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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胭脂夫人-第58章

小说: 胭脂夫人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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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到酣美之时,晏知停下,含住桃尖吸吮,手指复去那处销魂地拨弄,问道:“卿卿,你爱不爱我?”
  明明该是意乱情迷的时刻,他却依然执着在这个问题上。
  玉卿意扭扭身子:“痒……别弄……”
  晏知固执地要得到答案:“回答我。”
  玉卿意搂住他,弓起身子迎上去,在他耳边说出了那个他渴望听到的字眼。
  晏知听到,紧紧抱住她,就似要勒进血肉中一般,又继续大力驰骋起来。
  欢爱一事一开闸便收不住,两人此夜做了好几回,从榻至桌再到床,直至半夜方才消停,相互搂着躺在床上说话。
  晏知抱着臂弯里的玉卿意,还有些做梦的虚幻感,叹道:“卿卿,你总是让我很意外。你每回要做什么我都料不到。”
  就如今日,他料不到她主动来找,料不到她和他翻云覆雨,更料不到她肯说爱他。
  玉卿意说:“为什么要预料?我不喜欢未雨绸缪,我喜欢既来之则安之,将来要发生什么谁能说清楚?与其花这心思去猜想,不如大大方方等着,反正时候到了自然就知晓了。”
  “呵呵,你这歪理听起来也有几分道理。”晏知怜惜地在她额头落下一吻,“困了没?早些睡罢,都过了三更了。”
  玉卿意坐起来要下床:“我去喝点水。三郎你渴不渴?我倒杯给你。”
  晏知阻拦道:“那我去倒,你躺着。”
  “不嘛,说好今天给你过寿的,哪儿有让寿星亲自动手的道理,还是我去吧。”
  玉卿意端来水,晏知一口气喝光,觉得甘甜无比,心里好似蜜糖包裹。
  收拾妥当之后安寝,晏知心满意足地搂着玉卿意,觉得人生一场,所求的也不过如此了。
  挚爱相伴,白首不离。
  眼皮渐渐发沉,晏知睡意渐浓,他还有些话想对玉卿意说,于是阖眸喃喃道:“对了卿卿,我上回就想告诉你,那张天宫巧配方是我拾到的。其实在你去花圃找我的那日,你三哥也找过我。他想用一笔银子打发我,让我再也不去见你,他还说他会和你成亲,叫我别痴心妄想……”
  “呵,我自然是拒绝了他。当时我很生气也很难受,我想我也许真的要和你分开了……你三哥走了以后,我发现他掉了这张纸,我当时也不知这是秘方,只是因为恼他便没有还给她,后来就一直收了起来……”
  “卿卿,那一天是我这辈子最失落也最开心的一天,就在我以为要失去你的时候,你居然来找我了……当时我就发誓,这辈子就认定你了。”
  “你相信我,那晚失火只是意外,真的不关我的事……”
  “卿卿,我爱你……”
  他的说话声渐渐小了下去,不一会儿满室寂静,只余轻微鼾声和低低啜泣的隐忍哭声。
  一直沉默的玉卿意埋头在被中,紧紧捂住嘴,努力压抑着不让自己大声哭出来。
  她说过再也不会信他,可是这次,她想相信。
  “三郎,”夜色中,那只妖娆的红莲素手眷恋不已地摸上晏知脸颊,深情诉说:“也许一开始我就错了,我们之间,有的可能只是一场错觉。”
  她轻轻靠过去,落吻在他唇上,久久不愿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名副其实的贺礼!!!哇哈哈!!!春节快乐,爱大家╭(╯3╰)╮
  PS:瓦要出门旅游三至四天,回来再更新咯!
  第五十八章 洞房
  夏日午阳照在身上火辣辣的,花夔带着一身香气酒味从青楼里出来,摇开纸扇挡着头顶走回了颜玉楼。
  在巷子门口他就远远看见了前面耀眼的大红色,等到走至沉香楼门口,脚底更是堆积了厚厚的喜炮碎纸。
  空气中还残留了炮仗的余味,彰显着一场喧闹过去不久,和现在的寂静形成鲜明对比。
  花夔见到沉香楼挂着大灯笼贴着红喜字,走上前好奇问扫地的小丁:“贵东家办喜事?”
  小丁哼着歌,高兴答道:“是啊!今儿个我家大小姐成亲,花轿一早就把人接走了呢!”
  “死知了——!!!”
  砰一声巨响,花夔一脚踢开房门,旋风般冲了进去,掀开被子揪起尚在沉睡的晏知,一通咆哮。
  “快给老子起来!你他妈的还睡个鸟,你家媳妇儿都跟别人跑了你知道不?!你听到没?她改嫁了!跑了!”
  花夔乍呼呼地又喊又叫,可晏知愣是没反应,鼻腔发出悠绵的呼吸,眼眸沉阖,就如陷入梦靥,怎么也叫不醒。
  “死知了?姓晏的?晏知?”
  花夔这才觉得有些不对,赶紧伸指探脉。
  “糟糕!坏事了!”
  他把脉之后猛然一拍自个儿脑门儿,然后丢下晏知狂奔出去。
  “来人!给爷拿两坛老陈醋来!”
  ……
  窗外松涛阵阵,喜房中龙凤对烛燃烧正旺,蜡凝成块,灯花爆得噼里啪啦。除此之外,喧嚣声仿佛被隔绝在了千里之外,一点都听不见宾客络绎不绝的喜庆喧杂之音。
  玉卿意刚进门拜了堂就被送到这里,她吩咐喜娘陪房丫头都下去,然后径自揭开了盖头。
  鸳鸯并蒂莲喜帕掀开,露出一张娇姿艳质的脸。沃雪白肤,桃红双腮,水眸媚眼,青黛柳眉。今日的喜妆是她自己所扮,为了显出喜庆之意,她特意把眼角描画得微微上挑,乍见就如眼眸在笑一般。
  只是,真切望向那双美眸,会发现里面寒霜凝聚,就连眉峰都无情横着,尽诉冰雪美人的冷淡锋利。
  玉卿意打量了这间屋子一转,只见此处布置和普通的喜房并无两样,无非是红木雕花床披着红绸堆着喜被,桌上金杯盛满酒液,八仙银盘放了红枣花生桂圆瓜子等诸多干果蜜饯,寓意早生贵子。
  不过,玉卿意依然在满眼的奢华摆设中看出一丝仓促敷衍。苏绣锦屏上,居然绣得是一树梨花。
  梨韵如雪飞满天,飘问离人何途归?
  良人离开太久迟迟不归,最后的结果,只能如一树梨花那般,风吹,便散。
  玉卿意站起来先到桌前走了一圈,之后绕到房间一隅,瞧见红绸掩盖之下,角桌上有一块东西凸起,方方正正的。与此同时,她嗅到一股檀香味,可这会儿屋里并未燃香,味道是从角桌这里散发出来的。
  难道是角桌这里供奉着什么佛像观音,日日敬香,故而形成经年不散的檀香味?
  她牵住红绸一角,扯开了这道欲盖弥彰的遮掩。
  “啊!”
  玉卿意轻呼一声,不觉倒退了一步,心跳砰砰,是被吓到了。
  一方灵位。
  喜红布下,是黑漆白字的牌位,上面只书一字——杉。
  鬼使神差,玉卿意受惊之后反而毫无惧意,伸手拿过那方灵牌,涂着丹蔻的手指轻轻抚摸过那个字,嘴里喃喃道:
  “杉……为何没有姓?会是谁?”
  正当她满腔疑惑愈来愈多,忽闻门外纷杂的脚步声。她赶紧放下牌位用红绸遮好,走回床边坐下,重新盖上盖头。
  房门打开,沈灏走进来,直接到床边,用杆挑开新娘盖头。
  “卿妹。”
  他一如既往地温文尔雅,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兴许是因为洞房花烛夜,琥珀色的眼眸又多了几分柔情欢喜。
  玉卿意抬眼对上,浅浅一笑,唤他:“景然。”
  沈灏顺势在她身边坐下,体贴道:“累这么久饿了吧?我已经叫人去端杏露了,你稍等片刻。”
  “我喜欢什么你总是知道。”玉卿意似赞似叹地说了一句,随后扬手一指,“我们还是先喝合卺酒罢。”
  “好,先喝酒。”沈灏欣然应允,之后走过去端来酒,递予她一杯。
  “合卺一杯,鬓丝同扭,吾愿与卿,齐眉同寿。”
  沈灏说完祝词,同玉卿意交臂穿杯,一饮而尽,笑道:“卿妹,该你了。”
  玉卿意不作言语,冲他笑了笑,也仰头吞下满满一杯酒。
  丫鬟端来杏露,沈灏把闲杂人等都打发了出去,喜房便只余一对新人。他端着杏露送到玉卿意唇边:“卿妹趁热吃。”
  “我自己来。”玉卿意笑着接过,舀起一勺先喂给沈灏:“景然你也尝尝。”
  沈灏笑着张嘴含住调羹,眸弯似月,浅辉濯濯,仿佛嘴里的是一勺蜜糖,甜得心都要化了。
  谁知还没等他咽下,只听玉卿意徐徐说道:“我三哥从来不喝杏露,沾一滴都会全身起满红疹。”
  “咳咳!”沈灏顿时剧烈咳嗽起来,赶紧吐出嘴里杏露,眼里闪过一瞬的慌乱,立马解释道:“我居然忘了此事……卿妹,今晚我是太高兴了,一时就忘了这些顾忌……”
  玉卿意垂眼,手捏调羹慢慢搅着碗中乳白露汁,面无表情地轻飘飘说道:“其实刚才,我是骗你的。”
  她骤然抬眼盯着沈灏,面上一片冷淡疏离:“我故意那样说,只是为了试探你。若你大方揭穿我,兴许我还会保留几分信任,可你这般作态,摆明了是心虚。沈公子,做戏做到现在,你是不是也该以真面目示人了?”
  沈灏一怔,脸上还带着不及收拾的惊愕狼狈。只是不消片刻,他忽而笑了,一扫方才尴尬,仍旧是成竹在胸的模样。
  “你早就怀疑我了?”
  “不算很早。”
  玉卿意放下碗,挽起袖子露出腕上红莲,手指摸着莲蕊处的疤痕说道:“你确实很像他,举止说话神态表情……模仿得惟妙惟肖,简直堪称完美,我几乎也要被你蒙骗过去。而且你对三哥和我的事知晓得一清二楚,相信你在这方面下过不少功夫。但是假的就是假的,就算你能全部掌握对我们的过往,你还是漏掉一件事。”
  “大火那晚三哥失踪,而第二日我是从外面回家的,故而别人都以为我是一早就离了家,所以才能逃过一劫。殊不知,其实那晚我一直在家里,不仅如此,我还是和三哥在一起。”
  玉卿意指着红莲问他:“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在这里纹绣这个?因为那晚我和三哥吵架,争执中他打翻油灯烧伤了我的手,为了掩盖那些疤痕,后来我便纹了这枝花上去。当日你之所以在沉香楼门口牵着我的手说那些话,是因为你害怕我突然改了主意,故而用换脸的事提醒我,让我始终怀着一份愧疚感,让我不得拒绝。”
  说着她又扯出颈间半截玉扣,道:“这枚玉扣是三哥送我的不假,我也确实很喜欢。不过,你又算错一件事。喜欢莲花的不是我,是三哥。”
  “沈公子,我很钦佩你的心思和手段。一直以来你都有心接近我,甚至故意让我识破你这些‘小伎俩’。你做的每一件事都有目的,你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暗示我你的身份值得怀疑。所以我就这样一步步走进你事先设好的局,到最后我甚至主动认定了你就是我三哥,并且深信不疑。”
  玉卿意自嘲一笑:“你的高明之处也就在此,你不主动说,只是让我猜,猜来猜去,我有什么怀疑也扔掉了,只是认定我所想的答案便是真的谜底。”
  沈灏是聪明的,他从不说自己是玉琅,更不承认自己是玉琅。可就是这种欲盖弥彰、破绽百出的否定,反而坚定了玉卿意的信念。
  一叶障目,便是如此。
  “从一开始我就没说我是他,是你一厢情愿地认定我是他。”
  沈灏耸耸肩头,嘴带讥诮地问:“既然你都识穿了我,为何今日还要依约出嫁?莫不是你也看上了沈家的钱?还是你发觉自己爱的其实是我?”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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