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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济公全传-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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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在她舅母家,已然说妥了人家,给做过兵部尚书卞大人的儿子卞虎卞员外续弦,今天晚上就要娶了。你过去问问李先生,倒是因为什么休的?”陈氏即来到李文龙门首一打门,李文龙开门一看,说:“嫂嫂来此何干?”陈氏说:“你大哥叫我过来打听打听,你为什么把弟妹休了。”李文龙叹了一声,说:“一言难尽,她犯了七出之条。”陈氏一看孩子不成样子,陈氏说:“可了不得,这孩子要糟蹋,我这里给你二百钱,你给孩子买点药吃罢,给他买糕干泡泡吃,我给你看门,你买去罢。”李文龙无奈,抱孩子出来买糕。刚一出门,济公来到近前,和尚说:“好孙女婿,你真胆子不小,你欺负我们娘家真没人,把我孙女无故给休了。什么叫七出之条?是亲眼见的么?我非得跟你打一场官司,你家里等我,我非得告你去。”李文龙一想,平空又惹出一个爷爷来,过门也没听见提过,看和尚疯疯颠颠,李文龙心中纳闷。和尚说:“好东西,我刚打外面游方回来,出了这个事。你瞧,我这重孙子也不成样子了,我给你点药罢。”和尚给小孩嚼了一点药,搁在孩子嘴里。和尚说:“李文龙你家里等着过堂罢。”说完了话,和尚就走。李文龙借值住了,也没问问和尚倒是怎么7广回事。和尚往前走着,正碰见王雄、李豹两个人奉老爷谕出来找和尚。王雄、李豹一瞧见和尚,王雄、李豹一商量说:“咱们过去要提说老爷叫他,和尚准不敢去,莫若咱们蒙他,把他领上,到衙门再放他。”李豹说:“对。”王雄见和尚来到近前,“哗啦”一抖铁链,把和尚锁上。和尚说:“哟!为什么锁我?”王雄说:“好和尚,你惹的乱子多大?衙门说去罢。”拉着来到行内,王、李不敢把和尚锁着见老爷,王雄说:“和尚你央求央求我们,把铁链给你撤了。”和尚说:“你敢撤?你们指官诈骗。老爷一无签,二无票,我和尚没做犯法事,怎敢锁我?你们央求我,我也不撤,见老爷去。”王雄一想:“这便怎处?”赶紧说:“圣僧,你老人家别和我们一般见识,我们错了。”和尚说;“便宜你们罢。”这才把铁锁撤了。王雄、李豹一回话,老爷正在大堂开放王全、李福,老爷说:“你二人幸亏见本县,要不然,你两个人有冤难伸,趁此二人回去,不准在外面游荡了。”吩咐人把他二人的东西都给他、正说着话,王雄回禀将和尚带到,老爷吩咐有请。罗汉爷这一到大堂,刚巧断垂金扇,搭救义夫节妇。不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130回 知县公堂问口供 济公巧断垂金扇

话说老爷开放了王全、李福,听王雄一回真,和尚来了,知县吩咐有请。和尚刚一上堂,老爷一看,跟梦中见的穷和尚一般无二,知县赶紧站起身来,抱拳拱手说:“圣僧可是灵隐济额?”和尚说:“老爷忘了,咱们见过,就是王全、李福不白之冤么?”知县说:“是是。”赶紧吩咐人看座。和尚在旁边落座,知县说:“圣僧从哪里来?”和尚说:“我是上白水猢去捉妖,由此路过。”知县说:“原来如此,圣借到白水湖去,绍兴府知府顾国章倒跟我相好,我二人虽是属员上司①,倒是不分彼此。圣僧要去,我给知府写一封信。”和尚说:“好,请问你老爷一句话。”知县说:“圣僧有话请讲。”和尚说:“老爷在这地面,为官声名如何严知县说:“本县自己也不知道,圣僧可有耳闻怎么样?”和尚说:“老爷声气可倒不错,倒是两袖清风,爱民如子。就有一件事,老爷不应当不办。”知县说:“什么事?望圣伯说明。”和尚说:“本县内有一位生员李文龙无故休妻,老爷就不应当不办。”知县张甲三一愣,说:“并没见有这案。”和尚说:“有。”老爷立刻传值帖二爷上堂,知县问:“可有人在你手里状告李文龙么?”值帖的说:“没有。”知县又叫官代书来问:“可有人在你手里写呈状,告李文龙么?”代书说:“没有。”老爷又传值日班间:“有人喊冤告李文龙么?”值日说:“并没有。”知县说:“圣僧可曾听见?这件事叫我难办了。吏不举,官不究,没人来告状,我怎么办呢?”和尚说:“有人告他。”知县说:“谁告他?”和尚说:“我告李文龙。”知县说;“圣僧为何告他?”和尚说:“老爷把李文龙传来,他要不是无故休妻,老爷拿我抓尚治罪。李文龙不是外人,跟我是亲戚。”知县说:“是是。”立刻派工雄、李豹去传李文龙。
①属员上司;即上下级关系。
且说李文龙回到家中,正自纳闷,哪来的这么一个疯和尚爷爷呢?自己正在思想,听外面打门,李文龙出来一看,王雄、李豹说:“李先生,有人把你告下来了。”李文龙说:“谁把我告下来?”王雄、李豹说:“是一个穷和尚。”李文龙一听.立刻到里面把镯子、小扇坠环、字柬一并带着,抱着孩子一同王雄、李豹来到衙门。李文龙一上堂,见穷和尚旁边跟知县平起平坐,心里说:“我这官司要输。”立刻口称:“老父台在上,生员李文龙有礼。”知县一看,说:“李文龙你无故休妻,既是念书的人知法犯法,该当何罪?”李文龙说:“回禀老爷台,我休妻有因,何言无故?她犯了七出之条。”老爷说:“有何为凭据?”李文龙:“回禀老爷,自那一日找出去给人家写信回来,在后院内出恭,听后门有人叫娘子开门.我开门一把没揪住,那人跑了,由袖口掉下手卷包,我捡起一看,是一对金坠环,情诗三首。我一找找出金镯、小扇,因此我将妻子郑氏休回。老父台请看这东西、诗句。”立刻把坠铜、小扇、诗句呈上去。老爷一看,勃然大怒,说:“你这东西就该打,先给我打他二百戒尺。”李文龙说:“请示老父台明言,生员身犯何律,老父台要打我。”知县说:“打完了我再告诉你。”和尚说:“老爷瞧着我,饶恕他,暂记他二百戒尺,老爷告诉他。”知县说:“李文龙,素常你夫妻和美不和?”李文龙说:“和美。”老爷说:“素常你妻子是贤惠人不是?”李文龙说:“素常倒贤惠。”知县说:“却原来你妻子素常安分,夫妻和美,你岂不知这件事有阴人陷害,捏造离间你夫妇么?凡事要三思。你妻子与人私通,可是亲眼得见么?”和尚说:“老爷派差人把郑氏、马氏并赖子一并传来。”老爷立刻教王雄、李豹下去传人。书中交代,郑氏自从那日踉他舅母回来,第二日求他舅母去给劝说,马氏到李文龙家去,李文龙不但不开门,把马氏辱骂回去。马氏到了家一说,郑氏哭的死去活来。马氏说:“我也不能再去了。”吃早饭后,就来了一个老太太,有六十多岁,到马氏屋中来一见郑氏,这古太太就问马氏:“这位姑娘是难呀?”马氏说:“这是我外甥女,给的李文龙为妻。”这老太太说:“哟,这位姑娘头上脚下够多好,给的就是那穷酸李文龙么?是怪可惜的。”马氏说;“现在李文龙不要了,休回来了。”这老太太说:“那也好,早就该跟他散了,省得跟他受罪。这可逃出来了,我给你说个主罢,做过兵部尚书的公子卞虎卞员外,新近失的家,要续弦,这一进门就当家,成箱子穿衣裳,论匣子带首饰,有多好?”郑氏一听说:“这位妈妈今年多大年纪?”这位太太说:“我六十八岁。’郑氏说:“好,再活六十八岁,一百三十六,你这大年岁说点德行话才是,不该拆散我夫妇,你快去罢;”这个老太太被郑氏抢白走了。工夫不大,又来了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一见郑氏也提说不必跟李文龙受苦,你不必想不开。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我给你提提卞虎员外好不好?进门就当家,一呼百诺,出门坐轿子,郑氏又给驳走了。一连来了四个,都是给卞虎提亲。郑氏也是聪明人,自己一想;“来了四个媒人,都给卞虎一个人提,要是提两家还可,都提一家,这其中定有缘故。”郑氏一想:“这必是卞虎使出人来离间我夫妇,我莫若应允他,跟他要五百银子给我丈夫李文龙,叫他奋志读书,扶养孩儿。等过了门,我暗带钢刀一把,我活里引话,套出卞虎的真情,我用钢刀把卞扎死,我自己开一膛,方显我贞节之名,叫丈夫李文龙明明白白。”想县,就跟这个媒婆说:“我愿意了,你可去罢。可有一节,我先要五百银子,没有根于我不上轿。可得把我丈夫李文龙找来,我得见一面,不依着我,还是不行。”媒婆一听,说:“那都好办,打发人把你丈夫李文龙找来你见见,你要银子也现成,只要你愿意,我去说去。”郑氏说:“就是罢。”媒婆去了。次日回来,就说:“停当了,今天晚上就娶,先有人送银子来,随后轿子就到。”正说着话,外面打门,马氏叫赖子开门一看,乃是二位公差。马氏问:“找谁。”王雄、李豹说:“有人把你们告下来了。”马氏说:“谁告下我们来。”王雄说:“李文龙。”马氏说:“好呀!李文龙把媳妇休了,反倒把我们告下来。”王雄说:“老爷有谕,传郑氏、马氏赖子去过堂。”马氏说:“哟,我们赖子一个傻孩子,招着谁了。”王雄说:“老爷有分派。”马氏无法,找人看家,同着郑氏带着赖子一同来到公堂。王雄上去一回话,老爷吩咐:“先把郑氏带上来。”郑氏一上堂,李文龙的孩子已有三岁,一瞧见娘“哇”的一声就哭了,老爷就说:“你是郑氏?”郑氏说:“小妇人伺候。”老爷一看郑氏,衣服平常,说:“你丈夫李文龙为什么休你?”郑氏说:“小妇人不知道。”老爷说:“你愿意跟李文龙不愿意呢?”郑氏说:“小妇虽不敢说知书达礼,我也知道忠臣不事二主,烈女不嫁二夫,求老爷恩典,我愿意跟我丈夫。”老爷说:“你这两天在你舅母家里,你舅母说什么呢?”郑氏说:“我求我舅母去跟我丈夫说合,我舅母被我丈夫辱骂回来,我舅母也不管了。昨天一连来了四个媒人都给我提亲,都提卞虎卞员外一家,小妇人可就生了疑心,这必是下虎主使出来,离间我夫妇。”老爷说:“你应允没有?”郑氏说:“我应允了。”老爷说:“你既愿意跟你夫,怎么又应允呢?”郑氏说:“我打算跟他要五百银子,给我丈夫李文龙,使他用功读书,抚养我那孩儿。我虽应允,等他把我娶过去,我暗带钢刀,话里引话,套出他的真情实话,我把他扎死,我一开膛,那时呈报当官,可洗出小妇人清白之名。”知县点点头,叫把郑氏带下去,带马氏上来。老爷一看马氏,三十多岁,也很美貌,透着风流。老爷问道:“马氏你外甥女被休回去,你为何不给说合。”马氏说:“回京老爷,小妇人到李文龙家去,李文龙不开门把我骂回去。我就跟我外甥女说,你愿意在我家住着,我做针常,有你两碗饭吃,先嫁由爹娘,后嫁由自身,我也不能管。煤人给她说亲,是她自己答应的,小妇人也并没叫她另嫁。”知县一听这案没处找头绪,这才问:圣僧,怎么办?”和尚说;“把马氏带到外面去,立刻把赖子带上来。”知县问道;“赖子你说实话,我给换新衣裳,买肉吃。”赖于本是傻子,说:“不知道。”知县说:“你妈跟谁商量什么计害你姐姐?”赖子说:“不知道。”老爷又问:“你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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