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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沉香劫-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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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声横笛锁空楼,月下清影映成双。
    庭院烛火融融,花香盈盈,风拂面,那人的眉目就在眼前。心漏了一拍,她鬼使神差地向他伸过手。似乎想要证实这个月影下的人,是否真实的存在。
    夜影朦胧下,她将永远记得。某年某月某日的某一刻,她伸手触摸到一张,真实而温暖的脸。
    景青山很显然没有想到晚歌会有此举动,一向冷静又沉稳的他,竟然也愣住了。
    他只记得,晚歌的手,很冰很凉也很细致。贴在他脸颊,与他的温度融合,似乎像一块温润生辉的美玉。初时微凉,继而生温。他已经分不清楚,到底是谁暖了谁。
    他这一愣,笛声戛然而止。晚歌回神,讪讪地收回自己的手。连忙低下头,不知不觉染红的两颊,就快要滴出血。她结结巴巴道:“那个……我……我刚才,你……你……你别误会……”
    晚歌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刚才自己那失魂的举动,结结巴巴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景青山看她那副着急又窘迫的样子,忽然爽朗地笑了出来:“误会什么?我可什么都没误会,如果你心里是那样想的,我倒不介意去误会。”
    晚歌给他绕糊涂了,干脆道:“我们什么都没有!你没误会!我也没误会!”她一说完,忽然又觉得不对,似乎弥漫着一股欲盖弥彰的味道。
    景青山的笑意更浓了,他走到晚歌面前俯下身低声道:“这首曲子怎样?”
    晚歌迟钝地啊了一声,傻傻地点头道:“挺好听的。”话题绕靠,她倒是松了一口气。
    景青山微微一笑道:“这首曲子,我刚给它取了个名字。它就叫……‘晚歌’。”
    晚歌依然迟钝地啊了一声,喃喃念道:“‘晚歌’?什么意思?”

  ☆、第二十一章 何时共泛春溪月

景青山为她的迟钝忍不住摇摇头,横笛轻轻敲了一下她的头道:“一曲晚歌,青山未央。那天对你随口一说,现在我来兑现第一个。‘一曲晚歌’,晚歌你可喜欢。”
    晚歌有些莫名的慌张,垂下头道:“一、一般般。”明明很动听,却还给了个心口不一的答案。
    景青山倒是无所谓,似乎早就知道她会这样说似的。晚歌望着他笑颜依旧,又有些不好意思。走到一旁扯下一个香包问道:“这些……都是你弄的吗?”
    景青山背过手淡淡笑道:“不尽然,还有两个。我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我也知道你是个好姑娘,虽然我们才刚刚认识。”晚歌转头望他,她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评价她。
    景青山继续道:“人要往前看,因为日子还很长。灯火不止能照亮黑暗,也能照亮你心灵的方向。我……我们,都希望你能开心一点。浮生聚散,总是强求不得的。”
    晚歌微微一笑,这点子秋禾和小北是想不出来的。她没有想到,有个刚刚认识的人,会为她动这些心思。更没有让她想到的是,这个刚刚认识的人,却像个知己,似乎是旧时客。
    她不会知道,在景青山心里,她也像个旧时客……
    晚歌盈盈一笑,闪烁的烛火似乎要将他们的容颜剪影成一张泛黄的老照片。
    “谢谢!谢谢你,为我做的这些。”晚歌说着,一阵风拂过,闪着烛火的瓶子在空中相触。触碰间,叮叮当当的声音,在这样的月色下,是说不出的动听。
    “刚才我这曲‘晚歌’还没吹完呢,不如给你吹奏完这‘一曲晚歌’如何?”
    梧桐树下,一张石桌,两张石凳,一曲横笛,悠悠如水。此刻让人感觉置身于一弯春水之上,泛着月下轻舟,随波流入藕花深处。
    晚歌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很平静,不悲不喜,放佛已经跳出了这红尘六界外。许是太过于平静,晚歌趴在桌上,仰望星空,却入眼渐迷离。有那么瞬间,她什么都不想。只想一直一直这样下去,清风明月,还有这一曲晚歌……
    曲终,他轻唤一声:“晚歌?”
    晚歌闭着眼睛并没有睡着,只是内心很平静,她轻轻应了一声:“嗯?”勾起嘴角微微笑道,“你说,若是明天有人问起,这大晚上的笛声何来,我该怎么回答呢?”
    景青山剑眉一蹙,嘴角却含笑道:“哦?你觉得会有人听到吗?”晚歌坐起,望了他一眼。他轻轻一挑眉,二人竟然相视一笑。
    晚歌被自己吓到了,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真正地笑过了。眼前这个男人到底是谁,为何面对他,她总是轻易放下防备?她忽然收起笑容,一本正经地望着他道:“你到底是谁?”
    景青山微微一滞,转而笑道:“景青山。”
    晚歌摇摇头道:“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我看不透,也想不明白。每每我觉得,那就是你真实的模样时,你又不是。”
    景青山没想到她会这样说,依然微微一笑道:“这话听来,怎么觉得我像是什么图谋不轨之徒?”
    晚歌故作惊讶道:“难道你不是吗?”
    景青山望天无语:“有见过图谋不轨之人还花这些心思哄你开心的吗?”
    晚歌耸耸肩道:“就是别出心裁,最有可能是别有心机!”

  ☆、第二十二章 水乏落英何处去

景青山无奈一叹道:“你倒是说说,我怎么别有心机了?就算要给我定罪,也得讲究个证据,这话要从何说起呢?”
    晚歌冷哼一声道:“从何说起?就从你翻墙进到我家开始说起!这周边这么多家,你翻那家不好,偏偏是我家!我对你一无所知,你却好像对我了如指掌。你被追捕是真,可你躲到我家却是预谋!你为何觉得我一定会救你?”
    景青山沉默了一会,叹道:“原来我露出这么多马脚呀?”他自嘲地笑了一声,“其实,这也不算是预谋,来追捕的人不是对你说我是个探子吗?既然是探子,那自然是要对你们这个地方都了如指掌。你的故事,我略有耳闻,你们与秦家的渊源是我躲进这里的原因。至于你会不会救我,我不知道,我也只是在赌一把。”
    晚歌摇摇头:“你不肯说真话,我也勉强不得。这世道风雨飘摇,谁也管不了明天的事。你是何身份,与我无关,我也不在乎。但是,我不希望因为你连累慕家。”
    景青山勾起嘴角笑道:“你后悔救我了?”
    后悔吗?说不上。也许是事情还没发展到那个不可收拾的地步。
    晚歌站起身,摇摇头道:“如果你我身份不是对立,也许我们……可以成为知己。”
    景青山收敛起那玩世不恭,英挺的眉目散发着军人的威严。他背过手,挺直的脊梁,瘦削的肩膀,竟生出一分落寞。
    他不信命,也不信缘分,但他相信感觉。
    眼前这个女子,很美,中上之姿,并不是他见过最美的。她是一种恬静而悠然的美,特别是在这朦胧的月下,如深谷里静静开放的百合。少了一份大家闺秀的雍容,多了一份天然去雕饰的脱俗灵气。
    他很难解释自己的想法,这女子明明是初相识,在心里却像旧时友。他想着,也许,这便是缘分。
    有种人,总让人感觉很安详。景青山觉得有些好笑,这女子不知多少次想把他扔出去,心地实在算不得善良。也许是太早经历家族变数,她才会有着这样忽冷忽热的心性。明明对你挺关心,却总要冷言冷语。
    她的心,如她的手般,冷了太久。
    许是这样的月色太怡人,而她太温柔,连他这样谨慎惯了的人竟然放松了警惕。话到嘴边,没想太多脱口而出:“晚歌,如果你愿意,我带你走。”话说得很温柔,可落地却是铿锵有力。
    晚歌一愣,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才刚认识的男人,他说,他要带她走。
    微愣后,只当他是玩笑。她垂首苦笑一声:“去哪?”
    景青山忽然靠近她,抓住她的两肩道:“去你不曾到过的远方。”
    远方。这个在她人生抹去好久的词语,很陌生也很熟悉。毕竟年少时的她,也曾想过以后与生命中的那个他,携手一起去不曾到过的远方,看不曾看过的风景。只是梦碎如泡影,在现实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晚歌愣愣地看着他,不由退后了一步。心里千万次地问着,他是谁?他到底是谁?为何能一次次轻而易举地触动她的心弦,可以漫不经心到水过无痕的境界。
    见她露出惊慌的神色,景青山有些懵了。他向前一步,晚歌便退后一步,直到墙角退无可退。惊慌的她,抱着头蹲了下去。
    景青山完全搞不到她是什么情况,只好蹲下去忙安抚道:“晚歌?晚歌?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你说话好不好?是……是我的话吓到你了?我没有说要强行带你走,我说,你若愿意。你若不愿意,我不强求,你别这样!”

  ☆、第二十三章 莫辞花下醉芳茵

晚歌仰起头,脸上是莫名的两行泪痕。景青山愣住了,这些天他都只看到晚歌的倔強,她的眼泪从来都只在眼眶里打转。除了她母亲,她似乎不会别对人哭。
    景青山为她轻抚泪痕,修长的手指,有些粗糙。这是他第二次为晚歌擦眼泪,也许他自己都不曾发现。
    晚歌讪讪道:“我……我没事。很晚了,你的伤都还没好,回去吧!”她说完,拂过他的手,直径走回了房间。
    冷香残余空中,晚歌背向而去的身影拉到墙角。而墙角是一头雾水的景青山,和他那还停留在半空中的手。
    拱门外,秋禾和小北探出个脑袋。
    小北的表情和景青山如出一辙,唯有秋禾,望着晚歌映在帘子上的影子,勾起了笑容。
    景青山一脸无辜地对小北道:“她这是为哪般?我可没惹呀!”小北耸耸肩,表示不知。他只要望向秋禾,却见秋禾一脸笑意。
    秋禾扫了他一眼,笑道:“你倒是厉害,我家小姐已经在你面前哭了第二次了。小北,待会记得把库房门锁上。”她说着,转身离去。景青山依旧一头雾水,小北一脸沉思。
    景青山拍拍小北的肩膀问道:“她这是夸我,还是骂我呢?”
    小北点点头道:“我看像是……两者皆有。”
    景青山偏过头笑道:“这又是为那般?”
    小北望了一眼那灭了灯的房间,低声道:“小姐除了夫人,从来不在外人面前哭。但很奇怪,她却在你面前哭了两次。”
    闻言,景青山有些得意道:“原来如此,看来是我太值得依赖,所以她才对我卸下防备倾泻心绪。”对于这事,景青山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端起一杯清茶,入口回甘。
    小北点点头,一脸赞同:“我想也是这样的。二爷不在身边,难得有着像父亲的人可以倾诉……”
    小北还没说完,景青山一口茶喷了出来。他边咳边道:“你的意思是……她把我当她父亲!”
    小北一脸茫然,不知为何他会有如此大的反应。木讷地点点头:“是啊,怎么了?”
    景青山负气般地放下茶杯道:“不怎样!她父亲般的我要去睡觉了!”他哼哼几声,大步走开。小北挠挠脑袋,不明白为何景青山会生气。他实在是想不出自己说错了什么,只好跟上去。
    夜半,窗台被风吹得吱吱作响。须臾后,一声闷雷,晚歌梦中惊醒。掀开窗帘一角,榕树上还剩零星的烛光。
    一道极光劈下,瞬间照亮庭院。嗒嗒的雨落下,瞬间后倾盆大雨。眼看着梧桐树上那零星的烛火灭去,不知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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