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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朔云飞渡-第233章

小说: 朔云飞渡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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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听觉远说道:“这四卷《楞伽经》,乃是达摩祖师东渡时所携的原书,以天竺文字书写,两位居士只恐难识,但于我少林寺却是世传之宝。”众人这才恍然:“原来势达摩祖师从天竺携来的原书,那自是非同小可。”

    尹克西笑嘻嘻的道:“我二人不识天竺文字,怎会借阅此般经书?虽说这是宝物,但变卖起来,想亦不值甚么钱,除了佛家高僧,谁也不会希罕,而大和尚们靠化缘过日子,又是出不起价的。”

    众人听他油腔滑调的狡辩,均已动怒。觉远却仍是气度雍容,说道:“这《楞伽经》共有四种汉文译本,今世尚存其三。一是刘宋时阿跋陀罗所译,名曰《楞伽阿巴陀罗宝经》,共有四卷,世称‘四卷楞伽’。二是元魏时菩提流支译,名曰《入楞伽经》,共有十卷,世称‘十卷楞伽’。三是唐朝宝叉难陀所译,名曰《大乘入楞伽经》,共有七卷,世称‘七卷伽’。这三种译本之中,七卷楞伽最为明畅易晓,小僧携得来此,难得两位居士心近佛法,小僧便举以相赠。倘若二位要那四卷楞伽和十卷楞伽,也无不可,小僧当再去求来。”说着从大袖中掏出七卷经书,交给身边少年,命他去赠给尹克西。

    杨过心道:“这位觉远大师竟是如此迂腐不堪,世上少有,难怪他所监管的经书竟会给这两个恶徒盗去。”

    只见那少年说道:“师父,这两个恶徒心存不良,就是要偷盗宝经,岂是当真的心近佛法?”他小小身材,说话却是中气充沛,声若洪钟,众人听了都是一凛,只见他形貌甚奇,额尖颈细、胸阔腿长、环眼大耳,虽只十二三年纪,但凝气卓立,甚有威严。

    杨过暗暗称奇,问道:“这位小兄弟高姓大名?”觉远道:“小徒姓张,名君宝。他自幼在藏经阁中助我洒扫晒书,虽然称我一声师父,其实并未剃度,乃是俗家弟子。”杨过赞道:“名师出高徒,大师的弟子气宇不凡。”觉远道:“师非名师,这个徒儿倒真是不错的。只是小僧修为浅薄,未免耽误了他。君宝,今日你得遇如许高士,真乃三生有幸,便当向各位请教。常言道:‘闻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张君宝应道:“是。”

    周伯通听觉远噜哩噜嗦说了许多,始终不着边际,虽然事不关己,却先忍不住了,叫道:“喂,潇湘子和尹克西两个家伙,你们骗得过这个大和尚,可骗不过我老顽童。你们可知当今五绝是谁?”尹克西道:“不知,却要请教。”

    周伯通得意洋洋的道:“好,你们站稳了听着:东邪、西狂、南僧、北侠、中顽童。五绝中,老顽童居首。老顽童即为五绝之首,说话自然大有斤两。这经书我说是你们偷的,就是你们偷的,便算不是你们偷的,也要着落在你们两个贼厮鸟身上,找出来还给大和尚。快快取了出来!若敢迟延,每个人先撕下一只耳朵再说,你们爱撕左边的还是右边的?”说着磨拳擦掌,便要上前动手。

    潇湘子和尹克西暗皱眉头,心想这老儿武功奇高,说干就干,正自不知所措,忽听觉远说道:“周居士此言差矣!世事就抬不过一个理字。这部楞伽经两位居士若是借了,便是借了。若是不借,便是不借。倘若两位居士当真没有借,定要胡赖于他,那便于理不当了。”

    周伯通哈哈大笑,说道:“你们瞧这大和尚岂非莫名其妙?我帮他讨经,他反而替他们分辩,真正岂有此理。大和尚,我跟你说,我赖也要赖,不赖也要赖。这经书倘若他们当真没偷,我便押着他们即日启程,到少林寺去偷上一偷。总而言之,偷即是偷,不偷亦偷。昨日不偷、,今日必偷;今日已偷,明日再偷。”

    觉远连连点头,说道:“周居士此言颇含佛理。佛家称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空之际,原不必强求分界。所谓‘偷书’,言之不雅,不如称之为‘不告而借’。两位居士只须起了不告而借之心,纵然并未真的不告而借,那也是不告而借了。”

    众人听他二人一个迂腐,一个歪缠,当真是各有千秋,心想如此论将下去,不知何时方休。杨过截断周伯通的话头,对尹、潇二人说道:“你二人帮着蒙古来侵我疆土,害我百姓,早已死有余辜。今日一灯大师和觉远大师两位高僧在此,我若出手毙了你们,两位高僧定觉不忍。我指点两条路,由你们自择,一条路是乖乖交出经书,从此不许再履中土。另一条路是每人接我一掌,死活凭你们的运气。”

    尹、潇面面相觑,不敢接话。他二人都在杨过手下吃过大苦头,心知虽只一掌,却是万万经受不起。尹克西心想:“只须捱过了今日,自后练成武功,再来报仇雪耻。众人之中,只有觉远和尚最好说话,欲脱此难,只有落在他身上。”说着道:“杨大侠,你我之事,咱们今后再说。你武功远胜于我,在下是不敢得罪你的。至于有没有借了经书,还是让觉远大师跟咱们两个细细分说,这件事可没碍着你杨大侠啊?”

    杨过尚未回答,觉远已连连点头,说道:“不错,不错,尹居士此言有理。”杨过摇头苦笑,一回首,只见张君宝目光炯炯,跃跃欲动。杨过向他使个眼色,命他径自挺身而出,自己当可为他撑腰。张君宝会意,大声道:“尹居士,那日我在廊下读经,你悄悄走到我身后,伸手点了我的穴道,便把那四卷《楞伽经》取了去。此事可有没有?”尹克西摇头道:“倘若我要借书,尽管开言便是,谅小师父无有不允,又何必点你穴道?”觉远点头道:“嗯,嗯,倒也说得是。”张君宝道:“两位既说没有借,可敢让我在上搜上一搜么?”觉远道:“搜人身体,似觉过于无礼。但此事是非难明,两位居士是否另有善策,以释我疑?”尹克西正欲狡辩饰非,杨过抢着道:“觉远大师谅这两个奸徒决不会当真潜心佛学,这四卷《楞伽经》中,可有甚么特异之处?”

    觉远微一沉吟,道:“出家人不打逛语,杨居士既然垂询,小僧直说便是。这部《楞伽经》中的夹缝之中,另有达摩祖师亲手书写的一部经书,称为《九阳真经》。”

    此言一出,众人矍然而惊。当年武学之士为了争夺《九阴真经》,闹到辗转杀戮,流血天下,最后五大高手聚集华山论剑,这部书终于为武功最强的王重阳所得。此后黄药师尽逐门下弟子、周伯通被囚桃花岛、欧阳锋心神错乱、段皇爷出家为僧,种种事故皆和《九阴真经》有关,那想到除了《九阴真经》之外,达摩祖师还着有一部《九阳真经》。这经书的名字人人都是第一次听见,但《九阴真经》的名头实在太响,黄药师、周伯通、郭靖、黄蓉、杨过、小龙女皆曾先后研习,少林寺的武功为达摩祖师所传,他手写的经书自非同小可,是以一听之下,登时群情耸动。

    觉远并没察觉众人讶异,又道:“小僧职司监管藏经阁,阁中经书自是每部都要看上一看。想那佛经中所记,尽是先觉的至理名言,小僧无不深信,看到这《九阳真经》中记着许多强身健体、易筋洗髓的法门,小僧便一一照做,数十年来,勤习不懈,倒也百病不生,近几年来又拣着容易的教了一些给君宝。那《九阳真经》只不过教人保养有色有相之身,这臭皮囊原来也没甚么要紧,经书虽是达摩祖师所着,终究是皮相小道之学,失去倒也罢了。但楞伽经却是佛家大典,两位居士又不懂天竺文字,借去也是无用处,还不如赐还给小僧了罢。

    杨过暗自骇异:“他已学成了武学中上乘的功夫,原来自己居然并不知晓,还道只是强身健体、百病不生而已。如此奇事,武林中从所未有。我若非亲眼见他这般拘谨守礼,必说他是装腔作势、深藏不露。难怪天鸣、无色、无相诸禅师和他同寺数十年,竟不知侪辈有此异人。”

    一灯大师却暗暗点头,心道:“这位师兄说《九阳真经》只不过是皮相小道,果已深悟佛理。禅宗之学,在求明心见性,《九阳真经》讲的是武功,自是为他不取了。”

    尹克西拍了拍袖子,笑道:“在下四大皆空,身上那有经书?”潇湘子也抖了抖长袍,说道:“我也没有。”

    张君宝突然喝道:“我来搜!”上前伸手,便向尹克西腕口扭去。尹克西左手在他手腕上个带,右手在他肩头轻轻一推,“啪”的一声,将张君宝推出去,摔了个筋斗。

    觉远叫道:“啊哟,不对,君宝!你该气沉于渊,力凝山根,瞧他是否推得你动?”张君宝爬起身来,应道:“是!师父。”纵身又向尹克西扑去。

    众人早就不耐烦了,忽听觉远指点张君宝武艺,都是一乐,均想:“料不到这位君子和尚居然也会教徒弟打架。”

    只见张君宝直蹿而前,尹克西揪住他手臂,向前一推一送。张君宝依着师父平时所授的方法,气沉下盘,对手这么一推,他只是上身微晃,竟没给推动。尹克西吃了一惊,心想:“我对周伯通、郭靖、杨过一干人虽然忌惮,但这些人都是武林中顶儿尖儿的高手,除了这寥寥数人而外,我实已可纵横当世,岂知这小小孩童也奈何不得?”当下加重劲力,向前疾推。张君宝运气与之相抗。那知尹克西前推之力忽而消失,张君宝站立不定,扑地俯跌。尹克西伸手扶起,笑道:“小师父,不用行这大礼。”

二百一十六。 下手

    一时间父子两人安静相拥,谁也没有说话,北堂戎渡两只手都揽到了北堂尊越的脖子上,暗道上一次的**狂蛮滋味,却不及方才万分之一的快活,这人身体美妙异常,若未曾尝过,决然想不到如此刚猛强力的身躯里面竟然柔软脆弱如斯,一时间心中喜乐当然不可言说,也自是不做他想,却忽然小声地笑起来,然后侧过脸去,含着北堂尊越的耳朵轻咬,清楚地感觉到父亲发烫的身体和已经暂时放松下来的肌肉,不由得伸手沿着那腰线慢慢往下滑,摸着父亲修长的躯体,只觉得那皮肤温热得就好象底下的血液正在奔流,因此声音里满是尽情享受过后的无限欢愉之意,神情餍足,心中柔软不去,只调笑道:“我都快让你榨干了……”

    或许是感觉到了北堂戎渡此时愉快的心情,北堂尊越睁开眼,那双近乎于蜂蜜色的凤目当中透出似笑非笑的神情,完全没有丝毫的尴尬之态,一只手顺势按在北堂戎渡的胸膛上,悠然道:“……怎么,还想来?”此刻北堂尊越正一手支着脸颊,侧卧的姿势慵懒而放松,宽肩窄腰,身材伟岸,黑发垂散若流水,有几缕不动声色地被汗水蜿蜒着粘在颈子和锁骨处,权鼻狭目,是隐诲的性‘感,充斥着**过后的情‘欲味道,身上亦有一股淡淡的奇异香气,令人为之目眩神迷,只觉得上苍造物,果然也是极为偏心的。北堂戎渡忍不住笑出声,略微用力半支起上身,含笑端详着北堂尊越,面上的笑容如同三月枝头的春花,眼角却有着近似餍足的动人痕迹,双唇格外红润,道:“不来了,都被榨干了还怎么来?有心无力了……”一面说,一面用手指满是赞叹之意地在父亲结实的肌理上缓缓滑动,心中一想到除了自己之外,北堂尊越此时的这个模样,这副风情,不可能会有第二个人看见,唯有自己一人才可以更亲密地更彻底地与他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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