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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战争的猛犬-第14章

小说: 战争的猛犬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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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长向金巴提出抗议并且要求辞职时,无论如何他会提到盗走的那批药品的真实价格,那个数字比博比向金巴承认的大得多。

  “这样一来,总统就发了疯,派出几个自己的警卫去找博比。他们彻底搜查了这个城市抓捕他,乱捕乱抓了一气。”

  “那么博比呢?”曼森问。

  “他逃走了。他坐上一辆吉普车到了边界,然后扔掉吉普,步行穿过边界哨卡周围的丛林。”

  “他是属于哪个部族的?”

  “说也奇怪,是混合种。一半文壮族,一半卡耶族,可能是40年前一个文杜族人袭击一个卡耶族人村庄的结果。”

  “他是金巴新军队的呢,还是旧殖民军队的呢?”曼森问。

  “他曾是殖民政府宪兵队的一名下士,所以他可能受过某种形式的基本训练。后来,在独立前他由于酗酒和不顺从被降级了。金巴掌了权,一开张就把他找回来,因为他至少需要一个能认得枪口和枪托的人。在旧殖民时代,博比自称是卡耶族人,可是金巴一掌权,他就发誓自己是一个纯种文杜族人了。

  “既然博比看到了当时刮着什么风,就跑到金巴那儿去,并且发誓效忠于他。那么,他比殖民地的总督要精明一点,那个总督在票数证实之前是不相信金巴会在大选中获胜的。金巴留用了博比,甚至还晋升他当军队的司令,因为让半个卡耶人去对金巴的卡耶人政敌进行报复,看来比较好。”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曼森沉思着问。

  “大恶棍,”恩丁说,“人形猩猩。像真猩猩一样没有头脑,倒有一些低等动物的狡猾。这两人的争吵只是两个贼分赃不均的问题。”

  “他是西方训练的?不是共产党吗?”曼森强调地问。

  “不,先生,不是共产党,没有任何政治背景。”

  “可以收买吗?愿意为钱而合作吗?”

  “当然。他现在的日子一定过得很穷。他不可能在赞格罗国外有许多钱。只有总统才能捞到大把的钱。”

  “他如今在哪儿?”曼森问。

  “我不知道,先生。总在什么地方过着流亡生活。”

  “好,”曼森说,“不管他在哪儿都要找到他。”

  恩丁点点头。“要我去拜访他吗?”

  “还不必。”曼森说。“还有另外一件事。这份报告写得很好,包罗万象,可就差一个细节——军事方面没有写。我想要一个对总统府内外以及首都军事保卫情况的完整分析。有多少军队,多少警察,多少总统的私人保缥,他们驻扎在哪儿,是否尽职,训练水平和经验如何,一旦遭到进攻他们能拿出多少作战力量,使用什么武器,是否会使用武器,有什么后备部队,兵工厂在哪儿,是否到处都有卫兵站岗,有没有装甲车或者大炮,是否由俄国人训练这支军队,克拉伦斯是否有出击力量,实际上,我要的是全部情况。”

  恩丁惊愕地盯着他的上司。“一旦遭到进攻”这句话索绕在他的脑际。这个老家伙到底在转什么念头,他很想知道;不过脸上却依然不动声色。

  “这就是说,要亲自去一趟,詹姆斯爵士。”‘“对,我认为是这样。你有化名的护照吗?”

  “没有,先生。无论如何我无法提供那样的情报。这需要对军事方面有正确的判断,以及有关非洲军队方面的知识。我服国民义务兵役已经太晚了。我不懂军队或者武器方面的知识。”

  曼森又回到窗前,凝视着伦敦中心商业区。

  “我明白,”他轻声说,“这需要一个士兵去写这样的报告。”

  “詹姆斯爵士,你几乎不能找到一个军人到那儿去完成这种使命,花多少钱也不成。再说,一个军人的护照上一定要写上他的职业。我上哪儿去找一个军人到克拉伦斯去搜集这种情报呢?”

  “有这种军人,”曼森说,“他们叫雇佣兵。谁花钱,花大钱雇他们,他们就替谁打仗。我准备那样干。因此,你去给我找一个既有头脑又有主动精神的雇佣兵来。最好的雇佣兵在欧洲大陆。”

  “猫儿”香农躺在蒙马特尔一家小旅馆的床上,瞅着嘴里的烟卷向天花板冒出的袅袅青烟。他厌倦了。自从他从非洲归来以后,几个星期里,他把积蓄的钱大部分都耗费在周游欧洲,谋求再订一份雇佣合同。

  在罗马,他见到他认识的天主教神父的招募广告,希望以他们的名义到南苏丹去建立一个内陆的简易机场,使医药供应物资和食品能运进内陆去。他知道有三股单独的雇佣兵在南苏丹打仗,帮助黑人在内战中打北部阿拉伯人。在加勒扎河省,有另外一支英国雇佣兵队伍,为首的是隆·格雷戈里和里普·柯尔比,他们领导一支丁卡的部落土人打仗,在苏丹军队使用的公路沿途布下地雷,企图炸毁英国萨拉丁式装甲车。在南方赤道省,罗尔夫·斯坦纳建了一个兵营,想必是在训练当地人学习军事。不过,有好几个月没有听到他的消息了。在东部的上尼罗省,有一支强大得多的军队,那儿有四个以色列人在训练部族人,并且用在1967年埃以战争中以色列从埃及手里夺来的大批武器存货来武装他们。南苏丹三省的战争使大批苏丹的陆军和空军驻扎在那儿,脱不开身,因此有五个埃及空军中队驻扎在喀士穆周围的空军基地,而不能用来对付苏伊士运河岸上的以色列人。

  香农走访了驻巴黎的以色列大使馆,并且和武官谈了40分钟话。那个武官斯文地听完了,然后斯文地谢过他,末了只是斯文地送他出去。那个官员反复说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在南苏丹叛军方面没有以色列顾问,因此他帮不上忙。香农毫不怀疑这次谈话会被录下来送往特拉维夫,可是他怀疑他还会再听到。他承认以色列人打仗是第一流的,在情报工作上也屈指可数,然而,他认为他们对黑非洲一无所知。他们在乌干达面临失败,并且可能在别的地方也惨遭败北。

  除了苏丹以外,别处的生意就很少了。一时谣传四起,说美国中央情报局要招雇佣兵去训练柬埔寨反共的苗人,还有人说,一些波斯湾的酋长国的酋长们很信赖英国军事顾问,正在寻找将完全成为他们随从的雇佣兵。这个谣传一说是准备在酋长国腹地替酋长打仗,一说是负责保卫王宫。香农对所有这些谣传都很怀疑。首先他压根儿就不相信美国中央情报局,而阿拉伯人在决策的时候也不比中央情报局强多少。

  在波斯湾、柬埔寨和苏丹之外,机会就更少了,并且也没有像样的仗可打。其实,他预见十分恼人的和平即将出现了。剩下的一个工作机会是去给一个欧洲军火商当保嫖。有这样一个巴黎的军火商感到自己受到威胁,因而需要有人对他妥加保护,香农从那个人身上找到了工作的门路。

  那个军火商听说香农住在城里,并且知道他本领高强,动作敏捷,于是就派了一个密使和他商议。“猫儿”香农并没有真的拒绝,却又不很热心。那个军火商由于干了蠢事而正陷入困境:这是一件小事,他运了一批武器给爱尔兰共和军,然后又向英国人通风报信,泄露武器在哪儿上岸,于是就引起了一些人被捕,这使那些颠覆分子发怒了。后来他又到北爱尔兰贝尔法斯特市向保安机关道歉。此事又泄露出去,颠覆分子因此大为震怒。他聘请保缥的目的主要是想把仇敌吓跑,直到他们消了气,把这件事忘记。有了香农做保缥,就可以把大部分职业枪手乘还活着的时候都赶走。可是爱尔兰共和分子是极端好战的,他们可能不肯善罢甘休,因此就会发生一场枪战,法国警方对那些血泊之中的芬尼亚运动分子躺在他们的一条街上是很不赞成的。再说,由于香农是北爱尔兰的新教徒,他们也决不会相信正是香农在尽他的职责。不过,到底干不于,香农还没有定。

  3 月已经过去了10天,可是天气依然阴湿寒冷,由于连日霍雨,巴黎变得令人讨厌。在巴黎,出门得拣好天气,待在室内又要花费很多钱。香农尽量省着用积蓄下来的一点美元。所以他把自己的电话号码留给了十几个人,他认为从他们那儿能听到引起他兴趣的消息,然后就时常待在旅馆的房间里读几本平装本小说。

  他躺着,两眼瞅着天花板,思念着家。这并非说他当真还有一个家,因为缺少一个更合适的字眼,他还是思念起那个他出生的地方来,在那儿,连绵不绝的野草丛和矮树蔓延在蒂龙和多尼戈尔的边界上。

  他在靠近卡塞尔德格小村的一个地方出生长大,这个小村属蒂龙郡,而在和多尼戈尔接壤的边界上。他父母的房子坐落在离那个村子一英里外的山坡上,向西能眺望多尼戈尔。

  人们把多尼戈尔叫做“上帝忘记完成的一个郡”,那儿只有几棵树,都向东弯着腰,不断吹来的北大西洋的风把它们吹弯了。

  他的父亲开了一家亚麻厂,生产优质的爱尔兰亚麻。在那个小地方,他算是当地的乡绅了。他是个新教徒,而几乎他所有的工人和当地的农民都是天主教徒。在北爱尔兰,这两种教徒从不交往,所以小卡洛不和别的孩子玩耍,却在马群里和马交上了朋友;那儿是一个多马的乡村。他还不会骑自行车就会骑马了。5 岁时,他自个儿就有一头小马驹。他还记得他骑上那头小马驹到那个村子的老萨姆·盖利先生开的糖果铺去买半便上水果粉。

  8 岁时,他在母亲的催促下,被送往英格兰的一所寄宿学校读书。他的母亲是出身富家的英格兰人。因此,在以后的10年里他学做一个英格兰人。实际上,无论是说话还是姿态,北爱尔兰人的痕迹在他身上已经消失了。假期里他回家去,又跑进荒野,走向马群,可是卡塞尔德格小村附近和他同岁的人他却都不认识,所以假期里虽然他很健康,却觉得十分孤单,他时常久久地在风中策马飞奔。

  22岁那年,他在皇家海军陆战队里当一名中士。正在这时,他的父母在贝尔法斯特的公路上因撞车身亡。他回家奔丧,那时他腰系黑皮带,打着绑腿,头戴突击队员的绿色贝雷帽,出落得十分英俊。丧事过后,他把衰败得行将破产的亚麻厂卖掉,封上家门,又回到扑茨芬斯去了。

  那是N 年以前的事了。他在海军陆战队服满了5 年兵役后,又回去过平民的生活。他混过好几个差事,直到后来被一家影响遍及非洲的伦敦贸易公司录用当职员。在伦敦见习期间,他懂得了公司的组成,懂得了做交易和积累利润,懂得了建立控股公司和在一家谨慎的瑞士银行开户头的价值,他懂得了这些事情的复杂性。在伦敦待了一年以后,他升任该公司乌干达分公司的副经理,他就是从那儿悄然离去,开车进人刚果的。就这样,最近6 年他过着一个雇佣兵的生活,时常是一个亡命之徒。他充其量也不过被看做是一个受雇的士兵;说得最难听的,是一个雇佣的刽子手。麻烦在于一旦他以雇佣兵闻名,就休想再回头了。在公司里谋一个职位并不是问题,可以办到的,必要时甚至化个名就能行。再说,即使处境每况愈下,他也可以去当卡车司机、警卫,或者干别的体力活儿。真正的问题在于他是否能忍受那样的生活:坐在办公室听候一个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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