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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明朝好女婿-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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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看,越觉得熟悉。

这感觉很是奇怪,苏木也不知道从何而来。

实际上,托这具身体原主人的福,再加上这两个月苏木都辛苦读书,每日必将儒家典籍拿出来,读上几篇,惟恐忘记。

四书五经的每一句话,他都是牢记在心,滚瓜烂熟了。

可刚才这种眼熟,却不是因为自己以前背过〈孟子〉,而是另外一种古怪的记忆。

总觉得这一句同自己有莫大关系。

只可惜,一时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出来。

“不对劲,绝对不对劲!”苏木终于忍不住喃喃出声,然后提起笔在草稿上,将这句话反反复复地抄着。

刚开始的时候还有意而位,等抄到第三遍的时候。握笔的右手突然轻若无物,就好象有一只无形的手在冥冥中指引一样,又或者有一个声音凑到自己的耳边将轻轻说着什么,苏木鬼使神差地在这句话后面接道:“敬通于上下,大贤分著其所谓焉。”

“啊!”苏木一呆,手中的笔差点掉到地上。

心中如同被人狠狠打了一拳。

这不就是这道题的破题吗,我怎么写出来的,怎么会是这样?

第八十一章科举之路戛然而止?

先前为了这个破题,苏木折腾了一两个小时,好不容易才凑出了十几个字,还不堪入目得紧。

可就在这么不经意之间,这句话却突然出现在心底。

而从这一句话来看,题破得极好,将这个题目彻底点透了。

“难不成是谬斯女神见我可怜,特意光顾,久违的灵感终于出现。”苏木一颗心跳个不停,他也知道灵感这种东西实在是太不可靠了,如果不尽快抓住,很有可能如流星一般转瞬即逝,若是不尽快把握,哭都没地方哭去。

于是,苏木顾不得多想,忙静下心,任由心底那个声音指引着自己的笔,接着写下去:“夫上与下之分殊兮,而通于敬,贵贵也,尊贤也,不可分著其所谓乎?”

这是承题。

再然后,“孟子意谓,吾与子论友而为之历数前人,上追古帝,大约皆节下交之事,为上者之所难,是以千古艳而非也,吾试与自平心言之。尊贤而极之天子友匹夫,甚矣敬下也,虽然敬者通乎上下也,吾试与子平心言之。”

这是起讲。

文思如泉涌五字正是苏木此刻的状态,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这一篇文章又是怎么从心头泛起来。

时间紧迫,却不是考虑的时候。不管是灵感还是其他原因,都必须抓紧时间把握,否则,下一刻苏木也不知道是否还能将这一整篇文章记全。

当下,也顾不得其他,就以最顺手的行书一气抄下去。

起讲之后,就是大约一百字的起股,接着是两百字的中股。

最后则是百余字的收股。

至此,一篇八百字的八股时文作就。

不过,明朝八股文在结束之后还要写一个大节,也称之为收结。就是在文章的最后写一个总结,不管是点题也好,阐述全篇大义也好。

这是这个时代八股文必须的格式。

又是一段文字涌上来。

苏木顺手写道:“由上而言,或不知有尊贤,由下而言,或不知有富贵,不知二者,皆一偏论也。吾试与子平心而言之,贵贵尊贤,其义一也。”

“漂亮!”写完之后,苏木也忍不住击节叫好。

这一篇八百字的文章是如此精美,跌宕起伏,或排比,或对仗,或急或娓娓而道。起承转合,常常是行到水穷处,却又柳暗花明。

抛开内容不说,单就文字而言,却精美到令人毛骨悚然。

“这就是古典文学,古文之美啊!”

一刹间,苏木也迷失在这单纯的文字节奏之中。

八股文发展到明中后期,形式之中的美感已到极处。

看了看手头墨迹淋漓的草稿,又看了看天色,这八百来字的稿子先后也不过用了一个小时,剩余的事情倒也简单,只需用标准的馆阁体誊录到卷子上去即可,一个小时时间足够用了。

苏木也没想到自己能够写出中文章来,单就这篇文章的质量而言,比之房间售买的举人们的时文集上范文还要精美许多。

“想不到我苏木也是如此有才,哈哈……”苏木想笑,可有一股寒气突然从心头浮起,让他如堕冰窖:“不对,不对,以我苏木的水准肯定是作不出这种老辣的文章的,也不可能是老天垂怜,谬斯女神光顾。有极大可能是……是以前那个苏木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读到过这篇文章,然后死记硬背下来。我也是心中着急,也不问出处,直接抄到稿子上面。”

以前那个苏木呆呆傻傻,很多事情都记不清楚。当出父亲在世的时候,知道这个儿子智商有问题,只能使用填鸭式的教育方式,诸子百家,诗词歌赋,都命他背得溜熟。

如果真是他以前背的范文,我若是抄到卷子上,这……

这篇文章作得如此之好,定然是大家手笔,我虽然不知道究竟是何人做作,那考官肯定是知道的。

真到那个时候,不但这次院士必然名落孙山,只怕我苏木也要沦为士人的笑柄,这辈子就别想在人面抬起头来。

一想到这里,苏木惊得手心全是汗水。

心想,为了保险,还是重新写一篇吧。既然不敢肯定这篇文章从何而来,就别冒这个险了。

可是,院试的第一场只剩一个小时,这个时候再重新写一篇作文,时间上也来不及了。

而且,他也实在是舍不得这篇文章。心中依稀有个念头,如果这篇文章真是自己做作,单凭其质量,中个第一也是很简单的事情。或许,这篇文章也不是什么名家之作,弄不好是父亲的旧稿。如果这样,倒不妨借来用用,想必父亲的在天之灵也不会责怪后生小子吧。

为了保险,苏木忙喝了一口水,静下心将以前那个苏木的记忆在心底过了一遍。

可无论他怎么回溯,也想不起这篇文章的出处。

“怪了,怪了,如此绝世雄文在书上怎么可能没有任何记载。”

抓了抓头,苏木又想,也许是自己想得岔了,根本就不是以前那个苏木所背的范文,而是自己从什么地方看过。

于是,他又开始整理起自己的记忆,将自己穿越到明朝之后的这两个月所读过的文章回忆了一下,还是没有任何印象。

“用下敬上,谓之贵贵。用上敬下,谓之尊贤。贵贵,尊贤,其义一也……用下敬上,谓之贵贵。用上敬下,谓之尊贤。贵贵,尊贤,其义一也……”如同中了魔障,苏木反复地念着这个题目,也不知道多少遍,一个人的名字逐渐在自己的心中清晰起来……………冯桂芬。

“对了,这篇文章是冯桂芬所作,总算是找到原作者了。原来,这不是我灵光一闪的成果啊!”

苏木顿时丧气到死,右手一用力,将稿子糅成一团,扔到地上。

“完了,完了,这次院士算是彻底完了,科举之路就此戛然而止。”身上似乎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苏木软倒在椅子上。

对面那个考生大约是彻底放弃了,正嘤嘤地哭着。

苏木感同身受,心中一片凄凉。

第八十二章超级金手指

对面那个考生的哭泣声引起了连锁反应,只片刻,考场其他地方响起了低低的骚动。

科举对于这个时代的读书人来说就是一条金光大道,这座独木桥过去了,得了功名,就是人上人。可同童子试的前两场不同,这场院试的竞争激烈程度却要高上许多,别看区区一个秀才功名,不少人考了一辈子,都于这个名号无缘。

当年苏木在读《儒林外史》时,读到范进的几个朋友都四五十岁,考了几十年,还是个老童生时,还觉得不可思议。在他看来,一个秀才功名,也就是后世大学本科的程度,只要用心读书,要考上也不难。

等穿越到明朝,真实坐在考场中,他才发现以前的自己是多么的幼稚。确实,每两年保定府都会出一两百个秀才,可上面未必有你的名字。而你苏木,也未必是这个时空这个故事主角。

听到这阵骚动,几个衙役提着棍子凶神恶煞地冲过来,对着考棚里的书生就是一通乱捅,大骂:“闹闹闹,闹你个娘!”

“自己作不出题目,怪得了谁?别以为你读了几年书就想做官,咱们大明朝,你考不中就是个屁!”

“大明朝!”苏木一个激灵,面上豁然变色,忍不住叫起来:“对啊,现在是明朝,而那个冯桂芬是清朝人啊,清朝人啊!”

“抄清朝的文章,应该不算是作弊吧?”

这段记忆清晰起来。

没错,这个冯桂芬乃是清朝道光年间有名的思想家,散文家。号林一,江苏吴县人,曾师从林则徐,乃是洋务运动的先驱人物之一。进士出身,官至翰林院编修,江南制造局管事,妥妥的读书人出身。

而自己在先前抄下的这篇文章正是冯桂芬参加道光二十年会试时所作,考这篇文章,冯规芬拿了一甲第二名,也就是“榜眼”。

用榜眼的文章来对付区区一场保定府院,那不是杀鸡用牛刀吗?

中是必须的,不中那才是咄咄怪事。

“老天爷让我穿越到明朝来,并没有置之不理。”绝处逢生的感觉很跌宕,一刹间,苏木有种想哭的感觉,只不管不顾地叫着。

正在这个时候,一根棍子桶进来。

原来是一个衙役见苏木闹得实在不象话,决定给这个酸丁一点厉害瞧瞧。

苏木大吃一惊,慌忙跳到一边。

可因为脚下被椅子绊倒,一屁股坐到地上。

那衙役哈哈一笑:“疯子,疯子,马上就要交卷了,你闹什么?”

苏木也张开嘴笑着,提起右手,一拳拳砸在地上。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话来表达此刻的心情,半天才低低地吼了一声:“这次院试,头名案首的斯密达!”

正如刚才那个衙役所说,第一场的考试时间马上就要到了,再不能耽搁。

苏木按捺下激扬的心绪,走到桌前,也顾不得坐下,提起笔,一个字一个字地誊录着那篇文章。

春风得意马蹄疾,这一次同往常不一样,竟是出奇地快,先后也不过用了三十来分钟。

写完,提起来,朝墨迹淋漓的卷子吹了一口气。

苏木知道,自己这次考试算是彻底过关了。

他想得清楚,第一题自己做得勉强,可因为那篇文章以前作过,也经过韶先生的修改,得个中等应该不难。

至于最后一道试帖诗,也不过相当于附加题,只要格式和意思对了,也没那么多讲究。所以,对于即将开始的另外一场考试,苏木并不怎么放在心上。

考试,尤其是以文章决定成败的考试,只需有一个亮点就足够了。其他题目,你只要让人挑不出错即可。

单凭第二题,我苏木在一众考生中已然是光彩夺目,让人无法忽略了。

等到抄完,又因为先前考场喧哗,费去了一点时间,就到了收卷子的时间。

至此,本届保定院士的正场算是考完了。

最后一场加试的发题时间应该是晚上,明天一早交卷,然后大家就可以回家去了。

对面那个考生显然是作得不好,交了卷子之后,就躺在炕上,再不动弹一下,如同死去一般。

交完卷后,苏木朝放在考棚中的马桶撒了一泡尿,也没办法洗手,就从考篮里摸出两块烧饼啃了起来,这是他的晚饭。

饼子已经冷透,有些卡嗓子,但吃在嘴里却是异样的香甜。

苏木也不知道第二场什么时候开始,吃过饭后也没有像其他人那样躺在炕上睡觉。

实际上,他此刻还沉浸在侥幸过关的强烈兴奋之中,根本就没办法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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