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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洗劫东京:金融大鳄成长历程-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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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妈妈桑正朝桌子走去,钱示意我跟着她过去。这个女人大约40多岁,肩膀有点宽,一头灰色略卷的头发。走到桌前的时候,她俯下身子按动了一个按钮,然后转身面对着我。
  “你自己选吧。300美元。想干什么都可以。如果你玩得不开心,可以再选。不过不能玩变态的,明白吗?”
  我看着钱,无疑是在跟他求助。他这才把注意力从女人们那里转了过来,开始给我帮忙。他小声用中文跟妈妈桑交涉着,不时地指指我。那女人抬了抬眉毛,然后转身拿起桌上的无绳电话,按下了两个数字键,然后开始说话。
  一分钟之后她放下了电话,指着通向里面的门帘和过道。钱连忙抓住我的胳膊领着我往里走。走到门边他一边撩起门帘一边凑近我的耳边:“别问任何可能会惹恼他的问题。如果你把他惹毛了,我可救不了你。”
  我们来到的这间屋子在一排木结构的淋浴间后面。来到门口的路上我们经过了其中两间,我尽量不去往两边的帘子里面看。不过我很清楚每个小间里都有一个姑娘和一个顾客,而且听到那淫笑和呻吟,我可以想象里面的情况。我其实一直都知道这里有这样的地方,也了解过一些关于这种地方的情况。这里的女孩们都是从中国大陆、台湾送来的,然后被人装在面包车或是大巴里在东海岸各地的唐人街之间运来运去。经营这种地方的人大都和华人三合会有染,这个组织是世界上非常臭名昭著的、但又组织非常严密的暴力组织之一。不过在和马尔科姆交谈之前,我还不知道最近几年三合会和日本黑帮之间的关系已经越来越紧密了。现在,三合会控制着东京歌舞伎町将近一半的地区,而且日本黑帮还帮助三合会把势力扩展到了西方世界,让他们也介入了毒品交易、赌博,当然还有最常见的色情行业。所有这些其实都是很自然的。美国各地都有华人聚居的唐人街,这都是准备好了的市场。同样,他们还有必要的原材料——一个规模庞大的贫困的人群,可以买卖年轻姑娘。不过说到底,日本黑帮才是色情交易里的专家,因为他们从武士时代起就开始经营了,此外他们还有雄厚的财力。
  钱用手掌推动了离我还有几英尺远的门,随即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一个圆形的房间。墙上贴着很新的墙纸,地面刚刚清洁过,吸过灰尘。这个房间比外面要干净多了,中间放着一张扑克牌桌。桌边坐着两个男人,面前摊着一副牌,筹码堆得高高的。其中有一个显然是华人,看上去50多岁,头上的白头发让他显得很老,脸上有很多皱纹,眼神显得很疲倦,眼袋也很重。他穿的是一套扣得很严谨的白色西服。
  他对面的男子显然是日本人。他的头发向后梳着,带着厚厚的金丝眼镜。他穿着一件鲜红的夏威夷花衬衫,前面几乎全敞开着,可以看到他松垂的皮肤上一处处扭曲的文身。
  钱一进门就鞠了一躬,但是屋里的两个人都没有理会,只是关注着牌局。那个华人正用一个玩21点用的牌盒发牌,但是我弄不明白他们到底在玩儿什么。因为玩21点的话肯定不用桌上那么多的牌,而且那人还在继续往桌上发牌。
  钱静静地站在墙边,示意我也跟他一样。那个华人终于把牌盒里的牌发完了,然后两人都开始拍手,并且大笑起来。不过两人谁都没有去动筹码,所以我估计不管他们玩什么,结果应该是不赢不输。
  这时两人终于同时转身看着我们。穿着白西服的那个人用中文跟钱说了点儿什么,钱恭恭敬敬地回答着,眼睛看着下面。接着白西服站了起来,朝门口走去。从我身旁经过的时候,他看了我一眼,我顿时紧张得有点儿不知所措。这时候屋子里就只剩下我们两个和那个穿着夏威夷衬衫、满身文身的日本人了。
  他指了指空着的椅子示意我坐下。我走过去坐了下来,放在桌子下面的膝盖却在不停地颤抖。钱还是站在墙边,头微微低着。日本人静静地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然后终于清了清嗓子。
  “你是想问关于日本黑帮的问题吧?”
  他的英语让我非常地惊讶。钱本来是准备好了要给我做翻译的,他曾经跟他在二战中遭受过日本奴役的祖父学过日语。所以我一跟马尔科姆提到自己想要采访一个真正的黑帮人物,马尔科姆就帮我联系到了钱——他是通过在香港的几个朋友认识他的。钱提到了在皇后区操控一家妓院的一个日本人,据他说,这个日本人是个老资格了,可能会愿意回答一些问题,只要他的身份可以完全保密。这个人不仅对日本黑帮的内部组织情况了如指掌,对美国这边的情况也是掌握得很清楚,因为他已经在这里生活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而且在这段时间里显然他的英语也说得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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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纽约皇后区,现在(3)
我尽量不让自己太过注意他的文身——包括前胸处的一条红绿相间的巨龙和前臂上的两个穿着和服的艺伎。根据我的调查所得,在身上留下这样的文身是黑帮里已经延续了很久的一个传统,是用尖锐的竹签蘸上墨水在皮肤上刻下的。这个痛苦的程序会在黑帮成员身上留下伴随他们一生的印记。
  “只有几个问题。是关于黑帮对日本经济的影响的。”
  他点了点头,显然完全能听懂我的问题。
  “没有黑帮就没有日本的经济。”
  他的回答很简单,但是据我所知他说的一点儿不错。日本经济的每一个方面几乎都牵涉到了黑帮利益。不过现在我想了解得更加深刻具体一些。
  “泡沫经济时代结束以后,很多美国银行家来到东京,在那里不稳定的市场上挣钱。日本的帮会对此是怎么看的?”问完之后,我马上就有点儿担心对方是否能明白这么复杂的问题。
  他把双手摊开放在桌上。我突然发现他右手的小拇指只剩下了第一个关节。我赶紧强迫自己不去盯着看。这其实也是我在调查中了解到的情况之一,他们有这样的一种仪式,就是为自己或许是非常轻微的不当举动切断手指,以示悔过或谢罪,不过现在年轻一代的帮会成员大都抛弃了这个习惯。面前这个人想必是什么时候把自己切断的那节手指交给了自己的老大,这是我能想到的表示效忠的最真诚的方式。
  “帮会根本不看他们。帮会得去照顾自己的生意。主要是高尔夫球场、建筑业,还有政治。帮会并不关心美国银行家,除非这些银行家做出错误决策。”
  高尔夫球场、建筑业,还有政治。除了性产业和最近才兴起的毒品交易,这些正是黑帮在20世纪80年代和90年代早期控制的支柱产业。在泡沫经济时代,黑帮利用了日本人对高尔夫的钟情。他们在日本国内外投资兴建了很多高尔夫球场,从###得了暴利。有些学者认为,在那段时间里日本兴建的高尔夫球场有将近90%都和黑帮有某种程度的关系。他们把从这里挣到的钱投入到了更多的建筑工程当中,然后放到他们看中的政客的保险箱里。这些人将会继续为他们的生意和运作铺路搭桥。但是泡沫破裂以后,钱来得不再那么容易。黑帮发现他们和来到日本利用这里不稳定的市场牟利的外国银行家形成了竞争关系。像ASC这样的对冲基金,实际上在阿卡里的贷款项目上就和黑帮发生了正面的利益冲突。
  “那么在美国人决策错误的时候会怎样呢?你是说那些让他们和帮会发生冲突的决策吗?”
  他仰靠在椅背上,9根手指弯曲着放在腹部。
  “我们让他们知道什么才是正确的决策,让他们知道为什么只能做出正确的决策。”
  这时我注意到钱已经显得有点儿不自在了,有很多的小动作。我意识到自己提问要小心一点儿,因为我不是在法庭上训问对方,也不能逼迫他跟我说他原本不想告诉我的东西。其实我已经知道了马尔科姆的故事,还知道黑帮是如何对付那些跟他们发生了接触或冲突的银行家的——包括外国的和日本的。我见过针对那些试图讨还贷款的银行家的死亡威胁,听说过有人往这些首席执行官的窗子里扔燃烧瓶,还有一些高层管理人员被行刺或是“自杀”,而他们之前都曾经敢于和黑帮在金融业的某些领域中进行竞争。尽管有这么多事端,日本警方却没有采取什么措施来阻止暴力。看来黑帮确实是日本社会里极其重要的一个部分,它并不会真正受到日本法律的遏制和威胁。
  “我以前以为黑帮是不会针对一般的‘平民’的,”我说,“他们只针对其他的黑帮,而不是无辜的旁观者。”
  从历史上来看其实是这样的。日本黑帮起源于民间的英雄人物,他们团结在一起保护弱小的村庄,抵抗浪人武士的劫掠。但是经历了这么多年之后,它已经转化成了完全不同的组织。它现在是一个黑手党组织,但又和世界上其他的黑手党很不一样,它的触角深入到了日本文化、经济和政治的每一个角落。不过当然,或许还是存在一些规则,包括一些传统和限制。
  “在日本攫取财富的交易人绝不是什么无辜的旁观者,”他回答,“不管他们是日本人还是外国人。两者之间惟一的区别在于,日本人会害怕,因为他们无处可逃。”
  他咧嘴一笑,身子前倾了一点儿,我再一次看到了他胸口那条张牙舞爪的龙。
  “老外却总是可以走人回家。”
  

二十六:东京(1)
“我的上帝啊,看那该死的宝马把他弄成了什么样!”
  马尔科姆本来是不打算在办公室里引起太大反应的。他故意等到了上午10点以后才到办公室,指望着那些交易人此时已经是在全心工作,不会注意到他的出现。但是就在进门的那一瞬间,他就发现自己的心思完全白费了。此刻人们所有的行动都中断了,所有交谈也都戛然而止。陶森是第一个发表感慨的,不过苏特才是第一个看到他进来的人。从他圆睁的双眼和震惊的眼神,马尔科姆可以很容易地看出大家看到他时的感受。他们肯定是没有想到他会在事故发生仅仅48小时后就回来工作。他们可能原以为他会在医院里躺上几个星期,让自己慢慢恢复健康。很显然,他们还不是很了解他。他曾经坚持完成了纽约巨人队的训练营,在那里他经受了很多严酷的折磨,因为他来自常春藤名校,被队友和教练看成那里的二等公民。他既然能经受住这些,自然也不会把折断的肋骨和摔伤的脸太当回事。
  他小心地穿过大厅来到自己桌前,边坐下边冲着周围做鬼脸。因为身上绑着肋骨支架,他不得不采取一个略微前倾的姿势,而且手上的绷带让他很难抓紧椅子的扶手。不过他还是尽全力掩饰着自己的不适。他这样做并不全是因为这家对冲基金公司里充斥的是一种男性化的坚强气氛,更多的是因为在医院里的这两天中,他的内心燃起了一种新的热情。现在在这座城市里,在这个行业中,他已经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地位。他一直努力工作着,学到的东西比预期的还要多,所以他不会让这样一个愚蠢的摩托车事故毁掉自己的工作热情。
  一场事故——他一直试图说服自己,让自己相信那只是一场事故。尽管阿卡里跟他说了一些东西,纱代也不止一次流露出担忧,但是他觉得再没有什么东西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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