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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忧伤的年代-第25章

小说: 忧伤的年代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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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念不喜欢闻到烟味,他看到这闪现的烟头,立刻把它扔在了地上,象征性的用脚踩了几下。有些焦急。

  有一辆车在甬道口停了下来,打着前照灯,照向这儿,小三本能的用手臂挡住了光线,从袖口的方向向灯光看去。白色的轿车,应该是的,显得和纯的黑色格格不入。看不清是什么牌子,灯光重新也被加亮了,小三闪到一边的阴影里。骂了句脏话。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敲打地面的节奏中传进小三的耳朵。他看见年念正朝向他走来,他立刻明白了刚才那辆车是送年念的。

  年念向车里的男人招了下手,就径自朝这边走过来,小三迎上去,相信年念也看到小三了,车灯开着,倒了过去,走掉了,重新又回到了黑暗。

  小三能看见年念,他打开了手机的照明功能。

  本来那个男人是小三头顶上随时都可以引爆的炸弹,现在却丧失了威胁,小三说自己可以高枕无忧。

  倒是年念先说出了送她的人,她同学的爸爸。因为天黑,就一块回来了。她不希望小三想的过多。小三和年念相拥朝甬道的另一端的门口走。

  烟头没有被踩灭,发出微弱的光,在黑色里尤为突出。小三经过,这下用力的踩在上面,这是他习惯的动作,连眨眼睛的力量也融入其中。

  房间是小三事先布置好的,黑色的眼睛,房间里没有一点的光可言,彻底的黑暗。

  年念说开始,小三点好蜡烛,放好餐具,开始了。年念说结束吧,就结束了。

  不合时宜的香槟,在大脑皮层上引起阵阵骚乱。男人不可以没有性,年念同意小三的观点,*本身就是一场水到渠成的艺术。

  在小三看来,年念是个大师,大师的艺术不是隔靴搔痒,而是一语中的。小三也和大师距离很远。年念说告诉小三这句话,小三哈哈大笑。

  失去了重量,像梦一样,轻轻的,梦不现实。弗洛伊德那个老头非要在梦里强调性的重要性,可小三实在的感觉到了年念的身体。

  那是梦中所得不到的,多么好的夜。估计那个老头看见了,也会蹭一鼻子的灰。

  梦,毫无意义。

  (十三)

  冬天已经过了一大半,北京的冬天尤为如此。我看见小韩,发现了时间走得真的很快。时间过得真快,小韩和我感叹到。

  本该将一些东西记忆下来却没有,于是就忘记了,你只有在没有知觉走过日子的结尾看见它的只言片语。

  小韩连招呼也没打就走了,他说这是为了我好。我和小米的关系不好,他能看的出来。我告诉他我可以去送他的,他在电话里嘲笑我,然后泣不成声。

  他没有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终止了通话。

  我想自己安静一段时间,你不要来找我,这段时间过后,我会去找你的。他给我发信息说着这些话,我并不认为这些话恶心。

  走了就走了,某天他又突然站在你面前,穿着你熟悉的衣服,还有那些熟悉的动作,语气,第二天他又回来了。

  一切就如同没有发生过。

  回来就好,至少还有个工作先做着,不用为生活发愁。我说。

  我回来和你道别的。只有你是我的朋友。他的神情凝重。

  他和我去了一贯熟悉的夜店,还是老样子。也许是时间真的揍得太快忘记了把变化记录下来。

  女的,男的,相拥而饮。到处都是女人的身影,整个吧台,整个舞池中央。小韩不擅言语,大厅的音乐开的很high,常常我听不见他说出的一句话。

  调酒师调了一杯酒,递给了旁边的女人,她一饮而尽。又向调酒师要了一杯。

  来这儿的有两种人,有事的和没事的。刚才的女人属于有事的那种。小韩说。

  那我们呢。

  无所事事。

  夜店的女人是经常变化的,很多人是不会做太长的时间在同一个地方。她们说是为了新鲜感,其实是为了安全。

  她们很少会主动去找你,除非倒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她们认为这是最后的尊严,卖也有等级的,不能贱卖。在众多的女人中,她们只是其中很少的一部分,并且生活在光晕的后面,更多的人是为了纯粹的娱乐。警察是不会来这种地方的,小打小闹的事情会让他们无比难受。

  为了那份喧嚣中的宁静,我和小韩也只是彻底意义上的顾客,谁也不会在乎。

  没人在乎的小韩喝了很多的酒,他没有醉过。我没有去管他。

  小韩说他把我当做唯一的朋友,我才发现他是如此的孤独。久久的黑色的烟雾缠绕在他的周围,那是他自己选择的颜色。

  没有玩笑,没有语言,只是一杯接着一杯的透明的液体。在干涸的土壤里凸现的井坊,活灵活现。

  人群在悄无声息的移动,很难让人发觉。小韩酒杯中的液体也在进入口腔后变成另外一种东西,很难发觉。

  最后一杯,我对着小韩说。

  他没有抬头,看着杯中的液体,和我碰了,干了。小韩说“干了”、“干了”说的特别的大声,旁边的那个女人还没走,看着我和小韩干了最后的那杯酒。

  结账,走人。小韩说。

  我和小韩走在大街上,到处的颜色,光怪陆离。

  你要去什么地方。我说。

  不知道。

  今天我喝了二十五杯酒,知道为什么吗。他说。

  我看着他,没有说话。

  今天是我的生日。

  生日快乐。我很愧疚,对于小韩的生日。

  祝福你,生日过后都会有一个新的开始,过去的种种都会在那一刻烟消云散。明天会昂首阔步。

  但愿如此。小韩说。

  现在还住在老地方,那件破屋,我知道那晚你没有睡好。你有说梦话的。

  在一个十字路口我和小韩分开了。我和他住的地方正好在两个相距很远的方向,他的神智很清晰,我没有送他。他笑着和我说,他是男人。

  我先走,他说这样自己还有三个选择,绿灯亮了,师傅加大了油门,向前驶去。

  小韩坐的的士向北而去,走过去,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此后,我就没有了小韩的消息,医院里和他的工作合同提前结束了,是那个女人批准的,小韩让我替她感谢她。

  后来我去了小韩住的那个房子,空空如也,包括那些书。人去楼空的意味特别的重,白色的墙壁有的地方脱落了,很大的一块正在缓慢的向下掉,处在还没有能够沉下的状态中。

  (十四)

  那些下凹的墙壁斑驳难看,十几只壁虎的模样,一动不动。

  我又回到了正常的生活当中了。没有理想,没有抱负,日子一如既往的继续。小三和我有着同样的生活,这样的生活没有发动机,不耗油,很省事。

  两个星期后的一天,我翻着日历无意发现这天是圣诞节,难怪小米早晨暗示我要看看今天的日子。

  那天,小米还在学校上课,这是她报的第二个复习班,她把大量的时间都花在那些公式和字母上了。

  这样你不累吗。我说。

  很充实,不是吗。

  那些高屋建瓴的借口或是理由,在别人看来只是如履薄冰,在阳光下一晒,就无影踪了。她不会轻易地同意我。

  小米打电话来问我吃饭没?她问我。

  没有,我告诉她。

  晚上一块出去吃饭吧,她说。

  好的,我说。我一直在等你。

  我和她约好在“月下老”吃饭。

  月下老是小米学校旁边的一家餐馆。第一次,小米带我在这儿吃饭,距离现在三个多月了。

  我在小米学校的门口等着她,说好了逛完街后去吃饭。她说她请,我没有搭理她,没必要小题大做。

  看不出来我的和你的有什么区别,还要分你我。我说。

  她坚持,我还是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同。

  三个月,四分之一的年轮的时间。可以改变一些东西。比如小米说话的眼睛,眼睛是最好的对人的窥测和评价。

  小米的眼睛在变化,细微的变化总是很难察觉的,我看不见。黯淡了的灯光把色彩全部藏进包裹了,小米睁开,闭上,没有区别。

  第二天,我是被小米叫醒的,她把从圣诞袜中拿出的书放在我的眼前,禁不住的我只是想笑个痛快。

  她念着书名,无奈带恚恨的看着我。

  那是一本关于考研辅导的课本,小米扔在床上就走了。头也不回。

  小米知道我是故意气她的,她又回来把那本书拿着,其实书的下面还有个戒子,她没看见。我一直想亲自给她戴上,可是常常忘记,以至于我都不记得将它放在那个地方了。

  圣诞过后不久小韩给我寄来了张明信片,封面是一个喇嘛庙。内容如下。

  小文,吾弟

  近来可好,想必比我好去很多。北京很冷吧,这儿的天真的很蓝,要是夏天就好了。明年我邀请你来这。我现在过的很好,这儿人也很好。保暖。

  上面署名的地点是西藏一个城市的名字,从没听过。看上去有很多的庙,在重重的蓝色下,相互衔接。

  我想起给小韩打个电话问侯一下,才发现早电话簿里根本就没有他的联系方式。我决定给他邮个明信片。

  我和小米两个人各自邮了一张。我不知道小米为什么会想到给小韩发明信片,但在这之前他们已经熟悉了。

  你为什么要给小韩发明信片。

  他和你是朋友,你不在的时候他还帮过我。小米说。

  我不知道小韩在给我明信片的同时也给小米邮递了一张还有一封信。从没有人和我提起,我也没有理由会知道。

  天气预报的50年一遇的大雪最近将要席卷全国过大部分省市,比我想象中早的多。我实习的事情也进行的差不多了,那个女人给我签了字。还特意和我合影一张照片。

  我看着镜头,一阵眩晕的感觉。有张张开的夸张的嘴在里面,喋喋不休。只有嘴这一个器官,我分辨不出来它究竟属于谁。

  嘴唇上涂满了鲜红的唇膏,应该是属于一个特别爱美的女人。在镜头里盛开的红色的牡丹一样,大而*。像极了阔叶,厚实,没有小孔,水分很难从中蒸腾出来。突然嘴又闭上了,长满了针叶林一样的胡须,黑色的,气势磅礴。

  她和我说了很多委婉的话语,关于我和她儿子长相一致的事情她从没有说过第二次,这倒也为我省去了不少麻烦。我害怕一个女人孜孜不倦的叙述一个故事,彻头彻尾的,没有一点新鲜感。

  如果可以的话,你明年还可以再来我这。她说。她希望我留在她的医院里。

  我笑着答应了她,也许我会真的再来,没有任何迹象表明我会发对再次来这儿。

第八章
(一)

  从医院回来,我一直躺在屋子里,至始至终都没有能够见小米室友一面。我很想当面感谢她,为我留出这么长的空间。

  小米告诉我她结婚了,不会再出现在这个屋子里了。难免我会对她保佑遗憾,不能相见。反正我也不认识。

  为了一个男人就结婚,小米觉得很看不起她,她说她把自己贱卖了。她的男朋友提出和她分手,却和男朋友的同父同母的弟弟结了婚,只是为了报复她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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