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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重生之弃妃当道-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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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都么有评论了~哭

  ☆、长恨歌(一)

  公孙泠不管这些,她现在满脑子都是自己母家大厦将倾的惨象。后头跟着的六合小心翼翼,因才得了旁的消息,正打量着要不要说呢,就听见往这边来的宫人议论纷纷。
  “说是还要去行宫里办呢?”
  “打量着前朝也没这个先河……你说,她会不会有什么法术?”
  “嘘,你怎么知道这宫里没她的耳目。”
  两人与公孙泠隔了几颗树,兼之公孙泠今日衣着素净,也就不曾瞧见。公孙泠本想着旁事,听了这话也被拉进现实中来,等人走远了,便问六合:
  “宫中最近有什么喜事?”
  “都说,皇上……要替庄裕夫人庆生。”
  啪。
  公孙泠状似无意,攀扯枝桠,生生将那斜出的旁支掰出一支来。六合知道她的主子一向心思深沉,自然更加战战兢兢。
  “怎么个庆祝法?”
  饶是刻意将嗓子压低,六合还是听到了公孙泠声音里的杀气。六合实在害怕,却又不敢不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只听说要去行宫里,因赶上节气,要引百花齐放,新在行宫里又修了水晶宫,听说大厅里嵌着的尽是西洋琉璃,那玻璃下头又是有活水的……”
  六合一面说,一面拿那妙目看自己的主子。
  “嗯,还有呢?”
  “还有……”六合的说话声渐渐低回下来:
  “听说庄裕夫人颇喜欢龙涎香的香气,皇上命针工局给庄裕夫人又做了新衣,说是让寿宴的时候穿着,那衣裳制好之后,日日都用上好的龙涎香熏着,才能保证到时候衣服上芳香四溢。奴婢……奴婢就知道这么多。”
  “你说……庄裕夫人喜欢龙涎香?”
  “是呢,庄裕夫人款儿大,宫里上下都知道。”
  “款儿再大,也不该觊觎皇家的东西。”
  “庄裕夫人性子如此。”
  六合不会说人坏话,一半是天性如此,一半也是公孙泠刻意□□的缘故。公孙泠心思顿了顿,又有点儿飘忽:
  “六合?”
  “诶。”
  “你记不记得上次咱们遇见庄裕夫人,她说:‘我像她的一个故人。’”
  “是呢。”
  “走吧,去宣室殿。”
  六合也不敢多嘀咕,一路上碰上不少人,自然有那爱看笑话的,话里话外少不得嘲讽的意思,六合笨嘴拙舌,公孙泠深沉如铁,主仆俩听了都只是受纳。
  何吕奉了皇帝的话,早早在殿前守着,公孙泠一路畅通无阻,正疑虑着,就远远看见何吕迎了过来。公孙泠颇有自知之明,侧身不敢受何吕的礼,反而比从前更加和颜悦色,略带着点儿讨好意味:
  “怎么敢劳公公来迎。”
  何吕琢磨不透皇上的意思,只揣度着皇上现如今与庄裕夫人不睦,说不准皇上是想借着舒慎仪的事冷一冷庄裕夫人;又想着公孙一族现在是这个样子,看皇上这样子,公孙家想是翻不了身。何吕心里颇瞧不起宫中那些跟红顶白之事,想着这舒慎仪也是可怜,自然不曾颐指气使。
  “皇上吩咐,若舒慎仪过来,先去舒慎仪去西暖阁。”
  公孙泠见何吕面不改色,半点没有落井下石的意思,又想着何吕是圣上身边第一人,难不成天意有转圜?
  “如此,就多谢公公了。”
  西暖阁摆设简单,除了一应该有的摆设,唯有暖炕上的酸枝木小几摆着个冻青釉双耳瓶;但即便如此,房里的修饰布置仍是处处精巧。天家气度本该如此,又想到自己的母家……公孙泠总觉得现如今双双眼睛都盯着自己,她脸上虽镇定,却仍觉得如坐针毡。
  “主子请用茶。”
  “多谢。”
  公孙泠话音才落,就瞧见门口的一角先露出半个靴子出来。她将茶杯放稳了,等皇帝露了真容,才从从容容地站起来施礼。
  “起来吧。”
  圣上现如今勤弓马,到比公孙泠初见他时看着要健硕些。皇帝肖似□□,有时候公孙泠午夜梦回,再醒来去肖想□□,有时竟会在脑海中浮现出当今圣上的面容。
  公孙泠见皇帝和气,更是疑窦丛生,反而违了皇帝的意思,索性跪下来。她本来穿的素净,又见皇帝没甚表示,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也不顾面子里子,将钗环一一褪了,做足了要脱簪待罪的样子。
  “你们都出去,没朕的话,谁也不许进来。”
  “是。”
  公孙泠因低着头,那些宫人走路也声儿,过了好一会儿,她恍过来,又磕了个头,道:
  “皇上……”
  “朕知道你要说什么。起来吧。”
  “臣妾家人开罪皇上,臣妾戴罪之身,不敢起来。”
  “公孙家的事与你无尤,起来。”
  皇帝说罢,自行拔步到凳子上坐下,舒慎仪遂不敢再争。她先是将钗环一一拾起来,只因她本来穿的素净,东西不多,双手倒也不曾捧满,虽低着头,余光却也能察觉到男子目光所及。
  “坐。”
  她虽也曾被轿子抬到这宣室殿里,但能得皇帝“另眼相看”,这还是头一遭。她倒鲜少与皇帝隔得这样近。她素来看重规矩,此时更是不敢有什么举动,静默了好一会儿,察觉皇帝一直在打量她,不由低声唤了一句皇上。
  她回过头,与皇帝目光相对,只觉得皇帝这眼神好生熟悉。
  “前些日子传过来的讯,你隔房的姐姐,废妃公孙氏染了风寒,朕已经将她挪宫安置。你改日去瞧瞧她。”
  这又是……公孙泠经的事多,想的也深,此时倒更摸不准皇上的意思,又因他一直牢牢盯着自己,心里更是没了成算。
  “前几日去见庄裕夫人,也听庄裕夫人提起,大姐姐铸下大错,皇上与夫人却仍旧顾念大姐姐,可见皇上与夫人慈悲。现如今太后也不□□,大姐姐又是戴罪之身,前去侍奉也不应当。竟皇上开了恩,即便不说臣妾与大姐姐同姓公孙,就是为着太后娘娘,也该去瞧瞧。”
  “你的母家,大房与二房向来不睦,难为你左右周全。”
  皇帝不问宫闱事,庄裕夫人虽跋扈,但于宫务上却是把好手。但皇上此番,却将这些女人家的事一一说与她听,倒颇为反常。
  “家族荣辱,虽说性子不投,但总归是血浓于水。看着大姐姐如此,臣妾也是不忍的。”
  说着,便那眼风去看皇帝。她坐的极端正,即使现在母家败落,自己也不算得宠,气韵上,难得大气稳重。她的气场与明华不同,明华是天成之姿,不懂收敛,一味狂放,叫人不敢靠近;而她始终是淡然,将野心跟锋芒都盖的死死的,但举止容态,无不是显露出自信从容。
  皇帝一直捻着佛珠,心里来来回回都是明华那一句:
  “你瞧她像谁?可不是公孙雪。”
  “朕听说你去见了太后?”
  公孙泠立时做出要拭泪的动作,声音也更哀戚了些。
  “公孙家的子孙不肖,不但不曾替皇上排忧解难,反而成了皇上的难处,太后娘娘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急火攻心,便病倒了。”
  “太后她……就是太看重母家,为了母家折损皇家的利益,母后糊涂。”
  皇帝看向公孙泠的眼神,愈发的意味深长。
  “皇上,太后娘娘与臣妾不过是些无知妇孺,公孙家的男人不成器,多少年来都是如此。太后娘娘闲时也曾与臣妾感慨,说皇上昔日年幼登基,多少人虎视眈眈,是以即使知道母家的叔伯兄弟不成大器,但用家里人,总比用些不知根基的人强些。其实姑母也后悔过,只是姑母一介妇人,不懂朝政,又不愿敢做那牝鸡司晨之人……”
  公孙泠一番话说的高明,生生将太后说成一个孤立无援,只想替孩子保住权位的母亲。东方止亲自将公孙泠面前杯子里的水倒干净,又替她将茶水斟满,见公孙泠鼻梁都渗出汗来,才施施然道:
  “你这样子,倒叫朕想起一个人来。”
  “臣妾不敢。”
  他的语气似乎与庄裕夫人相近。
  “朕只是夜读皇家起居注集,想到昔年□□元后公孙氏。”
  公孙泠浑身一震,不知其所指,立时便跪下来。
  “臣妾卑微,哪里敢与□□元后相提并论。”
  “朕肖□□,你肖元后。只是东方衍与公孙雪,说的是三媒六聘,其实不过露水姻缘,如今再看前事,更觉得不值一提。”
  这一次,皇帝没再叫她起来。
  来来回回,只有捻佛珠的声音,公孙泠却只觉得满室寂静,皇帝突然伸出一只手,她回不过味,想抬手却发现身上已经没半点力气。
作者有话要说:  

  ☆、长恨歌(二)

  男子伸出手来,像是隔了千秋万世,公孙泠双眸微抬,眼见男子淡漠,心中所期渐渐被逼仄压抑取代,却又不敢叫他多等,毕竟自己的身家性命都凭这男人一句话。这男子的手,温暖宽厚,公孙泠不敢贪念,直起身便缩回手去。
  东方止心中已经有了计较,前缘早了,他直视公孙泠,语气声调皆平淡。
  “从今日起,不必再去看太后。你既喜欢礼佛,你住的地方后头正好有个小佛堂,经书木鱼,都是你做惯了的事,想来余生也不难捱。”
  皇帝凌厉的眼风让她几次都欲言又止,公孙泠早已惊出一身冷汗,还以为自己谋算太后的事已经被他知晓,但渐渐又生出诡异感。这感觉令她呆若木鸡,她从未有过这样的失态,这失态叫她犹疑不定地叫了声爷。竟是叫明华给说准了……
  他皱着眉,到底叹了口气,还没说话,那边就有人火急火燎地说庄裕夫人觐见。
  算起来,他也许久没见明华了。虞素不是做事没章法的人,必定是听到了什么风声或察觉了什么。
  “叫她等着。”
  头一遭,头一遭庄裕夫人的请在宣室殿遇了冷遇,御前的人一时得了消息,三三两两的各自有打量,唯有何吕嘱咐他那徒弟旌德按兵不动,对庄裕夫人要照旧礼遇。
  “爷。”
  公孙泠终是确定了什么,也顾不上心虚,那种感伤情绪瞬间就涌上来。情绪有了起伏,身子也跟着往前倾,至于庄裕夫人之流,半点也未放在眼里。东方止避了一避,他倒不像公孙泠那么震烁,说有什么情绪也说不上,只觉得合该把话说利索了才好。
  “爷,这可真真是天意弄人。”
  公孙泠从前是个冷静自持的人,怎么如今重来了一次,倒学会了直抒胸臆这四个字。但他不是来叙情的。他示意公孙泠坐下。
  公孙泠此时紧张的很,她甚至想,皇上如今发落公孙家,是否仅仅只是为了试探她的身份。到这时候她才想起来宫里还有个庄裕夫人,若眼前这个,是她曾经的结发枕边人,那庄裕夫人无疑是……公孙泠紧张的时候喜欢将手蜷起来,好叫人生出懈怠之心,但公孙泠却也知道,这点小伎俩,她骗得旁人,却骗不得眼前人。
  “朕与你,不拖不欠,如今叫你过来也是为了与你说清楚,你有过世间无两的尊重,究其原因,你我心知肚明。”
  东方止眼风扫过来,慢吞吞的,倦怠的;这叫公孙泠如坐针毡。
  ***
  虞素被人拦在殿外,宫中上下都知道她款儿大,现如今在御前受了冷遇,御前的宫女太监虽都不比寻常奴婢,但对庄裕夫人,是万万不能讲这些道理的。
  好在虞素并不生气,只是懒洋洋地往软榻上一歪,嫌弃了两次宫人端上来的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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