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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门外读论语-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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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理解孔子说宰我不仁的意义,不是指责他不愿意守三年丧,而是他没有三年爱回赠父母,因为他锦衣美食还心安理得。当然,对父母的爱重要的还是在生前(参见第9章《三年之爱的孝》)。

  跟祭祀有关的言语很讲究,孔子说过一句话:“割鸡焉用牛刀。”()后人把它改为“杀鸡焉用宰牛刀”,差别很大。割是切割,孔子把鸡当祭品,祭品是无所谓生死的,所以不说杀或宰。春秋时候,齐宣王看见一头牛被作为牺牲品前,吓得颤抖,动了恻隐之心,一个大臣提醒说君主您该爱人,而不要对畜生动妇人之仁。

  说祭,不能忽略斋戒,这是祭祀前洁净身心的步骤,以表示祭祀的诚心。斋戒在衣食住行四方面都有限制。

  “齐必有明衣,布。”()斋戒时必须有专门的衣服,麻布或葛布做的,供沐浴后穿,简单洁净为要。

  “齐必变食。”不能喝酒,不能吃腥,不能吃荤,只能吃斋,或者说吃素,这很有道理。祭祀庄严肃穆,酒乱性子,酒气熏臭,失控喝醉了误事,勉强上场也是歪歪斜斜,衣服邋遢,张冠李戴,嘴巴里淡出一个鸟来,是贱儒(引荀子语:弟佗其冠,冲淡其辞,禹行而舜趋)。不能吃肉(鱼肉就是腥),曹刿说:“肉食者鄙。”鄙,不知道是不是暗含放屁的意思,不登大雅之堂,一般来说,肉食动物的粪便比草食动物的粪便要臭得多,鲜花插在牛粪上倒是令人惋惜,但没有恶心的意思。不能吃荤,荤是浓烈气味的蔬菜,如葱、蒜,吃了口臭,说话打嗝有异味。后来引入佛教,做道场干脆承包给和尚,和尚是职业斋公,解了我们的口禁,再后来发明了牙膏,和尚都可以偷吃荤腥了。

  衣食礼节为净身,住行礼节为净心。“居必迁坐。”必须更换往常的寝室,用形式提示内容。

  行没有说到,这是《论语》高明之处,怕后人时过境迁还要邯郸学步。 。。

21、成事不说的怪

  子不语:怪、力、乱、神()。

  怪异,勇力,悖乱都有背于大道,神鬼不容易探究明白,所以孔子不谈论它们。

  但孔子终究不能管住别人的嘴,尤其是他的学生谈起那些东西,他不能装聋作哑。非礼勿听很难。

  鲁哀公曾经向宰我询问社庙里供奉的木主(现在很多宗族用樟树做祠堂里的木主,要求很高,直径大,实心,三米以内不弯曲),宰我说:“夏人用松木,殷人用柏木,周人用栗木,是要使民众战栗的意思。”(哀公问社于宰我。宰我对曰:“夏后氏以松,殷人以柏,周人以栗,曰使民战栗。”)

  不愧是言语科的高材生(),顺口篡义,移花接木。这象征主义的奇谈怪论难免传到孔子耳朵,孔子当然不会同意,夏商周三代用不同的树木做社主,与他们的风俗有关,宰我的解释牵强附会事小,违背仁德事大。孔子被迫表态:“成事不说,遂事不谏,既往不咎。”依然没有正面谈论怪异,巧妙地化解了已经过去的事,耳根又清净了。

  《论语》中只有这一章的奇谈怪论与怪异擦了一下边,但春秋文献和后人的笔记里还是记载了一些孔子遭遇的怪事、怪物、怪人。

  《国语》中有一个挖井获羊的故事:季桓子挖井,得到了一个土瓦罐,里面有一只怪物,派人去问孔子,孔子说:那不是狗,据我所知,是羊。山林里的怪物叫夔、魍魉,水里的怪物叫龙、罔象,土里的怪物该叫贲羊。——这事的真实性只有天知道。

  《搜神记》里也有几则孔子的怪事。鲁哀公十四年,孔子在三棵槐树之间的外朝做梦(你看看,有时间有地点):丰沛一带有红烟升起,孔子叫上颜回、子夏一起去看,驱车到楚国看见一只麒麟(再看看,还有眼睛有鼻子哦),用舌头从嘴巴里吐出三卷图,上有文字(还清晰可辨哦),预言了二百五十年以后刘汉之兴。(见8卷)

  又说孔子完成《春秋》的修订工作后,斋戒拜天,天就起白雾,降赤虹,变成黄玉,上有文字,预言了二百五十年以后刘汉之兴。(见8卷)

  最有人情味的怪事还是孔子谈五酉。孔子断粮困厄于陈国的时候,晚上有一人,九尺多高,黑衣服高帽子,大声叫喊,惊动了大家,子贡进来,问“是什么人呀?”被那人提起来挟在腋下,子路把来人引出房,跟他在院子里搏斗,虽不败也难以取胜。孔子观察敌人的衣甲和两腮之间时不时象手掌那样张开,指点子路攻击他那个命门,子路照办,伸手进去一抓,那人就倒在地上,竟然是一条大缇鱼。怪物被制服之后只现原形而没有萎缩,子路把鱼煮了,味道鲜美,饿得不行的同学们吃了好转,第二大家就能动身上路了。孔子说:老了就会变成妖怪,叫五酉,杀了它就完事。(见19卷)

  《论语》未收录那些与史实游离的附会之论,但孔子谈五酉的故事还是吸引了我。一是发生的背景有依据,《搜神记》说“孔子厄于陈,弦歌于馆中……病者兴……”,《论语》里也有一章谈到:“在陈绝粮,从者病,莫能兴。子路愠见,曰:‘君子亦有穷乎?’子曰:‘君子固穷,小人斯滥矣。’”()。二是不管怪物怎么变,都有本类的痕迹,鱼类的鳞片可以变成人类的衣甲,但鱼鳃就是鱼鳃,跟人腮不一样。三是作者把孔门师徒三个的个性表现得栩栩如生:孔子的博学仁知,两个最亲近的学生一文一武,子贡忠信礼义,子路孔武有力勇者不惧。四是干宝还在里头说了一句“天之未丧斯文”,语出《论语》(),仁者不忧,终究还是弘扬了夫子之道。

  《搜神记》里还记录了一道奇景:在孔子出生的地方,有一口山穴,平时没水,每当祭祀的时候,就有清泉从石缝里流出,足够祭事之用。祭祀完毕,泉水也不再流出,至今还很应验,当时名为孔窦(13卷)。——不知道现在是否还灵验。

  怪的繁体与简化对比值得玩味。繁体字的“恠”,奇异在心中,见恠不恠;简化字“怪”,圣在心中,封建余毒,改作者实在称得上“小人不知天命而不畏也,狎大人,侮圣人之言。”() 。 想看书来

22、射不主皮的力

  子曰:“骥不称其力,称其德也。”()孔子对牛马尚且不称道膂力,何况人呢。

  孔子说壮年时期,“血气方刚”,应该戒斗(),斗就是争力。首先不要跟大自然争力,人定胜天是梦呓,人弱得连狂风洪流都禁不起;其次是不要跟猛兽争力,因为人与狮子老虎豹子棕熊的力量,是造物主赋予的,有天生的差距,徒手与老虎搏斗的是傻瓜,所以孔子批评暴虎冯河的行为。重要的是不要与人斗力,你死我活那种角力(比如拳击)固然要戒除,先后出场的显示力量(比如举重)也要不得。比如射箭,目的是表演射艺,即准确性,而不是比试力道,所以说射箭不以穿透皮靶为主(射不主皮,为力不同科,古之道也),现在体育比赛中射箭项目就是这样,击剑也是点到为止,如果那时就有太极拳,孔子一定会大加赞赏。宋代的理学家认为,孔子那番话主要是针对当时诸侯不敬奉周天子而争于力量所发的感叹。

  孔门出身的公伯寮诽谤同门子路,两人同在权臣季孙氏手下为臣,而季孙氏已经听信了公伯寮的话,形势对子路不妙;当时孔子在鲁国担任司寇,与高足子路实相表里,所以必定同时对师徒俩不利。鲁国的大夫子服景伯对子路抱不平,想要强硬手段来解决,跟孔子说:“我的力量能使公伯寮这兔崽子陈尸街头。”(:公伯寮诉子路于季孙,子服景伯以告,曰:“夫子固有惑志于公伯寮,吾力犹能肆诸市朝。”)孔子说算了算了,这都是命,带着子路开始了十三年的流亡生活。

  力,如果超出了美学,不能给人带来美观,我是不看的,更不用说造成伤害的那种了。现代体育比赛或者娱乐,我喜欢举重以及田径场上的投掷项目,是力量引起的震撼;击剑我不喜欢,因为它太没力,太做秀;摔跤、柔道我不喜欢,因为它们太纠缠;拳击我不喜欢,太野蛮,观众看见血就刺激;西班牙斗牛我喜欢,那是智慧与力量的结合,最重要的是:斗牛士杀的是畜生。

23、好勇疾贫而“乱”

  什么是乱的根源?子曰:“好勇疾贫,乱也。人而不仁,疾之自已甚,乱也。”()那怎么样才不会乱?子若说孝悌是良方,“其为人也孝弟,而好犯上者,鲜矣;不好犯上,而好作乱者,未之有也。”()简单而深刻啊!治国必先安家,要国家安定团结,对老百姓宣传大而空洞的道理是舍本逐末,引导他们孝顺父母,尊敬长辈,事半功倍。

  孔子不主动谈论祸乱,子张曾经问他:“崔杼谋害了齐庄公,陈文子……,何如?”()孔子只说陈文子清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事发时孔子才三岁,反正没有评论作乱弑君者。六十七年以后,陈成子谋害了齐简公,孔子倒是特地斋戒沐浴上朝,报告鲁哀公说:“陈恒弑其君,请讨之。”()

  子不语乱,是遂事不谏。子要平乱,是伸张正义。

  乱是祸害,但昏庸而治也是祸害,所以乱与治可互相转换,辩证统一。乱世出英雄,周武王说:“我有乱臣十人。”()乱是治乱的意思。

  孔子治过乱,五十三岁那年,鲁国大司寇的他派出军队,摧毁了以下犯上的不轨势力的根据地——三都,但结果功亏一篑。五十六岁那年,孔子兼任相事,杀掉了乱政的大夫少正卯。这些不见于《论语》,前者见《左传》,后者见《荀子&;#8226;宥坐》,专家们深信不疑,见于《论语》的两件事反而被学者们视为疑章。

  公山弗扰占据费邑叛乱,来召孔子,孔子打算去。子路很不高兴,说:“没地方去就算了,何必要去公山弗扰那儿呢?”孔子说:“召请我的人难道会没有打算?如果有人举用我,我要在东方复兴周代的典章制度!”(公山弗扰以费畔,召,子欲往。子路不说,曰:“末之也已,何必公山氏之之也?”子曰:“夫召我者,而岂徒哉?如有用我者,吾其为东周乎!”)没有评论叛乱本身,但与叛乱者合作的目的还是治理,而且据专家分析,那时的孔子还是个没有官职的士人,上进之心,苍天可鉴。

  孔子五十七岁那年,佛腊依据*叛乱,召请流亡在外的孔子前往共事。跟上次不一样,*是晋国领土,不是孔子的祖国,孔子打算去。子路说:“过去我曾听老师说过:‘亲自投身于做坏事的人那里,君子是不去的。’佛腊占据*叛乱,老师却要去,怎么说得过去呢?”孔子说:“是的,我说过这话。但是又说过‘硬的东西是磨不薄的’,还说过‘白的东西是染不黑的’。我难道是葫芦吗?怎么能挂起来不吃呢?”(佛腊召,子欲往。子路曰:“昔者由也闻诸夫子曰:‘亲于其身为不善者,君子不入也。’佛腊以*畔,子之往也,如之何?”子曰:“然,有是言也。不曰‘坚乎磨而不磷’,不曰‘白乎涅而不缁’。吾岂匏瓜也哉?焉能系而不食!”)依旧没有评论叛乱本身,目的依然不是去助乱,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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