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飙都市-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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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默动手的时候，周军也没闲着，他操起凳子挡住了一人的啤酒瓶，一记左勾拳打在此人的太阳穴上，他便一声不吭地倒下去了。剩下一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周军已经欺身上前，抱着他的脑袋一记膝撞，对方“呕”地一声吐出来金黄色的酒渍，抱着小腹蜷缩成一团。
店里的人全看傻了，只有电影里才会出现如此精彩绝伦的打斗，两个人，不超过十秒干翻六个高高大大的小青年，尤其是沈默旋转侧踢的镜头，简直酷毙了。
不光围观者的嘴巴张成了O型，回过神来的蒋健也傻眼了，眼睁睁地看着沈默走过来，一把掐住自己的脖子。
“蒋健是吧？来来来，哥哥跟你说件事。”沈默拖着蒋健让他在墙角站好，道，“你还是大学生吧！”
蒋健忙不迭点头道：“是是是，弟弟是东海大学的体育特招生，不知哥哥干啥的？”
沈默劈脸就是一记耳光：“老子问你话，你就答，唧唧歪歪的老子做了你，操！”
蒋健满脸惊恐，捂着脸不敢言语了。
沈默道：“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要揍你吗？”
蒋健点点头，在沈默严厉的目光下旋即又摇摇头，哭丧着脸道：“不……不知道！”
沈默劈头盖脸地在他的脑袋上拍了几巴掌，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这人怎么就恁笨呢？真不知道你老爹怎么把你生出来的，你带的这五个人过来干什么，学黑手党教父也得看看自己长得什么挫样儿！打架也不知道该找个好地方，把这里的客人吓跑了怎么办？还有那小姑娘，你不知道在美女面前要保持形象吗？这事你得给我个说法。”
蒋健嗫嚅道：“哥哥，我错了还不行吗？”
“不行，利索点，拿出一万块出来，先把店老板的损失赔了。”
蒋健吓得不轻，不过嘴上不敢说，嗫嚅道：“我没带那么多。”说着拉开带着鳄鱼标记的真皮手包，拿出一叠钱来，估摸着有六七千块。
沈默一把把钱抓到手，又从他裤兜里掏出苹果手机，拨了120，道：“市一医院吗？绿柳河美食街‘有些味道’小吃店，有人打架，四个轻伤，两个昏迷。”
正文 第五章 干妹妹
沈默把手机塞回蒋健兜内，蹬蹬蹬几步走到店老板跟前，丢下一叠钱道：“老板，给你添麻烦了。”
大胡子老板抬起头，脖子上赫然有一道陈旧的伤疤，他笑笑道：“没事儿，常见得很！”
“谢了！”沈默眯着眼盯了他一会儿，又朝着正盯着自己看的漂亮女孩吹了个口哨儿，拉着目瞪口呆的周军扬长而去。
过了好半天，缓过来的小青年来到蒋健身旁，哭丧着脸道：“蒋哥，怎么办？我们报警吧！”
蒋健恨恨地拍了下桌子，咬牙切齿道：“报个屁警，老子找人废了他们！”
走在路上，周军面带忧色道：“默子，他们不会报警吧？”
沈默不屑地笑了笑道：“报警也没关系，咱俩下手都有分寸，最多一个打架斗殴，大不了关上几天罚点钱了事。再说了，他们都是在校学生，如果被校方知道了，背个处分可得不偿失。”
周军这才松了口气，道：“这就好，这回可把蒋绍志得罪惨了，不过咱也爽，揍他儿子一顿，舒心不少。”
沈默笑道：“如果有机会，我还真想把那老小子也揍一顿，估计会更爽。”
周军默然，他掏出烟，递给沈默一支，正色道：“默子，有个问题我憋了好长时间了，一直都不好意思问，这几年你到底都在干啥？”
随即他又道：“你也别随便拿什么话搪塞我，刚才揍那几个小子，你的身手我可见识到了，我自认眼光还不差，就算在部队里，十秒内放倒四人的变态我还没见到过，更何况当年你失踪之前，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学生罢了。”
沈默闷闷地抽了口烟，揉了揉脸颊，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道：“军子，我只能告诉你，这些年我在国内可没干什么违法的事。”
周军愣了愣，恍然点了点头道：“你是说你在国外……难怪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感觉你和我们队长一样，都有股子危险的气息，我们队长……”
他突然顿住了，哈哈笑道：“好了，不多说了，你回来就好，我们还是好兄弟，哈哈！”
沈默无语，他总不能告诉对方，这五年他都在另一个世界跟丧尸作战吧！
两人分手后，沈默又在绿柳河边逛到九点多。五年前这一带还是东海市的边缘，只因为有个锦华纺织厂的存在而稍稍热闹些。
这些年城市化进程加快，附近高楼也如春笋般拔地而起，随着绿柳河整治工程的完工，这一片已经成为带动整个东海市经济的新热土。
高楼霓虹，车来车往，街上都是涌动的人潮。沈默把猩红的烟蒂踩在脚下，叹了口气，一摇一摆地朝家中走去。
沈默打开门，便听见客厅里传来母亲爽朗的笑声，母亲抬头看了眼沈默，红光满面地对着电话说：“小影，明天你一定要过来吃饭，就这么说定了，干妈给你准备你最喜欢吃的笋干老鸭煲……嗯，什么惊喜？你明天过来就知道了，呵呵……嗯，那就先这样了，晚上早点休息，自己要注意身体哟！”
“妈，什么事这么高兴呢？”沈默道。
“默子，明天你干妹妹过来，你们俩见一见，记住，一定要对她好，妈这些年多亏小影照顾才能撑过来呢！”母亲一脸喜色神神秘秘道。
沈默奇道：“妈，我什么时候又多了个妹妹了？这是怎么回事？”
母亲露出缅怀的神色，道：“这都是五年前的事了，那时你刚失踪半个多月，我和你爸爸天天出去找。那些天我一直恍恍惚惚的，再加上回来的晚，路灯又暗，我在楼道里摔了一跤，当时正好路过一姑娘，把我送去了医院……后来呀，她知道了咱们家的情况，就常常过来陪我和你爸爸。再后来，她说我们俩投缘，干脆认我为干妈算了……我就想呀，这闺女心地善良，人又漂亮，我这辈子有不知什么福气，儿子没了，老天爷却又把女儿送到了我身边……”
说着说着，母亲的眼眶泛起了泪花，道：“天可怜见，如今儿子回来了，妈又多了个女儿，妈也就死而无憾了……”
“妈……”沈默眼眶泛红，对这位从未谋面的姑娘充满了感激。
母亲擦干眼泪，笑道：“怎么又哭了呢？呵呵……妈应该高兴才对呀！这小影呀，她现在可是东海电视台的知名记者呢，半年前她去国外进修，今天下午才到东海，你看，这就马上打电话过来问好了。”
沈默问道：“妈，你说的小影她全名叫什么？”
母亲道：“她叫苏倩影，对了，她也是东海大学毕业的，好像学的是新闻什么专业，比你小一岁，跟你还是校友呢！”
沈默心中巨震，脱口道：“什么，你说她叫苏倩影？！是东海大学新闻系的毕业生？”
母亲道：“对，对，就是新闻系，你看妈这死脑筋，老是说不清楚。”
她看沈默惊骇欲绝的模样，疑惑道：“小默，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沈默不自然地笑了笑，心中却涌现出复杂难言的情感，“妈，你和我说说，这些年苏倩影和咱家发生的事吧。”
……
夜已经深了，母亲早已熬不住回房睡觉，沈默却辗转反侧，久久无法入眠。
他睁着双眼，将左手中指上的那枚白玉戒指摘下，对着月光，戒指散发着柔和而神秘的光芒，沈默脑子里一会出现那个红色的身影，一会儿又是苏倩影俏丽的容颜，到最后思绪伴随着这戒指飞呀飞，又飞回到了那个青春激扬的年代……
那是一个夏日的午后，刚进大学的沈默在图书馆走廊的拐角撞倒了一个白莲花般的女孩，书本散了一地。那时的沈默还是个大男孩，根本没有和女孩子交流的经验，他笨拙地道完歉，帮着女孩捡起书，眼角的余光瞅着她秀气精致的脸蛋，心跳的越发厉害了。
最后他连对方的电话号码都不敢问，只能怔怔地望着这个令他砰然心动的女孩子飘然离去。
随后在学校组织的迎新晚会上，沈默又一次见到了她，从那时起，苏倩影的名字就牢牢地定格在他心中的某个角落。苏倩影用一曲小提琴独奏《梁祝》征服了全校数千单身男性的心，新一代校花的桂冠毫无疑问地落在了她的头上。
直到第二学期，他在同寝室哥们的忽悠下加入了一个驴友社团，却意外地和苏倩影相遇了。
几次社团活动后，两人慢慢成为了可以说上话的普通朋友。
双方关系的质变源于暑假，他们社团内的几个野外探险发烧友组织十几个人去东海市不远的黄山，准备穿越一条人迹罕至的峡谷，却刚好碰上了大雨。山洪爆发，沈默、苏倩影和其他队员失散了，天黑前沈默找到了一个可以避雨的山洞，两人在饥寒交加中相互鼓励着依偎着度过了一夜。
第二天好不容易和队友们重聚，狼狈不堪的探险团直接解散回家，只有沈默和苏倩影两人在目光相触时会稍稍尴尬地分开。
开学后，社团活动依旧，沈默和苏倩影相遇时依旧如普通朋友般相处，可彼此对视时，仿佛都能感受到一种若有若无的暧昧在酝酿。
大二下学期，沈默接到了苏倩影生日party的邀请，沈默终于下定决心向女孩表白，为了给她挑选一份合适的生日礼物，花了整整一周的时间，最后在古玩市场上相中了一枚价值一千多的古玉戒指。
也就是在他去取戒指的当天，沈默消失在了世人的眼中，整整五年！
……………………
早上六点，沈默就爬了起来，穿着汗衫球鞋出去跑步，外面人流量还不是很多，大都是晨练的老年人和赶着上班上学的年轻人。
跑到绿柳河边上，看到修车的老刘早早地出了摊子三轮车，工具箱，水盆，四个打气筒一字排开，老刘正在摆弄一辆款式女车，旁边站着一位少女，干净简练的马尾辫，额前的刘海随风飘扬，她穿了件紫色的T恤，衬着盈盈一握的小胸，牛仔裤紧紧地包裹着女孩的翘臀，身材颀长，正是昨天在“有些味道”里见到的张雪。
少女面带微笑，当她看到昨天在自家店里打架，后来又朝着自己吹口哨的沈默跑过来时，便侧了侧脸，眉头不自觉地皱了皱。
沈默笑嘻嘻地和老刘打了个招呼，又在女孩身上扫了几眼，嘿嘿笑着跑开去，殊不知对方早已把他和流氓划为等号了。
大清早遇美女，沈默纠结了一晚上的心情舒畅了许多，他暗暗给自己打气，老子连歼灭数百万丧尸的大会战都指挥过，不会连个丫头片子都搞不定吧？！
正文 第六章 重逢
出车转了一上午。
临近中午的时候，沈默把客人送到静安路，便排在一个路口等客，刚点了根烟，前面的巷子里突然跑出一神色焦急的中年妇女，口中喊着：“师傅，救命！我公公心脏病发作了，要赶紧送医院。”
前面几辆出租车的司机脸上露出犹豫之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