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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落幕-白罗最后探案-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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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岁,身材修长,颇具姿色。至于阿拉顿少校,一眼就感到讨厌。脸晒得很黑,肩膀宽
宽的,四十岁出头的美男子。看他滔滔不绝说个不停。但是话里几乎包含双重意思,看他也
许是过着放荡的生活吧,小腹已经松弛了,也可能是饱食终日,赌喝,还有见色而神魂颠倒
的家伙。

    依我所察,赖特雷尔上校对于阿拉顿既没有多大好感,而波德·卡林顿也采取疏远的态
度。可是他偏偏受女士们的欢迎。赖特雷尔太太手足舞蹈地和他喋喋不休,而阿拉顿却不隐
瞒那漠不经心的态度,不耐烦地恭维着她。连茱蒂丝似乎也流露出和他一起就多么快乐的神
情,比往常说得更多,使我感到焦虑不安。这种低级之类的男人,竟使最高级之类的女性高
兴,获得青睐,是我多少年来解答不出来的谜。一眼可以看出他是一个没出息的浪子--我
这样说,凡是男人,十之八九必定会同意我的意见。可是,十个女性之中,必有九个,不!
怕是有十个都会被他迷住。

    大家就坐。白色黏黏像个汤似的液体,排在各人面前时,我把视线一面徘徊于餐桌上,
一面试图归纳各种可能性来。

    白罗的话如果没有错,而且他的脑子要是真的还那么明晰而没有衰退,那么,在座其
中,某一个人就是危险透顶的杀人凶手呵--甚至,该人物可能也是一个精神失常的人!

    白罗虽然没有告诉我,但我可以推测那个X的人物,必定是个男人,那么,难以猜想的
男人,到底是哪一个男人呢?绝对不会是赖特雷尔上校。这一点,凭他的优柔寡断,与经常
可以看到的有气无力,就不难判断。会是手拿望远镜的诺顿吗?诺顿表面上是个逗人喜欢,
没有出息而消极的男人。不用说,杀人凶手之中,有很多是慎重而不受人注目的--也就是
这样,他才凭藉杀人的手段来主张自己的。因为他常为了被忽视而怀恨啊!或许诺顿可能是
这一类的杀人凶手。可是,他是一个爱好小鸟的人。我一向深信,凡是爱好自然的人,可以
证明是个身心健全的人。

    那么,波德·卡林顿呢?这位驰名世界的杰出运动家,也是行政官,人人爱戴,人人尊
敬的人物。不成问题。富兰克林博士也可以免了这个怀疑。因为我知道茱蒂丝尊敬他,对他
的评价颇高。

    其次是阿拉顿少校。我慢慢咀嚼,从容地评定。所谓丧心病狂的家伙,指的可能就是这
种男人!这种男人说不定会向自己的祖母骗钱。然而却以极为浅薄的魅力,粉饰外表。此刻
他正在洋洋得意地渲染他的失败之谈--自己扮成丑角,恬不知耻地插科打诨,赢了大家的
笑声。

    如果阿拉顿是X,他的行凶目的必定是在某种利益无疑。

    可是,白罗并没有明确地指出X是男性。也有柯露小姐的可能。我这样忖度。很明显
的,她是个心神不镇定,举止慌张的神经质美女,具捕风捉影,看到绳子就会怕蛇的那种风
趣。但是,无论从哪一个角度,看起来都很正常。晚饭席上的女性,只有她、赖特雷尔太太
和茱蒂丝三个人。富兰克林太太在二楼的房间里吃晚饭,而身边那位护士,要等到我们吃完
才下楼来吃。

    吃完晚饭,我站在客厅窗子旁边,一面望着院子,一面回想起褐色头发的年轻的馨西
雅.玛特克从草坪那边奔跑过来那时候的一幕往事,身上一袭洁白制服的她,是多么迷人
呵……

    “怎么样了?”茱蒂丝忽然问我。

    我颇感惊愕。“怎么样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今晚的爸从头到尾整个都很奇怪哪。吃晚饭时干么?老是盯住大家看。”

    我愣住了。因为我没有想到我竟为了思索某事而出神,甚至把它流露于态度上啊。

    “是吗?我是在发思古之幽情呀,可能是在看着鬼魂吧。”

    “对了,听说爸爸年轻时曾住在这幢房子,是不是?有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在这里被害
死,对吗?”

    “被人毒害的,毒药是马钱子硷。”

    “是怎样的一个人呢?好人?还是讨厌的人?”

    对她所问的这句话,我思索了一会儿。

    “一个和蔼可亲的人,”我犹豫了一下,继续说:“是一个慷慨而乐善好施的人。曾经
为慈善事业捐献很多钱。”

    “哦--原来是那种意义的慷慨、乐善好施。”

    茱蒂丝的声音略带一点轻蔑。然后马上又提出一个奇怪的问题。

    “住在这里的每一个人是不是都幸福?”

    不,并不幸福,至少我是知道的。我慢慢地说:“不幸福。”

    “为什么?”

    “因为大家都像是囚犯的心情啊。掌握着总财产的是殷格索普夫人--她把财产一点点
地施舍给大家,却让名义上的子女们无法享受自己的生活。”

    我知道茱蒂丝忽然喘了一口气,而挽着我胳膊的手也重了。

    “太过分了。那是权力的滥用呀!不行,不能容许这样做。一个老人或病人,不该掌握
干扰健康人的生活那种权力!把他们束缚,使他们焦虑不安,浪费可以尽量利用的力与能-
-世上竟有这种需要。这叫做专横!”

    “这……并不……”我冷漠地说:“这不仅限于老人。”

    “我知道你的意思,爸,您认为年轻人才是专横吧。也许您说的对,但是我们的专横却
是干净俐落的。至少,我们只是作作自己想要做的事而已,既不希望连他人也依我的愿望行
事,而且从没想到要把别人当奴隶看待呢。”

    “不,你们年轻人一看到有碍手碍脚的家伙,会无动于衷地把他摆平哪。”

    茱蒂丝用力抓我的手。“请您别说得那样残酷了!我并没有把人摆平得那么厉害呀!而
且,爸爸连生活方式也没有给我指导过,孩子们认为这是庆幸的。”

    “可是,以我来说,”我坦率地说:“虽然没有指导果你,但是却受妈指责,说什么失
败是个教训呢。”

    茱蒂丝又很快地拧了我的胳膊。她说:“我知道的,可是爸爸,是不是要像老母鸡那样
把我们的事叫叫嚷嚷的?我讨厌叫嚷!无法忍受。不过,前途未可衡量的人生,就要为已经
没有用的人生牺牲的那种无聊,爸爸,您当可以了解吧?”

    “有时候是这样的。但大可不必因而诉诸于极端的手段……只要远离一点就得了。”

    “是啊,不过,是不是真的这样就行?”

    茱蒂丝说得太激动了,使我暗吃一惊,偏过头去望她的脸。天色暗了,看不大清楚她的
表情。她继续说,但是声音很低很紊乱。“有不少真令人难懂的事--金钱啦,责任感啦,
不愿伤害心地善良的人啦--多得很呢。而且其中也有丧心病狂的人--他懂得如何玩弄那
种心情的方法。那种人--那种人和吸血的蚂蟥一样!”

    “茱蒂丝!”我为她那流露于谈吐间的愤怒而惊讶。

    他可能发觉说话过分兴奋,很快地笑一笑,放开挽着我胳膊上的手。

    “我说得那样过分吗?遇到这种问题,我总是不由得会光火的。我知道有这样的例子,
有一个无血无泪的老人,无巧不成书,也有一个很勇敢的女人--她摆脱束缚,解救了她自
己所爱的那些人,但是社会却把她当作疯子看待。疯子?我说再没有这样正常的行为,甚
至,再没有这样果敢的行为!”

    可怕的不安从脑际掠过去。最近,好像是在哪里听过相似的话。

    “茱蒂丝!你说的是哪一个案件?”

    “不,那是爸不认识的人,是富兰克林大夫的熟人。是名叫李芝费特的老伯。他虽然是
大富翁,却让女儿们在饿死的边缘挣扎--不让她们见任何人,而且也不准她们踏出家门一
步。真可以说是神经失常,但是据说,医学上却不能这样说。”

    “然后,最大的女儿就把那个老头杀死了?”

    “爸也在报纸上看过这条新闻吗?社会上可能会说这是杀人,但是她却并不为个人图利
啊。因为玛嘉丽.李芝费特在行凶后迳往警察局自首呢。我认为她很勇敢。我就绝不会那么
勇敢了。”

    “你是指投案自首的勇敢?或是指杀人的勇敢?”

    “两者都是。”

    “听你这么说,我才松了一口气。”我板着脸孔继续说:“但是你说的有时候也准许杀
人这句话,听起来可不是味道。”我顿了一下,然后再补充一句:“富兰克林大夫有什么看
法?”

    “他说这是理所当然的报应,爸,也有应当被杀害的人呢。”

    “这样不行,茱蒂丝,不能这样说。这种看法你是从哪儿学来的?”

    “向每一个人学的。”

    “告诉你,那是有害无益的歪理啊。”“我知道,我们谈别的吧。”茱蒂丝稍微犹豫了
一下。“老实说,我是带来富兰克林太太的口信给您的。她说要看看爸爸,如果不碍事,是
不是可以到她寝室走一趟?”

    “可以啊,我很高兴去拜访她。看她连晚饭也无法下楼来吃,大概很不舒服吧?怪可怜
的。”

    “没什么大不了。”茱蒂丝冷漠地说:“还不是喜欢小题大作而已。”

    年轻人是多么无情的呵。


   








第五章             

    我只见过那位富兰克林太太一次面罢了。年纪差不多三十左右--也许可以拿她来形容
圣母型的女性吧。大大的褐色眼睛,中分的头发,长长的脸是那样温和。纤细的身材,及几
乎透明的令人有弱不禁风之感的皮肤。

    她把上身紧贴在衬垫,躺在沙发兼用的床上,身穿一袭白色与淡蓝的优雅的化装服。

    富兰克林与波德·卡林顿也在座,喝着咖啡。富兰克林太太微笑着,伸出手来欢迎我。

    “欢迎大驾光临,海斯亭上尉。这对茱蒂丝是有益的,看她工作太过分勤勉了。”

    “还好,我看她蛮快乐的。”

    巴巴拉.富兰克林噗嗤一声。“是啊,得天独厚的茱蒂丝,真令人羡慕。茱蒂丝绝不会
知道,身体孱弱是什么滋味呢。可不是吗?护士小姐?对了,我来介绍,这位是护士顾蕾丝
小姐。她太好了。没有她,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她给我的照料,像照料婴儿似的,无微不
至。”

    顾蕾丝的身材修长,气色很好,褐色的头发,她的头,型态太美妙了。我发觉她的手又
长又白--是在医院上班的护士罕见的手。不大喜欢说话,偶尔也有不理不睬的时候。现在
她也是一句话不说,只是轻轻地点头而已。

    “不过,真是的,”富兰克林太太继续说:“约翰派给令媛的工作也太多了,忙得太过
分了。他是一个最会把人当奴隶驱使的人。你是奴隶的主人吧,约翰?”

    约翰·富兰克林站在窗边望着外面。然后一面低声地吹着口哨,一面玩弄口袋里的铜板
叮当叮当作响。太太的一声,使他有点惊讶。

    “你说什么?巴巴拉。”

    “我正在说,你派给茱蒂丝的工作那么多,真是太过分了。现在,海斯亭上尉也来了,
我俩正要商量设法别让她那么忙。”

    玩笑可不是富兰克林博士所擅长的。脸上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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