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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后宫--甄嬛传-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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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你我满门的脑袋还要不要?!”

他的嘴微微张了张,终是没说出什么,目光呆滞如死鱼。

我瞟他一眼,淡淡道:“温大人有何高见?”

他默然,起来躬身道:“臣,但凭莞嫔小主吩咐。”

我温和的说:“温大人客气了。我还需要你的扶持呢,要不然后宫步步陷阱,嬛儿真是如履薄冰。”

温实初道:“臣不改初衷,定一力护小主周全。”

我含笑道:“那就好。请温大人治好嬛儿的病,但是不要太快治好,以一月为期。”

“那臣会逐渐减少药物的分量,再适时进些补药就无大碍了。”

浣碧送了他出去,流朱道:“小姐既对皇上有意,何不早早病愈?是怕太露痕迹惹人疑心吗?”

我点头道:“这是其一。更重要的是皇帝的心思。我的病若是好的太快,难免失于急切。你要知道,对于男人,越难到手就是越是珍惜,越是放不下,何况他是帝王,什么女子没有见过,若我和别的女子一样任他予取予求,只会太早满足了他对我失去兴趣。若是时间太久,一是皇上的胃口吊的久了容易反胃;另外后宫争宠,时间最是宝贵。若是被别人在这时间里捷足先登,那就悔之晚矣了。”

流朱暗暗点头:“奴婢记下了。”

我奇道:“你记下做什么?”

流朱红了脸,嗫嚅道:“奴婢以后嫁了人,也要学学这驭夫之术。”

我笑得喘气:“这死丫头,才多大就想着要夫婿了。”

流朱一扭身道:“小姐怎么这样,人家跟你说两句体己话你就笑话我。”

我勉强止住笑:“好,好,我不笑你,将来我一定给你指一门好亲事,了了你的夙愿。”

次日,内务府总管黄规全亲自带了一群内监和宫女来我宫里让我挑选。见了我忙着磕头笑道:“莞主子吉祥!”

我微笑道:“黄总管记差了吧,我尚居嫔位,只可称‘小主’,万不可称‘主子’。

黄规全吃了个闭门羹,讪笑道:“瞧奴才这记性。不过奴才私心里觉得小主如此得圣眷,成为主子是迟早的事,所以先赶着叫了声儿给小主预先道贺。”

我含笑道:“我知道你是好意。可旁人不知道的会以为你当了这么多年的内务府总管还不懂规矩,抓了你的小辫子可就不好了。也没的叫人看着我轻狂僭越。”

一席话说完,黄规全忙磕着头道:“是是是,奴才记住小主的教诲了。”

我命了黄规全起来,他躬着腰,脸上堆满了小心翼翼的讨好的笑容,毕恭毕敬的说:“启禀主子,这些个宫女内监全是精挑细选出来的,个个拔尖儿。请小主选个八个内监和六个宫女。”

我扫了地下乌鸦鸦的一群人,细心挑了样子清秀、面貌忠厚、手脚灵便的十来个人,对小允子和槿汐道:“就这几个了,带下去好好教导着。”

黄规全见小允子领了人下去,赔笑指着身后跪着的一个小太监道:“奴才昏聩。因前几日忙着料理内务府的琐事,把给小主宫里的桌椅上漆那回事指给了小路子办。谁知这狗奴才办事不上心,竟浑忘了。奴才特特带了他来给小主请罪,还请小主发落。”

我还不及答话,佩儿见我裙上如意佩下垂着的流苏被风吹乱了,半蹲着身子替我整理,口中道:“黄公公的请罪咱们可不敢受,哪里担待的起呢?没的背后又听见些不该听见的话,叫人呛得慌!”

我嗔斥道:“越发不懂规矩了,胡说些什么!”佩儿见我发话,虽是忿忿,也立刻噤了声不敢言语。

黄规全被佩儿一阵抢白,脸色尴尬,只得讪笑着道:“瞧佩姑娘说的,都是奴才教导下面的人无方。”

我微笑道:“公公言重了。公公料理这内务府中的事,每天少说也有百来件,下面的人一时疏忽也是有的,何来请罪之说呢。只是我身边的宫女不懂事,让公公见笑了。”

黄规全暗自松一口气,道:“哪里哪里。多谢小主宽宥,奴才们以后必定更加上心为小主效力。”又笑道:“奴才已着人抬了一张新桌子来,还望小主用着不嫌粗陋。”

我点头道:“多谢你心里想着。去吧。”

黄规全见我没别的话,告了安道:“莞嫔小主要是没有别的事情奴才这就下去了,恭祝莞嫔小主身体泰健。”

眼见黄规全出去了。我沉下脸来呵斥佩儿:“怎么这样浮躁?!言语上一点不谨慎。”

佩儿第一次见我拿重话说她,不由生了怕,慌忙跪下小声说:“就这黄规全会见风使舵,先前一路克扣着小主的用度,如今眼见小主得宠就一味的拿了旁人来顶罪拍马……”

“我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心里明白晓得提防就行,这样当着撕破脸,人家好歹也是内务府的总管,这样的事传出去只会叫人家笑话我们小气轻浮,白白的落人口实。”我微微叹气:“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只是不该争一时的意气。跟红顶白的事见得多了,宫中人人都会做,不是只他黄规全一个。”

佩儿垂了头,脸色含愧,低声道:“奴婢知错了。”

“记着就好。不过你警醒那奴才两句也好,也让他有个忌惮,只是凡事都不能失了分寸。”

我唤了槿汐过来道:“你去告诉底下的人,别露了骄色,称呼也不许乱。如今恐怕正有人想捉我们的错处呢。”

槿汐答“是”,又道:“有件事奴才想启禀小主。”

“你说。”

“黄规全是华妃娘娘的远亲……”

我举手示意她不必再说下去,“我知道了。正想跟你说这事,这些新来的内监宫女虽是我亲自挑的,但都是外面送来的人。你和小允子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给我好好的盯着,不许他们有什么手脚。另外,只派他们做粗活,我近身的事仍由你们几个伺候。”

槿汐道:“奴婢和允公公必定小心谨慎。”

我问道:“今日的药煎好了没?好了让流朱拿进来我喝。”

自从玄凌亲自关心起我的病情,太医院更是谨慎,不敢疏忽,温实初每日必到我宫中为我请脉。

药量之事更不许别人插手,一点一点酌情给我减少,亲自调制我药量才交于宫女去煎。同时又以药性不相冲的补药为我调养。

皇帝隔一天必来看我,见我精神渐渐振作,脸上也有了血色,很是高兴。

一日清早,我刚起了身,皇帝身边的内监小合子满脸喜气来传话,说皇帝下了早朝就要过来看我,让我准备着。

晶清道:“皇上就要过来,小主要不要换身鲜亮的衣服接驾,奴婢帮小主梳个迎春髻可好?”

我只笑着不答,转头去问槿汐:“宫中后妃接驾大多是艳妆丽服吧?”

“是。宫中女子面圣,为求皇上欢喜,自然极尽艳丽。”

我含笑点头,让浣碧取了衣裳来。浅绿色银纹百蝶穿花花式的上衣,只袖子做得比一般的宽大些,迎风飒飒。腰身紧收,下面是一袭鹅黄绣白玉兰的长裙。梳简单的桃心髻,仅戴几星淡绯璎珞,映衬出云丝乌碧亮泽,斜斜一枝翡翠簪子垂着细细一缕流苏。

晶清试探着说:“小主穿着好美,只是素淡了些。”

我只笑着,“这样就好了。”宫中女子向来在皇帝跟前争奇斗艳,极尽奢丽,我只穿得素雅,反而能叫他耳目一新。

梳妆打扮停当,过不片刻皇帝就到了。我早早在宫门前迎候,见了他笑着行了礼。他搀住我道:“外头风大,怎么出来了。快随我一同进去。”

我谢了恩站起身来,玄凌见了我的服饰,果然目光一亮,含笑道:“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朕的莞嫔果然与众不同。”

我听他赞许,心中欢喜,含羞道:“皇上不嫌弃臣妾蒲柳之质罢了。”

进堂坐下,早有小宫女备下了锦缎垫子铺在蟠龙宝座上,又焚了一把西越所贡的瑞脑香在座侧的错金波斯文纽耳铜炉里,淡白若无的轻烟丝丝缕缕没入空气中,一室馥郁袅绕。我见玄凌坐下,才在他身侧的花梨木交椅上坐了。

玄陵微微颔首道:“此香甚好。听了一早上朝臣的奏折,正头昏脑胀的。”我抿嘴一笑,看来我没让人预备错。

我婉声道:“皇上一早下了朝便过来看臣妾。想必皇上也累了,臣妾去奉一盏茶来好不好?”

玄凌微笑道:“这种事让下人去做也就罢了,何必你亲自动手。”

“臣妾亲自奉上的茶怎是旁人可以比的,还请皇上稍候。”我一笑翩然走进暖阁,少顷捧了一盏和阗白玉茶盏出来走到他面前,含笑道:“臣妾烹的茶,不知是否对皇上的脾胃?皇上可不要嫌弃才好。”嘴上说笑,心里却不由得有些忐忑,盼他品了茶能欢喜,又怕茶味不合他的意,若是他皱了眉头不喜欢可怎么好。

玄凌道:“你亲手调的,这心意朕最欢喜。”他接过去打开细白如玉的瓷碗一看,盏中盈盈生碧,似有烟霞袅袅,茶香袭人肺腑,赞道“好香的茶”,饮了一小口,微微蹙眉沉思,又饮了一口。我心中一沉,以为他不喜,正惶然无措间,玄凌的眉毛慢慢舒展开来,笑意渐浓,看着我问:“这茶的味道格外清冽沁香,朕品了半日,茶叶是越州寒茶,有松针和梅花的气味,其余却不分明,你来告诉朕还放了什么?”

我笑道:“皇上好灵的舌头,这道茶叫‘岁寒三友’,取松针、竹叶和梅花一起用水烹了,那水是夏日日出前荷叶上的露珠,才能有如斯清新。”

“古人云‘茶可以清心也’,今日喝了莞卿你的茶,朕才知古人之言并不虚。”

我脸上微微一红,“皇上过奖了。也是机缘凑巧,臣妾去岁自己收了两瓮舍不得喝,特意带了一瓮进宫一直埋在堂后梨树下,前两日才叫人挖了出来的。”

“如今在棠梨宫里还住的惯么?朕瞧着偏远了些。”

“多谢皇上关怀。臣妾觉着还好,清静的很。”我的声音微微低下去:“臣妾不太爱那些热闹。”

玄凌的指尖滑过我的脸颊,抬手捋起我鬓角的碎发,仿佛是滚烫的一道随着他的手指倏忽凝滞在了脸颊,只听他轻轻说:“朕明白。棠梨清静,地气好,也养人。”他只笑着,一双清目只细细打量我,片刻道:“朕瞧着你气色好了不少,应该是大好了。”

“原也不是什么大病,是臣妾自己身子虚罢了。如今有皇上福泽庇佑,自然好得更快。”

玄凌只看着我含笑不语,目光中隐有缠绵之意。我见他笑容颇有些古怪,正闷自不解,一眼瞥见身畔侍立的槿汐红了脸抿嘴微笑,忽然心头大亮,不由得脸上如火烧一般,直烧得耳根也如浸在沸水之中。

玄凌见我羞急,微笑道:“莞卿害羞起来真叫朕爱不释手。”

我想到还有宫女太监侍立在侧,忙想缩手,急声道:“皇上……”

他的笑意更浓,“怕什么?”我回头去看,不知什么时候槿汐她们已退到了堂外,遥遥背对着我们站着。玄凌拉着我的手站起身来,轻轻拥我入怀。御用的赭色缂金九龙缎袍衣襟间的龙涎薰香,夹杂着清雅的瑞脑香的味道,还有他身上那种陌生的男子气息直叫我头晕目眩,玄色夹金线绣龙纹闪烁着金芒,明晃晃的睁不开眼,玄凌的气息暖暖的拂在脖颈间。

我虽是素来胆大,此时只觉得手足绵软,脑中茫茫然的空白,连移动一个小指头也不能,心底却是欢喜,翻涌着滚热的甜蜜。

玄凌就那样静静的拥着我。时日暖和,莹心堂内的窗纱新换成了的江宁织造例贡上用雨过天青色蝉翼纱,轻薄如烟,和暖的风吹得那轻薄的窗纱微微鼓起。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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