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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欲望都市:苏丝黄的世界-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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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段时间,汉克鼓起勇气邀请她去看足球赛。
足球赛在另一个城市,火车一动,安静坐着的汉克就从包里掏出啤酒喝起来。这只是后来赛场里大家原形毕露、回归石器时代的前奏。罗兰从来没去球场看过球赛,居然也忍不住跟着大吼大叫、暴跳如雷。

第29节:苏丝黄的世界(29)

力比多释放了一半,球赛结束了,他们去吃晚饭,聊哲学和经济新闻。正是欧洲的芦笋时节,罗兰很爱吃芦笋,洁白的、笔直的丰满芦笋用融化的黄油淋过,和胖胖的煮土豆一起搁在盘子里,看上去很色情。她一个人带着这些念头慢慢咀嚼。
吃完极其正经的晚饭,汉克请她到酒吧喝啤酒。喝到午夜,话题虽然转到童年记忆了,汉克的眼神也已经很直勾勾,但是依然没有任何行动。罗兰开始着急——明天还有朋友约去看画廊,这样耗一晚上怎么受得了。在北京的时候,做什么都是超现代速度。和约会对象见面时间大多花在交通堵塞的路上,实质运动时间很短。上来就直奔主题,好像被无穷尽的日程赶着跑的驴。大多数时候,对方都很卖力,想给她留下深刻印象,颇似赛跑。不过作为一头至少有选择自由的驴,她也没什么好抱怨的。
怎么才能快一点呢?
她想着,开始急躁,在厚厚的衣服里发热。酒吧里很拥挤,她开始脱掉夹克,过了一会儿再脱掉毛线衫,直到露出里面的吊带背心了,汉克的手终于在她腰上着陆。
“要是他还不动,你会不会脱到只剩内衣?”闪闪问。
“我没穿内衣!”罗兰说。
那只手并不着急,只是慢慢地在她腰上移动。过了好一会儿,一支乐队上台演奏,非常浪漫的曲子,汉克才整个靠上来,这时候已经凌晨一点了。
浪漫的接吻持续到凌晨两点,他们才缓慢地向汉克的公寓进发,在走廊里还吻了几下。等到最后倒在沙发上的时候,她感觉像个潜水运动员终于浮出水面,忍不住长吁一声。
事实证明,她那口气吁得太早了。
“到凌晨四点我才见到他的芦笋!”罗兰说。
“为什么?”闪闪问。
“他们真是不着急!”
但是缓慢的、分步骤进行的“芦笋进行曲”终于让罗兰放松下来。反正天也快亮了,去他妈的画展!这个念头拯救了她,她开始接受汉克的无声邀请,参与到进行曲当中,整个焦虑的晚上以超乎想象的甜蜜告终。
第二天,罗兰正在画展大厅里哈欠连天,就看到一幅20世纪初的小油画:一把洁白的芦笋搁在柔软的棉布上。她在那幅画前面站了半天,恍惚间想,这也是值得骄傲的地方特色呢……
闪闪问:“要是画北京的话,画什么呢?”
“大概画一堆炸薯条,快、亮、糊味儿的,吃完就忘。”罗兰说,“可还是忍不住经常吃。”
2005
08
15职业精神
干哪一行都有合适的和不合适的,这是苏丝黄在25岁以后才琢磨出来的道理。
不要以为拿了北大文凭,就能一定能够做好智力含量比较低的工作,比如做幼儿园老师——你要是对儿童毫无同情之心,而且对一天回答一千个类似于“为什么会有地球”这样的问题没有兴趣,从哪里毕业都没用。
每个工作对人的性格都有特定要求,很多幸运的人们就是那些性格特征刚好符合职业需求的人。在《欲望都市》里面,夏洛特去买鞋,鞋店售货员是个拜脚狂——这个一般人正眼不瞧的工作给了这个售货员莫大的满足。在各种看似机械和毫无出路的工作中,“总有一款合适您。”
那么,如果我们有很多拜脚狂做鞋店售货员,拜内衣狂做内衣售货员,诸如此类,世界是不是就完美了呢?好像又不是。
罗兰向苏丝黄发誓,绝对不是。
从阿姆斯特丹回来,罗兰想改头换面重新生活,她找了一家新开张的发廊迈出第一步。只有傻子才会到新开张的发廊去,让刚刚毕业的美发师练手。这些小男生往往刚从节约成本的美发学校毕业,整个培训课程只有一个假头可供练习,把50厘米长的头发剪到5厘米,就算毕业了。罗兰这样的傻子,就接着把自己的头当成假头送到这些人手里。
罗兰刚刚坐下,选定烫发和染色剂,就来了热情洋溢、双手握在胸前的店长。“您好,我是这里的店长。今天请让我亲自为您服务。”
然后,他“啪、啪!”两下,把其他人都打发走了:“洗完了头,你们谁也不许动!”

第30节:苏丝黄的世界(30)

罗兰正在为从天而降的贵宾式服务高兴,就觉得店长的手上来了,他揉。
一个容貌正常的女人,一生之中至少会受过一次美发师的骚扰,有姿色的女人机会就更高一些。但是这种骚扰通常是针对身体的:站着贴住你的手臂,长时间地扶住你的脸,手擦过颈项和肩膀,等等。
但是这个店长哪里都不碰,就碰头发,他揉头发的时候好像揉的不是头发,而是他自己的某个部分。揉了半天,上了烫发剂,上蒸锅之前,他抱住罗兰洋溢着刺鼻化学药物的头,轻轻凑上去,深呼吸。
罗兰从镜子里看到这幕情景,刹那间汗毛根根直立:“岂止头痒,脚板心都痒了!”
烫发和染发总共花掉4个多小时,她坐在那里全身发麻,试图回答店长的问题。“一看你气质就很好,我猜你一定是坐办公室的,对吧?”
漫长的蹂躏终于结束了,罗兰顾不上检查头发,跳起来就要走,但是她被店长拦住了。他带着一幅长亭诀别的悲痛神情,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管管:“你一定要用这个!”
原来是染发后固定色彩用的护色剂。
结果,当然是软心肠的罗兰又让自己被蹂躏了一回,前后花了一千来块钱。
苏丝黄问:“我怎么看不出你的头发好在哪里呢?”
“这就是问题呀!”罗兰说,“拜头发狂做美发师,或者拜脚狂售鞋,他们享受了,我们遭殃。”
苏丝黄终于明白,所谓职业精神,不是说光享受自己的工作就足够。除了自己high,还要让别人high,光顾自己high的人,不是职业精神,是变态。
捌、大力
2004
10
11邻里关系
大力把门打开,门外站了个短头发的俏丽姑娘,向他歉意地微笑。
“我是刚搬来的邻居,现在家里东西太多,我看不过来,你能帮我看一下吗?”
大力从来不会拒绝这种请求,大力是个很有姑娘缘的人,不会说“不”是姑娘缘的起因之一。
他就这样认识了新邻居肖泉,是广东来的,在这里没什么朋友。
往后两个星期里,他不时过去帮忙刷墙,挪动家具,扛花盆,后来还发展到一起做饭,洗碗。
肖泉是个典型的广东姑娘,非常保守而实际,所以她被这个乐于助人的小伙子感动了——难道除了爱情之外还有什么能够解释这种热情吗?
吃饭的时候,他们聊很长时间的天。大力经常觉得自己身上具有某种别的男性没有的基因,或者正好相反——他缺乏某种别的男性具有的基因,因为他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那么容易打开女人的心这个事实。
在晚会上也一样,只要那里有单身姑娘,只要他开口和她们说话,问她们一个问题,然后接着问第二、第三个问题,然后,“砰!”,心房就打开了。这是大力有姑娘缘的第二个原因:他是这个城市中罕见的、对女性抱有纯洁而真诚兴趣的男人,一种珍稀动物。他可以和她们谈女性小说、童年记忆、时尚和办公室政治,他良好的家庭背景使他的善解人意显得十分庄重。他和女性谈论政治和科技也没有任何问题。总之,他是她们的朋友,并且让她们觉得自己与众不同。
第三个原因:大力无比的纯洁使他意识不到自己的开放心态会产生什么后果。
就这样,无数误解顺理成章地产生了。
肖泉过生日那天,请了几个同事来吃饭,大力过去帮忙。同事大多数是女的,而且无一例外地对大力青眼有加,她们一个接一个地与大力长谈,肖泉发现自己有点吃不消了。
吃完饭,大力留下来帮忙收拾。肖泉说,你别收拾了。她含情脉脉地看着大力:收拾点别的吧。
大力环顾四周,窘迫地笑道:收拾什么?
肖泉心想,真是个老实人。她只好接着暗示:我的头发很乱,需要收拾一下。
大力微笑:你需要我帮你收拾头发吗?
肖泉说,是啊。
大力看着漂亮的邻居,抱歉地说:对不起,我有一个女朋友在外地,我很爱她。我不能帮你收拾头发。


第四部分

第31节:苏丝黄的世界(31)

肖泉当即变色:你!
这是肖泉人生的重要一课:一个帮助你收拾碗筷的邻居未必会帮你收拾头发。
这是大力人生的重要一课:邀请是无限延伸的,可以从门口逐步延伸到卧室。而且,更重要的是,如果你不在某个环节及时拒绝邀请,你就会让自己成为罪魁祸首。邻居不会原谅你毫不自觉的诱惑,你无法原谅自己的愚蠢:你把自己扯到一场难以抗拒的诱惑之中,却不得不忍心拒绝。
2004
05
10自给自足
北京是个精彩的城市,全世界的媒体都说,一切都在北京发生。但是苏丝黄知道这是胡说,至少有两样东西在这个城市里是稀缺的:轻松、健康而充足的性生活,还有便宜、丰富而充足的文化生活。在北京你看不到15元票价的动人现代剧,但是在欧洲可以;在北京你找不到仅仅因为喜欢你的样子和气味而上床、并且上完床之后高高兴兴离去的异性,但是在世界很多其他地方,你可以。
苏丝黄的朋友大力刚刚从菲律宾度假回来,他在那里前所未有地身心释放,虽然他没有和任何菲律宾女人上床。
“她们真友好!”大力说,“那么甜,那么高兴。给钱也高兴,不给钱,买杯酒也高兴。”
听说那里的小姐还只挑自己喜欢的男人服务。
那为什么没有接受服务呢?
“太多、太直接,欲望反而被压制了。”大力说。他进到一家夜总会,头一次看到满屋子的胳膊大腿。“就像进到家乐福,看到铺天盖地的商品,你反而什么都不想买了。”
“在那样的地方你想干什么呢?”
“就觉得特放松,想和一个姑娘坐着,什么也不干。”
这确实和大力在北京的状态不一样。在北京,他忙得要死,非常容易感受到挫折。在25岁以前,他还能为了半小时的快乐跑大半个城,陪人说 4个小时的话,甚至还呆一晚上。现在,所有这些代价加在一起足以挫败他对任何姑娘的欲望。总之,发现自己欲望之脆弱似乎不是特别令人愉快的,但是到了一定年龄,了解自己是保持愉快的前提。
结果当然就是自给自足——甚至连自给自足都嫌浪费时间,恨不能掐表行事:嗯,还有15分钟就开始吧。
“能不能问你大概一个月行事几次?”苏丝黄又犯职业病。
大力倒不太在乎:“大概有好几次吧,看心情而定。”
心情怎样会多行事?
“心情不好的时候。”大力说,“我有个朋友觉得这样能够缓解情绪,我完事了更觉糟糕,除非能马上睡着。”
“我觉得你更好理喻。”苏丝黄说,“如果让我欣赏自己演的独角戏,我也不会在审美上获得多大满足。”
“很少有演得好的时候。”大力说,“自给自足的艺术也是需要时间和技能来了解的。”
也就是说,大力连陪自己都嫌浪费时间。
“你是否觉得自己变态?”苏丝黄脱口而出。
大力想了想:“从统计数据上看,作为一个亚洲人,我很正常。我知道欧洲人做爱时间全世界最长,但是他们很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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