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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重生之雍正王朝-第95章

小说: 重生之雍正王朝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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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再说与我听。”

匆匆换了身干净的皇阿哥四团龙服之后,胤禛便即来到前厅。于成龙有些拘谨地打偏坐着,手里半端着杯茶,却怔忡着没有往嘴边送,不知其时神在何处。胤禛轻咳了一声,才将于成龙的思绪拉转回来。于成龙连忙撇了茶,上前告罪见礼。胤禛上前扶住了,细细打量了于成龙一番,道:“自上次前营一见,振甲瞧着似乎又清减了些。晓得你运粮辛苦,本该好生让你将息几日。只是这治水一事,数朝野之中,舍振甲而其谁?太子爷亲点得将,振甲又要辛苦了。”于成龙连称不敢,道:“四阿哥此言折杀臣了。臣前几日到京,太子便传见交待了差使。臣到府上求见,才知四阿哥已往保定府探查水情而去。四阿哥如此勤勉,让臣甚感愧疚。”胤禛微微一笑,道:“我与振甲不同。于大人是治水能臣,我却空顶了个坐纛的名头,若是不提早做些功课,岂不成了尸位素餐之流?”

这时,年羹尧也提了一个包袱来到前厅,向胤禛打了个千,又以后辈之礼见了于成龙。于成龙略知他与胤禛的交情,且原先在前营也有数面之交,此刻便微笑着寒暄了两句。三人便分宾主坐定。于成龙便对胤禛、年羹尧道:“四阿哥对浑水之治有何章程教于臣?”胤禛指了指年羹尧带入的那个包裹,道:“振甲太过谦了。我与亮工、宝柱走了这一回,无非对浑水一系水情小有些心得而已。我将我三人所见,与当地县志等相关记载做了对比,写了几卷笔记。不知能否入得于大人的法眼?”

年羹尧于是将包袱打开,捡了一本递给于成龙。于成龙接过,粗翻了两页,便为其中记述之详细而感叹道:“常听人说四阿哥心细如发,如今看来,果名不虚传。笔记之中,上至水流走向、缓急,下至水中泥沙几何都是一目了然。”年羹尧笑道:“于大人说的是。四阿哥每到一地,便与我等细细沿河查看,这些天走下来,腿都细了一圈。每隔两里地,还要从河中舀出些水来,待其澄清之后检视泥沙沉积。以此对照着工部所堪浑河水系图沿河探查,竟发现了几处谬误。”于成龙颔首道:“有四阿哥和年世兄如此,何愁水患不除。观笔记之中所录浑水之势,与黄淮甚似。四阿哥,想昔年臣与靳紫垣之争,历经这十年浮沉,方知其法为治水良谋……。”

看着于成龙追忆之时颇有些懊恼之意,胤禛出言劝慰道:“振甲不必太过介怀。紫桓临去之时,不是特意将穷一生心血的治河十策交与你了吗?若是紫桓心存芥蒂,又怎会有此一举?”于成龙有些黯然地一笑,道:“四阿哥,臣唐突拜访,实是有一桩难事要求四阿哥。”见胤禛并不言语,面上似笑非笑,知自己之言太过贸然,按制朝臣不得妄交阿哥,也难怪胤禛如此,忙解释道:“怪臣言之不详。太子要四阿哥与臣一道治浑水,臣自欣然领命。然臣去户部,却被告知只可拨于河工两万银。依臣过往之经验,若要河务大治,没有十万银断不可为。臣与户部会商,户部只一味推说因朝廷两战葛尔丹,户部存银无多,断断再拨不出钱来。”胤禛心说,难怪于成龙屈驾到此,竟是为了此事而来,于是斟酌着道:“常言道一文钱难倒英雄汉,也难怪于大人心忧。于大人可有将此事报于太子?”于成龙面露尴尬之色,道:“臣与太子说了,太子说,这次四阿哥掌总,命臣,命臣……。”胤禛真的只有苦笑了,难道太子以为自己是善财童子不成?足足差了八万两,即便扣去了忽悠李禄全的不算,至少还要再筹集七万余两。怪不得太子点了自己的差事。可是眼下诺敏已不再执掌户部,只剩下一个四品的主事戴铎,眼见得做不了这笔银子的主儿,还能到哪里去寻摸了这些钱来?胤禛皱紧了眉头。寻在京的王公贵胄乐捐?这若是在寻常时候,倒也不失为一招,只是目下几乎所有的宗亲都随着康熙出征去了,府里没有做主的人,难道要厚着面皮去寻女眷讨钱不成?这可真有些费思量了。

第一百六十四章国事家事(二)

更新时间2009…3…120:02:57字数:2249

送走了愁云满面的于成龙,胤禛只觉得牙根处有些发紧,舌头轻舔了一下,竟是有些上火肿了起来,心中免不得懊恼了一番。想来还是保定这一趟有些疲了,再加上这短缺的八万黄白之物,竟惹得自己一个皇阿哥狼狈至此。胤禛轻叹了口气,吩咐秦顺取来贡菊、山楂、百合三样,泡了一杯清火的茶水。见胤禛不停地揉着脑仁,年羹尧凑上前道:“四爷,银子的事儿,您用不着这么犯难。再不济,要直隶各州府县摊在税赋之中便是。左右是桩利国利民的好事,百姓们……。”看着胤禛慢慢冷下去的眼神,年羹尧不敢再说下去。

“你糊涂!”胤禛眉头紧皱,斥道:“如今朝廷二征葛尔丹,国库吃紧之余,除西北及福建外,诸省已是多加了一至两成税赋。加之有些官员借机贪渎,百姓已在时时叹息‘苛政猛于虎’了。若是再为了此事加税,继而酿起民变,便是你我万死莫赎之罪过!”胤禛说到最末一句,突地想起乌拉纳喇氏的劝谏之词,便和缓了声色,道:“亮工,你是我的人,故爱之深,责之切。我盼你能望得高些,见得远点。我曾对你说过,假以时日,你比你阿玛的出息只怕更多些。”胤禛顿了一下,又道:“前几日,我就拟好了给皇阿玛的请安折子,禀了你与宝柱随我至保定府探访水情之事,也提了欲送你参加今年秋闱。皇阿玛多半会加恩于你,也算了了你跃龙门的心愿。这份折子我今早回府时就已命人送出去了。”

年羹尧初时被训得塌头耷脑,此刻听着温言抚慰立觉热血汹涌,当下跪地叩头道:“奴才何德何能,有主子如此眷顾!奴才结草衔环都难报万一。”自年羹尧在前营充作使节立下大功,却多少因胤禛之故未得赏赐之后,他虽仍对胤禛执礼甚恭,却很少再称胤禛为‘主子’,只是跟着宝柱叫‘四爷’,难说有了几分自外的心思。此时,年羹尧在激动之下,复又喊出‘主子’两字,倒让胤禛心头一动。虽说戴铎和年羹尧之前俱以胤禛门人自居,又都是胤禛最为倚重的人,却始终没有真的在宗人府报备。名不正言不顺,时日长了,人心总归隔肚皮,胤禛还是少不得要防上一防。现如今自己正式开了府,应该是时候正式确立这层隶属的关系,这样也能对他们有个约束。

胤禛拿定了主意,便道:“亮工,几年前,裕亲王就有意把你一家拨到我的佐领下。如今你既称了我为主子,我可就当了真,你阖府上下可是已然拿定了主意?”听了胤禛这句问,年羹尧明显楞了一下,沉吟了一下,终是下了决心,道:“奴才一家,早在那年和主子偶遇,便已注定要追随主子。只待主子行文宗人府,便举家入主子门下。”胤禛想了一想,道:“得了,你毕竟不是家主,先别说这满口的话。我不逼你。你写封信给你阿玛问过再说。”“是。”年羹尧又叩了个头。

胤禛顿了一下,问道:“你阿玛在任上几年了?”“已有四年。”年羹尧恭谨答道。胤禛微微一笑,道:“据说他官声不错。改日我去和太子撞个木钟,瞧瞧还有没有巡抚的缺儿。既然你家准备归我的门下,我这做主子的,总得有个见面礼不是?”虽说年遐龄此时已是一省藩台,却不过是个方面之员,升任巡抚,可就算是封疆大吏了。这一步,看似只是半级品轶之升,却对于大多数官宦而言,是如同跨越天堑的一步。若是以后能再加兵部侍郎或右都御史衔,那便能进正二品。继而进中枢为台阁,便再也不遥不可及了。

看着年羹尧千恩万谢的退了下去,胤禛笑容慢慢敛了去,靠在座椅之上只觉得疲累不已。胤禛闭上了眼睛,他真的觉得心累了。自重生以来,他便处处用心,时时提防身边所有的人。他只觉得眼下的自己似乎与前世的那个小职员渐行渐远,变得忧郁、漠然甚至有些冷酷,这还是自己吗?头似乎越来越痛了。正痛苦着,旁边突然伸出一双雪白如藕般的小手,轻轻在胤禛的额上抚mo,试图抚平胤禛紧皱的眉头。

胤禛睁开双眼,果然是福晋乌拉纳喇氏。“芸娘”胤禛勉强露出一丝笑颜,道:“真是难为你了。常说齐家治国平天下,可我连自个儿的府里人都管不好,还敢谈甚么其他?原来皇额娘就训育过我驭下的道理,可我……。”乌拉纳喇氏有些心疼,柔声道:“爷心善,府里的下人,除了从宫中拨的几个内侍以外,哪一个不是爷打苦水里救出来的?只是,人心多有不足,有了安定的日子就会想法更多些,银子,官位,哪一桩都是惹人馋的。若是别人能给他们这些,许是爷的好就被丢在了九霄云外。前些日子,妾听到府里有人嚼舌头,散着些不中听的话儿,说其他王爷、阿哥府上如何如何,而爷的府里不过就是些寻常的月例银子,连门房上都不许收分毫孝敬,论出息,竟是连个知县的下人都不如。妾这才想着要给爷提个醒。”

胤禛捉住乌拉纳喇的小手,握在自己掌中,叹息了一声,道:“有妻如你,我自幸甚!你方才的话,我都听进去了。往后,我平日里还是该罚则罚,但赏赐上确要再厚一些。若是真有才学的,我便荐了出去放他个官做。年羹尧、戴铎不都是咱府上出来的?他们便是前例!”

乌拉纳喇氏笑着点了点头,道:“爷说得妾脸都红了。”

胤禛也笑了,而后又正了面色,若有所思道:“你是当家主母,再看到这些个满口胡柴的,外院的便即刻撵了出去。内院的……”胤禛心一横,道:“只管打死了送到左家庄化人场去!”

见乌拉纳喇氏满面惊色,胤禛苦笑道:“你知道我是信佛的,怎么会乱伤人性命?我不害人,难保人不憋着心思害我。内院的下人都是我身边的,若是叛出门去,咳,不说这些。只要咱们把自己院子的篱笆扎好了便是。”

第一百六十五章国事家事(三)

更新时间2009…3…820:56:40字数:2359

次日清晨,胤禛醒时,只觉眼皮沉重,煞是疲倦。昨晚为了这短少的河工银两,胤禛在榻上翻来覆去却无法入睡,天色将蒙时才算打了个短盹儿。循着声侧目看去,乌拉纳喇氏已早早梳洗完毕,瞧着胤禛的眸子中只写着心痛二字。

胤禛起身坐起,自失地一笑,道:“昨儿个我一宿跟翻烙饼似的,可是也吵了你睡不得?”

乌拉纳喇氏屏退了使唤丫头太监,自个儿把青盐、牙刷和泡过了茉莉花的漱口水送了过来,又随手端过一个铜制漱口盂接着胤禛吐出来的漱口水,道:“爷心里有事,妾看在眼里,也急在心头。只是妾是个女流,做不了大事,便指望着能像现在这般,侍奉得爷更舒坦些,也算夫妻同心了。”

胤禛拉着乌拉纳喇氏的手儿,牵着她一同坐在了床畔,轻轻地吻上了她的颈子,她的唇,亲昵了好一会之后,才捡了些紧要的和她说了心中郁结的事。乌拉纳喇氏被胤禛引得面色潮红,斜倚在胤禛身旁好一会儿才道:“爷,虽说咱自己庄子田产并不多,每年的进项也有一些。妾平日里瞧着账上,这几年也集了万两多的银子。不若拿出些咱自家的银子来报效,爷也方便和其他宗亲府上去说。”

胤禛苦笑一声,道:“芸娘想得太简单了。掏银子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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