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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陌上芳菲尽-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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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缀被我一惊,茫然无措,半晌才摇头:“小姐说的可是琼莲?奴婢没有见过,只是听别人说过。”昨夜宇文将军来看望我时,如缀被遣下了,并不知道我同将军曾谈及那四色荷花,我这么一问,她便如实说了。
  
  我心底小小的希望火苗霎时被点燃,几乎要燃作熊熊烈焰了,我急切地将她一把拉到榻上:“琼莲?快说说,哪里有?”
  
  如缀并不敢与我同坐,挣脱我双手:“小姐,奴婢也只是听说,琼莲乃国之名花,奴婢何来福分能够得见。只听说是先前太祖皇帝征伐天下时偶然所得,是太祖高皇后最喜之花,只皇家御苑有植。”
  
  如缀所说的琼莲正是送我来到异世的那柄绢扇上所画之花,没有想到这种美丽的荷花真的在这个世界存在,联系昨晚将军的态度,我感到那神秘的荷花似乎与我的莫名穿越有某种联系,也许找到它,我便有回去的希望!只是,这莲花着实珍贵,居然只在皇家御苑栽植,看来,我还非得入宫一趟。
  
  “小姐,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传说有福之人和与琼莲有缘之人在世间也能偶然碰见呢!不过,小姐入了宫后自然便能见到了。”如缀认真地说道,说起入宫一脸的艳羡。
  
  “哦,想起便随口问问。”我心不在焉地答到,心里却有了更大的疑问,如果那扇面上的荷花真实存在,那画中的四个女子不知是否也在此世间,与我又有何干系?难道我的穿越与此有关?
  院中,一阵晨风吹过,碎碎水波簇拥着碧绿荷叶摇曳生姿......
  




☆、难以逃脱的宿命

  如缀每天与我寸步不离,揽月居墙外岗哨密布,想来以从前宇文小姐的心性,病愈之后保不准真会和我一样——想逃。这将军不让我出揽月居名是养病,实是不折不扣的软禁。
  
  眼见这府里看我看得着实严实,我也只得每天规规矩矩练琴、学画,但我的内心却没有一刻放弃过出逃的希望。我不会也不愿成为那些所谓的宠妃,那样卑微地乞求一个也许并不值得的男人的爱,更不能接受和那么多女人一起共享一个丈夫。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如果只有皇宫才有那神秘的四色琼莲,就算那里是龙潭虎穴,我也要走这一遭。
  
  半月时间过得很快。侍女家奴们往来穿梭于院内外给我准备嫁妆,月牙白的墙外不时传来侍女银铃般的笑声,不禁让我既羡慕又伤感,可惜我连伤感的时间都不太多,每天除了那些个弹琴下棋外,更有专门的女官教习我宫廷礼仪和大婚仪式,那些繁杂的礼仪常常让我怀疑自己到时是否会忘掉。
  
  嫁期日渐临近,听闻卧病在床的将军夫人愈加伤心,虽是如此,但她爱女心切,仍于病榻上亲手绣制了一件明珠做蕊金线绣荷的红纱罩缎嫁衣,可却在送嫁衣给我的途中再次昏倒,只能急需卧床休息。于是,直至嫁人前一天,我还是没有再见一见在这个时空的“母亲”。官宦人家的亲情有时还真是不能理解,明明我可以去见她的,却不被允许。
  
  明日就是我的离开将军府入京的日子。
  
  窗外,众人忙着将一箱箱东西从揽月居搬走,午后泛白的阳光照着那一箱箱大大小小的嫁妆,柔柔光晕折射着忙碌的喜庆。忙忙碌碌的家丁在府里各处张灯结彩,目之所及一片喜庆的鲜红。我凝视着这个才住了一个月便要离去的“家”,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午后,宇文将军到访,交给我一个据说将军夫人给我的匣子。
  
  匣中内容之丰富,光彩之炫目,让我恍然觉得屋外的阳光也黯淡了几分。从金步摇、玉簪、耳坠、花钿到项链,各种材质所做各类首饰应有尽有,隔层一一归类放置。我惊诧得张大嘴巴,这些东西在电视上见多了,可从未如此真实地捧在手上过。那些莹润饱满的羊脂玉耳坠、栩栩如生的凤凰金簪,件件都是价值不菲的宝物。
  
  我好半晌才收起惊讶神色,想来以宇文韵玦的身份,是断然不会如此诧异的,便急忙回复常色扯出一丝笑意:“这些东西定是让母亲费心不少,还劳父亲转告多谢母亲。”
  
  “这些东西,你未必都要戴上,在宫中如遇难处可打点打点,为自己寻个方便。”将军提点道,眼中隐隐担忧。
  
  我随即明了,狠狠点了点头。
  
  一时静默片刻,将军眼神闪烁,随即伸出双臂将我轻轻揽到怀中抱了一抱,片刻之后放开,不舍地望我:“韵玦,为父为国保边,征战沙场,却不一定能护你于宫中周全,今后你定要万事小心。宫中何太后乃你母亲的嫡亲姑母,定要设法取信于她,求得她的保护相助。此外,你姐姐忆晴现为晴妃,你们姐妹二人在宫里,定要相互照应......”
  
  我见将军爱女情深,不禁也喉咙发紧。
  
  将军长叹一声,紧皱飞入双鬓的浓眉:“为父对你不住!明知那是烈焰火坑,也只得将你推下。若不如此,将军府上上下下百口人,又如何脱得了奉旨不尊、欺君罔上的罪责。况且北有虎视眈眈的白月离,先皇命我驻北,于家于国,为父不得不如此啊!”
  
  是啊,我若逃走,将军府一众人等又该如何?即便不为了琼莲,我也不能如此自私地离开。既然我顶替了宇文韵玦在这世上生活,也必要对她的家人负起应尽的责任,也许这就是我无法逃脱的宿命。
  
  次日清晨,早早便被叫起,一番繁琐的梳妆打扮,披上凤冠霞帔,覆上大红面纱。我披着这一身繁复嫁衣,在喜娘带领下第一次跨出了揽月居的拱门。虽说要半月之后才能入京成婚,可今日是我离府之日,府中还是按照小姐出阁的规矩送我离家。
  
  喜庆的鼓乐声,满目鲜艳的红色,幸而这面纱质地透亮,虽说朦胧,眼前倒也还看得几分清楚。
  我入堂拜别父母,坐于上首的是将军夫妇,将军一脸肃穆,看不出悲喜,只是神色莫辩地看着我。倒是将军夫人哭得肝肠寸断,下首两侧坐着的两位侧室也陪着将军夫人抹眼泪。
  
  其中那位湖绿锦缎绣银罩纱衣饰的妇人身侧,还站着一个约莫八九岁的紫衣女孩,面容姣好,一脸掩饰不住的羡慕。我猜测那位夫人便应该是三夫人,而那少女便应是我素未谋面的小妹——宇文韵瑢。
  
  看着这些第一次见面便要分离的“亲人”,我暗暗感慨,将军夫人只在我当初醒来之时看过我,除此之外便是今日离别一见,此后天长水远,也许此生再难相见,作为母亲她自然哭得最痛心、最不舍。
  
  礼官唱乐中,我盈盈下拜,三叩首,感谢父母养育之恩。随后在众人簇拥下,穿过回廊,越过前院,来到了将军府正门。门前早有齐整士兵列队等候,众人皆甲胄银枪,各自立于马前,威武昂然。正对府门的一辆漆红披缎的华盖马车位于队伍中间。
  
  在丫鬟搀扶下我登上马车坐好,掀开茜色缎帘看向车外,听得护送我的白衣将军一声令下,伴随着盔甲与刀枪碰撞的铿锵之声,士兵们纷纷跃上马背。
  
  车队开始缓缓前行,将军府高大的门匾及门前那一堆各色衣饰的人和他们各异的神情渐渐模糊。宽阔的巷道行出好久,耳边却依然萦绕将军夫人的哭声。
  
  宇文将军将我一直送出城门,他绣金蓝袍的身影被升起不久的太阳拉得老长,直到车队扬起的弥漫黄尘将其淹没。
  
  京城在南边,我们一路南行,戈壁荒凉,漫漫黄沙路走了好几日仍不见头。带队的白衣将军叫孙韫,言语不多,只是在途中会偶尔关照我是否累了,命令车队休息。扎营之时也是极其谨慎,彻夜有军士换岗值夜。
  
  其实他是一个英俊好看的男子,却总是紧绷着脸,故作严肃表情。在他的周密保护下,我们一行人行了三四日,皆平安无恙。
  
  摇晃的红绸车帘将北地的狂风和弥漫黄沙隔绝车外,车内却是另一番温馨场面。我斜倚在软榻上,手里拿本这个时空才子佳人的戏本小说随便翻看,几案上果脯、美酒、点心一应俱全,无聊时品几块酥饼,啜几口葡萄美酒,甚是惬意。
  
  将军知我不胜酒力,特命人为我准备了这些葡萄琼浆,而那些个戏本小说也是临走之前我让如缀偷偷帮我搜罗的,否则这一路不知如何无聊。
  
  见我打了个哈欠,如缀乖巧地递上丝绢靠垫:“看小姐有些困顿了,不如休息片刻。”
  
  “不用了,如缀,你还是陪我玩会儿猜谜游戏吧!输了的人便喊孙将军停下来!”我将小说往几案上随手一扔,狡黠一笑说道。如缀这丫头跟我这些时日,总算是习惯了我这种不分主仆的玩闹,此刻见我提孙将军,脸却霎时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小姐,你又拿奴婢开玩笑!”如缀知道我调侃她与孙将军,软了声音跟我低怨。
  
  我笑还未出口,就闻一声长嘶马啸,车驾骤倾,毫无防备间我被猛然甩后,后背狠狠撞在榻上,如缀同我一齐滚到角落里,两人一阵惊呼。
  
  如缀反应极快,迅速爬起来扶我,我龇牙咧嘴扶着腰正欲问车外出了何事,却听得外头传来孙韫的声音:“少主,请勿再上前来。将军有令,小姐车驾不得随意打扰,且这是嫁车,不宜动兵器相冲。请少主莫令属下为难!”
  
  “恒溪兄,车内所坐之人乃我亲妹,兄长见出嫁妹妹最后一眼,何来随意打扰之说?若非这段时日军情紧急,我定会回将军府探望她。此次一别,我们兄妹再难一见。你我二人相交多年,我不想在此与你动手,你放心,我只问她一句话,绝无他意!”一个沉悦的男声传来。
  
  “是公子!”如缀在我身畔讶然低呼。
  
  我惊讶万分,是宇文韵玦的哥哥宇文璞?
  
  听得嗒嗒马蹄向车驾靠近,我掀帘看去,一个铁甲银盔的年轻男子立马于几丈开外,五官有着宇文峰的影子,剑眉星目,朗朗有神的目光直直望向车驾,见到我的瞬间有些惊喜,随即沉声问道:“韵玦,哥哥只问一句,你真的愿意入宫?”
  
  我苦涩一笑,愿意又如何,不愿意又如何,这一切又岂是我能选择。思及此,我忽然明白为何在将军府我一直没有见过宇文璞,定是他不愿妹妹入宫,恐他助我逃走,可是就算是用前方战事推搪,将军防得了一时,防不了一世,终是没能阻拦住宇文璞见妹妹的决心。
  
  事已至此,不容再退也不能退,我深呼一口气,朗声说道:“不错,哥哥,我愿意入宫!”
  
  “韵玦,你......怎么你的声音......”宇文璞疑道,欲提缰催马上前,却被孙韫毫不客气地拦住。
  
  “公子,小姐大病伤了嗓子,您就不要再徒增小姐伤心了。”我身侧的如缀却突然不合规矩地开口言道。
  
  宇文璞不再上前,立马在几步开外,蹙眉奇怪看我。
  
  我直视他的眼睛:“世人莫不艳羡天潢贵胄,得嫁天家,乃我之幸,也乃我宇文家之荣耀,哥哥请回吧!”我慢慢将这几句话说完,只望宇文璞就此离去,不要再横生枝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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