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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爱上倒霉鬼-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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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黎沛柔住的那层楼亮起灯再熄了灯,极北一直独自一人伫立在街灯下,天空落下绵绵细雨,在没有月亮的夜里,只有他的影子陪他,很久很久。

    为什么不认她?

    为什么不告诉她,你是她曾经喜欢的人?

    紫芙不止一次嘲笑他,他按捺住撕烂她那张嘴的愤怒,并不是因为被她说中痛处,而是因为她根本就是胡说八道。

    他根本没有认她的理由。

    他还来不及勒索她的爱情,他还来不及窃取她的心,她的记忆就已经删除了他。

    就连她是否爱过他,极北都没有把握,他要怎样说服自己、说服她,她曾经是爱他的?

    该死!他痛恨这样!

    他痛恨自己在暗处凝望她心酸的感觉,他痛恨自己提不起放不下的矛盾,更痛恨自己举棋不定、心神不宁的思念她。

    也许已经是他该做出了断的时候。

    时间过得很快、很忙碌、很仓卒,当黎沛柔回过神时,圣百合的春夏展已经成功落幕,凯茜蒂对她有诸多嘉许,认为她已然可以独当一面参与圣百合下一季的设计。

    她很兴奋期待,但总觉得缺少了什么。

    从筹备到展出,卡麦隆先生比往常更热络频繁的探班,因此她和那个男人碰过许多次面,每次她看到他,总是一阵昏眩感,脑袋空白成一坨桨糊。

    于是她匆促的回避,却又再偷偷寻觅他的身影。

    艾莉笑她,要她鼓起勇气去跟他说话,她也想啊,但苦无机会,那个人像太阳神般耀眼,好像她一靠近他,就会被灼伤。

    在圣百合内部的庆祝酒会上,她太高兴,喝了不少,“你确定你可以一个人回去吗?”艾莉还要赶去和男朋友约会。

    “没问题啦。”她挥挥手,赶艾莉上计程车。

    她摇摇晃晃的搭地铁,但是因为她太累了,睡着坐过头,只好一个人在夜色底下走回家。酒已醒,熟悉却又陌生的街道,异乡游子的愁在此刻突兀明显了起来,在工作忙碌时,孤独像是她的砥砺石,但是在她有所成就却没人同欢时,孤独像鬼魅般纠缠她。

    心很慌,像是遗漏了什么、要填满什么似的慌。

    她站在公寓一楼的阶梯,掏出钥匙想开门,却一个踉跄——

    “小心!”她被拉进一个结实的胸膛中,馥冽而好闲的味道盈满她的知觉,让她整个头脑昏沉沉,噢,讨人厌的偏头痛。

    月儿朦胧,她抬起头,跌进一泓深深眼眸中。

    “谢谢。”她不是很顺利的站挺,所以他的手臂一直强而有力的揽在她腰上,而她一点也没有抗拒的念头,“冰川先生……你也住这附近吗?”

    她愚蠢的问话让极北想一剑劈死软弱的自己。

    是的,他又跟踪她,她喝了那么多葡萄酒,让他整晚气得巴不得把提供酒饮的罗伊给碎尸万段。

    “冰川先生?”她的眼凝望她,疑惑的仰着头,一手自然的抵在他腰腹上。

    灼热感一下轰上他的理智,他激动的想压倒她。

    猛然松手,他往后怯步,一下子失去他的温度,她怅然的神色难掩失望,他一步步向后退下阶梯,她突然一股冲动拉住他的手臂。

    “我……我们是不是曾经在哪里见过面?”话一出口,她愣了愣,不知道自己从哪个天外飞来一笔,霎时脸红似晚霞。

    不只是她,连他都吓一跳。

    “我们在圣百合见过不少次。”极北拼命叫自己冷静。

    “喔。”说的也是,她尴尬的笑笑,清了清喉咙,祈祷自己嘴里的酒味不会熏跑他,“你在卡麦隆先生身边工作很久了吗?”

    “不久。”极北僵直脖子,克制视线往上不要低下,只是……天!她脸红的样子还是那么可爱。他是不是不喜欢和她说话?他冷漠的应答令她有些受伤,她收回举止失当的那只手。

    “你以后会常常到米兰吗?”她用了最大的勇气试探。

    “不会。”凝视着她头顶的发漩,那漩涡缠绕着他的心,“我要回美国,以后不会再到米兰。”

    “是吗?”黎沛柔缓缓的倒退往上走完阶梯最后一阶。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远,她想,以后会更远,隔着一个大西洋的遥远。

    “是的。”极北慢慢的倒退往下落了阶梯最后一阶。两人的距离真是遥远,他想,有什么距离能比她忘了他来得更遥远。

    “喔。”对话到此,理应结束,黎沛柔发一甩,转身侧脸微笑,“晚安,再见。”

    她怎么还能笑得出来呢?她的头明明就痛得莫名其妙、痛得令她头晕目眩。

    钥匙开了一楼大门,她想踏着轻快的脚步上楼,但她的头实在太痛了,她每抬起脚都像是踩在自己的心上,她的身体晃啊晃,虚软无力,扶着手把的指尖一滑,顿失依靠。

    他一个箭步冲过来。

    “该死,你干吗又喝得那么醉?!你不知道酒会伤身吗?”她倒在他怀中,浑沌的视线只有他凶恶的表情。

    又?她无辜的皱着鼻子,“不是喝醉,我偏头痛。”

    “都一样!洗完澡不擦干头发,当然偏头痛!”他打横抱起她,眉头打了好几个死结,怒气勃发。他怎么知道她总湿发入睡?她好笑的聆听教训。

    “能站吗?”定力不足,极北懊恼着,都决定要放手了。

    黎沛柔摇头,“我住在三楼。”舒服的枕着他胸膛,视线从门外探出去,今夜的月色好美,美得令她飘飘然,或许她具有点醉,闭眼道:“抱我上去。”

    极北低咒一声,还是抱着她到家门口,他叹了口气,“钥匙呢?”

    将钥匙递给他,他抱她进屋。这是她和艾莉合租的套房,今夜,艾莉大概不会回来了,她想。她的鼻端、四周又全是他的味道,这让她昏得更严重。

    “哪一间?”他表现出超乎寻常的耐心。

    “右手边那间。”

    进门后把她放在床上,他让她躺好。

    “我头好晕……”她呢喃得像猫叫。

    “什么?”他低下头想听清楚,却对上她猛然睁开的眼睛,欲后退,她却揽住他的脖子勾倒他。

    在他颈窝嗅闻着他的味道,熟悉却令她困惑,“我……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噢,她的头又疼了起来。

    极北没有回答她。

    他忍耐的极限突破临界点,再也克制不住波涛汹涌的情欲,他想她,想得心都裂了;他要她,全身上下亢奋疼痛的呐喊着要和她做爱。

    “我要你。”

    他在她耳畔沉重的吐息,压下头亲吻她,狂野的封住她的唇,舔咬她的唇瓣、吸吮纠缠着她的舌,让她几乎喘不过气,他一双手爱抚着她的身体,近乎野蛮的撕扯她的衣服,她感到头晕目眩、不知所措。

    “小柔、小柔……”极北疯狂的每烙下一个吻便低喊着。

    她记得这样的吻吗!她记得这样的抚摸吗!如果头脑的记忆被洗去,身体的记忆总会留下吧?!

    比疼痛更快闪进她脑海中的是片段琐碎的情景,她挣扎着睁开眼想看清,却只能在洁白的月光下,紧紧锁住他炫目的古铜色肌肤、健硕结实的身躯和她的肢体交错着暧昧的画面。

    除了他……其他的,她什么都无法感受。

    那天夜里,黎沛柔在娇喘中入眠,她做了个梦。

    梦中,闪躲爱神的水泽仙女达芙妮,踏着恐惧之轮,逃避挚爱着她的阿波罗,阿波罗却执着的插着爱情之翼,翩然赶上她。

    太阳神阿波罗恳求着她,弹着七弦琴诉说爱意。

    但是恐惧与无知令她掩起耳朵、无动于衷,疾风吹起她的长袍,松散的发丝飘逸在脑后,她逃跑着,渐渐四肢发僵,肌肤成树皮,头发变绿叶,双脚为树根,面孔化树冠,失去了人的模样,变成一棵月桂树,犹存优美的仪态。

    阿波罗愕然失魂,悲伤的吻过枝叶,他仅折下树叶折成王冠戴于顶,而后带着万丈光芒远去。

    徒留达芙妮永远、永远的四季长青,绿叶不凋。
第九章
    第九章

    他有多久没能好好的看着她?近在咫尺的、深刻的凝视着她,伸手就可触及她光滑肌肤,她的气息吐露在他的气息中,她娇弱的依偎在他怀抱里,她柔顺的发丝被散着与他的相偕。

    即使她是在睡梦中,丝毫无觉他的存在。

    这些日子他居然可以撑过来?!真是不可思议。

    他笑,她一定不是做着美梦,第一次发现她有呓语的习惯,说梦话呵。

    晚风吹起窗帘,幽幽日光下,极北轻轻的拉开毛毯,指尖沿着她额际发线、洁白颈项到光裸的肩膀、手臂,一路往下抚触。

    她的发顶有三个发漩,表示她绝非一个好脾气的女生,巴掌脸上一双杏仁眼,一对月形长眉,直挺俏鼻,尖尖的下颚却坚毅无比,说不上漂亮,用可爱形容又过于孩子气,她是清雅灵秀,但是只限于平常,她个性太差,生起气来,一双眼就瞪得圆圆的,像个女战土般生气蓬勃。

    她很娇小,身高骨架小巧亭匀,好在她有一双比例上较长的腿,让她叉腰张牙舞爪对付人时充满惊人的战斗力。她的五指修长白皙,挥舞着眼影刷像是作画般专注,工作时的她,浑身散发出强悍的魄力,让人容易忽略了她矮小的身段。

    个性认真率直,大胆豪爽,像是没有任何事会吓退她,他要当屠龙王子,她还不肯安分当个被拯救的公主,居然自己就攀着墙壁逃跑。

    她就算是哭泣,也都理直气壮,理直气壮得让他心疼。

    “小柔……”极北温存的用鼻尖在她的脸颊磨蹭,汲取她身上纯女性软玉温香的芬芳。

    他必须仔细的用所有感受描绘她,好让以后的记忆清晰如今。

    他会好好珍惜收藏她所带给他的温柔,然后,停止他的追逐,不再干扰她的生活。

    他的出现本来就是一个意外,早该让这个意外还原,他进入她的世界只会带给她危险与混乱,而他没有权力自私的要求已经失去记忆的她必须选择接受。

    “再见了,小柔。”极北冰冷的唇含住她的唇瓣,温柔的亲吻她。

    这是他最后的放肆。

    黎沛柔悠悠转醒。

    阳光洒落枕头,刺激她的双眸,她感受暖日的召唤,舒服的打了个哈欠,伸伸懒腰,从床上坐起。

    她浑身酸痛,尤其是腿部肌肉特别疼,不是那种被鞭打的疼痛,而是一种肌肉使用过度、短时间运动过量的疼痛……

    噢!

    她的脸蛋泛红,想起来昨夜发生什么事。

    四处张望,人呢?

    房门外客厅发出细碎的声音。小偷?哪有小偷一大清早来窃盗,还出入从大门;艾莉?不可能,她应该还在她男朋友的被窝里——

    是他!

    黎沛柔裹着毛毯裸足奔出房间,却只来得及看到他宽阔的肩背没入门缝。

    喀,小套房的门在她眼前轻声关上。

    为什么?为什么心空出了一大块,像被刨出个洞似的,风一吹,空虚得像是会下雪。

    黎沛柔头痛的闭上眼,脑中却闪过昨夜的那个梦——

    天,她不是、她不是达芙妮啊!

    惊惶失措的回房间,她只来得及套上昨夜散落一地的衣服,连鞋子也来不及穿,便夺门而出。

    光裸的脚踏在冰冷的石阶上,她喘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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