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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7章

奸臣-第4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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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景略诧异地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见徐勋不耐烦地点了点头,他立时受宠若惊地跟了进去。待发现曹家兄弟俩一个门外一个门内站着,显见是怕人听去了这要紧军情,他更是心中忐忑了起来,斜签着身子在一张条凳上坐下了。然而,也不知道是这关帝庙中的条凳时间太长腐朽了,还是他的分量着实太重了,这一屁股下去,就只听嘎吱嘎吱一阵声响,随即整张凳子突然四分五裂,他一个不留神就顺势跌了下去。

好在一旁的陈雄眼疾手快,顺势拉了他一把,可自己险些没被这沉重的身躯拖得一块倒下。直到王景略惊魂未定站稳了,他这才没好气地说道:“你一个带兵打仗的军官,竟然把自个养成这样子,也真是古今罕见的奇闻了!”

王景略脸色涨得通红,唯唯诺诺连着赔了好些不是,见众人已经是围到了那边的一张方桌前,他方才慌忙跟着过去。尽管自己在神木堡镇羌所时,也用过这样的军图,可对比眼下这一张标注着宁夏镇各大卫所堡垒以及关外不少河流等等的地图时,他仍是大大吃了一惊,眼神中不由得流露出了少有的神光来。

听徐勋大略解说了曹谦和王景略从河套打听来的消息,苗逵沉吟片刻,便忍不住低声说道:“火筛已经是行将就木的人了,我担心的只有一件事,他这消息会不会有诈?”

徐勋眉头一挑:“比如说?”

“比如说,他已经向小王子输诚,打算趁着这次的机会诱了我军出来,然后和小王子那股兵马合在一块,让咱们吃个大亏!”

苗逵的话让张永和陈雄悚然动容,两人见徐勋面色丝毫变化都没有,张永就忍不住开口说道:“徐老弟,苗公公这话不是危言耸听,这可能不是没有……”

“你们说的没错,这可能性不但不是没有,而且还相当大!”

见苗逵和张永陈雄都松了一口气,徐勋若有所思地说道:“前年年底我让人将乌鲁斯博罗特交给火筛的时候,他透露了小王子部攻延绥的事,结果严阵以待的杨邃庵直接让他们吃了个不大不小的亏。经过这一事,去年曹谦见到火筛的时候,他还说没法探知小王子所部的动向,怎么这一次曹谦却从他口中知道了这么详尽的情报?不但知道领军的人是谁,而且有多少人,又是和西套诸部打好商量入寇的,这种详情都一清二楚,岂不是有些不合情理?”

说到这里,徐勋便耸了耸肩道:“自家人知自家事,之前我能够侥幸拿住乌鲁斯博罗特,靠的是天时地利人和,并不是我徐勋打仗有多大本事,因为封了个平北伯就得意忘形,为了军功就径直往上冲,这种事我是不做的。所以,之前我已经派了镇远关百户韦胜带人去哨探,他镇守镇远关二十多年,这附近地形无人再比他更熟。本来是打算再让王大胖子走一趟的,奈何他这身材太过扎眼,我只好把人带了回来。”

说到这里,徐勋便看着王景略问道:“如今我想问你,这河套之中,你可知道有什么地方最适合设伏?或者说,最适合扎营?”

王景略这时候方才明白了过来,连忙在那地图上指指点点,好一会儿方才开口说道:“第一个当然是当年王太傅率兵烧了鞑子辎重的红盐池,只不过那里打过那么一仗,鞑子十有八九不会选择在那儿扎营亦或是设伏。至于第二个……应该就是这儿了!”

他那肥大的手指,一下子点在了那条黄河旁边支流的东北面,见其他人都聚精会神看了过来,他方才笑呵呵地说道:“一来水源充足,二来这地方背靠沙漠,更北面则是鞑子的地盘,不虞遭人背后突袭。而且这里的地势有些高低,没有比这更适合扎营的地方了!”

听到这话,徐勋终于精神一振。接下来,就得看哨探的结果了!

第六百零七章鸿门宴

总兵府设宴,而不是总兵宅设宴,这自然是意义不同。

尽管只是一条街上相邻紧挨着的两座院子,可一个是镇守宁夏总兵官姜汉以官方身份设宴款待平北伯徐勋,另一个则是以私人的身份招待亲朋好友。所以这一天,宁夏镇上上下下的军官到了个齐全,连宁夏前卫和左右中屯卫的高级军官也来了不少。

大家本以为这位一来就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少年权贵必然要摆摆架子,拖到最后才姗姗来迟,可自忖来了个大早的他们却赫然发现,帅府点将的议事厅前,姜汉正在和几个人谈笑风生。其中那个负手而立面带笑容的,不是之前见过的徐勋还有谁?

自打徐勋从镇远关回来,又带来了此前来犯固原的那一股军马的消息,随即又让他抽调宁夏前卫和左右中屯卫的兵马,姜汉就一直在考虑万一徐勋强令他出兵该怎么办,甚至已经让人飞马急告三边总制杨一清。本想借着今日晚上设宴再探听探听消息,可谁想徐勋人是早早来了,可却约法三章,今日不谈公事。所以,这会儿他只能心不在焉地听着徐勋身边几个人在那大说特说此番路过宣府大同的诸多风土人情。

仇钺和几个将领凑了上去,听陈雄笑吟吟地提到大同婆娘,其中一个参将便忍不住舔了舔嘴唇道:“要说大同婆娘,确实除了京城,这北边无人能比。听说如今在花籍的乐户就有超过两千,歌舞管弦日夜不绝,从前庆王曾几次花了大价钱从大同弄来了一批歌舞姬人,这才有庆王府眼下的女乐。就是咱们宁夏城中的青楼楚馆。不少也都是原籍大同的婆娘。要说滋味。她们却是比淮扬江南的女子还有味道些。”

这话题虽是陈雄勾起的,可这会儿引申出去太远,而且连此前庆王寿辰的那档子事也给揭了出来,姜汉不禁不满地往那边斜睨了一眼。然而,那参将乃是灵州左参将楚宏,还是刚刚从灵州所回来,并不知道此前的过节,因而丝毫没注意到姜汉的发黑的脸色。说到这里甚至还笑呵呵地问道:“总戎大人,今日既是设宴招待平北伯和诸位京城来的贵人,不如出条子向庆王府借几个姬人来如何,否则觥筹交错之间,也没什么滋味……”

“咳,咳咳!”

姜汉重重咳嗽了几声,正想敲打楚宏几句,徐勋却微微笑道:“怎么,庆王府的歌舞姬人,平日里也是能随便借的?”

“听说庆王做寿不看贺礼。只看心意,足可见为人尚算慷慨,再说有总兵府具名,哪里会不借?”陈雄虽则年近五十。可出门在外近一个半月没松乏过,徐勋又说过今晚上不过消遣消遣,因而他就笑呵呵地说道,“姜总兵意下如何?”

尽管宁夏城中亦有巡按御史,这种事情根本捂不住,御史十有八九会往上弹劾。可眼见徐勋仿佛不以为意的样子,姜汉便立时点点头道:“也好,我这就派人去庆王府!”

随着众将陆陆续续的到来,姜汉少不得向徐勋一一引见。出乎他意料的是,他不过是领着人报官职名姓,可徐勋下一刻就能笑吟吟地说出人的履历战功来。若只是参将游击将军这一级也就算了,可下头的守备、都司、中军官。甚至那些宁夏诸卫的指挥使指挥佥事,有一多半徐勋都仿佛了若指掌,随口就能说出人曾经最得意的战功成就,如此一言一语搔到人的痒处,等到真正开席之际,今日赴宴的军官们原本那忐忑不安一时都无影无踪。

地处西北,菜肴中用得最多的便是羊肉。姜汉原本还担心徐勋乃是金陵人氏,未必习惯吃羊肉,可眼见他大碗喝酒大块吃肉,谈笑了无禁忌,和前两次见面的时候大不相同,一时只觉得脑袋乱糟糟的。尤其是见一个指挥使捧着个大碗上去敬酒,徐勋竟是二话不说一饮而尽,他更险些没把眼珠子瞪出来。

西北的酒,可是入口就烈,到胃里更烈的玩意!

徐勋也知道自己那点酒量,这一碗下肚觉得火烧似的,又见其他不少人都跃跃欲试,他却信手把碗倒扣在了桌子上,笑着说道:“算起来已经喝了六七碗了,断然不能再喝。诸位且容我随意,我可还想留着点肚子品尝其他好东西,不能只让酒给灌饱了!”

恰逢这时候又送上了大盘羊肉上来,众将自然齐齐大笑了起来。毕竟,如今的武将却还没到后来一心效仿文官气度,连走路都要美婢搀扶,穿着亦是儒衫纶巾,就差没像诗文中的诸葛武侯那样摇一把羽扇的地步,最推崇的还是豪杰气度爽快性子。譬如那些凡事都好节制,连吃饭都是浅尝辄止的文臣,与其同席那就真是拘束透了。

因而,仇钺甚至听到左右在那儿低声议论道:“之前还以为这平北伯是不好亲近的权贵性子,如今看来,只要不招惹他,倒是还好。你看看,这会儿都是直接拿手抓的!想当初姜总兵设宴款待杨总制的时候,杨总制往那儿一坐,下头可是没人敢在吃饭的时候吭声,更不要说招来歌舞姬人助兴了!”

“说的是……哎,来了来了,竟然是庆王府的彩云班!”

随着这一声惊呼,甚至有将领忘乎所以地站起身来。须知庆府歌舞伎不少,但来自大同的班子,却就这么一个。三十七人中,十二人为乐,十二人为舞,十二人为歌,领唱的姬人花名曰塞上雪,便是因为其肌肤胜雪,最为庆王宠爱之人。如今庆王能够把这么一个班子送到总兵府,足可见徐勋的面子大。

只是,大多数人都不知道,倘若没有之前徐勋送到庆王府的那样一份重重寿礼,这次又暗自派人去说了一声,庆王也断然不会投桃报李。如此慷慨大方。

牙板三声之后。旋即便是琵琶声起。尽管徐勋在京城已经听过玉堂春那一曲让张彩这个一时名士都赞不绝口的《十面埋伏》,但此时听到这数人齐奏却丝毫不乱的琵琶声,仍是忍不住停箸细细欣赏了起来。倏忽间,曲调骤然一变,其中数人仍是之前的轻拢慢捻,而另外数人却是陡然用右手奏起了刚劲有力的曲调,却是拨弦之中犹如风雨大作。而此时此刻,歌姬之中便有一个装束最艳丽。肤色最白皙的姬人起头吟唱了起来。

“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一人唱罢,众人齐唱,一时间,那琵琶声和歌声仿佛融合在了一起,陈雄突然带头叫了一个好字。他这一起头,四下里彩声雷动,就连起初担心徐勋让自己往庆王府借歌舞班子兴许另有目的的姜汉,瞧见徐勋亦是抚掌赞叹。不由得心情为之一松。

朱厚照素来喜爱玩乐,张永陪着这位主儿看遍宫中教坊司的歌舞,本司胡同演乐胡同勾阑胡同这些烟花之地也是常去的,最初还不觉得这歌词调子有何新奇之处。但此时设身处地地听了这么一会,他纵使一个阉人,也生出了血脉贲张的感觉来。此时此刻待到歌声乐声稍稍低落了下去,他才忍不住出声问道:“歌姬和坐乐都已经见识过了,那些舞姬呢?”

“舞姬来了!”

随着徐勋这一句低低的回答,就只见一色十二名做将军打扮的舞姬亦是涌入了偌大的厅堂之中。皮靴轻甲。再加上那仿若头盔似的帽子,以及那不知是真是假的佩剑,一时更是带出了几分战场上的肃杀气氛来。随着琵琶声骤然一停,取而代之的是长箫声起,众人不知不觉竟生出了一种夕阳照大漠的落寞苍凉。

“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角声满天秋色里,塞上燕脂凝夜紫。半卷红旗临易水。霜重鼓寒声不起。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

尽管又是一首唐诗,但此时一众歌姬却是低声曼唱,和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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