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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涅槃灰-逃婚俏伴娘(出版)-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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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女孩子就是陈少的未婚妻,是他的儿媳妇。于是,李忠义努力挤出了嘴角的一抹微笑,想告诉丫丫他还OK ,却不想牵动了己经拉伤的面部肌肉,忍不住的微皱了一下眉。手撑向地面,李忠义还是站了起来,对着揍他的男人说了一句韩文,翻译连忙翻译出来:

“他说,今天他无论如何都要进去,如果他们要继续阻止,就动手继续,他不会还手,如果他们得到的命令是要把自己打死,那么请把他葬在陈少母亲的身边。”

听着李忠义的话,看着他满头满脸的伤,丫丫真的很难过,虽然知道这一切都是陈少的命令,可是,心中就是不安,连忙开口问道:

“陈少呢?他在哪里?”

“陈少在里面,丫丫小姐,是陈少吩咐我们阻拦他的,而且是不惜一切的阻拦他,陈少说,如果他真的敢要踏进墓园,就是打伤他的腿,把他送到医院去,也不许他进去。”

忍不住叹气,丫丫忍不住庆幸自己及时赶到了,如果真由着这批人把李忠义的腿打伤甚至打断了,缡就麻烦了。

“麻烦你帮我翻译一下吧。你好,李先生,我现在进去见陈少,希望你能耐心等一下,不要再硬闯了,如果你真的受伤太重,那么最后只能去医院,也还是没法见到伯母的,所以,请你务必等我出来。”

李忠义听了翻译的话后,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然后点头表示同意,就静静的站住了。丫丫又对陈少的属下们说道;

“我进去见陈少,我去说服他,所以,你们等我消息,别再动手打人了。”

“好,那就最好了,我们就在这里等着丫丫小姐的消息,丫丫小姐放心吧,只要他不再硬闯,我们绝不会再动手的。”


第二百零二章 陈少的身世(七)

一路的小跑,当丫丫有些气喘的时候终于看见了静静站立在伯母墓碑前的陈少,他正凝视着伯母的肖像一动不动,任由风吹乱着他的微卷褐发。

站立后努力调整了一下呼吸,丫丫走到了陈少的身后,忍不住环抱住了他,丫丫知道,其实此刻,陈少的心一定很乱,很需要安慰,所以,她来了,先什么都不想,只是给他送去安慰才是。

被一股温暖侵袭,被一双纤细的手臂缠绕住,陈少忍不住心底一阵战栗飘过,才发现了身后的丫丫。都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到的,到多久了,但陈少真的很需要丫丫此刻的安慰和温柔,于是拉开了缠绕纠结的手臂,转过身夺回了主动,将丫丫拉进在怀中,紧紧拥着她单薄的身子,却一时间什么都说不出口。

这样安静的相拥后许久,丫丫还是忍不住开口了,毕竟,外面的小路上还有着对峙着的那群人,毕竟,问题还是要面对的,毕竟,一切不是能假装不存在就忽略的。

“缡,我进来的时候看见他了。”

“嘘,丫头,不要告诉我,我不想听。”

“但是,对不起,你必须听!”

从陈少的怀中离开,丫丫用着很执着坚持的眼神看着他,漠视他有些威胁有些生气的视线,依旧我行我素的说道:

“缡,就是你要生气,我也要说,在这件事上,你真的做错了,因为,你根本没有资格阻止他来见伯母,你也没有资格去帮助伯母判断,她是不是想见李伯伯,不是嘛?我知道,他们的故事好复杂很伤人,因此,你很痛恨他做过的一切,痛恨他曾经让伯母伤心甚至绝望。但是,缡,一切都是他们两个长辈之间的事情,如果今天伯母尚在人世,你就能确保她一点不想见李伯伯?你就能确保你这样为了阻止他靠近不惜找打手,还甚至下令可以打伤打死李伯伯,让自己的处境危险,你真的就确定这是伯母的心愿,是伯母希望的最后结尾?她深爱的两个男人,一个被打伤,另一个被关进了监狱,从此连一年几次的见面都不再能保证?”
 
陈少没有接话,依旧满目寒冷,他知道丫丫要说的还没有说完,所以,他不急于开口,果然,丫丫只是稍稍喘了一口气,就继续了:

“缡,你有没有想过,其实,如果卑鄙一点,他大可以先妥协,然后再找机会偷偷来看望伯母,就是你每天派人看着这里,总会有疏漏的时候。可是,李伯伯还是那么坚持,无论怎么被打都依旧坚持在回国后的第一天来见伯母,他刚才甚至一点没有还手,还说,如果,你给予他们的任务是打死他,他只求你把他葬在伯母的身边。缡,我看见了那时他的眼神,丝毫不比你正常,看得出他也很痛苦,在受着煎熬。越是接近伯母一寸土地,看得出,他的心也早己经碎了,只是一步步的不顾一切的要靠近伯母,要亲眼看着伯母说什么做什么吧。缡,你真的确定伯母在天上看着这一切的时候没有在哭泣,没有在心痛,没有在期待,期待让他再见一自己一面,期待听见解释或者忏悔,期待这这个好多年后的重逢片刻?”+非+凡+手+打+
 
还是沉默,但是陈少的眼中忍不住再一次恢复了一种复杂的眼神,转过身再次望向了妈妈温柔的笑脸,静静的注视着,似乎要从这张贴在墓碑上的照片中找到答案,找到他想要的答案。

“缡,我现在也正当着伯母的面,你己经把我当亲人,所以,我也己经觉得把伯母可以当作了自己的妈妈,所以,我只想说出我的想法,至于你的决定,你依旧可以坚持,最后无论你想怎么做,我都会支持,就是你因为伤人罪坐牢,我也会等你,永远等你。缡,因为我爱你,所以,你有权利决定你的行为,我也赋予你权利一并决定了我的未来。”

忍不住叹气了,陈少知道丫丫句句温柔的话语背后是多么沉重的提醒,是呀,自己己经不是一个人,自己己经有了丫丫,有了一份责任,让丫丫一生幸福的责任。

“好,我可以让他进来,让他们见最后一次,但是,丫头,我不保证等一下我会不会又冲动地做什么,因为我不知道他进来会说什么做什么,如果他敢继续伤害那女人,即使我要牺牲我们的未来,我都不会再客气。”

“他能做什么呢?他还能怎么伤害伯母呢?哎,缡,他进来后,我们都退开吧,给他们一个安静私密的空间。”

“不行,这我做不到,我要看着他,决不允许他说一句伤害那女人,让女人伤心的话。这点决不能妥协。”

知道陈少心意己定,丫丫也就不再坚持,默认了会陪着陈少在一边旁观这个相隔近30年的重逢。陈少拨通了手下电话后,不久,他们就带着李忠义走到了墓碑附近,出现在了丫丫和陈少的视线里。

还没有走到面前,只是当墓碑出现在自己的眼中,李忠义就站住了,眼中完全是愣楞的、凄苦的、复杂的甚至带着悲痛欲绝的神情。他只是那样站立着,之前不顾一切,甚至愿意拼去性命只为了要再见她一眼,可是,此刻,她就近在眼前,李忠义的脚却迈不动分毫,他做不到走近,做不到去把日日夜夜会出现在脑中折磨他的那个娇俏身影和现在这座冰冷的墓碑联系在一起,他真的做不到。

丫丫在一边也忍不住掉泪了,她感应到了空气里弥散开的这份生死离别的无奈,感受到了李忠义心底依旧浓郁的爱,和更多遗憾后悔痛苦的悲伤。


第二百零三章 陈少的身世(八)

一步一步的踩下沉重的步子,李忠义还是步向了墓碑,走到了墓碑前站定了身,望着冰冷墓碑上那张早己刻在他心灵深处的笑脸,眼中忍不住的涌出了泪水,人象被雷击似的一动不动,只是默默留着泪,思绪忍不住的漂浮起来:

“李忠义,这样吧,我教你中文,你教我韩语,然后看谁聪明学得快,都是黄皮肤的人就不该再说英语,而且,老是用英语交流不爽!”

“李忠义,你知道吗?我发现我中邪了,中邪懂吗?就是鬼上身了,鬼上身也听不懂吧,哎,就是入魔了,呵呵,因为我发现,我竟然喜欢上你了。”

“李忠义,说好吧,以后我们永远在一起吧,要不,我吃亏点,以后我跟你回韩国行了吧,知道你是孝子,又是什么家族的长子,所以,我去做长媳妇去,反正我四海为家,也刚好不想再见到我那老弟,怎样?喂,你别发傻,我在求婚呢,快说,YES和NO!干脆点。”

“李忠义,我一怀孕了,你要做爸爸了,喂,什么表情呀,呵呵,触电啦?”

“李忠义,不用去了,你一定搞不定的,你不要回去,我有预感,你一回去我们就再见不到了,所以,你别回去,我无所谓名分,我只要有你,别让我一个人,我很怕,求你,不要回去,好吗?”

“李忠义,我只能送你到这里,如果真的不幸被我言中,记得我们的爱情我从来没有后悔过,不管怎样,遇见过你,己经是我的幸福,我很幸福,所以,我会等你,永远等你。” *非*凡*手*打*

过去的种种顷刻涌现,他曾那么坚定的相信,他能带给她幸福,只要他用力争取一下,反正他己经做了破釜沉舟的准备,宁愿不要宗孙的身份,也要和她和孩子在一起,即使众叛亲离,所以,他必须回去一次,这是他的义务。

可是,他轻视了宗家的势力和狠心,也不曾料想母亲会用自杀来威胁他,当他亲眼看见母亲手腕的血一颗颗的滴落,看着她义无反顾的求死之心,他彻底输掉了一切的坚持,输掉了他自己的承诺,输掉了信用和他自己的未来。

现在老母亲己经去世了,而自己终于被长老们同意来上海见她,怎么会有这样的结果,为什么竟然只能看见这座墓碑上的她的笑脸,这是对他的惩罚吗?李忠义忍不住的怒斥老天,一切错都在他自己,为什么要去伤害她,为什么!

浑身颤抖着,李忠义突然稍稍转身,对着正东方的方位行了个大礼,跪下后毫无顾忌的将头碰触到了地面,然后起身,四个方向都行了这个大礼。丫丫和陈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是看着他嘴里念念有词,最后,他跪倒在了墓碑前,从口袋里取出了一个锦盒,取出了一对金灿灿的戒指,一枚戴在了自己的手指上,另一枚就放在了她的墓碑上,然后终于再忍不住,伏在了墓碑上放声痛哭了起来。

陈少立刻冲了上去,一把推开了他,还一把拿起那枚戒指,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在他抬脚要踩扁戒指的顷刻,丫丫及时的拉住了他,拼命将他向后拖了几步,才挽救了那枚戒指:

“缡,你别冲动!”

“丫头你走开,我忍不住了,这个人竟然敢拿出戒指来羞辱我妈,这算什么,啊?你说他这算什么?”

听着陈少的吼叫,丫丫也觉得李忠义这个举动确实很过分,人都死了,这个求婚式举动算给谁的安慰呢?是做给陈少看还是安慰他自己,或者说是欺骗他自己,好让他安心吗?

捡起了地上的戒指,李忠义直接用英语开始说话,声音相当的浑厚和磁性,表情却依然悲伤:

“这对戒指是我很早就买了,当初当我的母亲用自杀来威胁我妥协时,我和宗家那些长老交也交换到了一个条件,我可以为了宗家牺牲自己的幸福,去完成形式上和身体上的结婚,但是法律登记并不登记,婚戒也绝不带,因为那是我唯一可以为JANE做的事情了,我为她坚守了我的爱,这些年我始终只爱她。今天我终于的偿心愿能和她一起戴上戒指,我想用水泥永远把这枚戒指封存在这个墓碑上,而我的戒指永远不会再取下,直到我死后带进坟墓。陈少,我知道你恨我,我也不求你原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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