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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爱上主公-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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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猛然记起了开刀前那狠狠的一掌,这一掌早已把致远的心脏打得已经紧缩起来,这就让血液循环的速度大大地减缓了。所以此时,虽被挖去两块肉,但流血却不多。

  这是多少代刽子手在漫长的执刑过程中,积累摸索出来的经验啊!

  这种残扔的经验,不要也罢!

  我的心猛地一缩,看到致远的脸上还保持着临刑不惧的高贵姿态,但有几声细微得只有前排的看客才能听到的呻/吟。

  王老四尽量地不去看致远的脸,也许是他听惯了被宰割的犯人们发出的凄惨号叫,在那样的声音背景下他才能够保持着高度的冷静,但遇到了致远这样能够咬紧牙关不出声的硬汉,耳边的清净,反而让他感到心神不安,仿佛会有什么突然的变故出现。

  于是,王老四聚精会神地把这片肉扎在刀尖上,一丝不苟地举起来示众,先大人,后官员,然后是面如土色、形同木偶的看客们。

  有人又在一旁高声报数道,“——第二刀!”

  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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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刑罚秘笈(1)
为什么刽子手要向监刑官员和看刑的群众展示从犯人身上割下来的东西吗?这里面基本上有三个原因。

  其一,显示法律的严酷无情和刽子手执行法律的一丝不苟。

  其二,让观刑的群众受到心灵的震撼,从而收束恶念,不去犯罪,这是历朝历代公开执刑并鼓励人们前来观看的原因。在现代,不也是一样吗。

  其三,满足人们的心理需要。无论多么精彩的戏,也比不上凌迟活人精彩。

  对于这么精彩的“戏”,我是不是再继续假装是看客?那种想帮却帮不了的无力感,深深淹没了我……

  王老四在向众人展示挑在刀尖上的第二片肉时,我想到了多年前,在图书馆的线装书旧书架的角落里发现的一本线装书,那是一本纸张发黄变脆的秘笈,那上边绘着笨拙的图画,旁边加注着很多的文字。

  题目早已记不起来了,纵然过去了很多年,有些内容却刻入脑髓,一生难以磨灭。

  书上记载了各种各样的刑罚及施行时的具体方法和注意事项,图文并茂,可谓一部经典著作。

  那上面有一篇详细地解说着凌迟之刑。

  凌迟分为三等,第一等的,要割三千三百五十七刀;第二等的,要割二千八百九十六刀;第三等的,割一千五百八十五刀。

  不管割多少刀,最后一刀下去,应该正是罪犯毙命之时。

  所以,从何处下刀,每刀之间的间隔,都要根据犯人的性别、体质来精确设计。如果没割足刀数犯人已经毙命,或是割足了刀数犯人未死,都算刽子手的失误。

  完美的凌迟刑的最起码的标准,是割下来的肉大小必须相等,即便放在秤上称,也不应该有太大的误差。

  这就要求刽子手在执刑时必须平心静气,既要心细如发,又要下手果断;既如大闺女绣花,又似屠夫杀驴。任何的优柔寡断、任何的心浮气躁,都会使手上的动作变形。

  要做到这一点,非常的不容易。因为人体的肌肉,各个部位的紧密程度和纹理走向都不相同,下刀的方向与用力的大小,全凭着一种下意识的把握。

  O(∩_∩)O

  让我们来一同见证完美的凌迟~~

第263章 刑罚秘笈(2)
天才的刽子手,是用心用眼切割,而不是用刀用手。

  所以古往今来,执行了凌迟大刑千万例,真正称得上是完美杰作的,几乎没有。所以凌迟的刀数越来越少。

  就像这一次凌迟,五百刀。

  王老四把从致远身上旋下来的第二片肉摔在地上,气壮山河地喊道,“谢地”,按照行里的说法,第二刀是谢地。

  当王老四用刀尖扎着致远的肉转圈示众时,他就是绝对的中心,而他的刀尖和刀尖上致远的肉更是中心里的中心。

  上至气焰熏天的曹正清,下至操场上的看客,目光都随着他的刀尖转,更准确地说是随着刀尖上的钱肉转。

  致远的肉上天,众人的眼光上天;致远的肉落地,众人的眼光落地。

  据秘笈上说,古代的凌迟之刑,要将切下来的肉,一片片摆在案头,执刑完毕,监刑官要会同罪犯家属上前点数,多一片或是少一片,都算刽子手违旨。据记载,宋朝时有一个粗心大意的刽子手,执凌迟刑时多割了一刀,被罪犯家属上告,丢了宝贵的星命。

  所以这个活儿并不好干,干不好还会有星命之忧。

  你想想吧,既要割得均匀,又要让他在最后一刀时停止呼吸,还要牢牢地记住切割的刀数,三千三百五十七刀啊,要割整整的一天,有时还要按照上边的吩咐,将执刑的时间拖延三五天,这就使执刑的难度更加巨大。

  一个铁打的刽子手,执完一个凌迟刑,也要累倒在地。

  后来的刽子手们学精了,不再把割下来的肉摆放在案子上,而是随手扔掉。

  于是刑场的周围,总是有大群的野狗、乌鸦和老鹰,所以每逢执凌迟刑,就成了这些畜生们的盛大节日。

  这时,只见王老四用一块干净的毛巾,蘸着盐水,擦干了致远胸膛上的血,让刀口犹如树上的崭新的砍痕。

  随后,他在致远的胸脯上切了第三刀。这片肉还是如铜钱大小,鱼鳞形状。

  新刀口与旧刀口边缘相接而又界限分明。我知道,这就是书上说的“鱼鳞割”,的确是十分地形象贴切。只是我的心却越发的瑟缩,无言地疼痛在我身上蔓延……

  第三刀下去,露出的肉茬儿白生生的,只跳出了几个血珍珠,预示着这活儿有了一个良好的开端。

  王老四满意地点点头。

第264章 无良看客(1)
成功的凌迟,是流血很少的,开刀前,突然地一掌拍去,就封闭了犯人的大血脉。他的血此时都集中到腹部和腿肚子里。这样才能如切割萝卜一样,切够刀数,而犯人不死。否则血流如注,腥气逼人,血污肉体,影响观察,下刀无凭,势必搞得一塌糊涂。

  王老四把第三片肉甩向空中,这一甩谓之谢鬼神。

  然后一旁有人高喊,“第三刀!”甩完第三片,他回手就割了第四刀。

  我听到旁边有人开始交头接耳,评头论足。

  “这肯定又是个好活,你看那小和尚的肉多脆,多好割。这是身体健康、肌肉发达的人才会有的好肉。”一个满脸麻子的说道,

  另一个秃头接茬道,“就是就是,如果凌迟一个胖如猪或是瘦如猴的犯人,刽子手就会很累。累是次要的,关键是干不出俊活。”

  一个大妈模样的中年妇女接茬道,“什么俊活?这凌迟难道还挑人那?”

  麻子脸得意的笑道,好像他就是那个正在行刑的刽子手。

  “嘿嘿,这就不懂了吧,打个最简单的比方,就如同厨房里的大师傅,如果没有一等的材料,纵有精湛的厨艺,也办不出精美的宴席。又像那雕花的木匠,如果没有软硬适中的木材,纵有鬼斧神工般的技巧,也雕不出传神的挂构。明白了吧!”

  中年妇女依然还是一脸茫然。

  麻子脸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耐心过,他耐着星子解释道,“半个月前,就在这个菜市场,做过一个伙同奸夫谋杀亲夫的女人。那女人一身肥肉,像一包凉粉,一戳颤颤巍巍,根本没法下刀。从她的身上切下来的,都是些泡沫鼻涕状的东西,连狗都不吃。更何况那个女人最能叫唤,鬼哭狼嚎,弄得那刽子手人心烦意乱,根本没心思精雕细琢。当然,女人中也有好样的,也有肌肤华泽如同凝脂的,切起来感觉美妙无比的。” 

  秃头一脸鄙夷道,“哼——你又没切过,哪里晓得切的感觉是怎么样?就会胡扯!”

  麻子脸像受了极大的侮辱似得,瞪大眼睛说道,“我没切过,我还不会看啊!”

  “一年前,在长安街菜市口刑场,做过一个因为图财害了嫖客星命的ji女。那女子真是天香国色,娇柔温顺的模样人见人怜,谁也不会相信她是一个杀人犯。”

  麻子脸一脸陶醉,继续回忆道,“你说刽子手对犯人最大的怜悯是什么,不就是把活儿做好,让她成为一个受刑的典范,这同名角演戏是一样的。”

  “我还记得,凌迟美艳ji女的那天,长安城万人空巷,菜市口刑场那儿,被踩死、挤死的看客就有二十多个。刽子手如果面对着这样美好的肉体,不全心全意地认真工作的话,就是造孽,就是犯罪。那活儿要是干得不好,愤怒的看客准保把那刽子手活活咬死,咱们长安城的看客,那可是世界上最难伺候的看客。嘿嘿……”

  麻子脸得意的笑着,笑得我心里一阵发寒。

  没等麻子脸说完,又从旁边伸过来一颗脑袋,接茬道,“你说的是艳翠楼的红牌小倩姑娘吧,那天我也来看了,还挤到了头一排呢。”

第265章 无良看客(2)
“那天的活儿,师傅干得那可真是漂亮,那小倩姑娘配合得也好。那真是一场大戏啊,刽子手和犯人的联袂演出。我甚至都嗅得到小倩姑娘的身体在惨遭切割时散发出来的令人心醉神迷的气味。我的耳边,一刻也不间断地缭绕着小倩姑娘亦歌亦哭的吟唤和惨叫。啊——那种感觉,简直让人一辈子忘不了……”

  那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又闻到了那令人迷醉的气味,继续动情地讲述道,“她的身体已经皮肉无存,但她的脸还丝毫无损。只剩下最后的一刀了,刽子手就剜了她一块心头肉。那块肉鲜红如枣,挑在刀尖上宛如宝石。”

  “小倩姑娘的鹅蛋脸惨白如雪,两颗泪珠滚了下来。我看到她的嘴唇艰难地颤抖着,一直摇动不止的头颅软绵绵地向前垂了下来,乌黑的长发,倾泻而下,就像一匹刚从染缸里提出来的黑布。那一次的凌迟……真是好看呐……”

  听着这些人绘声绘色的讲述,我不禁憎恨起我自己,在这一刻,面对被凌迟的致远,我不也是看客么……

  所有的人,都是两面兽,一面是仁义道德、三纲五常;一面是男盗女娼、嗜血纵欲。面对着被刀切割着的美人的身体,前来观刑的,无论是正人君子还是节妇淑女,都被邪恶的趣味激动着。

  凌迟人体,是人间最惨烈凄美的表演。而观赏这表演的,其实比执刀的还要凶狠。

  此刻,王老四像雕刻一件艺术品似得一片一片剜着致远胸膛上的肉,我的心里像有两队千军万马在厮杀,尸横遍野,血流如注。

  就算是一个死刑犯,也应该有属于自己的基本人/权,怎奈何,这是一千五百年的时代,哪里懂得什么民/主,哪里懂得什么人/权。

  王老四在割下第五十片钱肉时,致远两边的胸肌刚好被旋尽。

  这时,旁边报数的人给他递上了一把新刀。

  他喘了两口粗气,调整了一下呼吸。

  致远胸膛上肋骨毕现,肋骨之间覆盖着一层薄膜,那颗突突跳动的心脏,宛如一只裹在纱布中的野兔。

  眼前这个汉子,一直不出声号叫。

  在看客的眼中,这就使本应有声有色的表演变成了缺乏感染力的哑剧。除了开始时的两刀,他发出了几声若有若无的呻/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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