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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首席妙探独宠妻-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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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抄起拐杖连忙往前走了几步,抬起手指着大老板的脸,语不成声,更多的是惊讶:“你……你不是石老头那家的?”

“你认错人了。”大老板眼皮都不抬一下,口气中还充满着嫌弃的意味,就像根本不认识眼前这一个有些癫狂的老村长,可穆冥几人都知道,这大老板分明就是在装。

若真是认错人,那他不可能回答的这么平淡,若说是心性问题也不可能这么无波无动,除非一开始这人就早就料到会发生这一切,事先将假面具已经带好。

可是他没想到的就是这幅完美的假面具将他谎言无情的戳穿,若一些东西太过完美,不是真的那就假的,只有假的才能高仿真物。

“我不可能认错人!”村长激动的大吼,吐沫子狂喷:“你分明就是石老头的儿子石奇山!”

他知道这人不是自己的儿子时有一瞬间的欢喜,可等认出这人是谁时,心痛的几乎无法呼吸,只因他是石老头的儿子,而石奇山若是幕后黑手,那就等同于儿子害死了父亲。

虎毒都不食子,可这石奇山的做法简直就该天打五雷轰!

大老板听到石老头三个字眸光一寒,只不过一瞬,又消失的无影无踪,村长再也忍不住自己内心的熊熊怒火,抬起棍子就是一棍子下去,立马疼的大老板闷哼出声。

可是他竟然一个不字都没说,只是默默的承受,也不知道他出于什么心态,村长越打他,他竟然笑的越开心,简直就像是疯魔了的人。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用这种方式在消除自己身上的罪恶,可他哪知,自己身上所沾染的血腥,无论如何都已经清洗不掉,不会如他之前脸上的脏泥,一洗就掉。

村长打人,审讯室内的人一个都没上前阻止,几人知道他就是石大爷的儿子,都觉得这几下不够用,而穆冥都隆起眉眼,像是看不透这石奇山,难道这利益真这么重要?

重要到对自己的亲生父亲下杀手!

这是要一颗多冷血的心才能达到这种程度?

穆冥有些怔愣,难怪她会觉得这大老板的眉骨眼熟,简直就是和见过一次面的石大爷一模一样,虽然石大爷老了,皮肤萎缩,可也不难看出年轻时的模样,这大老板必是石奇山!

顾景柯静看着这一切,皱了皱眉,上前扶着村长坐在椅子上好让他尽快平息。

村长口中念叨,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怎么可能是石老头的儿子,他小时候明明那么安静的一个人,跟着我长大,我似乎都能记得住他在我家院子里窜门……”

渐渐的没了声音,而他也早已老泪纵横,哭的泣不成声,呜呜咽咽听起来觉得悲哀莫过于此,几人见一个老人哭成这样,心中都不是滋味,看着石奇山的眼神多了几分凛然。

“小山,你怎么会变得如此心狠手辣,对香镇下手,对你亲生父亲下手!”村长质问,目光哀戚,“你十年前离开的时候怎么会走的那么突然?”

大老板身体一凛,这样的事被村长当着几人的面说出,他依旧平淡至极:“老村长,你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口中的那个石奇山,更没有杀人,我没有父亲。”

村长目光呆愣片刻,显然不相信大老板会这么说,他怀着忐忑的心情打量着这人,可是这人的模子分明是石老头的年轻版,他捏紧拐杖一跺:“你分明就是他!”

眼看着村长情绪愈发的激动,避免接下来一发不可收拾的场面,穆冥立马扶着人去外面坐,而守在门外的二胖和石田立马迎上来,看到村长铁青的脸,心中不安更甚。

二胖凑到村长跟前,给他顺着气,不敢相信的问:“村长,那人真的奇山哥?”

被二胖这么怀疑自己的认定,村长气的吹胡子瞪眼,立即咳道:“他若不是我就去死!从小到大看着他长大,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和石老头的关系有多铁,若连他儿子都认不出…”

“那我就不配做他的兄弟!”见村长动了怒,说出这么重的话,二胖缩了缩脖子,信了。

“这孩子如今怎么会变得这么疯狂……”村长细细碎碎的念着,缓缓的摇了摇头。

石田轻喃道:“那香镇发生的事是不是他干的,石大爷是不是……”

最后一些话石田噤了声,倒抽着冷气,目光满是慌乱,明摆着是想到了身份联系。

村长看了他眼,深吸着气,捏着拐杖的手指缺缓缓收紧,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而他在慢慢被拖入地狱,一松手,下面就是万丈悬崖、刀山油锅。

穆冥眼神闪了闪——从小到大看着一个人长大,肯定对那人身体极为熟悉!

“石奇山,他身上有没有……特殊的胎记?”在穆冥的目光下,村长停下翻涌的思绪,回忆以往,带着怔忡和无力。

他喉咙略微干哑,有丝丝的血腥味,几秒间他眸光泛亮,张了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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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在等着他的答案,屏气凝神目光专注,就连二胖和石田都是压着一口气不敢喘。

就在村长要说时,他猛地咳声连连,咳嗽的势头根本来不及让人反应,简直就像是要将整个肺部给咳了出来,喉间的血腥味渐渐浓重弥漫,他眸光变得无精打采、沉重暗黑。

穆冥眸光一沉,村长这模样不对头,是怒火攻心,她顿时低喝:“快去倒杯温水来!”

二胖立马转过身体撒丫子狂奔,穆冥扫了眼石田,上前将村长的几近晕眩的身体拖住,语气寒凉如水:“过来搭把手,将他的脑袋放你的腿上。”

石田二话不说连忙照做,将村长平躺在地上,把他的头搁在自己的腿上,视线盯着村长那张脸皱起眉,忍不住问道:“穆警官,村长他……没事吧?”

村长的身体日渐年迈,本就经不起折腾,可这晚经过如此遭遇,不怒火攻心才怪。

“让他把那口污血吐出来就没问题。”她低下眼,“若吐不出来问题就大了。”

瞧村长这情况,就是那口血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正好堵住气血流通,打乱了血脉向四周细胞的供应,他脸色本应该涨红,可现在确实惨白的很,村长本人也是阵阵抽搐。

他抵御不住那种窒息感,他咳嗽着,可是喉咙里像是堵了团棉花,绵绵软软,卡在那堵住了想吐出喉咙的东西,他吸着气,难受的眼眶泛红,石田揉着村长的太阳穴。

希望能够减少他的压力,若是谁看见这情况,八成会以为村长是羊癫疯犯了。

穆冥手指在村长的小腿肚上按了按,再转移到他的背上,用手细细抚平,等摸到一个的背脊,她的手划掌为拳,立马在背脊处的软弱猛捶三下,力道挺足,发生“砰砰”的响。

这几下,石田被弄得一头雾水,他不明白穆冥怎么突然捶打一个气急喘不过上气的人,可以她的行事作风自然不喜欢有人多问,他继续扶着村长的脑袋,让他有个好姿势吸气。

而在穆冥那三下下去,从村长口中立马拱起身吐出一口污血,脸色渐渐恢复红润,二胖端着水立马凑过来给村长喂下,村长洗掉喉咙的污垢,没了棉花感,眸子缓缓恢复神采。

“谢谢警官。”村长低了低头表示感谢穆冥的临危不乱,在石田的扶持下坐在椅子上,可那小腿肚还是颤颤巍巍,力气从刚才的虚脱中还没完全恢复过来。

知道穆冥等着他的答案,村长也不卖关子,用右手手指点在左手的手弯上三寸的地方,他沉静的道:“石奇山在这里,有块紫色的胎记,硬币状。”

穆冥也不再耽搁,转身进了审讯室,而里面也正准备开始询问,大老板坐在椅子上,随着穆冥进来,他的目光就一直盯着她,似在考虑她去了这么久是为什么。

“姓名,年龄……”顾景柯坐在椅子上,目光锁住,手下的本子已经翻开到干净的一页。

大老板这才收回暗沉的目光,盯着顾景柯的眼,冷冷的笑道:“早就听说过你们的大名,难道我这些信息你们都还查不出来?还需要问我?”

“任何信息都比不上你本人承认。”顾景柯眼睛微眯,眼尾炸起一道危险的光影。

这两人的较劲,最后以大老板低笑告终,他鼻间一哼:“林中远,四十六岁。”

“身份证。”程曼伸出手,大老板将头往旁边一瞥,“没带!”

“为何出现在那墓穴之中。”顾景柯指尖微动,感应到穆冥的气息,转头看了下。

穆冥在椅子上落座,三个人盯着大老板,程曼眸光微动,在顾景柯和穆冥的身上流转几圈,像是发现了什么东西,她嘴角抿起,转开眼却是冷厉的瞪向大老板。

“我没出现在墓穴之中,我是在山腰!虽然你们是警察,也别给我乱扣帽子行吗?”大老板目光晃动,语气激动的几乎足以让涉世未深的小警官信服。

可这一套,对这三位,明显是施展不开!

“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不信?”顾景柯勾勒出一抹笑,万千风华,在灯光下美如玉。

大老板从鼻间哼了声,干脆话都懒得说,目光看向天花板,没个准头,可脚趾在鞋里面却是用力躬起,他在紧张,面对着三人,他在紧张,比任何时刻都紧张!

“你是他们的大老板,抓着外面那群人的把柄,可他们却没抓住你的把柄。”顾景柯有些惋惜的叹了口气,“你就是仗着这点觉得自己不会栽,不会被我们送进牢狱里。”

“不知道,我说的对否?”顾景柯抬高眼,将大老板的反应看的一清二楚。

可大老板也是个会装的料子,只是对着他三人笑了笑:“反正你们说什么我都不承认,你们也不能安我罪名,国家的法律,我还是懂一二三分的,除非你们有证据。”

“否则不可能定的了我的罪名……”大老板在这时扯了扯脸皮,将那张丑陋的脸彻底暴露在他们面前,不加掩饰,可是字语之间根本没吐露什么有用的东西。

只有那张脸变得越来越黑暗,越来越丑陋不堪,他甚至轻笑出声:“那些工人即便都出来指认我,可他们却没实质性的证据,我也可寻求国家法律的保护,咬他们一口!”

程曼经不起这种挑衅,手往桌上一拍,“啪”的一声,她冷肃道:“姓石的,别在我们眼前装,你那副嘴脸总有一天会曝光,至于证据,我们也会找出来!”

穆冥扯了扯程曼的手,拉着她重新坐下,这才减缓了她的怒气值,不然程曼恨不得上去撕了他的脸皮,然后再踩几下,踩个稀巴烂才能解气。

“村长说石奇山右手腕有一块硬币形的胎记。”穆冥盯着大老板弯起的手腕,看不清楚。

程曼一听这话根本就坐不住,“唰”的站起身往大老板那头走,直直的在他面前停住,她高挑的身材立马将大老板的眼睛给吸引住,可那不是被“色”吸引。

他眸光发凉,瞪着站在他身前的女人,之前这女人用手抓他的头发,侮辱至极,现在又站在他身前,他处于劣势,不得不抬头看她,那姿势就像是在仰望。

心里恶寒,大老板受不了这种想法,他最看不起的就是女人,更不能忍受一个女人在他身上动土,以往那些女人哪个不是对他服服帖帖的,现在局势不利,他倒是落了下风。

目光沉了沉,他嗤了一声:“怎么,还想做什么,打我?”

程曼一把将他的手臂扯直,打量几番,大老板在她的动作下目光愣了愣,反应过来后那手腕已经被人看光,手腕处,有一块伤疤,却明显的不是胎记,而是被剜肉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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