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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重生后的幸福人生 完-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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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嘛,我到学校外头去买……”刘鑫还想把苹果拿出来,却被陈淑芳一把把书包拽走。
“那是你买的,这是家里头带呢。你只管带着就是,不要磨磨蹭蹭的。”陈淑芳拍了拍书包上不存在的灰尘,又把一瓶干盐菜放到书包外边左侧的口袋里。
“这里还有二十块钱,你带上。”陈淑芳从包里摸出两张十元钞票,塞进刘鑫的手里。
“你已经给了我五十块钱,够了。”刘鑫把钱拍在桌子上。
陈淑芳说:“五十块钱是你一个月的生活费,二十块是你买东西的钱,你不是才开学嘛,那啥子英语词典,我听说要人人一本,一本要十几块呢!”
“我和同桌合起买的,一人才花不到三块钱。”刘鑫得意洋洋的说。
“咦?一本才六块钱,啷格这么便宜咩?”
“买得盗版啥。”
“盗版?啥子是盗版哦?”陈淑芳问。
“盗版豆是专门为我们这些穷人准备呢!除了纸张差点,里面的东西跟书店里卖的一样,班上很多同学都是卖的盗版。”除了几个家庭条件比较好的。
“哪有那么便宜的事!”陈淑芳不高兴了,“省,什么都能省,但是学校资料怎么可以省,外头那些假货,真么可能跟真的一样。你去书店卖一本真的。”
“妈!真的,它们都是一样。”刘鑫不干。十几块跟五块多一本的内容一样,他干嘛买贵呢,他又不是有钱烧得慌。
“啥子一样。供销社卖的肥料能和外面卖的一样。”陈淑芳责怪,“看你平时挺聪明的,怎么在这个时候犯傻。”
“回龙街上打米站那里卖的肥料不是好的吗?我们还在哪卖过呢。”
“打米站那是熟人,知根知底的。那些盗版书你认识人家啊!你和书店里的做过对比啊!你怎么就肯定是一模一样的,我给你说,学习什么的一点都不能打马虎眼,如果书里错的地方,你当成对的,做到卷子上,你晓不晓得火车站的有一学生就是因为差一分,没能考上大学。”陈淑芳语重心长的说:“你是要读大学的人,你以后就是我们村里的第一个大学生。可以省吃的、可以省穿的,唯独这点不可以省。听我的话,去新华书店买好的。”
“我知道了。”刘鑫把二十元钱放在裤包里。是啊,他要考上大学,如果把供销社承包了下来,学费就不用愁了,他只要专心读书就好了。
刘鑫去市里上学去了,陈淑芳当场天的时候就去摆摊,平时就在家里晒晒被子、衣服,或者到地里锄草什么的。刘晓兰则一反以往的对父亲刘建军的爱理不理,她整日里巴着刘建军,积极的培养父女间深厚的感情。
刘建军这阵子很是郁闷,因为打牌的事,老婆孩子对他爱理不理,他也想改啊,所以他坚持啊坚持啊再坚持……现在他坚持不住了。
一个多月没打牌了啊……刘建军摸着裤兜里的三十多块钱——这是他从开车里的钱扣出来的。他想去打牌啊,可是陈淑芳最近基本上在家,村头村尾的麻将馆他是不能去了,幸好今天当场,一大早他拉陈淑芳去摆摊了,街上的麻将馆多,而且当场天打牌的人也多。刘建军想着平时的几个牌友恐怕早就在麻将馆搓起了麻将,他心痒难耐,准备在中午接陈淑芳的这段时间内搓几把。
刘晓兰一门心思盯着刘建军呢,看着心不在焉帮母亲摆摊、手又不时的做出摸麻将的动作的刘建军,她知道她父亲的忍耐到极限了。等小摊摆好后,刘晓兰赖着刘建军不走了。
“妈妈一个人看摊就可以了,我要跟到你耍。”正向前面提到过的,刘晓兰以前是用五毛钱就可以收买的好吃嘴。虽然最近她对刘建军爱理不理,但是刘建军相信女儿都是迫于陈淑芳才这样的,毕竟以前他打牌,叫刘晓兰不要给陈淑芳说,刘晓兰都办到了,并且干的非常漂亮。
非常信任女儿的刘建军,哪里又知道,这个胖乎乎的十岁小女儿,早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不知世事的小孩了,她是极端痛恨父亲赌博的重生人一枚。
刘建军带着刘晓兰走进了他常去的麻将馆。
“刘建军?是你说,我还以为看花眼了呢。好久没看到你了吖。”陈发达在刘建军踏进门时,就眼尖的看到他了。
“哎哟,刘建军你来了哦,一个多月没看到你了,我还以为出啥事了呢。”江长国是刘建军的牌友之一。
“是不是你老婆不准你来打啊!哈哈哈。”一边大笑,一边码牌的不是供销社的胡兴元,还能是谁。“一个女人管得这么宽,也就是你,遇到我们屋头的女人敢说一句话,看我不打得她妈都不认识她。”
“啊哈哈哈……”胡兴元的话引来周围的一团笑声。
“刘建军,莫站到起啥,刚好三缺一,差你一个,快点坐到起。”胡大明亦是刘建军的牌友之一。
“你各人自己耍。”刘建军甩给刘晓兰五角钱,就和陈发达、江长国、胡大明坐在了方桌上。
尖嘴猴腮,一看就不是好人的陈发达、长得高大,但有一双小眼睛的江长国、看似憨厚却一见到自己父亲就一脸怪笑的胡大明——这三个人是刘建军多年的牌友,刘建军输的钱十有八、九都进了他们的口袋。
刘建军少说也有十年的牌龄了,就算傻子都是高手了,怎么他玩十回,只有一回赢,而且从来都是输多赢少呢。豆是你们这些老王八蛋搞得鬼吧!刘晓兰冷笑着走到麻将馆的角落——这里有一群小孩,都是打牌的男人、女人的儿子、女儿。
造孽哦!害了自己还不够,还要害下一代。刘晓兰看着最小的三、四岁,最大的十一、二的小孩坐在地上,像大人一样拿着扑克比大小。
刘晓兰转了一圈,不足一百坪米的麻将馆,竟然摆了七、八张桌子,打牌的、看牌的,人挤人、背靠背,绝对超过六十个人。闹哄哄的,十月还是比较热的,没有空调,只有几个吊扇在‘呼呼’的转,有不少男人都在抽烟,被风一吹,顿时整个屋子烟雾缭绕,烟味熏得小孩和女人直咳嗽。没有人知道二手烟的危害,也没人管这些‘微不足道’的事,人们都一门心思放在了那小小的牌桌上。
刘晓兰没有忘记自己的任务,她到外边小摊用五毛钱称了二两瓜子,(猪:一两三毛,二两五毛。)又在麻将馆老板那里要来一杯茶水,她不动声色的坐在刘建军的身边。
“老规矩。打五角,一条精一块,二条精一块五。”
刘建军四人打的是长牌,又叫川牌。一共84张,由各种点子组成,二点最小,十二点最大,打法就是斗十四。二点和十二点为一组牌、三点和十一点为一组牌、四点和十点为一组牌……而‘精’呢,是另外加上的四张牌,精有二种,绿色的‘精’是一条;红色的精又叫发财,算二条精,一副长牌里五个精,三张绿色的,一张发财。
“我是天牌不动,刘建军地牌坐我左边,胡大明坐我对面,江长国右边……”先定方位。由天地人和四张牌来确定方位,天为第一,地为第二,人为第三,和为第四。地牌为二点;三点叫丁丁;四点全黑的叫长二,一点红三点黑的叫和牌;五点全黑的叫拐子,一点红、四点红排列的叫幺四……八点全黑,三五点组成叫三五,由二六全黑点组成叫二六,由全红的八点组成叫人牌……十一点叫斧头、十二点叫天牌。定位由拿天洗牌,他的对家抬牌,按上面的口诀确定哪一位拿第一,如果是五点,就是自己的头家,如果是七点就是对面的人当时头家,头家拿十八张牌,其他三有拿十七张牌……定方位、定头家、推当、偷牌、吃牌、扯牌、召牌、胡牌……
总的来说,长牌是一个复杂的赌博方式,一般人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学会,但是在这里……刘晓兰看着角落处,一个六岁的男孩,拿着一副旧的长牌,高高兴兴的在洗牌——这里的都是赌博世家。
借钱不还
打五角加‘精’的长牌在当时的农村是比较大的赌博了,它一般都没有屁胡,每把牌都是二、三块钱的进出。刘建军的牌艺其实不错,但是当江长国、胡大明、陈发达三人联合起来挤眉弄眼的时候,他打得再好、运气在好,都是敌不过的。
一上午,说是一上午,也不过三个小时多一点,刘建军不但将包里的三十多元钱输得一干二净,还倒欠陈发达十几块钱。
三个小时五十块钱就没有了。刘晓兰沉默的走在父亲的前面。她的母亲辛苦一天才赚十来块钱啊!
“晓兰,不要给你妈说我打牌了哦。”刘建军把包里仅剩、皱巴巴的五毛钱递给刘晓兰,“你就给你妈妈说我带着你在街上等客人,但是都没有人坐车,你晓不晓得?”
“我晓得了。”刘晓兰压住心中的怒气,点头。
刘建军、刘晓兰父女俩走到了小摊的时候,陈淑芳已经把小摊上的东西收起来了,今天的生意不怎么好,她只卖了十块钱的货物,纯利润才四块多钱。
“今天上午跑车的钱呢?”等刘建军把东西都搬到小三轮上的时候,陈淑芳伸出了手。
“咳咳。今天生意不好,没拉到钱。”刘建军眼神闪烁。
“不可能哦,街上来来往往这么多人,你一趟都没拉到。”陈淑芳已经知道刘建军在骗她,因为刘晓兰一看见她,就比了一个摸牌的手式,刘建军现在说没拉到人,那一定就是输了!输?呵呵,他从来就没赢过吧。陈淑芳在心底冷笑。
一上午一趟生意也没做成,确实说不过去。刘建军又说了:“拉了二趟,都是熟人,没得零钱,所以赊到起呢。”说完,又指着刘晓兰说:“不信你问晓兰嘛!”
“嗯嗯。妈,今天的生意差劲透了,我和爸爸守在外边等了好久好久,都没得人坐车。”刘晓兰在刘建军期盼的眼神说出了他期盼的话。
“也是。农忙都结束了,又没得人买啥子大件的东西,自然没人肯花二块钱坐车。”陈淑芳装着已经相信他的样子,“对了,是哪个赊的哟?”
“是下河村的江长国。”刘建军想好了,如果乱说一个人,搞不好会穿邦,但是江长国他很熟,他绝对会帮他圆谎的——不得不说,刘建军在这些事上还是很聪明,脑子转得很快的。
“哦,是他说。”陈淑芳对丈夫的牌友也是非常熟的。奸诈又狡猾的一个男人。
“呵呵呵。”刘建军不搭话,抓着短发一阵挠。
“妈妈,我饿了。回去嘛!”刘晓兰摸着比以往还要圆滚滚的肚子说。明明她已经那么努力的运动了,为什么她的肥肉不减反增啊。
“好嘛。回去。”十分钟后刘建军把车停在村头的麻将馆里。陈淑芳、刘晓兰空着手,刘建军搬着东西回到了家。刘建军也不用人叫,自动自发的去做饭了——虽然陈淑芳以前说让刘晓兰负责三餐,但是她毕竟人小,而且告别了农忙,家里也没有客人,早上一般都吃稀饭、泡菜;中午最多就是稀饭,再炒个青菜;晚上有可能是稀饭,也有可能是细面。所以大多都是刘建军在做。
这些简单的东西,不需要本大厨上场,交给下面的人就行了!——这是刘晓兰的原话。
刘建军做饭的时候,刘晓兰把上午的事全告诉了母亲,陈淑芳高兴的差点手舞足蹈了。
不怕狼儿不吃羊,就怕狼儿不上钩啊。
吃过饭后刘建军伸手向陈淑芳要些零钱,陈淑芳丢了一句:‘这都是给刘晓兰学费的钱,从现在开始我的荷包只进不出!’,当时刘建军没拿到一分钱,以后,他也没拿到了。陈淑芳是铁了心的,任他说的天花乱坠,就是不给一分钱。陈淑芳已经变身无赖,刘建军晚上回来,她二话不说就搜他的衣服,一块、二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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