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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国士无双-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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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武门口只剩下侍卫头和陈子锟还在那里拳来脚往,虎虎生风,两人都暗暗吃惊于对方武艺之高强。
    双方并未以死相搏,都是点到为止,所以花样繁多,打得极为精彩,忽听神武门一阵掌声,然后是个公鸭嗓嘎嘎响起:“打得好!”
    陈子锟抬头一看,一个十三四岁的瘦弱少年居高临下站在神武门城楼,脸架着一副墨晶眼镜,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当真欠揍。
    “你丫就是亨利?”陈子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对方这个德性,分明就是废帝宣统,要换了旁人,或许早就跪下磕头了,可他却偏不买这个帐。
    宣统笑道:“朕就是亨利,亨利就是朕。”
    小顺子他们几个面面相觑,全傻了,合着这场架是和皇打得啊,皇虽然退了位,可还是九五之尊的皇,小民如何冒犯的起。
    “皇吉祥!”小顺子最先反应过来,一个头磕下去,薛宝庆也跟着磕头山呼万岁,赵家勇不知所措,果儿更是张着大嘴,完全吓傻了。
    宣统皇帝哈哈大笑,一摆手:“让他们进来。”
    侍卫们将众少年连同姚依蕾带进了神武门,四周红墙耸立,角楼巍峨,青砖铺地,路两旁垂手而立之人都穿着前清的袍服,一个个面白无须,想必是传说中的太监。
    众人战战兢兢来到御花园西的一座宫殿,牌匾赫然三个字“漱芳斋”,皇帝在正中坐下,身后站了一个太监总管,一个西装革履的洋人,陈子锟看见他洋人,不禁眼睛一亮,这不是曾经和斯坦利医生同到大杂院看过病的庄士敦么。
    宣统皇帝见他们进来,便从宝座下来,径直走到陈子锟面前,向他伸出手:“eet紫禁城,密斯脱陈。”
    陈子锟不卑不亢的伸手和皇帝握了握,笑道:“皇请我吃了八块钱一桌北京饭店的席面,我还没谢您呢。”
    皇帝又嘎嘎笑起来。
    庄士敦走来来说道:“那是一个玩笑,一个英国式的恶作剧,希望你不要介意。”
    陈子锟笑道:“当然不会介意,庄先生。”
    庄士敦一愣:“年轻人,你认识我?”
    陈子锟道:“一月份的时候,我曾经在花旗诊所很冒昧的拜会了您。”
    庄士敦恍然大悟:“我记得你。”
    宣统道:“他就是曾经打败过于占魁,独闯匪巢救回人质的陈子锟,报纸都登过的,谁不认识啊。”
    陈子锟这才明白,合着皇是成心和自己逗闷子来着。
    宣统显然对陈子锟一身的武功很感兴趣,他说自己的侍卫统领是光绪二十八年的武进士,精通少林武当功夫,堪称大内第一人,这样的高手竟然和陈子锟打了个平手,可见陈子锟的功夫之高。
    “陈子锟,朕问你,你师从何人?”皇帝饶有兴趣的问道。
    “我的师承很杂,有精武门的迷踪拳,也有佛山宝芝林的腿功,还有武当剑法、外门的金钟罩等。”陈子锟侃侃而谈,皇帝眉飞色舞,一边听一边让侍卫统领从旁介绍。
    聊了一会,太监在皇帝耳畔低语两句,皇帝道:“传膳,我要在漱芳斋里宴请江湖的朋。”
    太监宫女们不敢怠慢,立刻行动起来,一刻钟后,漱芳斋里就摆了御宴,大家伙一看,全傻了眼。
    所谓御宴,就是一些猪肉羊肉做的菜肴,花色单一不说,还是冷的,吃起来更是象木屑一样没滋味,不过好歹也是皇帝赐宴,大家打起精神,狠狠地吃了一回。
    宴罢,皇帝打了个哈欠,太监一挥拂尘:“尔等跪安。”
    众少年有的跪拜,有的鞠躬,退出漱芳斋,由侍卫领着出了神武门,了汽车,一个个兴奋的溢于言表,能和皇坐一块儿吃饭,这要是说出去,准没人信。
    “现在回去,太早了?”姚依蕾说。
    小顺子道:“姚小姐,您说想去哪儿,六国饭店?”
    “六国饭店早玩腻了,咱们去北京饭店,我请客。”
    “好!”少年们玩性大,一致通过,陈子锟也只能少数服从多数。
    汽车开到北京饭店门口,侍者惊讶的看到这辆轿车里竟然钻出五个穿着破衣烂衫的家伙来,正要前呵斥,司机座下来一个千娇百媚的少女,抬手就是一张大钞:“看好本小姐的车。”
    “好嘞,您这边请。”侍者立刻点头哈腰。
    姚小姐带着一帮土包子,昂首挺胸进了北京饭店的舞厅,找了座位坐下,侍者奉酒水单,面全是洋文,姚小姐看也不看就说:“给我开一瓶香槟。”
    侍者暗暗吃惊,香槟的价钱可不便宜,难道遇喝霸王酒的了,正迟疑间,舞厅经理过来了,一眼看到姚依蕾,慌忙前热情招呼:“姚小姐,什么风把您吹来了,您可是稀客啊。”
    又对侍者呵斥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端酒。”
    侍者们这才知道,是真正的贵客来了,赶忙捧来各种酒水小吃,纯银的冰桶里盛着法国进口的香槟酒,瓶身一层薄薄的露珠,琳琅满目的西式糕点,滋味比胡同口卖的饽饽、麦芽糖、冰糖葫芦什么的好吃多了,舞池里的灯光打在众人身,光怪陆离。
    舞池里,红男绿女正在翩翩起舞,男的西装革履,女的长裙飘飘,少年们再看看自己身打架撕扯的破破烂烂的中式短打,无不自惭形秽。
    “小顺子,我总算知道你说啥都要去六国饭店当差了。”薛宝庆喃喃道,这一幕完全将他震慑住了。
    小顺子眼中闪烁着希冀的光芒:“这才是生活啊,要是能一辈子这样,少活十年都心甘情愿。”
    “先生们,为了庆祝我们的胜利,干杯。”姚依蕾举起了香槟杯子,少年们也笨拙的拿起酒杯,六个酒杯碰到一起。
    “乞儿丝。”
    “干!”
    喝完了都咂嘴:“这香槟真好喝,甜丝丝的,还带。”
    “嗯,好喝是好喝,就是不够劲。”
    姚依蕾得意的一笑:“想要有劲的是?”打了个响指,侍者立刻凑过来。
    “五杯双份威士忌。”
    侍者刚要走,姚依蕾道:“还没说完,伏特加,朗姆酒、杜松子、白兰地,每样五杯。”
    不大工夫,一队侍者浩浩荡荡端着酒来了,少年们轮番品尝各色烈酒,喝的是头晕脑胀,神智不清。
    恍惚间,见一西装男士来拉姚依蕾的手,被姚小姐一把拍开,没等陈子锟动手,喝大了的小顺子就挥舞着酒瓶扑了去,一酒瓶砸在对方头。
    一场混战就此开始,挨揍的一方也是四五个人同来的,十几人在舞厅里大打出手,乐队却临危不乱,还演奏起了快节奏的西班牙斗牛士舞曲,玻璃破碎声,咒骂声,女人尖叫声,乐曲声混到一起,形成一首别开生面的交响乐。
    陈子锟等人刚打败了大内侍卫,正是意气风发,锐气十足的时候,区区几个西装男不在话下,很快就将他们全都放倒在地,五男一女逃出了舞厅,在停车场跌跌撞撞的走着,畅快的大笑不止。
    爬汽车,姚依蕾发动汽车,歪歪扭扭的开走了,幸亏北京夜间路行人车辆甚少,要不然非得出事不可。
    回到紫光车厂,大家各回房间睡觉,姚依蕾已经醉的不行,陈子锟扶着她来到西厢房门口,推门进去,姚依蕾忽然扑来,恶狠狠地封住了他的嘴。
    甜丝丝的味道,和香槟一样。

第十五章 御封蓝翎侍卫
    一个荡气回肠的长吻,陈子锟这种热血小青年哪里承受的住如此挑逗,立刻血脉贲张,蠢蠢欲动,脑子里一团空白,下意识的就要进一步动作,哪知道却被姚依蕾一把推开,还顺手把门关了…
    “我可不是随便的人,你回去趴着。”姚依蕾用后背顶着门,面红耳赤,其实多么希望陈子锟能破门而入。
    可是陈子锟真就老老实实的挠挠头回去了,姚依蕾趴在门缝看他背影离去,心中又是欢喜又是失落。
    ……
    姚小姐大闹天宫的时候,姚公馆里也闹开了锅,其实女儿驾车离家出走,姚次长立刻就得到了消息,但他根本没当一回事,因为这已经不是第一回了,每逢闹别扭,女儿都会带着家当驱车前往天津姨妈家,这次应该也不例外。
    所以姚次长只是给天津方面打了电话,让他们派车去半路迎接,自己这边也派了几辆车护送,他心想让女儿去天津散散心也是好的,哪知道几个小时过去,陆续接到报告称,姚小姐根本没去天津!
    没去天津,难不成又被土匪绑了?不应该啊,京津一带的土匪都被肃清了,哪还有歹人,姚次长留了个心眼,没有报警,而是派遣人手四下寻找,当然也去了紫光车厂,不过并未看到姚小姐的汽车也就忽略了。
    女儿再度失踪,太太哭成了泪人,大骂丈夫不该那女儿逼绝路,姚次长急的团团转,一夜无眠,直到第二天早,北京饭店的总经理打来电话抱怨,说是令嫒昨晚带人砸了俺们的舞厅,损失惨重,请姚次长给个说法。
    姚次长一听这个,反而放下心来,满口答应赔偿,又仔细询问了跟随女儿一起闹事之人的衣着相貌,一番通话后放下电话,平心静气的对太太道:“我知道你女儿在哪里了。”
    太太大喜,跟随姚次长了汽车,直奔宣武门内头发胡同紫光车厂,来到车厂门口,姚次长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女儿的汽车正停在这儿,车身蹭刮了很多伤痕,看来是昨夜的杰作。
    太太心里也安定下来,不过看到蹲在墙根下晒太阳捉虱子的闲汉们,顿时心惊肉跳,女儿啥时候和这种人混到一起去了。
    汽车在紫光车厂门口停下,护兵跳下来拉开车门,姚次长夫妇径直进门,薛平顺看他西装革履气派十足的样子,哪敢阻拦,陪着笑脸在后面跟着:“先生,您找哪位?”
    闯进后院,一个青年赤着身,倒挂金钩在树做健身运动,看到姚次长等人进来,腾地落在地,从容问道:“有何贵干?”
    这是姚次长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陈子锟,好一个俊朗英挺的年轻人,面如冠玉,细腰阔背,两道剑眉下,目光炯炯,不怒自威,这扮相,活脱脱简直就是戏文里的赵子龙!
    太太更是目不转睛的盯着陈子锟看个不停,心说难道女儿就是跟这小子私奔了?话又说回来,这小伙子真叫一个帅啊,若是自己年轻二十年,一颗芳心也要活泛起来的。
    “哦,我姓姚,我女儿姚依蕾在你这儿。”姚次长问道。
    西厢房的门被推开了,姚依蕾打着哈欠穿着睡衣,揉着眼睛从里面出来,看到父母驾到,似乎并不惊讶。
    “爹地,妈咪,你们来了,等等,我先洗把脸。”姚依蕾漫不经心地说。
    “孽畜,你还不知错,跟我回去。”姚次长大吼一声,同来的婆子丫鬟前架住姚小姐就往外面拉。
    “我不回去,我就不!”姚依蕾拼命挣扎,还向陈子锟求救:“大锟子,救救我啊。”
    陈子锟没动,他不是不敢动,而是不能动,人家爹娘来找女儿,天经地义,别说自己只是个外人罢了,就算是正牌女婿,也没资格阻拦人家啊。
    姚依蕾哭叫着,挣扎着,还是被拖了出去,姚次长倒是很有涵养,知道自家女儿的脾气,这事儿和人家车厂关系不大,冷着脸一拱手道:“打扰了,小女的伙食费我会派人送来,告辞。”
    这就转头走了,被姚小姐哭闹声吵醒爬起来的小顺子出门一看,纳闷道:“大锟子,怎么不出手把嫂子救回来啊?”
    陈子锟心中一动,姚小姐对自己一往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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