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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帝引蝶恋-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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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福端着茶壶进来了,又微微的笑着悄悄的退了出去,并且拦住了正要进来的蓝子辉。
  日子一天天过去,担心凌世祺的心情与日俱增,他是为了自己才受伤的,现在自己却连他的死活都不知道,杞子心中很是不快。只经玄毅出门,德福的生死就掌握在她的手里,无形中自己的自由被玄毅牢牢的握在手里。
  这天,杞子找到玄毅,没想到他竟在批阅奏折,跑这么远还带着奏折,他算是个好皇帝吗?身旁站着德福,看到杞子进来,他微微欠身,玄毅抬头看了杞子一眼,又重新低下头拿起另一本奏折看起来。
  许久问道:“有事吗?”
  杞子轻轻的说:“我想出去。”
  玄毅拿起笔在奏折上写着什么,一会儿才蹦出两个字:“不行。”
  “为什么?”
  “若你想出去见凌世祺,别做梦了,朕不会让你去见他的。”
  “去见见他怎么了?他是为我受伤的,难道我去看他不应该吗?”
  “不要再朕面前提别的男人,就算他死了,朕也不准你去见他。”玄毅大声说道。
  杞子生气的问:“你要把我关到什么时候?”
  不料玄毅却说:“关到你跟朕回去为止。”
  “你……。”杞子气得无语,拂袖而去。
  玄毅合上奏折,揉着鼻梁,德福问道:“皇上,您没事儿吧。”
  “没事,你去跟着娘娘,不要让她到处乱跑。”
  “遵旨。”
  看着日落,杞子郁闷极了,难道自己真的要跟他回去吗?不行,不行,不能跟他回去,宫里的一切她都那么反感,好不容易才逃出来,若是回去,岂不是又回到从前了吗?


'114'第一百一十四节 心失衡了

  第一百一十四节&;nbsp;心失衡了
  晚上,德福送来玄毅换洗的衣服放在柜子里,杞子好奇的跟了过去,不料从衣服间掉下两样东西来。一条白色的锦绢,还有——还有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荷包。
  定睛的那刻,她以为自己看错了,迅速捡起来仔细的端详着。眼睛湿润了,她轻声的问道:“德公公,这是那来的?”
  德福转过身,吃惊的望着杞子手中的荷包说:“娘娘,这…这……奴才……。”
  “皇上是不是去找过他?快说呀。”泪已滑落,德福被吓得不知所措。
  “娘娘,皇上是去找过柳公子,可皇上并没有把柳公子怎么样,只是去寻问娘娘的下落而已。”德福怯怯的说。
  “那这个是怎么来的?”杞子提了提荷包问道。
  “这是柳公子交给皇上的,说里面有道平安符,可是保佑皇上能早些早到娘娘。”
  心又碎了,麻木的忘却又鲜活起来,杞子冷笑一声:“哼,他还真是好心。”一滴泪滴落在荷包上,泪花四溅,如雨水砸在水面上。
  “娘娘,您没事儿吧。”德福小心的问。
  “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会儿。”杞子摊坐在一旁的椅上子说。
  “是。”
  夜异常的寂静,杞子拿着荷包回想起将它交给柳仲文的情景,只言片语绕着耳畔久久不能散去。可一个褪色的诺言想来何用,什么天长地久,什么海枯石烂,付出的感情还不是说收回就收回了。
  如今拿着一个痛苦的回忆做什么?不如扔掉。她起身走到窗前,推开窗子,高高的举起,脑子里一万个快扔了,快扔了,可它就像和心绑在一起、和手粘在一起似的,最后还是由于狠不下心来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坐下。
  她注意到地上的那方锦绢,缓缓的捡起来,摊在手上,心跳得不能呼吸了,锦绢和荷包上的针脚一样,就是说是自己绣的,可自己为什么一点印像都没有?也许弄错了,有人学自己的绣法,可自己喜欢在绣线脚打结的方法是别人学不去的。这是玄毅的东西,自己何时给玄毅绣过东西,而且还绣上了自己最喜爱的蝴蝶兰,这不可能,不可能。她努力的回想着进宫后的点点滴滴,可没有一瞬间和这方锦绢有关的,忽然头痛欲裂,脑中闪过些陌生的片段:有个女人递给一个男人这方锦绢,男人紧紧的把女人搂在怀里……。
  “啊——。”脑子承受不了了,杞子大叫一声,晕倒在地上。
  玄毅听德福说起荷包和锦绢的事情,正沿途而来,再听这一声惨叫,他飞奔起来,紧急的推开门,看到躺在地上的杞子。急忙将她抱起放在床上,吩咐道:“去拿宁神茶来。”
  “遵旨。”德福急忙的出去了。
  杞子浑身颤抖着,手中紧紧的那方锦绢和荷包。玄毅又将她抱在怀里,紧紧抱着说:“别怕,我在这儿,镇定点儿,别怕,别怕。”
  杞子隐约觉得自己在某个人的怀里,温度是那样的熟悉,感觉是那样的可靠,她想睁开眼看看,可眼皮像有千斤重物压着似的,怎么也睁不开。她没有了恐惧,没有了记忆,伸出手紧紧的抱住玄毅,那一刻她希望永恒下去。
  第二天,和往常一样,睡来时,玄毅已经不在身边了。不记得昨夜自己是如何睡着的,只记得那方锦绢和荷包,对了,锦绢和荷包呢?她记得自己紧紧拿在手里的,如今两手空空如也,她掀开被子到处找着。
  玄毅进来看到问:“你在找什么?”
  杞子走到他面前说:“我的荷包呢?”
  玄毅有些生气,她就只记得荷包,不想杞子别过头去接着说:“还有那方绢。”
  他这才从怀里掏出来说:“你想留下那样?”
  看着玄毅手中的锦绢和荷包,杞子试探的问道:“那方锦绢是我绣的?”
  “当然。”玄毅坚定的回答,让杞子更加湖涂了。
  “可我不记得我绣过,而且还送给了你。”
  玄毅走到一旁坐下说:“怎么,现在后悔了?你不记得的事情多了,朕再问一次,你到底要那个?”
  看着玄毅放在桌上的锦绢和荷包,眼泪又流了下来,曾以为自己不会再为什么所动容,可一个小小的荷包却能让她的眼泪如决堤的湖水。
  看到着犹豫不决的杞子,玄毅明白她心里的感受,他也难过,知道她做个选择是何等的艰难。一个是旧情人,一个是一厢情愿,两个她都不想选,可却又有一丝舍不下。
  玄毅起身走到窗户前,眺望远处,湖岸边的含翠亭中飞出一只鸟雀。
  一会儿,德福进来了说:“启禀皇上,娘娘,有客求见。”
  “有客?是谁?”玄毅转身问道。
  “奴才不知,是位女客,正在幽园门口,说是要见娘娘。”
  玄毅看了一眼杞子,久久才说:“让她进来。”
  “遵旨。”德福退下。
  在这里怎么会有人来找她,杞子发现自己穿着亵衣,赶紧走进屏风后找件衣服穿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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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第一百一十五节 有惊无险

  第一百一十五节&;nbsp;有惊无险
  等到她出来,德福领着苏月玲走了进来。
  重逢的喜悦印在脸上,苏月玲叫道:“杞子,我可找到你了。”
  杞子也笑着说:“月玲,怎么会是你,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苏月玲说道:“我……,杞子,你会说话了,你会说话了?”
  杞子点点头说:“是,我会讲话了。”
  “真是太好了,不然我肯定会内疚一辈子的。”
  “你别这么说,我又没有怪你。”
  “虽然如此,可我一直自责,若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变成不会说话的哑巴。”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没有注意到玄毅的眼神逐渐愤怒,他箭步上前紧紧的掐住苏月玲的喉咙说:“是你害她失声的。”
  杞子打着他的手:“你做什么,快放开她,快放开她。”
  苏月玲挣扎着,脸变得通红。
  “你好大胆子,居然敢让杞子失去说话的权利。”玄毅面露凶光,眼含杀气,杞子没有想到他会这么生气,可眼下救苏月玲要紧,她郑重的说道:“你要是杀了她,我会恨你一辈子。”
  玄毅的心颤了一下,缓缓的减少了手的力度,直至松开,苏月玲立即闪到一旁:“咳咳咳。”
  杞子赶紧扶着她说:“你没事吧月玲。”
  “我没,咳,咳,咳,没事。”苏月玲咳着说。
  杞子生气的朝玄毅吼道:“你疯了,真想把她掐死吗?”
  “还好你没有失声,不然她有一万条脖子也不够我掐的,哼。”玄毅冷笑一声离去。
  杞子扶着苏月玲坐下,她还未从惊吓中恢复过来,心还跳得紧,从未见过这么恐怖的人,此时还弄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杞子,他是谁?”
  他是谁?为什么自己从来没有问过?杞子说道:“你不要问了,对不起,差点害死你了。”说完给她倒了杯水,又问道:“对了,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苏月玲喝了口水道:“早上我在凌府呆得无聊,便出街转转,没有想到看到元宵节那晚出手救人的那位年轻公子,我跟着他到了幽园门口看着他进来了,我想了一会儿才敲的门,现在就看到你了。”
  杞子猜以她说的是蓝子辉,“哦,那凌大哥的伤怎么样了,要不要紧?”正愁没有凌世祺消息,此时杞子着急的问。
  “你放心吧,没事,他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是尚师傅让他这些天少动拳脚。”
  杞子放了口气说:“还好凌大哥没事,不然我会一生不安心。”
  “凌大哥可担心你了,现在派人正到处找你呢,你今天跟我回去吗?”
  杞子冷笑说:“我现在根本就出不了幽园,更何况是回凌府,再说凌府并不是我的家,回去也只会跟凌大哥添麻烦而已,何况我现在知道凌大哥平安无事,够了。”
  “可凌大哥很想见你,之前伤势严重到高烧不退,心中对你仍念念不忘,几次都在昏迷中呼喊你的名字。”
  “凌大哥,这又是何必呢?”杞子摇摇头说:“想必当时韵娘也在场吧。”
  苏月玲点点头,杞子说:“听到凌大哥呼唤我的名字,她一定不好受吧。”
  “是啊,这些天韵娘憔悴了许多,真可怜。”
  杞子下定了一个决心,她要跟凌世祺说清楚,不能让赵韵娘一个人独自伤心流泪,若是自己的心意传达不到另一方,那么只能独自享受一份凄凉。赵韵娘是个好姑娘,她相信为了凌世祺她可以做任何事情,只可惜凌世祺不懂珍惜,所以她要跟凌世祺好好谈谈,不想赵韵娘饱受这种残忍的痛苦。
  “月玲,我们走吧,我想去见见凌大哥,有些事情是该说清楚了。”杞子笑着说道。
  苏月玲起身点点头,不经意见看到桌上的锦绢和荷包,欣喜的拿在手上说:“真漂亮,杞子,这是你绣的吗?”
  杞子轻笑着点点头,苏月玲继续说道:“你的手真巧。”
  杞子突然问:“月玲,若是锦绢和荷包只能选一样,你会选那样?”
  苏月玲拿拿锦绢,又拿拿荷包,表情是都舍不下,“杞子,不能两个都要吗?绣得都很好,我都喜欢啊。”
  杞子摇摇头说:“不能两个都要,只能选一样。”
  “既然如此,我选这个。”苏月玲将锦绢递到杞子面前。
  杞子赶紧问道:“为什么?你为什么会选锦绢呢?”
  她笑着道:“荷包虽好,可把它拆开还可以放其他的东西,永远都不可能只是一种香气;而锦绢呢,它是单一的,可以永永远远的保持现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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