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在明天里-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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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人是外地的,不过既年轻又好看。
她的爸爸以前是搞房地产的,手头上有不少的钱,后来转行开了一家宾馆,也就是现在的这家。当宾馆的生意慢慢进入轨道时,她爸爸便把宾馆全交给了她妈妈管理,也就是在前年,又在市中心开了一大酒店,叫什么“金盛大酒店”。也许男人有了钱以后真的会变坏,她爸爸认识了一个叫“李曼”的女人,好像还是某公司的一个部门经理,大概30岁吧。也就是这叫李曼的女人和她爸爸有着一些说不清楚的关系。
杨丽和她爸爸的关系不是很好,在她的印象里她爸爸是一个比较刻薄的人,这么多年杨丽几乎无法回想起她爸爸的笑容。今天她心情的不好主要还是受她母亲眼泪的牵动,她很心疼她的母亲,不愿看到母亲伤心的样子。但是对于此事她又无能为力,她又感到了一种莫名的内疚。
我尽我的所能去安慰她,也试图给她讲一些比较有趣的事。
“嗯,没事了。对了你别和别人说啊,我真不想让其他人知道的。你要说了可连朋友都没得做了啊。”
“呵,怎么……怎么就只和我说了呀?”
她没有开口。
“好,我记住了。你说的是哪种朋友啊?”我看着她,“男女朋友?”
“正经点!”她瞟了我一眼。
………
我们的影子从身旁出来,再到身前,延长,直至消失。
她没有再提那天在饭馆里发生的事,而我也就在这故意的不经意间掩盖了那天所有的一切。我知道那天我性急的言行一定让她对我产生很多不好的印象,因此我没有再恳求她的意思。只是很自然的聊天,聊得也很纯洁。我想让她忘了那天发生的事,我想在她心中重新树立起一个好的形象。
我突然想做她身旁不变的路灯,照亮她前进的方向,照亮她美丽的一生。
在这一刻,我感觉我认识了真正的她,一个善良,天真的她,一个给了我不同感觉的她。我把这种感觉一遍又一遍地强加入我的大脑里,我喜欢这种感觉,我怕它会有一天消失。
很想拉她的手,但我始终没有那样做。
避风港(1)
许伟在我的意料之中,又和周兰好了。
周兰在临别的那几天几乎天天和许伟在一起。那时的许伟显得幸福得很。言语中,时刻透露着对周兰的即将别离而眷眷不舍。这份感情既叫人向往,又叫人痛心。
身体随着轻柔的音乐静静地躺在空气中,让点点的阳光盖在身上。即使这个世界伴着黑夜的来临而不复存在。但,仍可听见一种悲凉的声音在呐喊着。
心跳,这使人想到了安乐死。
人要走,说什么也留不住。
“伟子,这两天的二人世界怎么样呀?”我带着腔调。
“还能怎么样,好呗。”
“瞧把你美得那样,小心人家再把你耍一回。”雷子拿着羊肉串指着许伟。
“你快吃吧,别气他了。也不容易……”老路语气也不怎么着。
“我算看出来了,你们是合着活的气我是吧?看着,我今儿非都得把你们灌桌子底下去不行。干了!!”许伟唰下将杯子举了起来。
我们各自一饮而尽。
“来!男人!给我来根烟。”雷子伸出了个V字。
“您不是有您的红塔山吗?我的跟不上您的口味。”
“来! 我不嫌你的赖。”
“看我的口型……不!”
雷子和许伟为那根烟叫上板。我便和老路聊了起来。
“这两天你跑哪去了,也没你个人影。陪老婆呢?”
“陪?呵,我陪我妈呢。”
“怎么变得还挺乖了。”
“现在就挺烦的,想看点书,可就是看不进去。有空真的 ,你可得好好帮我补补数学。”
突然旁边桌的人破口大骂起来。
原来许伟和雷子闹时,把几个花生不小心扔到了旁边桌人的脸上,加上那几个人也都喝多了,便毫不留情地大骂起来,而且非常难听。
许伟走过去赔礼道歉,雷子只是在一边看着。这时老路拿起一个酒瓶放在了身后,我感到这场恶战在所难免。算了下他们的人数,不免有点紧张,不过我还是抄起了个酒瓶。
“对不起管个屁用!”那人瞪足了大眼。
“那你想怎么着?”
“给老子拿五百块钱没事,不然老子今儿剁了你们!”那人用力推了许伟一下。
雷子突然上前一拳将在了那人的鼻子上,当时那人脸上就见了红。其余那五个人立马便围了过来,老路见机一个酒瓶便拍倒了一个。“谁他妈再敢过来我弄死谁!”老路攥着那带玻璃口的破酒瓶指着那帮人,“伟子!过来!”
那像是老大的人捂着鼻子,“操你妈!”
我们四人又一次“并肩作战。”
厮打中我忘记了我拿的那酒瓶有没有派上用途,只记得我一直狂抡椅子。当时的场面可以说是我第一次经历,宏大壮观。好像亲身参加了第二次世界大战,我们同德军奋战,不管我们身处何等条件,为了我们共同的信念:胜利!也要同敌人决战到黎明。
慌乱中,可看见数人在远观。
正当战争快要接近尾声时,正当胜利快要吹响号角时。“联合部队驶入战场”。
我玩了命地向前跑,但还是第一个被踹倒在地上,被带进了警车。
心想:完了
避风港(2)
在警车里,许伟惊慌地告诉我,我的后背一片红。我一摸后背全是血,好像锁定的意识一下子被打开,疼痛撕裂着我的心肺。
本来以为自己会很威风,但却偏偏被烙了个不争气的红印。
我感到一种耻辱,不愿吭声。
“你叫什么?”他翘着二郎腿,不可一世的样子。
这个人叫王家辉,名字感觉挺正派,但他的存在与那顶被他扔在床边的帽子联系在一起的时候,让人感到心酸。
我们一个接一个地被审讯,我被排到了最后。
本来还幻想着是像电视演得那样,在一个空旷的房间里,上面只悬着一盏灯,前面两三名警察伏案询问或记录。可现实中,这就是一间宿舍,刚进来时还有一股臭脚丫子的味道。我们在强行命令下靠墙蹲着。
不知为什么,这个环境让我感到很轻松。
“叫什么呀?”我被叫到了他身前。
“耿飞。”像被老师训话一样。
“哪个耿?”
“忠心耿耿的耿”我微笑着。
“整得还挺有文学感,给我拿根烟。”
“不是都让你们给没收了吗?”许伟苦道。
“问你啦?”他走过去对着许伟的屁股就是一脚。
“呦喂。真够有劲的。”
“再废话我让你今晚上住这儿。”
我偷偷地给许伟一个国际手势。
“多大了?”
“和他们一样。”
“废话是不?看见这个没有,试过吗?”他从柜子里拿出个电棍。
“没试过,害怕。我坦白交待:17。”
“哪上学呢?”
……
他问我一句,我答一句,中间总会冒点脱离主题的话。我开始怀疑这种人怎么会当上警察,还是我隐藏住这屋里的灯光没有看清他。
“身上那伤怎么弄得?”
“我不知道,应该是那帮人弄得吧。”面对他的训话,我有些累。
“用什么打的?”
“我那知道啊,反正是他们打的。”
“老实点!”他用那电棍吓唬我最宝贵的地方。
“当时确实打得有些乱,我觉得应该是用啤酒瓶打得吧。”
“你拿什么打他们了?”
“我没拿什么打他们,他们都是大人,我没敢。”
“放屁!说!”
“真的,我几乎就没有上手,就刚开始踢了其中一个人一脚。主要是他们打我们。”
“那他们有三个都挂彩了。你们这帮小崽够可以的了,还把人家给打了。”
“没有,我不知道,我们就没有那酒瓶什么的打。有可能是他们喝多了自己撞哪了。”
“你以为我是小孩呢。”他又开始吓唬我的宝贝了。我想大笑嘲讽他刚刚说的这句话,真是有失身份。
面对王家辉嬉皮笑脸的又以警察身份严厉的讯问和他手中毫无轨迹晃动的电棍,我坚定我的信念,说什么也不没有中套。也多亏来时的路上老路小声地团结了我们,不然我真有可能被他唬住。
……
“行了,在这儿签个名。”
“以上笔录我已看过,与我所说完全符合。”呵,我轻笑,这也许就是他的任务完成了。我尝试了用我生平最草的草书将我的大名签了上去。
“明天上午9点到这报到。”
“知道了。”我们相继走出了派出所。
“飞,你没事吧。”老路他们问我。
“还行,不是很疼了。”我感到有些凉意。
“估计是酒瓶砸的,破点口,没事,几天就好了。”老路递我跟烟,“三五。就这一根了。”
“我知道,没事献殷勤,折进去不说,还赔了半盒烟。”
“这也不能怪我呀,我哪知道那人没完没了呀。”
我们帮那姓王的又审了遍许伟,当然也加上了武力。
“对了,明天还报什么到啊,不是已经没事了吗?”我突然严肃起来。
“谁告诉你没事了,多着呢,明天接着来呗。”雷子吐着烟。
……
我们边走边畅谈着今晚上的事,总结着我们的成功和失败的经验。主要还是面对那帮人是怎样的机智与勇敢。而我却没怎么开口,我回想着打架时的情景,是那样的刺激,然而我没有太多值得骄傲的地方。想到老路当时用酒瓶把那人砸倒在地的气势,我自愧不如。但,我暗下决心,将来有一天我一定要比他们强。
“都怎么走?”雷子问我们。
我们相互表示了还是回家。“飞,要么你跟我到我家吧。”伟子看着我。
“我回家吧。”已经凌晨1点多了,“这么晚了,我悄悄进去,没事。”
“你就跟伟子回去吧,你一人回去我们也不放心。”
我再三谢绝了他们的好意,执意回家。
他们随了我。 。 想看书来
避风港(3)
有时想体验孤独的感觉,有时又想体验悲凉的感觉。
一个人傻傻地走向回家的方向,明知道现在是回不去家的,爸妈睡觉都挺清的,无论我怎样的小心也会吵醒他们。可是我还是一个劲地往家走,也许是想摆脱他们顾虑的身影,可他们早已消失在我的视野中。
或许我在矛盾中。
夜是那样的静,街边的路灯依然是那么美丽朦胧。
无边的蓝天,给予了我不灭的灵魂。平坦的土地,给予了我健壮的肉体。天地相拥的地方,是凡人向往的天堂。仰望深邃的天空,我却无法找不到自己的灵魂。
拨通电话,我等了很久。“王洁。我。”似乎在自己无助的时候,我想到的是她。
我讨厌她,甚至讨厌到了及至。但在这个深夜里,我想到的是她。我不知道自己见到会给她怎样的一个表情,在我的眼里,她爱我,毫不需要任何理由,不管我怎样对她,在她内心深处她是爱我的,离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