点便是太过直爽。
  心里有什么话,嘴上就怎么说出来,半点不走脑子。下人听了,只得受着,那些少爷们听了,没少跟他动手,也就一个沈絮性子随和,不跟他计较。以是沈絮不见踪迹后,张澜的日子着实寂寞许多。
  “那位小举人现在何处,我派车去接他过来。”张澜道。
  “不敢劳烦少爷,我这就去带他过来。”临清道,“多谢少爷肯留我二人住下。”
  张澜道:“沈絮的家眷便是我的家眷,自当仔细照应。”
  临清:“……”
  临沅:“……”
  张澜丝毫不曾察觉二人的窘迫,扬声道:“管家,管家,备马车。”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出去爬山了,看到好多cp~
  不过回来就累死了,所以更得有点少,抱歉抱歉~明天开始雄起!

  ☆、第四十九章

  
  张澜让临清留下等着,先去同师傅见面,但临清坚持自己去,不愿麻烦张府跑一趟。僵持不下,临沅道:“我陪师弟去吧,路不远,不必驾马车了。”
  张澜撅嘴道:“那我也一起去。”
  临沅如何不知道这少爷的心思是在自己身上,只是他还指望张澜能替自己把小师弟留下,再不高兴张澜的纠缠,也只能堪堪忍下。
  三个人坐在马车里,临沅伴着临清坐着,张澜伴着临沅坐着,嘴里和临清说这话,一双爪子却是在临沅身上拨来拨去,临沅咬牙硬忍着,才没把他掀开。
  临清只以为这位少爷好玩,也没有多想。
  一路到了客栈,刚下马车,张澜看着眼前这简陋的屋子,立刻就哀呼道:“真是可怜,你怎不早些来找我,还在这里住下?”
  客栈的老板以及大堂里吃饭的客人,闻言全都拧起眉头,更有人摩拳擦掌,一副要揍人的模样。
  张澜浑然不觉,还在那里抹眼泪,心疼临清遭罪了。临清头大不已,赶紧拽着他离开。
  “哎哎,怎么又出来了?”张澜不解道。
  “客栈简陋,不敢叫少爷屈尊,我上去叫子骞下来,请少爷在马车里稍等片刻。”
  张澜见临沅也要跟去,立刻道:“我也去我也去。”
  临沅怕他口无遮拦真惹出什么事来,只得留下陪他一起等。张澜满意了,抱着临沅的胳膊,把他往马车里拽,“进来等,外头太阳大,别晒坏了。”
  临沅只得任他乱占便宜,一口气憋在胸口发都没处发。
  临清上去接了王子骞,略略给他介绍了如今的情况,王子骞乖巧点头,两人快快收拾了行囊,下楼结账。
  老板的态度很是不满,大概是因为张澜那一句“真是可怜”,临清也无从解释,只能快些付了房钱,灰溜溜地离开。
  到了马车旁,临清道:“少爷。”
  张澜从车窗里探出半个脑袋,“好了?”
  王子骞恭敬道:“张少爷好,学生子骞,承少爷照应了。”
  张澜正欺负临沅得正欢,有些意犹未尽,但也不好叫二人在外头站着,只好放开临沅,道:“上来吧。”
  马夫把王子骞抱上车,又将临清扶上来。临清钻进马车时,瞟见临沅一脸绯红,脸上是愤愤不甘的神情,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临沅心里真是气得发涨,平素在张府,他躲张澜都躲不及,若不是为了临清,他决计不会主动找张澜。
  唇齿间还留有梅汁的酸甜气息,临沅狠狠咬着嘴唇,手都快把自己的大腿掐青了。
  有外人在场,张澜不好放肆,转去问王子骞话。
  姓甚名谁,家住何处,高堂何在,凡此种种,王子骞一一答了。张澜对学问不甚感兴趣,家中催他应考,他年年都推三阻四,可见只是个贪图安逸的纨绔子弟。但不好学问,不见得就不好学问人,与商人嗜好仕途一样的心理,张澜对有才学的人还是很青睐的,见王子骞谈吐不凡,又是小小年纪便能赴考,注意力一下便移到了他身上。
  临沅松了一口气,暗暗又往临清这边挪了挪,离那混蛋远一点是一点。
  到了张府,张澜唤来下人,收拾出两间客房让二人住下。
  临沅道:“收拾一间就够了,临清和我住一间吧,许久没见,师傅和其他师兄弟定有许多话要同他说。”
  张澜撅嘴,十分不满意临沅对临清这样热情,这个人对着自己永远都冷冰冰的,却对一个两年不见的小师弟百般殷切。
  “不行,临清好歹也是沈絮的内子,怎么能让他和你挤一间,太有失待客之道了。”
  果不其然,临沅眼眸一暗,没有再说话了。
  小师弟被送去给人做外宠,始终让他心里悲痛难当。虽是张家豢养的琴师,可也总算一介男儿,谁愿意同那勾栏院的倌儿一样,被人当作物品送来送去,夜间雌伏于他人身下。
  临沅每忆及被张澜压着欺负的画面,心里就如落刀子雨一般疼得喘不过气来。
  临清瞟见临沅眼中的黯然,心里也是难堪不已。张澜本无恶意,但听者有心,无法不起了自艾之情。
  “少爷愿意收留,临清已是感激不尽。”临清道,又悄悄拉了拉临沅的衣袖,小声道:“我安顿好了,便随你去见师傅。”
  临沅点点头,“我带你去客房吧。”
  张澜方才在马车中没有尽兴,想把临沅留下,但人家师兄弟毕竟久别重逢,他也不好这时候打断二人叙旧,只好强忍下欲望,看两人走了。
  临沅带着临清与王子骞到客房放好行囊,王子骞那间还备了文房四宝,给他作念书之用。张澜虽是个草包风流公子,但如此照拂二人,临沅还是十分感激的。但又想到这点恩情,自己不抵要被他欺负几次才能还得过来,心里又一片苦涩。
  临清道:“师兄,你是不是有什么为难之处?张少爷他……”
  如今民风开放,天子脚下的长安城都竞相豢养男宠,管制不甚京城的地方各城,更是男风泛滥,苏州城但凡算得上富贵的家里莫不养着几个男宠,其中尤以娈童最多。张澜眼里对临沅的□□,临清如何看不出来,只是寄人篱下,他即算心疼师哥,也只能装做看不明白。
  临沅一滞,眼眸转为黯淡,沉默不语。
  临清心痛不已,没有想到最亲近的师兄竟也和自己一样,成了他人玩乐的对象。
  他眼眶一红,颤声道:“怎会这样……”
  临沅别过头,吸了吸鼻子,道:“琴班上下都靠他养着,不管他看上谁,我们都只能受着。”
  “师兄……”
  临沅轻轻拭去临清的眼泪,努力挤出一个微笑,“好了,不说这些,我带你去见师傅,他还不知道你来了。”
  临清收拾了一番,随临沅去了琴班单独住的别院。
  院子还是旧时模样,刚一踏进,临清的鼻子就忍不住发酸。他在张府只住了两年,在张澜买下琴班之前,他们一直四处颠沛流离,靠给富贵人家的宴会上演奏乐曲谋生。张澜一时兴起,整个买下了琴班,养在后院里,时不时拉出来助助兴。不止他们,隔壁院子还养着一帮伶人,再隔壁又是几个胡姬。
  这方小小的院子,是临清十六岁的人生里,第一个真正的避风港。从前四处流落,从来不曾定居一处,被张澜买下后,这个院子才给了他家的感觉。
  如何不动容?这个有过苦练琴艺的回忆,有过同门狎戏的回忆,有过挨罚受骂的回忆,也有过收拾了行囊被抬去沈府的回忆……
  临清用力闭了下眼睛,深吸一口气,同临沅一道穿过庭院,进了堂屋。
  “师傅,你看谁回来了?”临沅喊道。
  六旬老人慢慢从屋里踱出来,才一见临清,步子便似定住了一般,僵僵道:“临清?”
  临清忍不住泪水,奔过去跪到地上抱住师傅的双腿,哭道:“师傅。”
  师傅不可置信地望着脚边哭成泪人儿的临清,颤颤道:“临清,你怎么回来了……”话毕,眼眶也红了。
  临沅怕二人哭得不可收拾,连忙把师傅搀到一旁的椅子坐了,临清抽噎着跟过来,依偎在师傅怀里,像倦鸟归巢一般,汲取着温暖。
  师傅细细问着他这两年多的境况,临清边哭边回答,老人听得伤心,不断抹着眼泪。临沅在一旁细声劝慰,三人说了许久的话,直到下人过来请午膳了,才暂时止住话头。
  这一顿洗尘宴,张澜是定要出席的,念及临清从前是琴班里的,便把师傅与临沅一道叫过来同席。
  老人对张澜半是感激半是怨恨,这位张少爷买了琴班,为他们一众老小提供了栖身之所,算得上他们的恩人,可接连送走好几个琴师,则让老人对他无不怨恨。
  张澜头脑简单,既心怀善心与义气,同时又与一般纨绔子弟一样并不觉得把下人送来送去有何不妥,自是料不到琴班众人对他是又爱又恨。
  老人不情不愿请过安,张澜招呼他入席,甚至还夹了一块糯米排骨到他碗里,道:“特意叫厨房煮烂了些,张老尝尝。”
  张文远真是哭笑不得。
  转眼又看到这位张少爷夹了一撮藕尖送到临沅嘴边,笑眯眯道:“尝尝这个,藕农今日刚送过来的。”
  临沅脸色铁青,张澜从来不觉得当人面前这样亲昵有失礼仪,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临沅的手在桌上用力揪住自己的衣服,闭着眼咬过藕尖。
  张文远狠狠别过头去。
  临清眼中也是一片无奈与疼惜,没想到离开两年,琴班竟会沦落到如此境地。
  一顿饭便也又只有张澜一个吃得高兴,其他众人皆是心思重重,食不下咽。
  临清甚至有些后悔过来寻张澜了,相见不如怀念,至少还可以留一个美好的念想,不用亲眼撞见这样残忍的现实。
  吃过饭,张澜便让临清告知沈絮的地址,他打算亲去一趟,看望这位旧时好友。
  临清露出为难的神色,来之前,沈絮嘱托过,不必让张澜过来,他如今一身落魄,实在不愿见故人,徒惹伤悲。
  临清嗫嚅着,把沈絮的原话说给张澜听。
  张澜听后,半晌不语,末了唏嘘道:“我知道了,往后有机会……再说吧。”
  心里却知道,机会不会有了。
  换做自己,大抵也不愿招惹怜悯。经年累月早就的傲气,早已渗入骨髓,脱得去锦衣华服,却洗不掉骨子里那份属于纨绔的清傲。
作者有话要说:  宅了好久,今天终于去锻炼了,然后现在浑身酸软地码字……
  临清(戳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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