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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1章

国士无双-第3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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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原大战如火如荼,另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也在继续,早在冯阎宣战之时,关外的张学良便一边通电调停,一边增兵热河、山海关,张氏的倾向,直接决定战局的胜负,于是乎,各方代表云集奉天,冯玉祥的人,阎锡山的人,汪兆铭的人,当然也少不了蒋介石的人,事后张学良和陈子锟打麻将的时候把这事儿当笑话谈,说阎锡山的代表只带了五千块钱来活动,冯玉祥的代表干脆一个子儿没带,而蒋主席派出的吴铁成,带了足足二百万元到处活动。
    双方财力如此差距,反蒋一派焉有不败之理,这个细节,也决定张学良的选择。
    八月初,反蒋派又出幺蛾子,阎锡山和汪兆铭在北平召开国民党中央党部扩大会议,决定另组中央政fǔ,推举阎锡山为国民政fǔ主席。
    九月九日,阎锡山在北平怀仁堂宣誓就职,俨然当起了国家元首。
    此时张学良在关外宣布东北军总动员,对阎冯用兵,消息一出,形势急转直下,阎锡山只当了九天国民政fǔ主席就狼狈下野,退回山西老窝,平津直隶拱手让给张学良。
    冯玉祥收缩兵力,做困兽之斗,但军心动摇,各谋出路,降的降,跑的跑,几十万西北军转瞬就垮了。
    中原大战历时八个月,动员一百四十万兵力,伤亡二十五万人,惨烈远胜北伐,阎锡山失去了平津直隶察哈尔地方,晋军十万人被张学良收编,本人也下野去了大连,冯玉祥更惨,损失了九成兵力,从此一蹶不振,汪兆铭则取到逃往香港,继续从事反蒋大业。
    收获最大的是张学良,几乎兵不血刃拿到了平津直隶,本人荣升陆海空军副总司令,地位仅次于蒋介石,年仅三十做到如此位置,可谓年少有为。
    而陈子锟则收编了包括王栋梁团在内的几万人枪,接管了豫东、皖北一些地盘,实力进一步扩充,蒋介石不忘他在困难时施与的援手,承诺给陈子锟国民政fǔ委员、军政部次长的位置。
    而此时的陈子锟已经意兴阑珊,对加官进爵没了兴趣。
    省城,枫林路官邸,绿草如茵的花园内,摆着白色的枫木桌椅,陈子锟一袭白西装翘着二郎腿翻看着《淮江报》,嫣儿已经长成一个胖嘟嘟的小丫头,在草地上疯玩,王大妈在后面追她,累的气喘吁吁。
    “王大妈,您老歇一歇吧。”陈子锟劝道,自打从北京搬来江东后,王大妈的身子骨愈加的结实了,虽然,名义上是佣人身份,但府里上上下下都把她当老太太敬着,吃穿不愁,身体自然好,不过老人家庄稼人出身,闲不住,就主动揽起照料小姐的活儿来。
    “小祖宗,你慢点跑。”王大妈虽然累的直喘,但心里乐滋滋的,走到陈子锟身边坐下道:“我那个儿子若是活着,怕也有孩子了。”
    “我帮你留意着呢,高碑店老家一有消息,咱这边就知道。”陈子锟宽慰她道。
    王大妈刚想唠两句,阎肃和龚稼祥来了,她便回避了。
    “参谋长,龚总裁,你们看看报道,中原大战,战沟,尸骨遍野,禾稼未收,房屋倒塌,十室十空,瘟疫流星,旱灾兵祸匪患肆虐,灾民一千五百万,每天饿死一千人,中国这是怎么了!”陈子锟敲着报纸,摇头叹息。
    阎肃道:“我正是为此事而来,北泰难民激增,足有三十万之众,而且每天都在增加,粮食不够吃了。”
    陈子锟道:“不够就买,进口美国小麦,暹罗大米,总不能看着人饿死吧。”
    龚稼祥道:“财政枯竭,没钱了。”
    “钱呢,都用在什么地方了?我需要看支出报表。”陈子锟沉声道。
    龚稼祥早有准备,拿出厚厚一叠纸来,尽是陈子锟签过字的批款单和报销单,军费开支是最大头,然后是北泰建设款项,设计费、施工费、材料款、监理费、购买机器设备的支出,收容难民、开设粥棚、学生免费午餐,政fǔ公务员薪水等等,林林总总不下数百项,总开支高达七百万之巨。
    陈子锟头都大了,每笔开支都省不得,这可如何是好。
    “再发公债不行么?”他试探着问道。
    “公债发行的够多了,信用透支也要有个额度,万一银行出现挤兑风潮,后果不堪设想。”龚稼祥立刻打消了他的这个念头。
    陈子锟再次将目光投在支出报表上,最终落在军费开支一项上,江东军现在越打越多,竟然有十五万之巨,吃喝拉撒每月都是一笔天文数字的开销。
    ~

第十章 陈子锟高升
    章节目录'第十章陈子锟高升——
    见陈子锟的目光久久停在军费开支上,阎肃心中一寒,问道:“主席,不会是想遣散部队,节约开支吧?”
    陈子锟道:“烽烟四起,恰逢乱世,手上好不容易有了几个兵,哪舍得遣散,不过江东地方太小,土地贫瘠工商业不发达,确实养不起这么多兵,弟兄们在我麾下憋了这么许久,也该撒出去活动活动身手了。请使用本站的拼音域名访问我们。”
    阎肃喜道:“主席,你终于想通了。”
    陈子锟道:“啸安,不是我想通了,是情势逼着人走,我没有统一全国的能力,逐鹿天下非我所愿,但让弟兄们都有一个好的归宿,也是我的夙愿,将来之天下,必然是蒋介石和黄埔系的天下,老盖和老陈都是野路子出身,若不趁早向中央靠拢,搏个军功出身,迟早被当作杂牌处理的。”
    阎肃道:“那么,弟兄们应该向何处发展?”
    陈子锟道:“这里面的名堂多了,各省的位子都有人瞄着,相邻几个省是没戏的,西北的省份太穷,也没啥意思,放眼全国,唯有广东是块宝地,粤人自恃革命先驱,不把蒋中正放在眼里,中央与广东,迟早一战,咱们秣马厉兵准备着,到时候再弄几个省主席干干。”
    说着拍了拍阎肃的肩膀:“啸安兄,你也准备准备,等着接我的位子吧。”
    阎肃道:“昆吾,你不会这么早就想收山吧。”
    陈子锟道:“我倒是想收山退隐,可是我不在前面顶着,弟兄们的日子不会好过,所以我打算接受蒋主席的任命,到南京去,去当国民政fǔ委员和军事部副部长。”
    阎肃和陈子锟搭档多年,接任省主席自然在情理之中,但他卸任参谋长后留下的空缺如何填补却是一个大问题。
    “啸安,依你之见,谁来主持军队比较合适?”陈子锟很想听听他的意见。
    阎肃似乎早已考虑过此事,侃侃而谈道:“江东军分三大块,盖龙泉和陈寿两人麾下俱是江北老弟兄,还有一块是咱们自己培养的军校生和后期收编的武装,论资历,老盖和老陈不相上下,谁上去都不好,曾蛟警察厅那一块就够他管的,也安排不上,以我之见,外来的和尚好念经,不如找个大家都能接受,蒋中正也能认可的人做参谋长。”
    陈子锟立刻猜到了人选:“你说陈启麟?他太年轻了吧。”
    阎肃笑道:“他若是城府很深,手段老辣,我倒是不敢推荐了呢,正是因为他年轻,资历不够,军队依然掌握在你手里,他又是黄埔一期生,蒋主席的学生,正宗的中央军,咱们江东军有他坐镇,将来裁撤编谴就都好办了。”
    陈子锟道:“就照你说的办,下个月我就去南京赴任。”
    嫣儿跑过来,仰着小脸问:“爸爸,你要去南京了么?啥时候回来?”
    陈子锟道:“宝贝,咱们一起去,以后就住南京了。”
    嫣儿摇头:“不去,妈咪说了,南京夏天热,不舒服。”
    陈子锟笑道:“暑假咱们可以回来啊。”
    ……
    1930年秋,陈子锟卸任江东省主席之职,赴南京就任国民政fǔ军事部副部长,因为部长是冯玉祥兼任的,而老冯和南京政fǔ水火不容,所以陈子锟实际上是军事部的当家人。
    但国民政fǔ委员的位子,却没有如愿以偿的坐到,蒋介石为了给张学良争取这个位子,已经和胡汉民撕破了脸皮,甚至不惜以辞职相威胁,这种形势下,陈子锟自然希望落空,不过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在国民党第四次全国代表大会上,当选中央监察委员会候补委员,也算没有白来南京一趟。
    经陈子锟推荐,阎啸安就任江东省政fǔ主席一职,陈启麟晋升陆军少将,委任为江东省保安司令部参谋长,保安司令一职,依然由陈子锟兼着。
    盖龙泉陈寿曾蛟等人虽然职务没有变化,但实力大增,都是领兵数万的大将,只要有仗打,还愁不能升官发财么。
    南京政fǔ的军事部长是个虚职,谁的部队也调不动,唯一的好处是加官进爵,从地方到了中央,成为正儿八经的中央大员,陈子锟的军衔也经过正式诠叙,从北洋的陆军上将,转为国民革命军的一级上将。
    **的军装也发生了变化,从灰色大檐帽中山装改成德式山地帽、暗绿色呢子制服,军衔采用领章,将军为金色光板缀三角星徽,配武装带和佩剑,当然只有高级军官和中央军才有资格换装,杂牌部队依然是老式打扮,只不过把帽徽军衔换了而已。
    军事部没什么具体工作,监察委员会候补委员更是闲的蛋疼,不过陈子锟乐得如此,他把主要精力都倾注在北泰的建设上,龚梓君性格柔弱,不能胜任县长一职,陈子锟便将他调到省府去做金融委员会主任,又从北方请了一位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县长来。
    这位新县长叫何其巩,安徽桐城人,原来是冯玉祥的秘书,后被推荐为北平市长,在其任内,北平市政fǔ及附属机构没有贪污腐化的案例,可见其魄力手段。
    何其巩担任北平市长时间不长,即称病在家,陈子锟久闻他大名,派人持自己的亲笔信请他到南京一聚,提出自己的请求,何其巩年不过三十,军人出身,快人快语,要求陈子锟全面放权,自己才肯做这个县长。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请你做县长,自然是要仰仗先生的能力,断不是请一个泥菩萨来装点门面的。”陈子锟道。
    两人意气相投,相谈甚欢,何其巩谈起自己的经历,居然和陈子锟有异曲同工之处,他幼时家贫,受过贵人相助,十八岁进北京闯荡,投笔从戎入冯玉祥部队当了一名文书,后去了苏联两次考察,见识颇丰,是西北军系十大文官之首。
    陈子锟叹道:“克之兄孤身进京闯荡之时,小弟也从关外赴京,当过洋车夫,挑过大粪,后来入吴玉帅的部队当兵,咱们兄弟的境遇竟然如此相同,只是在北京竟然没有碰过面,实在可惜。”
    何其巩道:“现在相识也不晚啊。”
    两人仰天大笑。
    当晚,陈子锟摆酒款待何其巩,酒逢知己千杯少,喝的酣畅淋漓,犹不觉醉,何其巩喝的浑身发热,向陈子锟讨了一柄宝剑,脱了上衣,在院子里且歌且舞,竟然使的一手绝好的太乙玄门剑法。
    陈子锟奇道:“克之兄,你的剑法哪里学来的?”
    何其巩道:“幼时得贵人相助,教我识字,教我习武,剑法就是那时候练就的。”
    陈子锟心中一动:“你可记得贵人的姓名?”
    何其巩道:“说来惭愧,那贵人资助了许多幼童,我因资质太差,半途而废,不过恩人的尊姓大名还是铭记在心的,他就是光复会陶成章。”
    陈子锟笑而不语,从脖子上取出一枚玉牌,上刻“昆吾”二字。
    何其巩瞳孔微微收缩,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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