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种族-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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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袁凡此时可没有心情搭理他们，把手中的头盔扔到刘清伟手中之后，一言不发的走进基地。
“他怎么了？！”王部长有些奇怪的问道，跟在袁凡后面的王威同样一脸的阴霾。
“没什么，只是心情不好而已！”王威道，声音有些低沉，已经失去了原先的神气。
刘清伟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心中微叹了一口气，对王部长道，“部长，他们都累了，让他们先休息吧！”
王部长点了点头，没有再追问。
进了自己的宿舍，直挺挺的往床上一躺，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那个年轻飞行员的脸不停的在他的脑海中闪现，还有五架飞机被击毁的情景。
三架中国飞机，一架美国的，一架俄罗斯的，都是最好的飞行员，都有着最为美好的前途，可是现在，全都没有了。
“或许当时还有更好的办法，如果我能果决一些，如果我意识到他们想干什么，如果我不是那么大意，如果计划再周详一些，如果……”
袁凡不愿意再想下去了，就躺在那里，大脑一片空白。
不知过了多久，门被推开了，刘馨然端着晚饭走了进来，将饭放在床头，想对袁凡说些什么，然而袁凡仍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怔怔的看着天花板。
叹了一口气，她坐到了袁凡的床边，探出手，摸了摸袁凡的额头，“好了，别想那么多了，这不是你的错，他们做了他们认为正确的事情，事实上，正是因为他们的牺牲，你才有机会完成任务，不是吗？！”
袁凡伸手，抚住了刘馨然放在自己额头上的手，将手移到自己的胸前，轻轻的拍了两下，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突然问道，
“你认为他们这么做值得吗？！”
刘馨然点了点头，“他们都是英雄，永远都是！”
“可是他们都死了！”
“但是你不会忘记他们的，其他人也不会，至少他们活在大家的心里！”
“牺牲，代价，英雄……，这就是对他们死亡的定义吗？！”
袁凡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刘馨然没有再打扰他，伏下身子，在他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你累了，先休息吧，有什么事情随时找我！”
“嗯！”袁凡微微的应了一声。
刘馨然走到门口，又回身看了袁凡一眼，想说什么，但又忍住了，轻轻的带上了门。
“我究竟在做什么？我的目的是什么呢？！”袁凡忽然想到了这个问题，这些年来，袁凡沉迷了解秘元人的科技，探寻元人的秘密，从来没有认真的想过这个问题，这就好像一个学生，从小学开始学习，一直学到大学，但是自己学习是为了什么，可就是不他考虑的问题了，可能只有到了大四临近毕业，才会偶然的问自己，这些年来，我学过什么？我又能做什么？大多数的时候，答案让别人失望，也让自己失望。
如果说一开始是因为一种好奇心，但是慢慢的，这种好奇心开始变味了，渐渐的，他是为了解密而解密，日复一日的工作已经消磨了他的好奇心，原本那种有了新的发现新的突破而发自内心的喜悦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对于别人称赞的一种满足感，每当他解决一个个难题，创造出一个个在人类的眼中看起来绝对的奇迹时，别人的称赞起和羡慕外带崇敬的肯光，都使得他由然的，对于人类产生了一种优越感。
取得的成就越多，这种优越感就越强，相反，他也越来越看不起人类，在他的眼中，人类也越来越野蛮，越来越低能，现在呢？
现在怎么样，人类还是像我认为的那样吗，只是低一等的生物，处于进化链底端的生物吗？
第一次，袁凡向自己提出了这个问题，虽然袁凡并不认为他们不这么做，自己就会有危险，但是却不得不承认一点，正是因为他们的行为，使得自己得到了找到了一条对于自己来说最完美的解决问题的道路，不用再想理由了，不用再圆谎了，一切都水到渠成，至少在这一点上，他欠了他们一个大大的人情。
那五架飞机的行为对的确他的触动的确很大，一方面，是因为他们牺牲的直接目的是为了给袁凡开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是为袁凡而死的，而另一方面，也是袁凡想的最多的，是什么让他们宁愿连自己的生命也不要来达到目的？
或许他们认为如果不能完成任务的话，整个地球都会面临灭顶之灾，他们这么做是为了拯救世界，所以，他们毫不犹豫的献出了自己的生命。
为了拯救世界而牺牲，多么堂皇的理由啊！如果位置调换一下，换做是自己，会这么做吗？
“不会！”
袁凡不假思索的给出了这个答案，为人类牺牲，这未免太愚蠢了！
他不会为了人类这么做，虽然在很多人的眼中，他已经做过很多次了，但是只有他清楚，无论他事先摆出多么英勇的架式，前提都是自己没有危险，也自信不会遇到什么危险，这也是他多次主动请缨的先决条件，黑洞那一次是这样，这一次也是一样，对于普通人来说，或许这些都是九死一生的任务，可是对他来说，这与一次旅行没什么分别。
那么如果是为超能力者呢？
不会。
认同感归认同感，如果因为这种认同感而让他牺牲小我来成全大我的话，他绝对做不出来。
为那些精神体呢？略微思索了一下。
也不会。
“不过我会尽我所能避免发生这种情况！”他自我安慰式的想道，然而仅仅只是自我安慰而已。
“看样子，人类也不是一无是处啊！！”做了这么久的人，有一大半的时间在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来看待普通人类，现在，他的心态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看来，我也应该重新考虑一下我的未来了！”他如是想道。
河南
商丘
一处僻静的山沟沟内，还是那间小茅屋，正坐在屋外在闭目养神的老头忽然睁开了眼睛，将目光望向了远方，一开始，眼神中有些疑惑，但是渐渐的，一丝微微笑浮上了他的嘴角，“我们的小九，好像长大了啊！呵呵！”
第八章 冲突
清晨，几缕阳光艰难的透过厚厚的云层，照在街道上，行人稀少，天气不好，又是周末，大多数人选择在了在家里面睡懒觉。
袁凡走在冷清的街道上，脸上带着无可奈何的表情，目不斜视，而在他的身边，一个女孩同样目不斜视的走着，不过却时不时的偷着空朝袁凡瞅上一眼两眼的。
一脸无奈的袁凡心中大叫失策，原本想回家静两天的，谁知道竟然摊上了这活，早饭没吃便被强推了出来，看样子老妈还是没有放弃，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啊。
“你心情不好吗？！”一直闷声不响的宁小琪问道。
“嗯，啊，噢，什么？！”袁凡没想到她说突然开口，有些不确定，“你在跟我说话吗？！”
宁小琪一笑，“除了你之外，还有别人吗？！”
“噢！不好意思，刚才想事情呢！”
“没关系，看你一直板着脸，我还以为你心情不好呢！”
“妈妈的，事事不顺心，我哪好的起来啊！”袁凡心里抱怨道，不过脸上却强挤出一丝微笑，“不是，只是最近太累了！”说着转过头去。
“工作压力很大吗？！”宁小琪问道，经过几次接触，她对袁凡倒是产生了一丝的兴趣，在这个据说是麻省理工大学博士家伙的身上隐隐的透着一股不寻常的味道，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他和一个留过学的海归派区别不大，但是毕业于公安大学的她敏锐的觉察出了一丝的不对劲，虽然具体是什么她也说不上来。
“你在看什么？！”见袁凡不回答自己，宁小琪也有些不乐意了，就算你对本小姐没兴趣的话，最起码的礼貌也是应该懂的吧？
不过当她把头转过来的时候，才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妙了，袁凡站在那里，表情呆滞，怔怔的看着前方，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那是一个书报亭。
对，书报亭，一个非常普通的书报亭，这个城市里，这样的书报亭没有一千家也有八百家，可就是这家书报亭，吸引了袁凡的目光。
“喂，你怎么了？”宁小琪伸出手在袁凡的眼前晃悠了几下，“那里有什么不对吗？！”
袁凡没有说话，三步并两步的走到报亭前，顺手丢下五毛钱，拿起了一份今早的小报。
急不可奈的翻到了A4版，宁小琪也好奇的看了过去，报纸上，一个大大的标题：传说还是现实，巨型海怪惊扰挪威海岸！
在标题的下面，还有一幅照片那是一个类似于章鱼般的生物，挥动着柔软的触角，看上去，有些狰狞的味道。
还没等她看清楚，袁凡就合起了报纸，看了她一眼，将报纸递给她，“怎么，你对这种东西也有兴趣？！”
“噢，我没事儿喜欢看漫画！”她说道，拉过报纸，但是没有看，“你好像对这个很有兴趣啊！是不是见过这东西？！”她半开玩笑的问道。
“见过，见过很多次，他的脾气不错，没把我吃了！”
“是吗，那你的运气可真是好啊！”宁小琪也笑了，只当袁凡说了一句玩笑话。
“对了，你吃早饭了吗？！”袁凡忽然觉得肚子有些饿了。
“没有呢，一大早我妈就和我爸出去了，让我自己对付着！”
“那正好，我也没吃，一起去吧！”
“好啊，我知道一家的豆浆很好吃！”
“是吗？那我可要好好的尝一尝了，你带路，我请客！”袁凡道
“好！”
两人就这样一路走一路聊了开来，比起开始时的尴尬劲，袁凡觉得舒服多了，令袁凡感到意外的是，两人聊的竟然很投机，这个瓷娃娃一般的小女孩很合他的胃口，热心、单纯、略带些固执，不知不觉间，两人的距离倒是缩短了很多。
来到宁小琪提到的那家豆浆店时，那里已经人满为患了，不过两人都没有离开的意思，站在外面等了起来。
一路上，袁凡留意到街边的报摊，不止一家报纸登载了海怪的消息，虽然标题不同，但是照片都一样，内容想来也大同小异，不禁暗暗的皱起了眉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老三一向待在自己的海沟里，安分守己的，怎么会突然冒出头来，搞出这么大的飞机？是出什么事情了吗？也不对啊，如果出事的话，他一定会第一时间通知自己的，不管怎么说，从某种程度上来讲，自己应该算是这群精神体在人类中的代言人，真的出了什么事情的话，自己会是第一个知道的，所以，他排作了出事的可能性，没有出事，那会是什么呢？
意外吗？
呵呵，有这种意外吗？突然从海里面冒出来，想吓死人啊？还是恶作剧？这不是老三的作风啊！
正思索着，宁小琪拉了拉的袖子，“有空位了，快进去吧！”
两人走进店内，朝着那空位走了过去，却不料竟然有人和他们争位子，那是一个帅哥，比袁凡差不多高出半个头来，高大，英俊，虽然袁凡觉得他没有自己十分之一帅，但是显然，对方也有同样的想法。
两人男人斗鸡一样的对视着，目光里都透着不屑，如果换做以前，袁凡或许也让了，不过偏偏碰到了他心情不是很好的时候，而且很明显的，自己比对方早到一步。
那帅哥身边也带着一个女孩，很漂亮，令从模样上讲，几乎可以赶上王虹了，只是少了王虹那勾人心魄的媚力，同样一脸不屑的看着袁凡。
“这个位子是我们先看到的！”那女孩先开口了。
袁凡看着她，先是一愣，不过也没理她，一屁股坐了上去，然后示意宁小琪坐到对面，宁小琪脸上露出犹豫的神色，有些拿不定主意，因为她已经看到那帅哥眼神有些不善了。
果然，还没有等好坐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