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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巴黎飞鱼-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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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紧闭双目,握着拳,在一棵大山毛榉下的浓浓夜色中无声饮泣,一个曼妙身材的丽人闪出舞厅,朝他的方向走来,一边回头看,一边东张西望。 
“斌,你在干什么?”她在夜色中找到了徐斌。 
徐斌惊诧地抬起头,卡苔丽娜如同那传说中的林中女妖,向他妩媚地伸出手。 
徐斌灵光一闪,把卡苔丽娜一把搂入怀中,两双眼睛在黑暗中看见了彼此的闪光,立刻歪过头,吻在一起。 
有点像梦,但口感如此真实,法国姑娘的接吻的确充满了西洋味。徐斌觉得卡苔丽娜犹如一个好色的男人一样占据着主动,手抚摸着他的臀部。虽然有些异样,徐斌却立刻被手里丰满颀长的肉体迷醉了,进入了他朝思暮想的角色。每次卡苔丽娜的高鼻子被他笨拙地碰撞上,都刺激起他的欲望,这是他凭自身努力诱惑到的第一个西方女人,而且是如此鲜润的美女!他品尝着卡苔丽娜那欧洲女人的独特体味,觉得自己心里,有一个长期因为干燥而枯萎的角落,正在幸福地湿润,湿润着复活。 
卡苔丽娜从他唇舌尖上离开,轻笑一声,说:“去我车上。” 
这一定是条大鱼,鱼竿儿弯得好像要折断。 
“放线,放线!”夏何乐被鱼儿搅了好事,有些生气。但马上指点着茜茜莉娅,把放线器打开,鱼线“吱吱”地往水里窜,竿渐渐平了。 
遛了一会儿,夏何乐搂着茜茜莉娅收线,茜茜莉娅觉得竿上越来越重,收线的摇柄转不动了。夏何乐示意她重新放线,一边低头吻住了她。 
收了放,放了收,鱼被遛了几乎半个来小时,茜茜莉娅推开夏何乐,指指水里。 
夏何乐知道茜茜莉娅识破了自己,只好拿起抄网,随着轻松收回来的线,下水一捞,茜茜莉娅欢呼起来,一条深墨绿色的大型鹦嘴鱼被兜出了水面,疯狂但徒劳地在网里弹跳不停。 
夏何乐用一把漂亮的珐琅退钩器把吞得太深的鱼钩起出来,鱼收在鱼桶里。他收起另一竿,把钩上了的一条军曹鱼幼鱼丢回海里,发动船,去收水草里的铁丝筐。 
随着他拿长杆木叉顺着浮标叉住长绳,把筐拎上船,茜茜莉娅才明白他放筐捕的是啥。   
第三章 花开两朵(6)   
铁丝筐还滴着海水,筐中央的鱼头已被扯咬得皮翻肉碎,三只青色的硕大海蟹举着虚张声势的大钳子,凸出的眼球,骨碌碌地转着。 
五只筐,捕到11只蟹,其中一只品种不一样,体形窄小,布满紫色的斑点。 
夏何乐到船尾洗剥鱼蟹,用驾驶舱里的小电磁灶烹饪。他在船上打开一个折叠式的小圆 
桌,铺上洁白的餐布,摆好餐具,最后变戏法般从舱里端出一个冰桶,里面早已插着一支阿尔萨斯雷司令白葡萄酒。 
他开心地做着这一切,只抱歉地说:“海上有风,不能点蜡烛。”他用一盏黄晕的风灯代替了。 
船舱里开始传出北非风情的音乐,夏何乐端出热腾腾的蟹黄烘鱼背,给茜茜莉娅斟上酒。 
“你这一套勾引女人的花招是从哪儿学来的?”茜茜莉娅好奇地问他。 
“我没勾引你,我爱上了你。”夏何乐说。 
“我看你一吃完鱼,马上会变出睡袋来。我可不钻睡袋。”茜茜莉娅讥讽道。 
“不,我从来不在船上睡觉。”夏何乐神秘地说。 
徐斌昏头昏脑地被卡苔丽娜拉着,穿过散发清香的树林来到停车场上。卡苔丽娜发动她的灰色小“标致”,沿着学校的主路开下湖边去。徐斌痴迷地看着她曼妙的身姿,心头鹿撞。卡苔丽娜一脸拿着主意的镇定自若,飞快地开车。 
她停车在湖尽头的花房停车场上,她一定是个偷情的老手,因为花房员工一到下午五点半就准时下班,天一黑,谁也不会特意弯到校园这个断头路的僻静角落来。 
卡苔丽娜停下车,拉着徐斌的手,到花房紧里端的木桥上听水声。初夏的夜,不那么寂静,时时传来水鸟的啼鸣。徐斌浑身如着了火,把卡苔丽娜压在桥扶手上热吻。卡苔丽娜动手脱徐斌的波罗衫,手在他赤裸的光背上抚摸。徐斌解开她女式衬衣,一对雪白的宝贝如糖似蜜,招蜂引蝶。 
卡苔丽娜欢声笑着,捂着赤裸的胸脯,奔向自己的车。她把可移动的前座折起来,回头媚笑着把徐斌塞进车,推在后座上。她钻进车,关上门,缓缓跪倒在徐斌膝前,手抚摸着他的膝盖,对他勾魂摄魄地微笑着。徐斌低眉看见卡苔丽娜的翘立的白乳,几乎忘记了一切,包括茜茜莉娅,甚至自己的名字。 
他正在升天。 
海上的浪漫晚餐给了茜茜莉娅很久没享受的休闲感。 
夏何乐动手收拾完餐具,开船向港口泊位驶来。茜茜莉娅觉得是自己关于睡袋的玩笑让他发了窘,不再施展他的魅惑手段,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我明天就要回巴黎。”她对夏何乐说。 
“那我开车送你去车站吧。”小伙子说,声音里露出了掩饰不住的失望。 
“好啊。”茜茜莉娅甜笑着说。 
“我几点到哪儿去接你?哪个宾馆?”夏何乐目光深深望着她。 
“我比你大十几岁呢,”茜茜莉娅自顾自说,“去找年轻姑娘吧。”她温柔的手抚着夏何乐的蓬乱的黑发。 
“我喜欢你,成熟的浑身香的女人!我周围都是青柠檬。”他忧郁地说。 
“那么,”茜茜莉娅抬起头,向自己借寓的大楼望了望,“你不必去找我的宾馆了。因为,今晚上,你可以和我一起住在我的公寓里。” 
夏何乐咧嘴笑了,他张开强壮的双臂,把茜茜莉娅抱下船,一直放到他的雷诺车上,不一会儿,车就停在了公寓楼下。 
茜茜莉娅带他进了门,自己走到阳台上,想喘一口气,想动动脑子知道自己做了什么。那弯月牙消失了,天边一片浮云把天空罩得混沌不清。 
她还没来得及细想,一双黝黑有力的手从背后搂住了她的双乳。她闭上眼睛,放弃了最后的一丝犹豫。   
第四章 三对夫妻(1)   
欧洲春夏季节的美妙在于春天的甜蜜和夏天的热烈均匀地搅拌在一起,春夏没有太大的温差,形成一个长达半年的暖季。 
尽管2003年的夏天,巴黎突如其来地经受了一个50年未遇的高温噩梦,造成两万五千名老人的猝死,但在明媚翠绿的春夏之交,人们还像浸在五色鲜香的奶油水果桶里,心被生之欢乐旋绕着,身体滋生着明净和健康的欲望。 
张洪平下课回宿舍,老婆东云正满屋油烟地做午饭。一个东北菜地三鲜已经端上桌,锅里煮着鲜猪肝,东云正在热油,把干红辣椒扔进热油锅,再加上一把切好的青青白白的胡葱。 
张洪平高兴地说:“老婆,你可真会做菜呵,我太有口福了。” 
“还有艳福。”老婆纠正他。 
两人快快乐乐坐下吃饭,东云把热猪肝切成片,和洪平蘸上滚烫的辣椒胡葱油吃,可谓人间美味。 
两人埋头吃热饭,忽然门口有人“咚咚”敲门,东云说来了来了,抹抹嘴把门打开。王林笑嘻嘻站在门口,手里捧着棵大白菜。 
“吃饭哪?真香。”王林吸着鼻子。 
“来来来,加双筷子,哥俩一起吃点,我们这儿还有一点儿波尔多的红酒。”东云招呼他。洪平也说进来进来。 
王林进门:“你们吃你们的,我吃过了。昨天去巴黎,带棵菜给你们。” 
“太客气了你,我有车自己买方便着呢。还有劳你大老远从中国城背回来。”洪平过意不去。 
东云给王林倒了杯茶。 
扯东扯西地,夫妇俩赶紧吃完了饭。陪着王林聊天。 
王林告诉他们说法国工业巨子米其林公司最近看中了他的简历,约他面试。据说是在招聘中国区经理一职。 
“行啊你,老王。看你相貌堂堂,就是个当大经理的料。”东云热情地恭维他。 
王林摆摆手:“只是个面试而已,我当它是个锻炼机会,不值得拿来说。” 
“看你多谦虚,就凭这点,你一定前途无量。”东云是个东北媳妇,夸人的本事一流。 
下午还有课,王林起身告辞,张洪平和东云送到门口。 
正要回房,王林转身说:“有件事差点忘了说,我老婆周六从上海来,麻烦你开车接一下吧?帮我个忙!” 
张洪平愣着不开口,东云想了想,说:“我们洪平学生会的事实在太忙,要不你问问唐文文?她也有车。” 
张洪平脸红了红,说:“算了,弟妹第一次来,还是我去接吧。” 
看王林走远了,东云狠狠瞪了老公一眼:“就你脸皮薄,又给人当冤大头了吧!我说他捧棵菜来干啥,好事轮得到你?” 
“好歹他还捧了棵菜。”张洪平苦笑。 
“一来一回他省200欧元,汽油还是我们奉送。一棵菜算啥?”东云抢白老公。 
“何止200欧元,我要花大半天时间呢,我的时间不值钱?”张洪平说。 
“那你还答应?” 
“不能那么算嘛。”张洪平说,“否则以后还怎么相处下去?说不定也有求人的时候。” 
陈香墨的太太方荷终于决定在五月长假时来巴黎。学校的禁令还未撤销,陈香墨却几次三番看见住在校门口Holiday Inn里的新加坡和中国游客三五成群地进校逛花园,学校所谓的禁入令根本无人监督执行。想想自己又花冤枉钱又难为太太去遵守这个禁令,陈香墨满心怨愤学校当局,不由得迈步走向戴伯先生的办公室。 
在那次院长海阿勒夫人主持的调停结束后。陈香墨给戴伯发过一封电子邮件,邀请他去Holiday Inn大堂酒吧喝一杯,以示和解。老先生来了,听了陈香墨的和解辞,也要求陈香墨谅解他,最后还强抢着替陈香墨付了啤酒账。在夕阳里告别老头,陈香墨心里有种奇怪的滋味,好比吃了亏还没消气,却又再也怪不到别人头上。以后又在图书馆前的长廊里碰见几次戴伯,两人都大老远就扮起笑脸,一个劲儿地说“先生,日安,你好吗”之类的客套话,还互相欠身,握手。 
他瞥见戴伯在敞开着门的办公室里,正伏在电脑上察看什么,他敲敲门,戴伯回过头来。 
也许法国人的心理感应好,戴伯见是陈香墨,嘴里打着招呼,态度却有些狐疑。那意思用中国话说就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他来干什么?” 
陈香墨也不绕弯子,告诉了戴伯Holiday Inn游客进校的事,要求公平对待。 
戴伯叹了口气,说:“门口的旅馆不是学校的产业,我们无法要求他们不接待疫情发生国的客人,我们也无法一一核实进校人的身份。” 
“那么公平何在?我为什么要遵守一个许多人不尊重、一个人也不监督的规定?”陈香墨一副受够了的样子。   
第四章 三对夫妻(2)   
“先生,”戴伯撤回到最初始的位置,“规定就是一个规定,你选择遵守或者不遵守,这是你的决定。” 
陈香墨戳到戴伯的底线,不愿再辩,就转换话题说:“那至少我可以选择离学校最近的旅店给我太太住?Holiday Inn,如何?” 
戴伯困难地咽了口唾沫,说:“就那样吧,可是,您还是不能让您太太进校园。” 
陈香墨单刀直入:“那您能否以学校的名义帮我订房,房价对我来说太贵了。” 
“不不不,不行。”戴伯急了,“学校和那旅舍没协议,它只是紧挨学校经营而已。” 
“学校提供了那么多客源,旅舍没一点优惠折扣?”陈香墨明显不信,还很生气,认为戴伯太不够意思。他已经给了老头那么多面子,老头却一点不肯帮忙。 
“他妈的法国佬,净欺负外国人。”陈香墨心里骂。 
“好吧,”戴伯说,“我知道那旅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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