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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无尽劫-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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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着五行旗去调五行剑的司徒不咎,只觉得这道无底深渊,越来越黑暗了。

    黑暗得下一步,根本就不知道该踏在哪里,才是安全的地带。

    司徒不咎已经无暇去顾及他人的生死了,起码不管如何,他可以确定一件事,只要不露头就行,有叶千秋,江碎梦这些人在,他出不出手都无所谓,说不定他出了手,反而会落个遭人埋怨的下场。

    道长既然已经决定派五行剑出手,就说明他们几个,只有看戏的份儿了。

    两天以后,司徒不咎把三男两女带到了道长的面前。

    头一个人一身侠士服,戴着银色的护腕,护肩,一米七的身高,腰里缠着一条银色的细链,面白无须,国字脸,眉毛很浓,双眼炯炯有神,这是头一位,五行之金剑铁戈。

    第二个女人满脸的忧愁之色,穿着一身青色的紧身夜行服,紧紧地包裹着她玲珑的身材,满头朱红色的长发,不施珠翠,两缕红发从额上垂下,遮盖着她的眼珠,这是木属性之剑,叶千秋,

    第三个女人则是一张冷艳的瓜子脸,略显褐色的长发,耳际的两缕头发,已经白得透彻了,可是她还是很年轻,白色的长裙雍容华贵,几道深蓝色的波纹镶在袖子,胸前,眼睛中流露着几分诡异,这是水属性的剑,江碎梦。

    第四个男人一身壮实的肌肉,从头到脚,没有一寸不是凸起的,只穿着一个大号的坎肩,足有两米那么高,土属性之剑,悬土断肠。

    第五个男人不像悬土断肠那么高,也是一米七的样子,戴着灰色的头巾,穿着一身灰色的麻线衣服,但是第一眼看时,这个人却是一身的红色,瘦弱的身躯,就像是得了七八十种重病一样,随时有一命呜呼的可能。

    烽火烟月,这个听名字又霸气又高雅的人名,竟是这样的一副病鬼样子。

    司徒不咎对道人抱拳道:“道长,五位剑客已经带到。”

    道人说:“你先下去吧……”

    他好像有所保留的样子,司徒不咎在等着他说出后面那半句话。

    思索再三,道人还是说了出来:“去看看如玉吧,她恨我,起码不会做傻事。”

    司徒不咎这才想明白了道人的用心,心里面一股暖意涌了上来,仲孙如玉恨道长,确实要比恨秋一潇好得多,她恨秋一潇,说不定会独自去单挑秋一潇,那岂不就是傻事?

    道人看着五行剑,眼睛里一条条的锁链,正在往一处聚集,那是一张网,一张试探过江自流实力之后,得出的一张只有鱼死,没有网破的绝网。

    这张网是为了杀江自流而张开,然而直接杀江自流的人,却还没有落实。

    仲孙如玉在屋子里憋了两天的气,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一场必败的仗,到了道长的嘴里,会变成了临阵脱逃的概念。

    她的心里怎么也解不开这个死结,草草地整理了一下短发,除了一日三餐,剩下的日子都在床上和被子下面度过。

    她睡了整整两天,才有点想要起来的意思。

    这个时候司徒不咎敲响了她的房门,叫她起床。

    仲孙如玉明知是他,还是生气地问:“谁啊,一大早的,让不让人睡觉了!”

    司徒不咎苦笑道:“你也不看看太阳多高了,还早吗?”

    仲孙如玉在里面穿着衣服,一边问:“什么事?”

    司徒不咎说:“道长有命令给你,让我跟你一起执行任务。”

    仲孙如玉穿衣服的手停了一停,瞪着眼往外问:“什么任务?”

    司徒不咎笑道:“他让我来陪你出去透透气,心里的火如果不发出来,对身体可不好。”

    仲孙如玉轻笑道:“原来你是来给我出气的呀!谢了啊!”

    司徒不咎有点惊讶地想着:出气的?这词不对啊!

    房门打开,仲孙如玉飞身一剑刺来,直夺司徒不咎咽喉。

    司徒不咎心里叹了口气,真是说什么来什么。

    他急忙一个翻身,避过了仲孙如玉的一剑。

    仲孙如玉步步紧逼,一剑比一剑快,让司徒不咎只能一个跟头接着一个跟头的后翻。

    仲孙如玉第十九剑使出,司徒不咎已经翻了十九个跟头,头都晕了。

    这个跟头翻起来,司徒不咎的天枢剑也反手拔出,侧身挡住仲孙如玉的玉衡剑。

    仲孙如玉长剑生光,用力地一荡,剑身在他剑脊上旋转一圈,迫得司徒不咎只有丢剑后退。

    仲孙如玉夺过天枢剑,一脚踢在司徒不咎胸前,借力跳起,一脚直接把他踢得倒在了地上,一剑指在他喉咙上,然后又把剑收回来,狠狠地钉在地上。

    司徒不咎生气的捂着胸口,怒道:“你跟我来真的吗?死丫头你有病吧!”

    仲孙如玉瞪着他,紧紧抿着嘴唇,“你说让我出气的,好了,打完你我很爽,很开心,你还要惹我生气吗?”

    不讲理,是女人专有的权利。司徒不咎都懒得说她了。

    司徒不咎咬着牙,喘了一口气,用牙齿咬了咬嘴唇,“行,你不生气就好,我走,不奉陪了,再见。”

    仲孙如玉也自觉无趣,悻悻地道歉说:“我只是心里太气了,你没受伤吧?”

    她的个性,能说软话,基本也就可以当成认错了。

    司徒不咎本来也就没有生气,明知她为了出气而动手,就是想着让她打的,否则以天枢剑的招式之多之强,也不至于区区二十招就败在仲孙如玉手下,他就算是刚刚有气,现在也已经差不多了。

    “你这是道歉吗?”

    仲孙如玉冷冷道:“是,你还想让我给你抱个拳,磕个头吗?”
第二十七章 试探
    冯陆走进来坐下,看了慕容琳芳一眼,又看着换了一身干净衣服的苏鸣凤。

    她穿着一身洁净的凤舞霓裳,从里到外透着妩媚明丽。

    冷冷地说:“我并不是为了救你才出手的。”

    苏鸣凤托着下巴,微笑道:“我知道,琳芳救过你,她跟我说过这件事。”

    冯陆淡淡地说:“所以我也不希望你感激我,我并不是你的朋友。”

    苏鸣凤柔美地笑道:“说句谢谢总可以吧?”

    冯陆愣了一愣,道:“也行。”

    苏鸣凤道:“谢谢。”

    冯陆应付着说:“不客气。”

    两人都已把话说开,其实这两句话,走的只是一个形式罢了,虽然没有必要,但却非说不可,因为这两句话说出来,不熟的人变得熟稔了,原本陌生的两个人,也都成了朋友了。

    冯陆好像有些防备苏鸣凤地问:“慕容姑娘怎么了?”

    苏鸣凤把手又换成了十指交叉的手势,放在桌子上,说:“她没事,回来的路上,受了点刺激。”

    冯陆问:“什么刺激?”

    苏鸣凤答道:“秋一潇的死!本来就是与她无关的事情,她总觉得,是她害死的秋一潇。”

    冯陆凝视着慕容琳芳睡觉时的脸,“她这又何必?就算是她害死的,又能怎么样,她杀死的人,不定有多少呢?”

    苏鸣凤也看着慕容琳芳,回答道:“按着她的说法,当秋一潇救她的那时候起,她的心,就又活过来了。”

    两个人静静地看着慕容琳芳,谁也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又过了一会儿,冯陆站起身来,说:“我再去开一间房,在你们没有找到安全落脚地的时候,我还得留在你们这里,你保护不了慕容琳芳。”

    苏鸣凤心里很不爽,但也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是事实。

    “我明白。”

    回答这句话的时候,苏鸣凤的嘴撅得都快能套上一条绳子了。

    冯陆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转身走出,轻轻地关好了房门。

    慕容琳芳睁开朦胧的睡眼,问道:“姐姐,你在和谁说话呢?”

    “没你的事,接着睡吧。”苏鸣凤没好气地说。

    慕容琳芳也没在意,哦了一声,继续躺在床上,晕乎乎地继续睡着。

    苏鸣凤生气的哼哼着:“牛什么呀,我要是全盛状态,今天也不用逃的,哪还用的着你救?”

    冯陆在窗户外听到了这句话,扭过去趴在栏杆上,心想:“但你却恰恰忘了,今天你为什么不在全盛状态,你所以为的救人,”他的眼前出现着苏鸣凤把慕容琳芳扔出去的一幕,“无疑是一件愚蠢而又多余的事情,然而,你却天真的以为,这是一个道德高尚的自然反应,关心则乱,所有因为一时意气而鲁莽做出的决定,不管怎么解释,都是不成熟的表现。”

    楼下忽然有人叫道:“冯总管怎么也有空闲,到这峰城之境,做起护花使者来了?莫非是胡总兵老年寂寞,让你来接新夫人了?”

    冯陆往下看了一眼,来人五短身材,紫棠色的面皮,圆圆滚滚的,就像是一个皮球一样。

    第一眼看还真没认出来,看了一会儿冯陆才认出来,这是以前的一个采花贼离花棠,外号是一只梨花压海棠,很长的一名儿,原来也是一个美男子。

    之前一次采花时被冯陆抓个正着,为了躲避冯陆,把自己变成这么一副鬼样子,躲进零魔城地,后来劣性不改,落在张起秀的一个“囚犯”手里,然后成为了张起秀暗中的手下,同时也为自己一生的恶行赎罪。

    冯陆微笑道:“原来是离淫贼,为了躲我易容成这个样子,离先生也是够豁得出去的。”

    离花棠抱着双手,看起来更想球了,“我若早知冯总管有这样的眼力,又何必把自己吃成挤成这样的样子,冯总管此来,想必是奉命公干的吧?”

    他也不知道是真没听说还是装不知道,冯陆被赶出据水关也有七八天了,还是冯总管冯总管地叫,真怕冯陆找不到地缝往下钻吧!

    冯陆撇了撇嘴,冷冷道:“我已经不是胡雪印的家奴了,用不着你再来提醒我。”

    离花棠哈哈笑道:“这就是恶人自有恶人磨,你也有今天,看我今天不要了你的命!”

    说完,离花棠的身体猛地像打着气的气球一样,一点一点地涨大,他无比宽松的衣服,现在也慢慢地给撑了开。

    冯陆微笑道:“丢失的这几年,看来你还真没白把自己变成这样。”

    冯陆正要提枪应对,楼下的食客里忽然有一人大声说道:“离花棠,你是不是忘了当年是怎么逃得这条命的,再多余的动一次手,夲督的那帮人,可不会放过你第二次。”

    离花棠听了这句话,一张脸变得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样,整个人都蔫了,涨大了的身体也像是气球漏气一样,一点一点地给抽了出来。

    夲督的可怕,他亲眼见到过,他可不愿意为了一时之气,去承受他们所带来的痛苦。

    冯陆道:“看来在峰城,你也没做什么老实的事情。”

    离花棠脑门上的汗水慢慢地落下去,沉声道:“我本就不是个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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