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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桃之夭夭灼其华-第44章

小说: 桃之夭夭灼其华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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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么?”
  司寇云战听到子风如是说,停住了脚步,精致昂贵的黑色靴子踩在一滩污水上,他垂了睫,静默了一会儿,倏尔抬头,俊眉一扬,不禁莞尔。

  为伊消得人憔悴

  有一天,黛蜜忽然想起小霸王恭诺的事,犹豫了半会儿,终于忍不住问司寇云战,究竟那事他是怎么处理的。那时,司寇云战衣襟大敞,正躺在雪白的狐毛毯上,慵懒地举着一闪闪发光的金樽,轻轻摇晃着杯中血红的葡萄酒。听黛蜜这样一问,只用凤目瞟了一眼,然后垂下眼睑,手指一压,血红的葡萄酒缓缓滴落在华美的红毯上……然后眼里戾气一闪,唇线一弯,寒寒道了声:“或杀,或阉。”
  黛蜜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浑身都是鸡皮疙瘩。虽然这死妖孽是帮自己出气,可是这方式也未免太残忍了些,何况那些仆从也是受人指使,就这样就死了也太冤枉了。
  想到那几个人因为自己而丢了性命,她心里不禁深深恻然:来到这个时空后,自己也知道这里是个法律不全,权势为上的社会,可是之前都只还是心里知道而已。而自从遇见眼前这男人,才深刻地体会到真正意义上的“法律不全,权势为上”。两年前的除夕夜自己早已知晓他的残酷,可是在后来的接触中,不知是因为每次见到他还来不及恐惧多久,就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还是因为这男人自始至终都没有做出真正伤害自己的事,还几次救了自己,所以脑海中那个两年前那个如地狱修罗般的凛亲王的形象渐渐地有些模糊了,而今天……这寒如冰梢的四个字再一次如警钟般敲醒了她:怎能让自己如此天真,竟差点忘记了这邪王的真面目……
  黛蜜感觉自己的十指都忍不住在发颤,心里有说不出的沉重。低低地垂着蒲扇般的睫毛,投下了一抹阴影。她强忍着内心的波涛汹涌,向司寇云战弯腰作揖,异常恭敬道:“王爷,请容告……”
  黛蜜还没说完,那妖娆的男人瞥了一眼黛蜜的神色,忽然撩衫起身,长臂一甩,使劲摔破了手中的金樽,“砰!”的一声,血红的酒洒在地毯上,慢慢融了进去……司寇云战不再看黛蜜一眼,径直往门外走去,两个忍者般的黑衣卫神奇现身,恭敬地跟了出去。
  黛蜜呆呆地抬起头,愣了半响,却喃喃道:“平日不止两个黑衣卫啊,还有四个……呢?”
  京城,长街。
  一少女满脸阴郁地在街上走着,耸拉着脑袋。周围热闹极了,可她却依然显得闷闷不乐。
  身后还有四个黑衣男子满脸严肃地跟随,女子行,他们行;女子停,他们停……
  黛蜜终于忍不住回头吼道:“你们够了没有?”
  两天了,司寇云战再也没有来锦绣楼,黛蜜想他定是玩腻了这种游戏,自己的悠哉生活终于要回来了。可是……这两天,除非黛蜜躲在自己屋里,才不会看到那像影子般追随的四个黑衣卫。只要一踏出房门,那四个男人便一定在十丈之内,四双鹰一般的眼睛紧紧盯着自己,黛蜜觉得自己简直像是剥光衣服站在大街任人看光光一样!
  究竟那死妖孽搞什么名堂?我区区一个小女子,用得着要四个武功高强的大男人盯着我吗?再且,盯着我干嘛啊?我们又无怨无仇!天啊,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黛蜜越想越郁闷,见身后那四个男子不言不语,又看街道数不清的路人纷纷看向自己,她抓狂地跺了几下脚,然后气呼呼地转进一条深巷去了。
  四个黑衣卫自然不明白黛蜜钻进这深巷子里为何,只好跟随进去。
  那少女腮帮子气鼓鼓的,牙齿磨得“咯咯”响。她一边快步走,一边愤怒地乱踢巷子两边的烂竹筐,旧竹竿之类的,“噼噼啪啪”的声音不断响起,不消一会儿,巷子里便已乱成一片。
  一个稍显矮小的黑衣卫看着这种场景,无奈地哀叹一声:“唉,我们真惨,爷去招待云羽国使者,我们不能随身保护,反而要在这里看这姑娘撒脾气!”
  子风瞪了那矮小的黑衣卫一眼,训道:“子昊,休得胡言!爷的命令,我们黑衣卫定要义无反顾地遵从!”
  “知道了,我这不是抱怨两声嘛,你难道忘了前天老将军忌日,爷那张脸有多沉?这风头,我才不敢在他面前说咧!要是惹到了爷,我不知要去校场跑多少圈!”
  那矮小黑衣卫哼哼几声,又恢复了严肃的表情继续盯着前方的少女。
  黛蜜那踢出去的右脚一顿,忙回过头,跑到那四个黑衣卫跟前,问道:“前天,就是你家王爷忽然走掉的那一天,是司寇大将军的忌日?”
  子风责怪地瞪了子昊一眼,见黛蜜已经听到,只好回答:“是。”
  黛蜜明澈的眼眸一暗:难怪那天那妖孽那么怪异来着……原来是父亲的忌日……
  “王妃?”
  子风见黛蜜一副沉吟模样,开口唤了声,谁知这一声简直像是酸辣水一样,黛蜜一受刺激,猛然回过神,抗议道:“不要叫我王妃!还有,不要再跟着我!”
  子冷抱拳,答道:“是,王妃。王爷有令,要属下等贴身跟随,属下不敢违令。”
  黛蜜气得直哆嗦,手指着子风,又不够高,只好踮着脚尖,大眼睛一眯,阴里阴气道:“贴身?敢情你还想占我便宜来着?”
  子风活了十九年,第一次被一个女子调戏,那张娃娃脸霎时通红,只见他无措地摆摆手,嗫嚅道:“不……不是……属下不敢!”
  而另外三个早就忍得脸都抽筋了。
  “哼,不敢?我看你们还有什么不敢的?每天像麦芽糖似的粘着本姑娘,还让不让人活了啊?我想去买个肚兜都不行!是不是本姑娘换件衣服,洗个澡,放个屁都被你们看得一清二楚啊?哼!口口声声叫我王妃,我看你们胆子大的很呢!”
  另一个长的十分黝黑的黑衣卫忙行了个礼,急道:“王妃请息怒!王爷命令……”
  黛蜜觉得自己简直一点自由也没有,越想越怒,咆哮起来:“息怒?我怎么息怒啊?我是犯人来着?要这样盯着我?走啊,你们走啊!不要跟着我!”
  她吼着吼着,心里的委屈就浮上来了,双目慢慢泛起红丝,她见那四个黑衣卫依然是一副坚持的神色,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她忽然自袖里掏出一根发簪,正是及笄那天,夜槿恒送的那根梅花簪。
  “回去告诉你家王爷,不要再让人跟着我,否则我死给他看!不信,你们就试试!”说着,还真的把发簪移到脖子处,双眼充满控诉地看着那四个男人,还硬是挤出了两滴眼泪。
  “王妃危险!”四人身形一动,忙要向前阻止。
  “别过来!别过来!就要刺到了哦,别过来!”她把发簪贴进脖子,只要用力一按,便会见血。
  四个黑衣卫终于顿住了脚步,一向训练有素的他们此刻面对着这个小女人竟有了一丝慌乱。
  黛蜜步步后退,嘴里大声喊着:“警告你们,不要跟过来,要是我这一刺下去,一命呜呼了,看你们怎么向你家主子交代?不要跟过来,诶,别动哦,别过来……”
  就这样,四个黑衣卫眼睁睁地看着黛蜜越退越快,越退越远……
  然后黛蜜一拐弯,便消失在视线范围内,只留四个男人留在原地,面面相觑。
  黛蜜转了弯,忙不迭地快步跑起来,还故意转了好几道弯,跑了许久许久,断定那四个人定是追不上了,才停了下来,然后身子一松,往墙壁一靠,“扑哧”一声,便咧嘴“咯咯”地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终于自由啦,至少今天都可以轻轻松松去玩啦!哈哈哈……”
  黛蜜越笑越乐,后来简直是前俯后仰,脸上满是得意之色。
  “美人很高兴?”
  “当然……诶?”黛蜜蓦然回首……脸色一阵煞白,瞳孔不可置信地暴睁,浑身顿时冰冷,似乎每条血管里的血液都凝固了。
  那肥肉横生,獐头鼠目的男人,猥琐地笑着站在眼前,身后跟着几个脸上有刀疤的彪形大汉……不是恭诺那小霸王是谁?
  黛蜜心里骇然,结结巴巴道:“怎……怎么是你?你在……这里……做……做甚?”
  恭诺一笑,声音变得尖锐无比,刺痛了黛蜜的耳膜,她更加肯定一件事:恭诺真变太监了!
  恭诺笑完,脸色瞬间狰狞,他走近两步,一把用力楸起黛蜜的头发,道:“作甚?本少爷自然是来报仇的!”
  黛蜜痛得整张脸都皱起来了,大声吼道:“疯子,放开我!”
  “哼!放开?我等了这么多天才逮到这个机会,岂肯就这样放开?那邪王这般护着你,没想到你竟自投罗网来了!”
  黛蜜自知情况大大的不妙,奋力挣扎无果,只好大声喊道:“救命啊,救……呜呜……”
  恭诺一把捂着黛蜜的嘴巴,恨声道:“竟然害我恭家断子绝孙,即使是堂堂凛亲王,老子也和他扛上了,我恭诺绝对要好好地讨回这笔帐!哼!来人,带走!”
  黛蜜挣扎得更厉害,袖里的梅花簪由于身体的震动,不小心滑了出来,摔倒了地上。
  她一怔,眼睛大大地盯着地上的那只精致的梅花簪,忽然黑得全无色彩。她忽然大声地“唔”了一声,疯了一般不断扭动着身体,趁着一点松动,急忙扑到地上,挪着身体,伸手向那根发簪靠近……
  黛蜜的手指刚握住梅花簪,后颈忽然一阵剧痛,全身顿时失去了全部力气,只一瞬间,便卷入了无边的黑暗……
  青风镇,眠山,云轩。
  夜槿恒那袭白衣已经凌乱地皱起,他躺在竹床上,那如玉的脸庞此刻憔悴不堪,豆大的汗珠不断冒出,那双俊眉紧蹙,显得那般不安……一火焰形状的玉块放在胸膛上,那玉通体火红,随着他的呼吸急缓而发出时强时弱的红光。
  忽然,夜槿恒猛然坐起身,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神空洞得仿佛失去了灵魂一样,只见他那干燥得已脱皮的嘴唇微微蠕动,断断续续地喊着“蜜儿……蜜儿……”
  端木宇进来的时候看到的正是这般情景,忙放下手中那碗黑不溜秋的药,跑过去帮夜槿恒把脉,许久,才长长地吁了口气,笑嘻嘻道:“好了,总算熬过去了。”
  夜槿恒听见有人讲话,湖眸里慢慢地有了焦距,见到端木宇胡须邋遢的样子,眼里闪过一丝浓浓的愧疚。
  “宇……”
  端木宇了然一笑,疲惫的桃花眼里闪着属于兄弟之间的光辉。忽又想起夜槿恒晕倒前拜托的事,忙开口道:“对了,我已派三护法去暗中查探过,事情确实如蜜儿宝贝所言,我已命人将堂竺和裴沛柔拿下,关在暗房,待你日后处置。”
  夜槿恒听着,心尖一抽,只轻轻地“嗯”了一声。想到当初自己那些行为,想到黛蜜那双失望受伤的泪眼,想到那抹恍惚得让自己心碎的凄笑,顿觉内心犹如刀割,疼得那般犀利,浓浓的苦涩在胸腔里翻江倒海。
  他抚住痛得几乎要裂开的额头,懊悔不已:她究竟在哪里?究竟在哪里?孤身一人,会不会被坏人欺负了?是不是已经再也……不愿见到自己了?
  脑海中诸多情绪纷乱复杂,有一种又苦又甜的情感却慢慢清晰,清晰到夜槿恒再也无法欺骗自己,再也无法从中挣脱开来。
  他湖眸一缩,止住了那股酸涩,然后决然起身披衣。
  端木宇惊问:“恒,你要去哪里?”
  夜槿恒多日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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