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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忠臣收服指南(穿越)-[穿越]凰途-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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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箭。
  “这似乎并不公平,摄政王殿下。我筹谋这计划这么久,怎么可能就为了我弟弟而放弃了呢?”他轻描淡写地说道,仿佛完全不把这点亲情放在眼里。
  “你和燕薛不是亲兄弟吧。”颜荞大声喊道,但显然燕澜并不担心她说这一点,“那又如何,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
  “可是,如果没有燕薛,你要怎么向文武百官证明,你才是那个皇子呢?没有任何身体胎记的你,血脉和当今幼帝容夜不相容的你,到时候要怎么办才好呢?暴力治国,压下一切反对的声音,还是说实话,说你根本不是皇子?”她的声音慢条斯理,散在风里传到人耳里,“你根本不是容辞的儿子,燕薛才是,我说的对吧,燕澜公子。”
  她说的这样具体了,燕澜依然是咬牙不认,“您在说什么呢,我可是半点没听明白啊。”
  “你没听明白也没关系,反正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颜荞微笑道,“暗一,夜阑,我们走。”
  “放箭!”
  无数箭矢朝着酒楼雅间冲了过去,可他们没有听到任何一声痛呼,仿佛那几个人就这样人间消失了,仿佛刚才那一幕,都只是错觉。
  但燕澜清楚,这只是因为颜荞手下的暗卫武艺太好,这才营造出了这样的错觉。
  但她说的目的……
  还没等他开始思考着这句话是什么含义,周围便传来了烈马踏地的声响,领头的是叶词,他带着他的兵,这些都是骁勇善战的好手,都是真正从战场上历练过的杀神,而从半个月前,颜荞就传讯严秋泽,让他扔些人回来,而在靖城的这些日子,以容夜和摄政王共同的名义对附近的招兵买马简直不要更容易,但想想也是自然的,毕竟,风州正闹着饥荒,这些难民们,只要能吃饱饭,睡个安稳觉,现在还多了建功立业的机会,有哪个是不愿意的。
  而难民与贫民之间的冲突关系的炒作,正好让人小看了他们军队的力量。
  神将叶词,从来都不是什么说说的名头。
  当然,如此短暂的时间,就算是叶词也不可能训练出多少卓越的兵,但以他的兵领头,难民们作尾,看起来就像是四周长长的一片攒动的都是人头,他们已经被包围的无路可逃。
  而这些,太师或许清楚,但燕澜并不知道。
  所以他会害怕,会紧张,而惊慌失措的人,最容易发布错误的命令。
  “不要紧张,快进皇城!抓到容夜,他们就绝不敢对我们怎么样!”
  大概是被安慰了,大批的禁军涌入了皇宫中,而原本还有些松散的队伍,更加方便地将这些人困在了皇宫中。
  想以皇宫为根据地,抓到容夜和他们谈条件?
  这些家伙真是太不了解那个小鬼了。
  他可是从她手里借走了夏鎏和流诗啊。
  手中握着那个□□爱好者夏鎏和最是机关算计大师流诗的容夜,才是最后的boss,那些妄想攻入皇城的人,却是不知道,皇城内部,才是真正危险的地方。
  这才是手段。
  *
  而早早就和暗一夜阑离开了的颜荞去了哪?
  她摸进了叶谦的屋子,拉着他要他和她下棋,外面是刀光剑影,呐喊声与痛呼声,里面是一个睡的正好却被拖起来下棋的少年和坐等结局的少女。
  颜荞落下一颗棋子。
  “等抓住燕澜,也差不多是处置我的时候了。”
  叶谦也随之落下一枚,他打了个哈欠,然后收缴了颜荞的小片江山,“怎么,你想死了?”
  颜荞没有对自己的小小失败露出半点沮丧,“包庇罪臣之后,藏匿他们多年,就算他们是无辜的,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这样想想的话,果然还是死罪来的直白痛快。”
  “那我应该说恭喜么?”
  “不,”年轻的摄政王落下棋子,轻松地获得了这场胜利,“虽然这并不是我的习惯,但置之死地而后生才是我谱写的阵之生门,我唯一的活路,非要拜托你的话,大概是希望你在我‘死’的时候,哭的真切一点,要是落泪了,那就更逼真了。”
  叶谦放下刚刚拾起的棋子,“一定。”
  

☆、第五十五章  结束

  燕澜最终还是被抓住了。
  有心算无心,更别说他们手中最大的一张牌,也就是太师被颜荞暂时关进了牢里,没有了太师的指挥,这些人也不过是无头苍蝇。
  所以说太多疑了也不好——被算计的时候,连个能用的谋士都没有。
  ——其实哪里是没有,只不过颜荞趁着太师入狱这短短两天,让暗卫杀了他大部分的谋士而已。如果太师在,谋士还能够不断培养,而太师一旦消失,这些人又失去最能用的几个谋士,根本不足为惧。
  颜荞本就没有打算拖住太师太久,只是一方面鼓动燕澜的燥气,让他忍不住造反,一方面利用暗卫,递给太师一切平和的消息,让他安心地等候开堂问审。
  被抓以后,燕澜一直是一副无辜的样子,他擅长演戏,这特长竟是和司徒撞上了,颜荞啧啧称奇,然后把燕澜扔给了司徒。
  而陆正在燕澜之事了结之后,生怕有朝臣想起太师为他求情,忙不迭地开始审讯。
  四十七封血书作为证物之一摆在颜荞的面前,而她面不改色,陈述着这些控告。
  “综上所述,我认为太师为了钱财谋害朝臣性命,人证物证俱在,请判处太师死刑。”
  得到了这样的控告的太师依旧是面不改色,他抬头看了看陆正,又看了看身后围观的百姓,有些沙哑而老迈的声音响起,“若是摄政王控告完了,我是否可以做出辩解?”
  陆正下意识就想说当然不行,但他突然想起太师方才看百姓的眼神:他是在用这个警告他陆正,百姓面前,幼帝与太傅面前,他难道敢公报私仇?
  陆正是想的,但他自然不敢这样做。
  “太师自然可以。”他有些憋屈地道。
  “敢问摄政王殿下,我犯的何罪?”太师问道,“这案子并非我判,我之罪,最多算从犯,即便你拿出了所谓的证据证明我是下的令,但这些都是旧案,谁能够保证,你出示的证据不是伪造的呢?”
  “其一,太师所犯之罪,为杀人之罪。”颜荞的声音不轻不重,但却足够在座的众人听的清清楚楚,“其二,从犯之罪,多罪并立,足以治一死罪,其三,公道自在人心,太师不过是想我出人证罢了,若我出了人证,我便是坐实了包庇罪臣之后的名头,但是,”她抬起眼,桃花眼里满是灼灼的笑意,“太师莫以为我畏惧死亡?”
  她一字一顿,面上带着难以看透的笑意,说罢她朝着容夜跪伏下去,声音清晰,“那四十七封血书之写者,有平民百姓,有高官贵爵,而今残留性命苟活者,无一不渴求着太师的性命,而我身为摄政王,不忍见他们无辜惨死,收留他们,是吾之罪孽,吾不否认,并且愿意认罪求死,然,太师的罪孽,人证物证俱在,若是能使恶人付诸,臣,死而无憾!”
  她说臣,也就是说,她并不是在以摄政王的名义,当朝公主的身份在说这句话。
  而这时候他们才想起来,颜荞身上还有的容辞亲封的“钦差大臣”的职位。
  她在以臣子的身份,求一个公正。
  陆正手中惊堂木重重在桌上一敲,他神色严肃,口气隐隐透着质问之意,“太师,你可知罪?”
  精通算计的太师绝不会想到,为了扳倒他,颜荞连性命也不顾,容夜面露急切,仿佛想要开口说什么,但他身边的太傅按了按他的肩膀,阻止了他。
  他与另两位帝师其实对整件事都是知情的,而以他们对太师的了解,他最后一定会想做的一件事就是,混淆他的罪责,然后将众人的眼光转移到摄政王包庇罪犯这件事上去。
  所以,与其给他这个机会,倒不如她自己讲出来。
  这些年她为容国兢兢业业,留下的势力已经足够弥补太师的空洞,只要容夜不犯容辞那样的大错,容国依旧可以慢慢爬上鼎盛。另外,王座荆棘,总是孤独,如今容夜还年幼,还有些依赖她,所以才不那么怀疑她,但是等她成长了,她这个摄政王的存在,只会令他如鲠在喉。
  而另一个方面,她很少亲自插手管事,如今她的势力已然自成体系,管理方面她向来是和容夜以及三位帝师一起,如今还得加上一个叶谦,所以她死了的话,势力的管理也不会出现问题。
  所以,太师可以死,她也可以死。
  如果只有她死才能弄死太师的话,她愿意死。
  而且,也只有借着这个光明正大的理由,她才可以炸死脱身。
  太师显然是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她的坦诚和悍不畏死,他愣了几秒,突然大笑出声,“
  昔人豪贵信陵君,今人耕种信陵坟。
  荒城虚照碧山月,古木尽入苍梧云。
  梁王宫阙今安在,枚马先归不相待。
  舞影歌声散绿池,空馀汴水东流海。
  沉吟此事泪满衣,黄金买醉未能归。
  连呼五白行六博,分曹赌酒酣驰辉。
  歌且谣,意方远。
  东山高卧时起来,欲济苍生未应晚。”
  “权势变我,我心已浊,”太师面带笑容,“是我输了。”
  同年六月,容承被流放,燕澜被施以宫刑,剧痛之下已得失心疯。
  同年七月,太师被斩首,死前被人唾骂,唯早年施以援手几户人家送上了茶水。燕薛受封一闲散王爷的名号,赐字“宁”,想来是盼他能安安生生的别闹事,否则他们也不介意给他一个悲惨的结局。
  同年八月,摄政王颜荞被斩首,百人哀鸣痛苦祈求,然因督者被民众堵住,临时请来监督刑罚的京兆尹陆正并未留情,在一片鲜血淋漓之后,颜荞身亡,据传,少年叶谦高中状元之后,曾跪其墓碑前,痛呼恩师,幼帝情系之间,倍加重用。
  同年九月,叶词请求辞官返乡,被拒,曰战事吃紧,国不可一日无将。
  同年十一月,有人看到在遥远的南方,有酷似摄政王颜荞之容貌者,身边随行一英俊少年,面无表情,冷若冰霜,出手间能见其武功极好,但亦步亦趋,如影随形之保护,可见忠心。
  同年十二月,叶词与严秋泽上书求一假期,据传闻,他们都去了南方。                        
作者有话要说:  结局

☆、夜阑单独番外'捉虫,已看莫点'

  夜阑·单独番外
  颜荞自然是炸死,否则她当年哪里能走的那么轻松。
  摄政王的身份一去,跟着她的人自然也少了,而且,她当时用的死囚替身与她有几分相像,憔悴悲伤之下根本没什么人认出来,而真正的她,早就在斩首的那一天,让夜阑带着她溜了——毕竟她不会武功,如果要悄无声息地溜走,还是需要暗卫的帮忙的。
  但后来她就后悔了——神特么——这个家伙根本甩不掉啊!
  打他?她根本打不过他,而且打他他又不会痛,反而是她打的手疼。
  骂他?这家伙简直天生死人脸,她换了千百种骂法了,他依然该干嘛干嘛,甚至有往家庭主夫的方向发展的趋势。
  每天的饭是他烧的——这很正常,第一世的时候她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第二世的时候她是个太女,又不需要做饭,唯一会做的是几样点心,是那时候学来讨好女帝用的。第三世就更不用说了,早期是最受宠的公主,中期的时候忙于阴谋算计,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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